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十三祭司
“寒風,真正的陰兵護符應該在你手裏吧,現在是該拿出來的時候了。”
我點點頭從身上取下護符交給他,他摸索著在權杖中心位置一按,穩穩的鑲了進去,與此同時那些金光漸漸的順著建木紋理連在一起。白想了想從懷裏掏出長生圖放在護符上,隻見這個時候長生圖居然化開了,變成了一灘青色的東西慢慢的流進了建木紋理,將那些溝壑填充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真個權杖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就好像要活過來一樣。白摸著權杖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最終在它的末端發現了一個正方形的小缺口。
“這個地方原本應該是放天章玉印的,如果沒有猜錯印章就在石台的圓孔深處。”
沒有想到長生圖、陰兵護符它們居然是大韓權杖的一部分,與此同時眼前的權杖也變得和來時看到的那個石像的權杖一模一樣了。自己無意間撿到的那根石棍原來才是真正的杖節,難怪大韓的意識在最後歎氣說我與它有緣。
白他們幾個顯然很興奮,將權杖放在槽孔上用力向下一摁,但等了好半天卻沒有任何反應。
“怎麽回事,那個假的權杖都會露出紅光,為什麽真的反而沒有任何異象呢?”劉金疑惑的叫道。
白看著權杖考慮了半天幽幽的說道:“假權杖是個陷阱似然會觸動機關,至於真的的權杖嗎,或許是我們的方法不對,也或者是我們的人不對。”
“看來依舊要寒風親手才可以,大韓對自己的後裔看得可真緊。”鬼塚真一幽幽的說道。
我接過白手中的權杖握在手中,緩緩的插向槽孔,也就在此同時權杖的杖身處忽然突出許多尖刺,瞬間將我的手刺的鮮血淋漓。
我下意識就要放手卻被白一聲喝住:“別動,看來需要你的血液才可以。”
也不知道這個權杖是如何設計的,那些尖刺刺入手掌中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開始不住的轉動將傷口不斷擴大,以引出更多的鮮血順著杖身流入槽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鮮血遍流杖身的時候隱隱的閃爍著紫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到腳下的高台發出一聲輕微的‘哢哢’之聲,原本豎立在槽孔上的權杖開始緩緩下落,知道最後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這個槽孔中間有機關,隻有真正的權杖和寒氏的血才可以打開。”白幽幽的說道。
權杖進入槽孔已經有兩分鍾的時間了,可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如果這個槽孔很深的話照這個速度落下去最起碼也有一百米的深度,很難想象如此深度的槽孔古人在沒有任何鑽空機械下是如何完成的。
“鬼塚先生,既然你沒有死,那麽張聯亭應該就是你殺的吧?”劉金在這個時候忽然問道,然後我們齊齊的看向了他。
後者看了我們兩眼,露出一個笑容:“老張和我速來不合,他多次暗中調查我,也險些查出我的真正身份,我的確早想除掉他。但是,這次卻不是我做的。”
“都這個時候還想隱瞞嗎?”劉金不屑道。
“的確,都這個時候了我有必要隱瞞嗎?”後者反問:“要是以前我殺他易如反掌,但是現在他有了屍魁,我想殺他卻並不容易。坦白的說我是見到老張的屍首以後才想到假死脫身的計策,因為他一死你們必然會聯想到我,這樣才有了貝九引寒風來石棺中見我的那一幕。”
“那這就奇怪了,按理說屍魁必須聽從主人的差遣,如果主人死了的話屍魁就會僵化。難道……難道張聯亭沒有死。”劉金忽然語出驚人。
“不可能,我看的真正切切,張聯亭確實已經死了。”白否定道。
我一聽不屑的一指鬼塚真一笑道:“當初你見到他的時候還說確定死了呢!”
