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邪魂力
老鐵也沒想到他的手腕這麽不結實,可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看到手中的斷腕‘砰’的一聲炸開,一團血色的迷霧瞬間將他手臂籠罩。
老鐵一聲驚叫再去看手臂,衣服已經被那團血霧侵蝕掉了。不但是衣服甚至血肉都在集聚的衰敗消亡,有些地方已經露出森森白骨。
“好手段!”後者大讚一聲,雙臂向前口中喃喃有詞,那些消失的血肉居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生長出來,並且同時把纏繞在臂上的血霧逼了出來。
“你,居然可以肉白骨!”鬼塚真一看在眼裏,十分驚訝。
“你不是更厲害嗎,連骨頭都可以長出來。”
我回頭一看,果然,原本鬼塚爆裂的左臂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全部長了出來。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如果老鐵把肉長出來是驚世駭俗的話,那麽鬼塚的生骨之術隻能用鬼神之力來形容了。
“肉白骨在巫術中雖然難得,但卻不是沒有。可這生骨之術卻是聞所未聞。”劉金搖搖頭:“這一次鬼塚扳回一局。”
“怎麽,王殿也沒有嗎?”我笑問道。
劉金白了我一眼:“如果有的話,我們何必冒險傳承呢,直接長就可以了。說來說去,巫術不是傳說中的仙術,終究是有極限。”
“那這個邪魂力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搖搖頭說:“聞所未聞。”
懷有這個疑問的不單單是我,老鐵也問了同樣的話:“這是什麽力量,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我也很想知道,所以必須要拿權杖去趟昆侖山。”後者咬著牙答道,似乎他本身並不好受。
後者敏銳的聽出此話的玄機,驚訝道:“你,難道去過昆侖山血石洞。不,那裏最起碼已經埋葬了幾百年,你不可能進去的。”
“不錯,正是我的師傅去過,並悟出了這套‘邪魂力’。”
“你師傅,他是誰?”
“哈哈哈,一個冥頑不靈的死人,不提也罷。當年他要是乖乖把邪魂力交出來也不至於死的那麽慘,你們中原人各個都不識時務。”
說完鬼塚將臉上的血跡順時針一抹,獰笑道:“既然你這麽能長,那我就讓你無處可逃。”
說完他全身忽然一鼓,就好像忽然脹大了一倍。老鐵驚呼一聲不好,轉身便要後退。卻在這個時候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砰!’。鬼塚完全爆裂化作漫天的血霧順江將他籠罩在內。
血霧雖然濃烈,但卻能看清裏麵的情況。老鐵的衣服已經完全被侵蝕掉了,即便是些皮肉也轉眼就被撕裂粉碎的幹幹淨淨,甚至四濺的鮮血還未來得及落地就紅霧吞噬趕緊。
“我明白了。”劉金忽然大叫:“這些血霧不是侵蝕掉了老鐵的皮肉,而是吞噬掉然後轉為自己的能量。換句話來說,是鬼塚吃掉了老鐵的皮肉然後用來生長自己所失去的。這種異術幾乎已經完美了,不,這幾乎可以媲美那傳說中的仙術。”
“難道!”他轉頭看向白板說道:“昆侖山中蘊藏著仙術?”
白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冷冷的說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麽一定要去昆侖了吧。”
劉金的眼睛猛然放光:“仙術!那可是傳說中可以長生不死之術,太好了,太好了!”
劉金這個時候已經全然沒有往日的風度,高興的手舞足蹈。而我則像個傻子一般看著他們,心中冷笑:長生之術,如果昆侖山中有這種仙術,那大韓又何至於老死呢。不過回頭再想,連大韓都不知道元胎是怎麽形成的,那麽會不會……完全不敢想下去。
再次抬頭的時候,血霧中的老鐵已經是半個骷髏了。真不知道這老小子是個什麽東西,這樣都死不了。揮舞著白骨的四肢不住的抵擋著,而鬼塚則在空中放聲大叫:“心機城府又怎麽樣,武功高強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要死在我手裏,哈哈哈……”
正在我們以為大勢已定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老鐵的笑聲:“哼哼!陪你玩玩,你還真以為無敵了。看……”
說話間血霧中爆射出兩縷耀眼的紫光,緊接著傳來鬼塚的慘叫,那些紅霧觸碰到紫光頓時燃氣一陣濃煙,就好像被紫光灼燒了一般。而我看的真切,那兩團紫光正出自於老鐵的眼窩,就好似兩盞明燈肆虐的徐然血霧。
“這是什麽東西,居然可以驅散我的邪魂力。”
鬼塚發出一聲慘叫後,便重新聚集血霧化為人形,隻不過如今的他十分狼狽,原本就不壯的身材現在變成了一副皮包骨頭的樣子,虛弱的半躺在地上。
而已經變成骷髏的老鐵這一邊走著一邊恢複這身上的血肉,等到了鬼塚跟前的身後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說吧,關於昆侖山血石洞你還知道什麽?”
