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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精美絕倫

  大家要看李明德畫作,花靈微很緊張,她偷偷看著李明德,她的心懸了起來,因為她也沒聽說過哪位畫師可以瞧一眼,便作出人的畫像來,這太匪夷所思,聞所未聞,因此她不由擔憂起來,生怕李明德觸怒太後。


  此事非同小可,又不是兒戲,若是李明德沒有完成畫作,那太後是什麽樣的人。


  戲弄太後。


  太後小肚雞腸,錙銖必較,她不過送太後繡品,方才在紫薇宮,太後當做調笑她,表麵上說她賢良淑德,勤儉持家,可玄外之意,就是你太沒品位,吝嗇無德。


  所以,若是李明德沒作好畫作,太後還不知道怎麽個氣呢,自然表麵無話可說,但,這種事情百官都知道了,李明德自然淪為了人家的笑柄。


  不管是誰都會覺得李明德自不量力。


  李明德唯一辦法就是將畫像作好,而且是能超越宮中畫師,花靈微選擇相信李明德的功底,畢竟平平無奇的繡品,李明德都可以將它創新,作出雙麵繡。


  如此優秀的人,做什麽事都不會落入俗套。


  花靈微雖然這麽想,心裏還是有點擔心,很多事情不好說,一個意外就可以改變所有,因此她不敢斷定,李明德可以平安度過太後這一關。


  花丞相等人麵麵相覷,在他們的認知裏,李明德是不可能能作出絕佳的畫作,至少他們從來沒聽過,因此他們表麵雲淡風輕,內心卻在竊喜,李明德今日要栽跟頭了。


  太後什麽人,她最記仇的,李明德戲弄她,那就是大不敬,太後還能饒恕他?即便當場不發作,那事後,太後肯定會跟李明德好好算算這筆賬。


  李明德不在乎旁人怎麽想,怎麽看,反正他已經把拍的照片選出來,並洗出來了,而且選了幾張拍得最好的照片,加上輕微的美顏處理,可以說照片裏的朱豔勤真的很美麗,因此他起身去找人將照片搬來。


  他進宮的時候命周小多等人將照片送到宮外,那宮門的侍衛已經接到了照片,估計就在明正宮門口,李明德一聲吩咐,小宦官去尋了,很快去而複返。


  小宦官走的時候是一人,回來的時候卻不是一個人,而是十來個人,他們幾個人一組一起各搬了幾個紅幔遮住的屏風一樣的東西回來。


  朱豔勤微起眼眸仔細看著那累得喘不過氣來的小官宦,在心裏暗暗嘲諷道:“這李明德搞什麽鬼,竟是弄了如此多東西,若是等會他給哀家看到的不是畫作,哀家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好,停。”李明德命小官宦將相框放好:“你們站成一排。”


  十來個人站成一排,手中扶住相框。


  李明德打印出來,做成了後世婚事照那種,大而又重。


  “陛下,太後,你們看好了,臣要掀帷幔了。”


  趙凱文也被李明德神秘的畫作吸引了,一雙眼眸睜得老大,目不轉睛地看著五個被帷幔包裹住的龐然大物。


  李明德將所有帷幔的角握在手裏,一把用力所有帷幔一瞬間落地。


  朱豔勤五張姿態不一的照片呈現了出來,她的嬌態,她的媚態、她的美態、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顰一笑都在這五張照片裏展現出來了。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張大嘴巴看著,一瞬間他們要窒息了,李明德畫作太逼真了,仿若太後本人鑲入在上麵,舉手投足都是那樣的真實,完全超越了宮中的畫師。


  “這畫像真是絕了,它是臣見過最好的畫作,好像太後就站在裏頭似的,那樣的靈動,那樣的美不勝收。”


  “好,真好。”


  “李修撰你這手藝堪稱一絕,令我等佩服。”


  朱豔勤呆住了,本來她是想讓百官看看李明德笑話,然而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活活被打臉了,李明德畫作真的驚豔到了她,那張張神態姣好的麵容,她自己看得都出神了。


  特別是她閉著眼睛,假裝睡覺的那一副,微風徐徐,她額前的碎發隨風而動,睫毛猶如蝶翼一般貼在眼角,很是好看。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睡著的樣子,原來她閉上眼睛的時候是那麽的動人。


  而且每一張都那麽的真實,就好像她本人站在那裏,若是將這畫作放在夜裏,人家沒注意看的,真的會以為她本人,真到可以以假亂真,這畫作水平真是高,她從來沒見過如此絕的畫作。


  難怪李明德一直都畢竟自信,原來他有如此高超技藝,如果是她,有這般水平,自然也是不將宮中畫師放在眼裏的。


  朱豔勤看著麵前五張畫作,她激動的眼眶紅了,這樣的換做對於她來說是寶貴的,從前宮中的畫師將她畫得那樣模糊,根本看不出一點她的影子,可此刻看著李明德畫得作畫,就好像照鏡子一樣的,真是太神奇了,太美妙了。


  這樣的畫作有一副就足夠了,李明德卻給她畫了五張,真是令她意外,驚豔,她嘴角微微抿了抿,激動地說道。


  “李修撰你這畫作,哀家很喜歡,沒想到你竟有如此高超的技藝,哀家真是小看了,看不出你的真才實學。畫裏的人就好像是哀家本人,哀家真的從來沒見過如此絕的畫作,論畫作,你可是天下第一人。”


  “對,天下第一人。”


  花丞相激動的附和,他心裏在發顫,如此逼真的畫作,如果自己也有一副,那該多好,自己的子子孫孫以後會能知道自己長什麽樣子。


  他們花氏祠堂裏有祖先的畫像,可每一張都沒模糊,雖然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但是花丞相知道,他們真人肯定不是畫作裏的樣子,而今李明德卻有如此高超技藝,將真人絲毫不變的畫到畫像裏。


  如果他也擁有這樣的畫作,那百年以後,他的子孫都知道自己長什麽樣,這樣的畫作真的值得擁有,即便讓他出錢,他也是願意。


  李明德站在幾張相框前,神色淡淡地道


  “臣自從便開始琢磨作畫,一直覺得人物要逼真,才能流傳下來,因此臣便自創了一樣神物,相機,隻要人往前頭一站,他當時的笑容便可以永遠保存下來。”


  “相機?”


