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老鐵VS鬼塚
我還要再問些什麽。後者忽然將冰冷的手掌放在我的腦門上:“如果時機成熟,你自然會知道。”
關於王殿到底有什麽企圖大韓也無法回答我,畢竟那是他走了以後的事情了。不過聽我說了白、判他們身上的事情以後,後者懷疑是王殿將自己托人帶回的那點元胎之氣同巫術揉合在一起創造出了異術,應該是一種巫術的異變。
“時間不多了,我當初大限已到便用巫變保持自身不腐,猶豫受元胎之力的影響還有一股微弱的神識禁錮在身體裏。否則我早和十三祭司一樣變成沒有思想的幹屍了,不過這並不能堅持多久。”
“當初我留下一點神識在杖節那裏就是想勸說後人別管這件事情,但我臨死之前又覺得此事遲早要有了解,於是便這樣等下來。不過我這種奇異的巫變會有嚴重的反作用,就是身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僵硬,甚至到最後連屍變的可能都沒有,直接灰化。”
“老祖先,你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嗎?”他既然保持千年不變,必定還有著某種執念。
“解鈴還需係鈴人,如果要解決此事必須上昆侖。而我當年在昆侖山下了不少禁製,隻可惜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幫不了你了。隻有一點,我的權杖就是開啟封印元胎之體的鑰匙,你且過來我告訴你開啟的法門。”
老祖先短短幾句話便將開啟法門告訴了我,可是我卻根本不明白什麽意思。
“等到了那裏,自然就明白了。不過正如你所說,覬覦元胎之力的人很多,我對你說的話你不可對任何人說起。”
“是,晚輩記住了。”
“記住,不論勝與敗決不可讓元胎出世,必要的時候玉石俱焚。”大韓盯著我說道。
“晚輩謹記!”我跪下來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孩子,當初我的一念之差,害的你們流亡千年,希望……不要怪我……”
說到這裏他原本就幹癟漆黑的身體開始崩裂,就如同傳說中的羽化一樣分崩離析。
“幾千年了,我終於可以安心的去了……對了……”
大韓到最後的時候好像還要說什麽,可是已經晚了。他的身體破裂的隻剩下滿地的灰燼,和一環金黃色的頭箍擺在那裏。
與此同時,死後這塊巨大的樹根也隨之剝落枯朽。大韓說過這是他的活人槨,單憑一點神識不散而不朽,如今他神識一散樹根立刻枯朽。
眼前漸漸亮了起來,抬頭一看卻看到了那十三祭司依舊圍著白板等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巫變。看到我忽然出現劉金十分開心,張口叫了一聲:“寒風,你沒事吧。”
隻是這一叫,那十三祭司的遺體就好像被人猛的捅破一般分崩離析,去狀居然和大韓很相似。眾人一下子還那一相信危機就這麽解除了,等了半晌這才動起來。
“寒風,發生了什麽事情?”白冷冷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看到了一具遺體,我不小心觸碰到消散了。”關於大韓的事情我可不想讓他們知道,否則又是沒完沒了的猜忌。
但是在這裏的人都是老妖怪,絕對不會相信事情會這麽簡單。我將他們帶到大韓所在的位置,如今的地上隻有那一環金色的頭箍。眾位也不是凡人,能夠感受到那股還未消散的死氣。
雖然他們不相信會這麽簡單,但現在卻沒有更好的解釋。不過白卻嗅了嗅鼻子喃喃道:“難道會是大韓的遺體,他為何會保存這麽久呢?”
倒是鬼塚真一眼睛直直的盯著頭頂上方的權杖,他的眼裏隻有權杖。或許是看到我們的注意力全放在頭箍身上,身子一矮高高躍起便想去奪權杖。
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拍,想要起身攔截卻也來不及了。正在這個時候頭頂人影一閃,一個黑影淩空而過在半空中同鬼塚真一劈掌交手,硬生生的將他打了下來。
這場變故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當我完全看清楚的時候空中的戰鬥已經結束,雙雙落在地上四目相對。
“屍魁!”鬼塚真一隱隱的看著那個人,眼睛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與此同時我也看清楚了阻止鬼塚的人,不錯,那正是神出鬼沒的屍魁顧密,張老死了以後他的確沒有僵化,反而生龍活虎。
“張聯亭到底死了沒有?”鬼塚真一環顧四周似乎也很想確定張老到底是不是同他一樣詐死。
“哈哈哈……”大笑的不是屍魁,而是遠處黑暗中走過的一個人,一個貌不驚人但我們卻都見過的的那個人。
“老鐵!”我失口叫了出來。沒錯,這個人就是那個已經死去的老鐵。
他隻是側目看了我一下卻並沒有理會,客套的像大家拱了拱手:“怎麽說我也是九死一生的來到了這裏,大韓權杖我也應該有一份吧。”
“哼,螻蟻一般的東西,你也配!”鬼塚真一蔑視的看著他叫道。
“配不配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這裏這麽多人你想問問他們的意思嗎?”
