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次又一次
餐廳長桌,珍饈美味,佳肴玉食。
顧汐滿心淩亂的坐在古色古香的實木座椅上,分切著餐盤裏的牛扒。
白可嵐熱情的招呼著未來的女婿,“不知道今天的飯菜,可否複合傅董的口味?”
傅柏琛淡淡一笑,複雜的視線卻掃向了桌對麵的顧汐,“秀色可餐,實在令人回味無窮。”
似聽出了他話裏的弦外之音,顧汐拿著餐叉的手微頓,刀叉之間,閃過寒光凜然,餐盤裏的牛扒,被她切成小塊,毫無規則。
林恒悉心的為她夾了鵝肝,柔聲說,“你喜歡吃的,多吃一點。”
顧汐淡然微笑。
林珊看著他們,冷聲譏笑,“看來,我哥還真是會疼媳婦啊!所以顧大小姐,拜托你對我哥也認真一點,好嗎?”
她故意加重最後幾個字的音量,附加的情緒極為明顯。
白可嵐瞪了女兒一眼,壓低聲,“姍姍,你說什麽呢?”
林珊卻說,“我說錯了嗎?媽,本來她去年就該和我哥結婚的,但一拖再拖,都拖到了現在,還要拖下去嗎?”
顧汐手上的餐叉停下,揚起了頭,不動聲色的看向了林珊,“之前是因為我父親病重,我不可能在那種時候選擇和阿恒結婚。”
林珊放下了手裏的餐具,冷笑,“那今年初呢?嗯?不又是取消婚禮了嗎?”
顧汐眨了眨眼睛,密密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某些悲切的情緒,笑了笑,“年初是因為我父親病故,喪期不易辦婚禮。”
“看吧!借口還真是多啊!”林珊不屑的嗤笑,手肘撐著桌麵,“就算不辦婚禮,也可以先領證吧?”
四周變得很安靜,白可嵐沒有搭話,林恒也沒有搭腔,好像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屏息凝神,靜靜的等待著顧汐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微微的皺了眉,心裏有些異常的煩躁,聲音卻還是軟軟的,“顧家事務繁忙,家父又病逝,實在沒有心情,抱歉了。”
被逼的說道這裏,顧汐的心裏也不是沒有難過,可是麵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越是難過,越笑的不動聲色。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表裏不一的一套,學的越來越嫻熟了。
桌對麵,傅柏琛修長如玉的手指把玩著高腳杯,猩紅的液體跌宕搖曳,亦如他此時紊亂複雜的心境。
小姑子的咄咄逼人,丈夫的虛情假意。
這個女人未來的如履薄冰,幾乎完全可以預見。
林珊嬌柔的小臉上閃過不悅,撒嬌的環著傅柏琛的胳膊,“柏琛,你說,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呀?”
此話題,也是白可嵐一直關心的,自然目光移向了準女婿的身上。
傅柏琛微微一笑,側過身,抬手拂過林珊臉龐的碎發攏去耳後,“乖兒,我還想和你再多過段戀愛時光,不急的。”
“嗯,都聽你的!”林珊嬌媚一笑,臉頰泛起了微紅。
一頓飯吃的零七八落,好不容易結束了,顧汐盡快避開,以喝了兩杯紅酒為由,去後院乘涼醒酒。
躲開了所有人,她才鬆了口氣。
想不到那天晚上的男人,竟然會是林珊的男朋友,到底說是巧合呢,還是……
“在想什麽?”
顧汐的身後,一道低沉的男性聲音響起,猶如清風掠過耳畔,微微的還帶著幾分笑意。
她心頭一緊,回頭看去,錯愕的看著本來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這個時候,傅柏琛怎麽會來此?
午後的陽光下,一張俊逸的輪廓,遠山的濃眉透著從容,西裝革履,清雋的身影,幽深的目光裏,透著她看不懂猜不透的複雜。
“不會是……你在想我?”
輕微的挑逗,卻帶著極濃的軟意,感覺不出半分的輕佻。
顧汐微怔,惱怒之感徒升,“傅柏琛,你既然是林珊的男朋友,就應該恪守本分,不要做不好人的同時,再做個渣男!”
簡短的話語,帶著那晚雨露過後的蘊怒,說完,就憤然的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傅柏琛沒有憤然的惱怒,反而薄唇慢慢上揚,笑了。
下一秒,他大步上前,從後方一把將顧汐撈進懷裏,同時身形一竄,帶她閃進了大樹後。
將她瘦弱的身體抵在樹幹上,他的雙臂和大樹呈三麵包圍,將顧汐禁錮其中,注視著她漂亮的容顏,他融融一笑,“給你個選擇,離開林恒,來我身邊。”
顧汐不屑的冷笑,像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傅董還真會開玩笑,為什麽?”
她眼中的清冷,刺的他眸色微凜,毫無掙紮的端起她的臉,低頭覆上了她的唇。
突如其來一陣暴虐的狂吻,以顧汐的掙紮和撕咬結束。
傅柏琛感覺到了口中的血腥,俊逸的眉心蹙了起來,卻絲毫不理會這點疼痛,隻說,“這就是原因。”
“我和阿恒交往了三年,他是我父親在世時為我選的丈夫,也是顧氏未來的男主人,隻因為昨天晚上那一次,就讓我離開他,可能嗎?”
她句句屬實,字字珠璣。
明明是好聽的聲音,卻聽在傅柏琛耳中,那麽的刺耳。
“好!這個理由很好!”
他像是真的在誇讚她一樣,還猛地放開了她,不禁滿意的鼓掌。
卻在掌聲落定的瞬間,傅柏琛眼底寒意掠過,俊臉上的笑意也快速消失,取而代之滿含戾氣的聲音森然中透著涼意,“你成功的激起了我的占有欲,既然你這麽在乎他,那就看看,被我玩過一次又一次的女人,他林恒還會不會再要你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顧汐也聽到了皮帶扣的一聲響,待她反應過來想要逃離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股強大的力道覆上,一把將她揪道自己近前,動作粗魯的將她身體翻轉,按到了大樹上。
顧汐在掙紮,在抵抗,在拚死掙紮。
但不管她怎麽掙紮,怎麽抵抗,換來的都隻是他下手更狠,皮帶困縛住她的雙手,長裙輕易被撩起……
顧汐羞辱的啃咬著下唇,手指死死的扣著大樹,閉上眼睛,痛苦的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