聽我這麽一說白猛然扭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顯然被鬼塚真一擺了一道,他的心裏也好受不到哪裏。
“我是用了化屍法才騙過白桑的火眼金睛,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持續太長時間,張聯亭他沒這個本事。”鬼塚真一笑道。
事後才知道化屍法是東瀛的一種邪術,可以將自己的身體屍化。也就是說在屍化期間身體會完全死去,就算是再精明的人也看不破。隻是這種屍化持續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屍體腐壞也就不能用了。
果然,鬼塚真一活了這麽久,早已不能算是一個完全的人類。不過回頭想想,歐侯靈墜不也是如此嗎。與此同時我猛然發現,現在在我身邊的人各個都不能算是完整的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接近半妖的異類。
說話間身下的石台忽然發生了變化,先是最上麵的那一截石台開始向下沉去,緊接著是第二截、第三截……以至於到最後我們都沒有了立足之地,隻好向外麵退了幾步。
然後腳下的白石山穀傳來一陣轟鳴聲,整個白石地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原來的高台處為中心開始一環一環的向下沉去,然後腳下的石塊像是在變形一般的重組,漸漸的變成了一節節台階。
這個過程很龐大也很漫長,我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隻好一步步的後退,直到最後退到了白石山穀的邊緣這才脫離了它的活動半徑。
等到又過了十幾分鍾的時間,這場大變動才算漸漸的平息下去。與此同時原本的白石山穀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隻不過腳下的白石由近到遠形成一圈巨大的台階緩緩眼神自深處。
此時的白石山穀到更像是古代的羅馬角鬥場,隻是中央的戰場實在是太深了,以至於從上麵看根本看不清楚。
“應該就是了。”
白說了一聲帶領著我們呢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大約半個小時的光景走到了底部。也就在這個時候看清楚了場中的情景。
這裏是個大圓形,十分寬敞。正中央放著根筒狀的東西,好像是什麽大樹的樹根。而那根大韓權杖正直直的插在上麵,古根太高也太遠一時間看不真切。
不過在樹根的周圍卻半跪著幾具幹屍,穿著十分古怪,手中各拿著一根木棍。大致的一數剛好十三具。
“這些難道是上古時期的屍體?”劉金疑惑道。
看到了權杖就在遠處的樹根上,鬼塚真一率先有些安奈不住,抬腿就向前走。白和劉金自然也不肯落後就要去搶先。
“都別動!”就在這個時候靈墜忽然喊道。
三人一愣扭頭齊齊的看向她,靈墜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長中那十三具幹屍,看了很久才幽幽的說道:“你們不覺得這些幹屍有古怪嗎?”
劉金一聽哈哈一笑:“那就如何,起屍、活屍、真屍那個我們沒見過,別的不敢說。我們王殿最不怕的就是各種屍變。”
“那麽巫變呢?”
劉金一聽皺起眉頭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回頭看向白後者也搖了搖頭。鬼塚真一想了想問道:“莫非是一種巫術嗎,但是從未聽過。”
“當然,巫變是上古禁術之首,能催動他的人也必須是祭祀級的大巫者。”靈墜幽幽的說道。
“那他有多厲害?”白出聲問道。
不料靈墜搖搖頭:“就是不知道它厲害在哪裏,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種禁術隻在傳說中才存在,據說是大巫者以生命為祭保存身體萬年不朽。”
“你是說……”鬼塚真一回頭看向那十三具幹屍。
“聽說過‘十三祭司’嗎?”
“你是說當年蚩尤手下號稱有鬼神之力的‘十三祭司’?”白說道。
“不對啊。”劉金忽然插話:“雖然我們的記憶力在傳承中消散了很多,但也知道十三祭司最後都死在蚩尤同黃帝的那場大戰裏,怎麽會出現在大韓古城?”
後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當年大韓是大祭司,也是十三祭司的頭領。而在這大韓古城裏出現了十三具幹屍,不能說是巧合吧。”
一時間眾人陷入了沉思,他們這些老妖怪放在現世各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可是如果放在上古中連給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假如這十三具幹屍真的是十三祭司的話,他們進去那無疑就是找死。
一時間都變得猶豫躊躇起來,反倒我最輕鬆。難得看到他們這些不可一世的人也會害怕擔心,我這心裏說不出的暢快。至於接下來該怎麽辦,那是他們的事了。
可這個時候,鬼塚真一那老小子忽然回頭看向我,滿臉獰笑:“寒風,你去。”
“我草,為什麽是我,你們都對付不來我就可以了?”
“你是大韓的後裔,總歸不一樣的。”
我草!正當想和這個東瀛鬼子理論一番的時候。歐侯靈墜忽然說道:“這也是個辦法,大韓就是再狠也不會對自己的後裔下手。”
我怒視著靈墜半天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個女人翻起臉來這麽沒有餘地。有心向白求救,後者看我的眼神也滿懷希望,至於劉金就算了,他素來都聽著白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