後者一聽回頭看向白和歐侯靈墜,可是這兩人貌似根本就沒在聽他們說話,抬頭死死的盯著懸浮在空中的權杖。
劉金試探性的去叫白:“白哥,這事……”
“此事我們王殿有一份,別人我不管。”
白的態度很明顯,你們相鬥隨便王殿的人保持中立,既不幹預也不幫忙。歐侯靈墜這後退一步無意的和白板站在一個水平線上,其意思也不言而喻。他們的態度已經十分明確了,劉金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問我是怎麽想的。
哼!真是可笑,你們之中誰可曾把我寒風放在眼裏。我能怎麽辦,總不至於站在鬼塚真一那邊吧,身體向後靠了靠同劉金站在一起。
“這個老鐵是什麽人,居然可以號令屍魁,難道是禦屍布衣的人嗎?”我悄悄的問劉金。
後者搖搖頭:“很難說,老鐵雖然也是業內響當當的人物,但是那是在外麵,在我們王殿眼裏提鞋都不配,可是正如你所說如今的他所表現出來的並不簡單。或許尋常一隻在藏拙,就等著這個時候來插一腳。”
“這可不好辦啊,本來就已經夠亂了。”我歎了口氣。
“所以,讓這個鬼子去試試底細也好。”
“他雖然不是真的歐陽智,但是腦子可不是假的,會甘心當槍使嗎?”
劉金聽完後笑了:“這個鬼子狡猾如狐不假,但越是聰明的人越見不得別人聰明。這個老鐵混在會首多年他居然都沒看出來,這口氣能咽得下去嗎?”
我們在這邊猜忌,那邊卻已經動上手了。正如劉金所說鬼塚真一幾百年前滅了歐陽一家,然後越俎代庖隱藏在會首多年,期間雖說險象環生卻硬是沒有露出破綻,可謂深藏不漏瞞天過海。
或許他這一生最自得意的就是這件事情,可是眼前的老鐵卻比他還厲害,不但隱藏了自己的實力,而且還瞞過了他。正所謂,跛子總喜歡別人比他瘸,天才卻受不了別人比他能,聰明人的嫉妒心理遠勝於常人。
鬼塚真一出手鬼魅令人捉摸不透,纏鬥起來就如同千萬影子在空中飛舞,令人眼花繚亂。不過這個老鐵卻往往能夠提前一拍洞悉先機,閃、展、騰、挪,躲避的遊刃有餘。就如同穿梭在自己的後花園裏一般從容自在。
“好俊的功夫啊,不過這個老鐵更勝一籌,我怎麽有種在看武俠片的感覺。”劉金忍不住讚道。
我瞥了他一眼:“怎麽說你也是王殿的‘判’,怎麽感覺像個鄉下孩子進城呢?”
後者嘿嘿一笑:“你不懂,我們王殿的力量類似於巫術,向來不屑於塵世的武功,就算是有那也是以巫術為根基,什麽氣功內力的不屑於練。”
喔!原來是這樣,雖說他們舉手投足間也有驚人的破壞力,不過卻全賴於巫力。也是,武功再厲害也有不可逾越的極限,但巫力就不一樣了,它更像是一種超自然的法力。
說話間,兩人已經都了不下幾十招,鬼塚真一漸漸停下手來。冷眼看著老鐵說道:“同事這麽多年真沒有看出來,你的功夫如此了得。”
“嘿嘿,小場麵。”後者也不領情:“你這東瀛鬼塚怎麽能窺視我泱泱大國的精華呢。”
“說的好!”後者不怒反喜:“別人的始終是別人的,唯有自己的才是自己的。”
說完雙手拇指一切,將手指劃破然後將血慢慢的畫在臉上。一道一道的,漸漸的幾乎將麵目畫滿,十分駭人。我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看,那好像是個什麽東西的臉譜,但卻不認得。
“在下苦修幾百年,練就一身‘邪魂力’請賜教!”
說完猛地向前一把抓住老鐵的手腕,速度之快幾乎眨眼就到。後者想來也沒有料到鬼塚真一有如此快的速度反手一抓他的手就要扣下,卻不料單單就是這麽一扯便將鬼塚的手腕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