第449章 自立為王?
這話引起了郝瀚的注意,看得出東華真人似乎有辦法,就趕忙問道:“東華兄,有話不妨大膽直言,現如今局勢動蕩,再無對策隻怕我們散修界也將沒落。”
“好吧真君老大,那您可別怪我說些不講理的話。”東華真人嚴肅道。
“嗯。”郝瀚也點了根煙叼在嘴裏,認真的點點頭。
隨即東華真人深深吸了口氣,就像是做了個決定那般說:“真君老大,不知道你聽過一句古話沒。”
“什麽古話。”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勝者才能書寫曆史,敗者永遠淪為別人唾罵之地。”
“那跟我們此前有何幹係?”
郝瀚有些不明白,就迷糊的吐出了一口大煙圈。
“這麽說吧,當今我們散修界既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真君老大何不揭竿而起自立為王,也好比現在無名無譽,落得一個兩難境地。”東華真人詳細解釋道。
自立為王?
這話確實把郝瀚嚇了一大跳,他哪裏敢做這種事,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象。
不過東華真人的話,還是勾動了郝瀚的一絲心弦,畢竟一句“無名無譽落得兩難境地”確實是他目前最苦惱的。要說散修界現在接收那些各派弟子是他們散修界道友,郝瀚絕不會如此著急了,畢竟他們散修界是十分團結友好的。
但如今的情況,他們隻能算是來多難的,躲不過還好,要是躲過了災難依然會離開散修界,最後隻會讓散修界的人白忙活一場,反而還給修仙聯盟養了一批人馬,最後得不償失。
看郝瀚再思考著什麽,東華真人似乎猜出了郝瀚的心意,就再次說了一句:“真君老大,說句不好聽的,我們散修界在修仙界也受欺負這麽多年了,以前你不經常露麵,大家一直都沒提過讓你自立門戶這件事,但大家都很期待著你能夠帶領我們,在修仙界裏大放光彩。現如今有這樣好的機會,你怎麽能夠錯過,又怎麽能忍心讓我們散修界道友如此落難呢?”
郝瀚明白東華真人的話沒錯,而且處處都很在理,也是為散修界著想,但放在他內心來說,還是不想做這拚力一搏之事,畢竟這件事要是覺得了,就真的會“成王敗寇”。
“知道了東華兄,容我考慮一二吧,這些天聖僧就呆在你這,你幫忙照顧下他,明日我還要帶浪子狂人去辦點別的事,改日再來找你。”半響過後,郝瀚給了東華真人一記欣慰眼神,就拍了拍他肩膀叮囑道。
“嗯,真君老大放心,我這金雲峽易守難攻,就算有賊子想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我會好好保護聖僧,直到他傷勢完全恢複。”東華真人點頭答應道。
“那你去休息吧,我還想再坐一會兒。”
“好的真君老大,你也被太操心,不管你怎麽做,我們修仙界道友都會支持你的,以前一直是你幫助我們,現在是我們報答你的時候了。”
“多謝。”
得到郝瀚的答應後,東華真人這才緩緩爬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塵轉身回了木屋裏。
看著他的離去背影,郝瀚眼中略有深意的閃爍出一道精光,這才重新抬頭望月,抱著東華真人帶來的那壇美酒,繼續對月暢飲。
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天色剛亮,郝瀚就帶著浪子狂人離開了金雲峽,趕去了北海極地。
這一去他不為別的,就是想要找老邪修把事說清楚,絕不允許老邪修有什麽瞞著他。
當然浪子狂人還不知道老邪修和下劍派的那些事,以為郝瀚是要去找老邪修聊天喝酒,一路還樂嗬嗬的笑著,直到老邪修來到北海極地的護山大陣外出現時,才與他們見了麵。
老邪修的意外出現,使得郝瀚有些不解,畢竟上次他跟老邪修分開時,是聽老邪修說過要出一趟遠門,而且要一年之久才能回來的。就算這次他來北海極地是要找老邪修理論,也沒有把握能與老邪修碰麵,更想不到老邪修居然還在此地。
不過為此之下,他到沒急著問什麽,有些事或許很快就會明朗的。
“老邪修,上次你的酒可不錯啊,今天我們哥倆又來了,你得好好陪我們和一宿。”狂人到是罵罵咧咧,宛如個小痞子一般對老邪修招呼道。
“你啊就知道喝酒,不知道老大這次來辦事的嗎,不過老邪修你的酒真不錯,今晚我也要與你不醉不歸。”浪子到是先白了一眼狂人,就對老邪修客氣道。
老邪修自然是感覺到了他們的靠近,前來陣法外迎接他們一行人的,不過當他看到兩個逗比興致勃勃,但郝瀚卻麵容陰沉之時,就有些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
“好好好,今晚你們想喝多少都可以,咱們快進去喝酒吧。”老邪修笑吟吟的調侃一聲,就湊到了郝瀚身前說:“怎麽了小子,看到我還在這不高興嗎,還是你好像有心事啊?”
