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劉金
這一切隻是刹那之間,我幾乎都沒有來得及思考便被他欺身上前壓倒。人死以後分量會便的出奇的重,幾乎將我壓的窒息過去。而這並不算完,吞瓶屍張合著那血洞一般的嘴巴就要咬過來。
我也沒有含糊右手一抬將槍托抵住了它的嘴,右腿膝蓋用力一頂,一甩手用槍管打偏它的頭顱。趁著這個空檔原地一個翻身壓了上去,將獵槍伸到它的嘴裏一扣扳機。
然後就沒有了然後,該死的獵槍關鍵時刻卡殼,看著身下的吞瓶屍掙紮著想要反抗我幹脆順勢一用力,將槍管狠狠的向下一插,貫穿了整個後腦釘在地上。不過槍管畢竟不是釘子無法將它禁錮在地上,後者依舊折騰不肯罷手。
危機之餘我抽出了腰間的一把匕首衝著脖子方向一插,然後左右一扭削斷連接的肌肉組織,用膝蓋抵住它的胸膛雙手抱頭狠狠的一用力,‘哢嚓’這個惱人的頭顱終於被我扭斷,掙紮的屍身也慢慢停止。
抓起這顆頭顱拔下槍管甩手扔在一邊,翻身起來走到床邊一屁股坐在上麵,抱著褥子擦了一把臉和雙手,摸摸索索的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上,猛吸了兩口這才緩過勁兒來。
其實殺具起屍對我來說不算困難,隻要將頭顱斬下即可。但今天來的時候沒有準備,隻帶了一把獵槍和防身的匕首。獵槍對活人很致命但對起屍就大打折扣了,而匕首雖說鋒利但體型太小,我也沒有白板、鹹魚那樣的伸手無法將頭顱斬下。
等到這根香煙幾乎燒到手指,我猛然想起一件事來。鹹魚!鹹魚怎麽沒有過來。從我和吞瓶屍搏鬥開始一共放了兩槍,他就是聾子也能聽見的。
想到這裏我將匕首插回腰間抓起獵槍就往外走,可就在到達門口的一瞬間隻覺得外麵忽然撲來一個黑影,這回我沒有猶豫反手抄起槍管瞅準腦袋就是一槍托,隻聽到一聲骨裂的聲音它就倒在地上。
雖然隻是黑影但從身形上來看這絕對不是鹹魚,還沒有等我仔細的去查看一下這是個什麽東西又有一個黑影撲了上來,此時掄出去的槍管去勢已老想要反手那是不可能了。索性扔掉槍管回收一把夾住後者的腦袋往腋下一送,將手腕抵在它後腦雙手回抱一個用力。
‘哢擦’來者的頭顱被我向後一掰硬生生的折斷。
頸骨折斷但血肉還相連著,這對於腐屍來說不算致命。果然,腋下這個家夥死後沒有停手的意思,我就這麽拖著它來到櫃子麵前一腳踹開。‘轟’沉重的櫃子翻到狠狠的壓在它身上,死!是死不了,但夠他忙活一陣子了。
這邊剛剛搞定,就覺得身後陰風陣陣,那個被我砸裂頭骨的腐屍撲了上來。趕忙就地一滾險險的躲了過去,起身一看後者就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我緊走幾步拿起獵槍抓在手裏,狠狠的在它頭上敲了幾下,直到抽的脖子都歪了還依然如同個蜘蛛一樣的手舞足蹈。
我拖著這具起屍來到木床邊上,抬起木床狠狠的壓在上麵這才放心。時間太緊,實在沒有功夫挨個給它們剃頭。
“鹹魚!”衝到那邊的耳室,果然後者根本不在那裏,接連叫了幾聲也沒有人回答。
我不禁有些疑惑,很顯然這兩具起屍就來自於這裏,算算時間同吞瓶屍起屍的時間相差不大,而那個時候鹹魚應該在裏麵的。他比我可要老練許多,兩具起屍根本不算什麽。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根本就沒有進到這間耳室。
難道鹹魚出去了!轉身出來便要往外走,卻聽到龍王雕像後麵好像有什麽聲音,那種聲音很奇怪好像是水滴滴在了地上。
手電已經在剛才搏鬥起屍的時候摔壞了,眯著眼睛提著獵槍慢慢的繞到雕像後麵,觀察了好久終於在牆角看到有一個模糊的黑影,那些滴答聲就出自於那裏。
妹的!又是起屍,這次老子直接敲爆你的頭。雙手抱緊獵槍躡手躡腳靠了過去,現在的獵槍在我手裏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一根棒球棍,一根專敲起屍腦袋的棒球棍。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表情是猙獰的,今天殺起屍有點上癮的瘋狂。隻需要一棍子過去,它的腦袋就能塌下一半。
‘噗通!’就在我揚起獵槍準備一招必中的時候,那團黑影居然跪了下來。
“大哥!大哥饒命啊,饒命啊。”這家夥居然開口說話了。
但手中的獵槍沒有絲毫的放鬆,因為我不能確定他到底是活人還是活屍。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活人又怎樣,聽聲音既不是鹹魚也不是元寶,那就一定是綁匪。
“你是誰?”
