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被綠了?
看守所裏,白潔作為經紀人,為江林綰聘請了律師,在開庭之前,過來定期探望。
江林綰抓著白潔的手臂,滿眼祈求的望著她,眼巴巴的,“白姐,求你了,救我出去!我不能坐牢的,我真的不能坐牢啊!”
白潔唉聲歎了口氣,“綰綰,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當時我就說過,你對付顧汐可以,那個孩子是無辜的,放過吧!你非但不聽……”
如果江林綰當初沒有派人搶走顧汐的孩子,沒有對繈褓中的嬰兒下手,或許,傅柏琛這一次,也會對她網開一麵。
最起碼,少幾項罪名,刑期也會減少。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江林綰卻說,“我當初的那些做法……”
有些話,她不能說!
如果真的都說了,就怕到最後關頭時,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
律師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多問了句,“江小姐,恕我直言,這些罪名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的話,怕是這罪責下來,可能最少也得服刑二十幾年,您看看如果您能交待點什麽話,估計會減刑吧!”
江林綰愣住,“交代點什麽?”
她眨了眨眼睛,隨之想到了什麽,忙說,“我可以交代啊,當然可以了!”
律師興高采烈,忙著低頭記錄,江林綰說,她一筆筆的記了下來。
最後律師去一旁整理文件,白潔又壓低聲說,“綰綰,你怎麽沒有交代出那個人呢?他才是幕後主使,不是嗎?”
“是又怎樣?”江林綰神色淡漠,“如果我真的都說了,你認為他還會放過我嗎?”
“可是,你不是給他生過孩子嗎?你們當年也是有感情的啊!”白潔說。
江林綰點頭,“對,是有感情,也是生過孩子,但孩子已經死了,是我親手害死的,是那個人教唆我做的,他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能陷害,更何況我了!”
白潔仔細想想,感覺也對,“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點呢?”
“而且,我如果都說了,那麽,對於傅柏琛那邊,我也徹底失去意義了,萬一顧汐對我下手呢?”
江林綰太清楚了,顧汐對她有多麽的仇恨,恨不得殺之後快!
一個女人,當看著殺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就在麵前時,那種衝動,那種憤慨,那種叫囂,根本就是難以控製的。
江林綰必須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有些話,有些事,就不能全部交代出去。
就算他們掌握的罪證確鑿,但沒有她這個證人開口,也同樣無法絆倒那個人的。
她陰冷的目光注視著探監室的窗戶,犀利的眸光越加森寒,唇角慢慢上揚起了弧度,“那個人的恐怖,他們還沒有真正見識到呢!”
“好戲才剛剛要上演而已,顧汐的結局,肯定比我還要慘!”
江林綰放聲大笑,仿佛看到了日後顧汐的淒慘狀態,心理湧起的快感,淹沒了這幾天所受的所有屈辱。
市中心醫院這邊,顧汐經過幾天的恢複,手術過後,已經可以正常的下地散步,自由行走了。
恢複的還算不錯,最起碼臉色沒有那麽蒼白,略微有點紅暈的光澤,而且,也能多吃幾口東西了。
肖瀟的女兒也恢複的很好,她沒事就抱著悠悠來她的病房,坐在這裏,陪著顧汐聊天。
沒人在顧汐麵前提起過傅柏琛,也從來不提傅曲洋,仿佛這兩個名字,就像一個禁忌,誰都不會去觸碰。
但不說歸不說,顧汐心裏又怎可能不去想呢?
傅曲洋的電話一直不斷,各種短信關心,但都被顧汐屏蔽了,她無法想象,傅曲洋到底是何居心,要將她禁錮在酒店裏,甚至食物中,還摻雜了海洛因。
就要用毒癮控製著她,不讓她離開嗎?
那麽所謂的躁鬱症呢?
是不是也不過是他夥同心理醫生的一個幌子呢?
顧汐知道當初選擇傅曲洋的時候,就是個錯誤,但沒想到,這個錯誤竟然延續到了這麽久。
或許,她自己本身也有錯吧!
就不該為了和傅柏琛賭氣,直接同意嫁給了傅曲洋……
念及此,她閉了閉眼睛,讓自己混亂的思緒暫且壓製,然後清空了大腦,抱著懷中的小悠悠,哄著她吃蘋果泥。
肖瀟坐在一旁,手裏整理著孩子的衣服,嘮叨說,“唐延其也真是的,昨天給悠悠送來了些換洗衣服,我是讓他回公寓拿,結果他全買新的了!”
顧汐掃了一眼,都是名牌童裝,價格及其昂貴。
“他也是為了悠悠好,有什麽了?”
肖瀟不禁嘖嘖出聲,“多浪費錢啊!悠悠這麽小,身體長得可快了,他買這麽多,也穿不了幾次的……”
不管怎麽說,肖瀟多是個適合居家過日子的小女人類型,持家有道,賺錢攢錢及其擅長。
顧汐想著,不禁笑了,抱著悠悠,親著她白嫩嫩的小臉,“你媽媽心疼錢了,是不是呀?”
悠悠剛會牙牙學語,也學著道了句,“是……是啊!”
肖瀟白瞪了他們一眼,“你們就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肖瀟,你有沒有打算和延其……”
顧汐的話沒等問下去,就被肖瀟打斷了,“不可能的!”
她低頭一邊將衣服收進包包裏一邊說,“我和唐延其根本不可能的,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怎麽往一起湊合?”
顧汐看著她,眉心緊蹙,“其實,你最擔心的,還是唐家的人不肯接受你的身份,是嗎?”
“額……”
這卻是肖瀟最大的顧及,但還有一個,她說,“其實,還有最關鍵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唐延其的性格。”
肖瀟將疊好的衣服都收進包包裏,放去一旁,又說,“他這個人呢?有點花心,還多情,外麵的女人,真是數不勝數,太多了,如果讓我嫁給這樣的男人,我每天豈不是要操心死?隨時隨地擔心著自己會不會被綠!”
“額……”顧汐臉色愕然。
“真的,就這一點,我就無法接受,唐延其是唐延其,我是我,女兒雖然是我和他的,但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和他怎樣吧!”
肖瀟是比較崇尚自由民主的,她說,“西方不是有什麽共同撫養嗎?我和他就可以共同撫養悠悠啊!互不打擾,多好!”
顧汐一怔,剛想說話,熟料,病房門推開了。
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病房門口,俊逸的男人眉宇清雋的看著病床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