“你說呢?”郝瀚犀利冷眼的瞪了下老邪修。
“那要不喝點酒,咱們再慢慢談。”老邪修沒有多問,但還是很熱情的邀請道。
“嗯,走吧。”
郝瀚一拂袖,也不給老邪修回答之際,就帶著沉重的步伐,跟著老邪修進入了北海極地。
時隔一個多月,再次回到北海極地,一切都如同郝瀚上次來時看到的那翻熱鬧景象,甚至整個邪修一派的小鎮比之前更繁華了不少,幾乎大街上能看到一半的修仙界人士,而且和邪修一派的人相處十分融洽,宛如已經徹底沒了隔閡。
回到老邪修的城主府內,如同老邪修說的那樣,好酒好菜已經備好,兩個逗比也顧不得什麽形象,就狼團虎牙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起來,簡直就像是兩頭饑渴的餓狼。
“這兩個逼,真是丟臉。”郝瀚心事重重也沒吃東西,就點了根煙叼在嘴裏,白了兩人一眼在嘴邊小聲念叨著。
“嗬嗬,無妨無妨,咱們是自家人,他們想怎麽吃喝都可以。”老邪修到是很客氣,聽見了郝瀚的嘟囔聲,就在旁邊招呼道。
“自家人?”郝瀚掃了眼這餐桌四周,到處都是老邪修的手下把守著,似乎嚴陣以待的模樣,就有些嘲諷的翹起了一絲冰冷嘴角來。
但就等到他話音剛落,拿著雞腿和雞翅的兩個逗比突然“砰”的一聲,就翻了翻白眼暈倒在了餐桌上,使得麵前一碗白酒打翻,散落了一地。
如此情況,把郝瀚嚇了一跳,當即警惕的看向了老邪修喝道:“怎麽回事,你做了什麽?”
“別怕別怕,我隻是在他們的酒壇裏放了些化氣散而已,他們現在隻是睡著了,而且還能做個好夢,估計明日這個時辰就會醒來吧。”老邪修一臉微笑的解釋了一句,就叫上在餐桌旁邊守候的弟子,把浪子狂人給扶了下去,帶到客房中休息。
聽他這麽說,郝瀚的臉色到是緩和了許多,但就是這一舉動,使得郝瀚更有些看不透老邪修了。似乎之前與他那個談笑風生的老邪修已經不再,換成了現在這個城府極深,卻又讓他提不起任何怒意的陌生人。
“你把他們迷暈幹嘛?”郝瀚身子一正,就重重吸了口嘴裏的煙問。
“你……是不是……知道了?”老邪修眼神中的紅芒一閃,也擺出了一副凝重的表情,就與郝瀚的雙眼直視著問。
“什麽知道了?”郝瀚隱約猜出了什麽。
“我聽說鴻海聖僧去找你了,你還收留了他,現在你來我這,難道不是別有目的?”老邪修難得露出了一絲陰邪的表情問。
就他這臉上很難見到的陰邪之情,使得郝瀚心頭“嘎嘣”一跳,仿佛確定了心中所想。
見此之下,郝瀚沒有遲疑,立刻把須彌袋裏存放的那個令牌拿了出來,扔到了老邪修的麵前說:“這個是鴻海聖僧給我的,說那天下劍派帶人去滅佛宗時,在下劍派那群賊子身上得到的,我想這是你的貼身令牌吧,難道你不想解釋解釋嗎?”
這話一出,老邪修當即大笑起來。
笑的那麽肆無忌憚,臉色詭異,而且帶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也就在這笑容之下,很快一股龐大的威壓之氣,便從老邪修身上射出,往郝瀚席卷而來。
嗯?
郝瀚眉心一皺,被這股威壓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似乎之前老邪修給與他的壓力還沒有這麽龐大過。
待他仔細一瞧,才發現老邪修的修為居然精進了,也跨入了大乘期的修為,成為了一位真正的大乘期修士。
大乘期?
怎麽突然會修為提升了?
突破大乘境界,沒有半年隻怕不可能吧?
就在郝瀚暗暗疑惑之下,一股威脅感突然朝著他襲擊而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時,隻覺得脖子一疼,已經被人給死死掐住,然後從餐桌上提了起來。
而此刻間動手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正是他眼前的老邪修。
這回郝瀚可嚇了不半死,想不到老邪修會突然發難,而且毫無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