“我是好人,真的是好人不是壞人也不是僵屍,真的!大哥,饒命啊。”這個人的聲音帶著哭腔,估計是嚇壞了。
“好好說話,否則老子當起屍敲爆你的頭。”我還是不放心。
那人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搐,大大的喘了兩口粗氣這才顫抖的回答:“我是被他們綁來的,他們都死了,不!又都活了。”
在確定他是活人後我掏出了打火機,誰知火光一起那人一看到我的臉頓時嚇驚叫起來。這也難怪,滿臉的血汙用褥子一抹變得更加猙獰,再被燭火一照隻怕比鬼還難看。
這個人臉色白淨五官清秀,衣著雖然邋遢不堪但很時尚,看樣子經濟條件不錯,難怪會被人綁成肉票,隻是雙手戴著手銬行動很不方便。褲襠上麵濕乎乎的,估計是被嚇得尿了褲子,那些水滴聲就出自於那裏。
“你叫什麽名字,怎麽被綁在這裏的?”我問道。
“我叫劉金,爸爸是開煤礦的,兩天前去華山旅遊的被這些給人綁了。”這個人趕忙回答。
幾番追問下來才知道這個人叫劉金來自山西,爸爸是開煤礦的,前些天去華山旅遊的時候不小心露財被人盯上了。起初這些人準備直接前往山西勒索贖金,不料半路上貌似接到一個電話轉道來了風樓會。然後,便將他安置在喪魂嶺。
“兩個小時前我想去廁所,他們就讓我在這裏撒尿。可我的尿還沒有撒完就聽到那些人的慘叫,我很害怕等了好久才進去,天啊!他們全死了。”劉金說道這裏依然心有餘悸。
“那你為什麽不跑?”
“我也想啊,可跑出去一看黑漆漆的完全找不到路,七轉八轉的差點掉到山崖下麵去。這個時候遠遠看到你們打著手電來了,我以為你們是一起的所以隻能跑回來躲起來。”
聽完的他話我已經信了七、八分,問道:“對了,今天下午是不是還有一個人被綁了進來。”
後者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我不清楚,隻是下午聽到左邊房間他們在打電話,好像還有人痛叫。”
“那就是了。”我喃喃的說道,看來元寶的確是被這些人綁架了,隻是他現在在哪裏。
“這裏隻有三具屍體,另外的那些人呢?”我問道。
後者顫抖的一指龍王像:“他們死了沒有多大一會就有幾個黑影從這裏鑽了進去,那些人居然變成了僵屍。”
那就應該是起屍了,不過起屍怎麽會鑽進石像呢,這一點我想不明白。走進石像後背摸索了一會發現居然有一塊石板是可以活動的,推開一看是一段石質的階梯。
“對了。”劉金好像想起了什麽:“你們進來沒多久,又有一個黑影鑽了進去應該是你的朋友吧。”
他說的應該是鹹魚,但鹹魚怎麽知道這裏有暗道的呢?返回房間找到了一把鑰匙打開了劉金的手銬,不過接下來我有些犯難了。這劉金該怎麽處置,是讓他自己等到明天天亮下山,還是帶著他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