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和好如初了?
傅柏琛言辭懇切,話語平淡。
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雲淡風輕的,不急不躁,像隱於鬧市的高人,高深莫測。
但這話說出來,卻讓顧汐隻覺得荒謬好笑。
“你的意思,是怪我鬧?”顧汐反問。
他搖搖頭,“也算不上吧!不過,也該消氣了吧?”
她看著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兩個小小的她,再無其他。
傅柏琛的眸子,變得越發幽深起來。
顧汐的心境,卻萬分淩亂。
四目相對的結果,就是一人偃旗息鼓。
而傅柏琛卻趁機略微用力,直接將她拉入自己懷中,輕吻著她的額頭,摸著她齊耳的短發,淡道,“你還是愛我的,我能感覺出來,所以別鬧了,乖!”
顧汐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安靜的坐在他懷中,沒有掙紮,也沒有抵抗。
傅柏琛也出奇的很安分,沒有亂動,也沒有絲毫的侵犯。
兩人隻是這樣安靜的坐著,彼此互不打擾。
不知沉默了多久,她還是開口了,聲音帶著些許的無奈,“有個條件。”
“你說。”他依著她的脊背,慢慢的閉上了深眸。
顧汐感覺到他身後呼吸的沉重,眉心更顯無力的蹙了起來,“工作的事情,你不能再幹預和插手。”
傅柏琛卻說,“你想重振顧氏?”
“這和你無關,但記住我說的話。”顧汐轉身看著他,“如果再有一次,我不會重振顧氏,而是奪你的傅氏。”
他笑了,“你要奪傅氏?”
這是生平三十年來,第一次,有人在他麵前說出這句話。
曾經商場上被傅氏吞並了多少企業,每位老板雖滿心憤慨,但都從未說過類似的話語。
顧汐是第一個,估計也是最後一個。
感覺到了他的質疑,顧汐說,“你不信可以試試。”
傅柏琛又笑了,“我的女人,就該有這種膽識和魄力。”
她卻哂笑悲涼,繞到大床的另一邊,鑽進了被窩,蓋上被子,繼續睡覺。
從容的樣子,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
傅柏琛在床邊不知坐了多久,最後才起身,慢慢的脫了外套,解開襯衫扣子,除去一切後上了床。
顧汐能感覺到身旁一沉,接著,一股熟悉的氣息襲來,孔武有力的大手便撫上了她的柔軟,後麵會發生什麽,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
她沒有拒絕,也不會拒絕。
不是和好了嗎?
雖然,這樣的結果,她並不情願。
心裏像隔了點什麽,總覺得還不夠,但是,她已經想到了另一種方式解決。
她環著他的脖頸,擁吻著他的涼薄,這樣迎合的方式,惹得他更加情不自禁,狠力的掠奪,仿佛要將這些天遺落的盡數補回,不到一晚的時間,還遠遠不夠。
他精力旺盛,纏著她,她像藤蔓閃的毒蛇,明知是毒,卻還久久上癮,戒都戒不掉。
幾乎很少無故不去公司的傅柏琛,轉天,竟然沒有來公司。
隻是給李鑫發了條微信,讓他通知取消例會。
李鑫不敢多問什麽,隻是隱隱覺得不對勁。
傅柏琛自己也覺得不對勁,他瘋狂的要了她不知道多少,一直到自己都覺得真的有些累了,才鬆了口氣。
靠在浴室光潔的瓷磚牆壁上,水珠沿著他壁壘分明的腹部滑落,性感的令人窒息。
他腦中回想著這一晚上的一切,再想想現在的時間,都下午兩點多了,自己兜底式怎麽了?
怎麽會如此失控……
帶著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時,顧汐早已縮在大床的一角,沉沉的睡去了。
看著她精疲力盡的睡顏,傅柏琛眸光深許,專注的看了許久,最終俯下身,親吻著她的額頭。
整整一天,李鑫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卻在晚上時,接到老板的電話,他驅車抵達郊區別墅,看到自家老板仍舊衣冠楚楚,懷裏卻抱著睡去的太太上了車。
當晚,顧汐再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傅宅。
偌大的臥房,熟悉的一切。
如眼的情景很溫馨,穿著居家服的傅柏琛,坐在沙發上抱著麥克,看著一場無聲的電影,麥克乖巧的趴在他腿上,手裏把玩著一輛小汽車。
顧汐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耳畔聽到他溫柔的聲音,“醒了?”
她低了低頭,“電影怎麽都沒有聲音?”
“怕吵醒你。”他說著,懷裏的小寶寶對顧汐伸出了小手,嘴裏還呢喃著‘阿姨’。
顧汐笑了笑,急忙下床走過來抱起了麥克,他長得小小的,很可愛,白嫩的皮膚,小手很小的,卻在顧汐的臉上撫摸著,咧嘴還笑著。
傅柏琛說,“這孩子和你很親。”
“和蔣冉不親嗎?”顧汐反問,聲音平淡,感覺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搖搖頭,“她已經搬走了,在這裏隻是暫住,麥克和她親什麽?”
傅柏琛的解釋很淡,更感覺不出什麽。
就這樣,兩人平靜的回到了過去。
顧汐不會問他和蔣冉之間到底怎樣,更不會問自己怎麽一覺醒來,就回到了傅宅。
她隻是抱著麥克,哄著孩子玩遊戲。
一直等到她哄著麥克睡了,將孩子放在兒童房的小床上,一轉身,就看到了他柔和的笑顏。
兩人從放家裏出來,回了臥房他依舊黏著她,像個貪吃的孩子,怎麽都不夠。
顧汐說,“還不累嗎?”
他隻是吻著她的唇,搖搖頭,“不累。”
抱著她上床,他會問,“關於顧氏,你想怎麽重振?”
她柔軟的十指覆著他的薄唇,“噓,都說了,工作的事情,不許幹預。”
“幫忙也不可以?”他眼神有些無辜。
但顧汐卻冷笑了下,很想反駁一句‘你也會幫忙?’但她沒有,最起碼,暫時不會如此。
不想他再說什麽,她直接用唇封住了他的,魅惑的話語在他耳廓呢喃,“別說話,直接做吧!”
他勾了勾唇,一個翻身滾燙的溫度直接觸上了她的肌膚……
轉天的早上,顧汐下樓用餐,傅柏琛安靜的坐在那裏,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翻看著早報。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顧汐坐下後,拿著新手機輸入著什麽,像還有些不適應。
傅柏琛注意著她今天的穿著,是一身的黑,沒有半點其他的顏色,和雪白的肌膚交織一起,一種致命的誘惑便勾勒如畫。
顧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抬起頭,看著正好端湯過來的管家,就問,“今天幾號?”
“十二月五號,太太。”
她驀地一驚,快速起身往玄關走去,精致的容顏上,是從未有過的驚慌和失措。
“怎麽了?”他放下報紙問了句。
“沒事,就是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我去掃下墓。”她說著,低頭換了鞋,拿著包包推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