“哼!狡猾的中原人,我和你拚了。”
說完渾身又是一爆,起初我還真以為他要拚命,卻不料在血霧之中忽然飛出半邊臉,轉眼就飛上了高台,這居然又是南陽的飛頭術。
“追,絕不能讓他逃走。”白板一閃身就追了上去。
我不僅有些納悶,感情白板從一開始就站在老鐵那邊,所謂的中立隻不過是做給鬼塚真一看的。隻是,他們兩個又在上麵時候結盟了呢。
鬼塚的飛頭術就是個異類,速度簡直快趕上播音747了,饒是白板也漸漸被落在後麵。就在這個時候,前麵忽然銀光一閃,一個白色的東西忽然打在鬼塚的半邊臉上。說來也怪,隻是被這麽一碰,後者就好像拉秧的西瓜‘噗通’一聲掉在地上,再也飛不起來了。
“玉兒,是你!”隻剩半邊臉的鬼塚真一認出了擊打他的正是鹹魚的陰龍絲。
這個時候鹹魚則從上麵的陰暗處緩緩的走了下來,用一種蔑視的眼光冷冷的看著他。
“為什麽,你是我的孩子。就算不幫我有我不該害我?”鬼塚極不甘心的喊道。
鹹魚沒有說話,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抬腿重重的踩了下去,將那半邊臉踩了個稀巴爛。然後一陣白煙從他的鞋底升了上來,再看鬼塚的臉已經化成了灰燼。
“我不是!”半天鹹魚冷冷的說道,然後轉身就走。
“鹹魚!”我高聲喊叫,想讓他留下來,卻被白一把攔住。
“回去,拿權杖。”
回到下麵看到眾人依舊站在那裏,劉金和靈墜死死的盯著老鐵,隻要他敢妄動就要出手。
後者看到白這麽快就回來,有些驚訝:“這麽就回來了?”
白板走回場中央一指老鐵說道:“行了,戲演完了,露出你本來的麵目吧。”
後者嘿嘿一笑,搖著腦袋晃了兩下,原本那張樸實無華的臉漸漸開始變形。逐漸變成了一個四五十歲的樣子,麵色慘白,濃眉單眼,鼻子下麵有一顆黑痣,臉上還泛著壞壞的笑容。
寒不語!這個假老鐵居然是寒不語。
我很想驚訝的叫一聲,可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叫什麽,爺爺,二爺,還是寒不語呢?
他看到我的表情,麵色變了變,然後笑道:“寒風,你怎麽不說話呢?”
我的嘴顫抖了一下,擠出一個笑容:“爺……爺爺,你怎麽會在這裏,這麽長時間不見怪想你的。”
他看著我陰陰的一笑:“寒風,這麽長時間不見,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喜怒全在一張臉上,看來我的事情你差不多都知道了。”
“什……什麽事情,我不知道啊。”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抽搐。
就在這時他忽然動了,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來到我麵前伸手就要掐我的喉嚨。而這個時候白忽然出手將我向後一拉,然後用手接了寒不語一掌。
“白,你幹什麽?”
“你不能殺他。”
後者眼睛一抖:“我們可是有約定的,事成之後寒風必須死。”
白看著他幽幽的說道:“我反悔了。”
“你……”
劉金和靈墜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既然寒不語要殺我他們自然是不會袖手旁邊的,兩人一左一右將我護在中間,敵視的看著寒不語。
看到這種情形,寒不語自知不能的手軟下聲音看著白板說道:“白哥,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了,你從來沒有反過悔的。”
“人總有第一次。”
“為什麽,隻要我們聯手何愁大事不成。寒風隻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我們才是永恒的利益。”寒不語揮舞著雙手喊道。
“你雖然很聰明也很能幹,但是性情反複五常,不值得信任。”
“那我們一起封印黑呢,一起進攻屍穀呢?我寒不語可是鞍前馬後一直跟著你,你現在居然說我不值得信任,這未免太令人心寒了。”
“封印黑是因為他要殺你,進攻屍穀嘛……”白看著他說道:“你不過是想用妄心看看能不能奪回寒蟬身上的力量而已,後來不也是丟下我們自己跑了嗎?”
“我說了多少次了,那是戰略撤退,是你們王殿的人戀戰我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