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完了
趙凱文怒狠狠的訓斥李明德。
文秉眯著眼眸看李明德,他心裏至極的得意,李明德就看你怎麽翻身。
不管怎麽樣,你打我就是不對。
你即便有一百張嘴,你也說不清楚。
李明德就知道空口無憑,文秉會賴賬,皇帝也不會相信自己,不過不要緊的,他有證據,因此李明德抬眸,看著文秉。
“文修撰,你以為我沒證據嗎?我奉勸你一句,自己做過的事要認了,可不要覺得自己沒錯,就可以在這裏喊冤。”
文秉一驚,不過他立馬細細回想,似乎當時下著雨,而且他情緒激動,一時也忘記了自己說過什麽了,反正沒有人證,李明德口說無憑,陛下肯定不會信李明德。
再說許多人都見到李明德揍打自己,這是不爭事實,李明德抵賴不掉。
“陛下,您看看李明德打了臣,還一副自己理直氣壯,您可以想象出,他打臣之時是什麽樣的嘴臉。”文秉痛心疾首,眼淚嘩嘩的:“臣受此大辱,他竟然沒有一絲悔過之心,還言之鑿鑿的誣陷臣,臣真是心如刀絞,被李明德打傷了,還要受李明德構陷,臣真是羞愧難當,臣無顏見人了。”
文秉可憐兮兮的,完全一副弱小至極。
李明德真是想笑了,還以為他沒證據,可惜了他就是為了防止文秉狡辯,錄音了,隻是呢,這錄音不能直接給人聽,不然肯定會嚇壞人,他朝趙凱文鄭重地說道。
“陛下,我有證物可以證明此事,絕非臣之過,一切事因全是文秉羞辱臣而起,臣是陛下您欽點的狀元,臣的尊嚴就是陛下您的尊嚴,文秉羞辱臣,就是羞辱陛下,臣自當要維護陛下您的尊嚴,臣不覺得有錯,更不覺得自己過分。請陛下容臣拿證物來證實一切。”
還有物證,文秉一聽嚇了一跳,不過他覺得李明德是在唬自己,不由輕蔑地一笑。
“那李修撰將證物呈上來看看,也好讓陛下見見你的嘴臉。”
趙凱文一心想見李明德,想跟李明德談談國事,誰知再次見李明德卻是這樣的場景,他真的很失望,更有些不耐煩,但李明德說自己有證物,他自然是想看看李明德如何為自己狡辯,垂眸看著李明德。
“那將證物帶上來。”
李明德立即朝方才那個小宦官說道。
“你去把我的鸚鵡提來。”
小宦官一驚,鸚鵡是證物?不過他也沒多想,便立即去給李明德提鸚鵡。
小宦官很快去而複返,手中提著鳥籠,這籠子裝著一直鸚鵡,此刻鸚鵡在鳥籠上跳下竄,活躍的很。
文秉一見跳躍的鸚鵡,不由露出鄙夷之色。
“一隻鸚鵡又能證明什麽,真是可笑至極。”
李明德接過鳥籠,給鸚鵡喂了一口食物,便淡淡說道。
“你快將那人說的話,在訴說一遍。”
鸚鵡很通人性,聽了李明德話,便張嘴,呱呱呱地說了起來。
“李明德你休要猖狂,別以為陛下賞識你,你便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癡心妄想,今日你也看到,這翰林院多少人記著你,即便你什麽也沒做,大家不都針對你。樹大招風,你這種也就陛下看得上你,你覺得其他人欣賞你嗎?”
“你這種窮鄉僻壤出來鄉下人,下賤之人,誰的風頭你都搶,真是想……”
文秉大吃一驚,鸚鵡竟是將自己說得話一字不漏地說出來了,他驚得下巴發顫。
“陛下,這不,不是臣說的,一定是李明德教的。”
趙凱文鐵青著臉,陰沉沉地看著文秉,文秉罵李明德下賤之人,李明德可是朕欽點的狀元,文秉如此罵李明德,豈不是在罵朕有眼無珠,豈不是在與朕叫板。
自古帝王都是一個德行,那就是討厭人挑釁皇權,文秉如此大罵李明德,豈不是挑戰趙凱文皇權。
小宦官驚住了,原來文秉出言不遜,真是活該被打,這種人不要說李明德,就是他聽到了,也會暴怒。
文秉一時感受氣氛不對,他不由狡辯。
“陛下臣沒說過此話,李明德誣陷臣,他可以學臣的聲音,可以教這鸚鵡,他絕對是故意的。”
李明德淡然一笑。
“我有這麽厲害,可以將你的聲音學得一模一樣,你這是在說笑,真不好意思,在翰林院的時候,你和眾人挑釁我,我不想反擊,是我不想惹事,但是你一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就不要怪我無情。真是好不巧,這隻鸚鵡平常都跟在我身邊,正好你罵我之時,它躲在傘內,將你的話,都學來了。”
即便在傻的人,都明白鸚鵡的聲音就是文秉的,簡直一模一樣,如果是李明德教得,這鸚鵡的聲音不可能跟文秉的聲音如出一轍,趙凱文眉宇微微挑動,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冷笑道。
“好,好,好。”
三個好字出口,所有人都敢出聲,一時禦書房裏針落可聞。
文秉匍匐在地,整個人都在發抖,他真的沒想到,李明德還有這種手段,他震驚,錯愕,無措,心慌,瞬間整個人都在顫抖。
文秉張大著嘴巴驚恐地看著李明德,李明德心計如此深,而自己卻落入了他的圈套裏,真是太可怕了。
文秉微微顫抖,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想狡辯,他一麵朝趙凱文磕頭,一麵嚎啕大哭。
“陛下,李明德他誣陷臣……”
“夠了。”趙凱文沉著一張臉:“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朕真的看走了眼,沒想到文修撰這麽厲害,真是伶牙俐齒,巧言令色,今日朕見識到文修撰的本事,文修撰顛倒黑白的手段也很高明。”
他的聲音格外冷,像是嚴冬裏的冰一樣,透著令人窒息的寒意。
文秉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金磚上,眼淚直流。
完了。
他完了。
本以為自己這一次勝券在握,卻不曾想到自己一生清譽竟是毀在了一隻鸚鵡手裏,他真的不服,也不甘心,可即便他萬般的不願承認,但陛下已經對他生出了厭惡之意,他無力在辯駁,更無力在反擊。
隻是垂著頭,狼狽的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