  趙凱文很錯愕,被驚得不知所措,那是什麽東西,他聞所未聞,世上還有這麽神奇的東西。


  花靈微也驚住了,因為她沒聽李明德說過,她心裏在想,有一段時間沒見李明德,卻錯過如此精彩的事情,不過沒關係,等宴會結束後,自己好好問李明德,不就知道了。


  貌似解釋起來很麻煩,李明德當然不可能說,相機這種東西是我從哪裏撿來的,亦或是從什麽地方搞來的,這說不過去的,隻能說自己做的。


  此刻眾人都看著他,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盯著他。


  當然大家是對新鮮事物的好奇,李明德可以理解的,所以他朝趙凱文認真說道。


  “陛下,太後您們肯定沒聽過的,這是臣琢磨出來的,若是諸位也想擁有如此逼真的畫作,臣可以開個相館,這相框的尺寸可以調教,可大可小,但這相框的按尺寸大小收費,若單純隻要照片,那價格實惠。”


  眾人一聽,他們也可以擁有太後那樣真實的畫像,不是叫畫作,而是叫相片,管他什麽,但是在他們心裏這就是自己的畫作,能擁有,他們就開心,於是眾人開始紛紛問道。


  “李修撰,我想要一張,你的相館什麽時候開?”


  “對呀,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拍?”


  “是所有人都可以擁有嗎?”蘇夫人激動地追問李明德,此刻她看李明德目光透著熱切,就好像看自己兒子一樣的,喜歡的不得了。


  “自然可以,隻要給錢,我都願意為她拍。”


  趙凱文現在關心的不是照片的問題,而是李明德這小子可以賺多少錢,若是人人都可以擁有,那即便每人十文錢,那全京都的人加起來,那也不得了。


  大臣喜歡這畫作,是為了以後給子孫看,自己音容麵容子孫一輩子都可以記住,而且世世代代傳下去,想想,便覺得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夫人們喜歡,是喜歡看到自己年輕的樣子,美美的,像太後這樣驚豔到所有人,畢竟女人愛美,她們對美的追求,可是狂熱的,不用說,自然是無比希望,她們也能擁有相片。


  今日是太後壽宴,不是他李明德專場,雖然大家都很激動,在追問他,李明德也有自知之明,便淡淡一笑。


  “如果像太後這樣的相片,那價格高昂,起碼要一千兩銀子,五張的話就是五千兩,還能做到更大,當然若是不想做這麽大的,也可以做巴掌一樣的,價格便宜,十倆銀子便可以。”


  “如果諸位真的想要,明日便可到府上找我,我們來商談,今日是太後壽宴,我不方便在此跟大家談買賣。”


  大臣們麵麵相覷,一千兩銀子價格不菲,他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能擁有這樣的畫像,真的非常值得,一輩子都值得了,即便砸鍋賣鐵,他們也要去弄一張。


  當然這是背地的交易,畢竟這種暴富的事,不能在皇帝麵前展露出來,於是乎,他們假裝肉疼的樣子。


  “太貴了,我等可消費不起。”


  李明德自然看出這些人的心裏,誰敢當著皇帝的麵說自己願意出一千兩弄個照片相框,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家產,沒人那麽傻,自然要偷偷的,不能讓人知道。


  “嘿嘿,那隨各位大人了。”


  說完,他便朝朱豔勤作揖:“太後臣的壽禮送到,臣祝賀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李卿家不必拘禮。”朱豔勤笑盈盈的,眉頭微微上揚起來,整個人格外的高興。


  坐在朱豔勤下手的趙弋,一張臉都變了,他是震驚的,原來以為李明德沒準備壽禮,不曾想到他的壽禮如此出奇,他真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本來還想借太後打壓李明德。


  而今好了,太後怎麽會打壓李明德,太後歡喜的不行,好似得到寶貝一樣的。


  朱豔勤自然喜歡的,這樣新奇的玩意,她第一個得到了,而且價格不菲,五千兩銀子呢,雖然壽禮不能拿錢來衡量,但在朱豔勤心裏,李明德送的照片是無價的,因為畫作的自己美輪美奐,好似仙女一樣的,這樣的自己,看著賞心悅目,年輕美貌是多少錢都買不了的,但李明德將她的年輕美貌記錄下了,是那麽鮮活,那麽的靈動,那麽的真實。


  這樣的壽禮,可以說是奇特,又驚豔,讓朱豔勤激動不已,一時她對李明德不由刮目相看,終於知道皇帝為何能器重李明德了,她不過見了他一次,便被他驚到了,李明德這樣的人才,皇帝自然不會錯過,會格外重視。


  朱豔勤朝李明德淡淡一笑,眼角眉梢完全是歡喜之意。


  趙弋很不服氣,他不由笑著開口。


  “皇祖母,據聞花小姐她親手製作了繡品,孫兒很想看看,孫兒聽聞是李修撰的主意,李修撰畫像能如此出其不意,那繡品應該也是很驚訝的,孫兒很想開開眼界。”


  朱豔勤麵色一僵,笑容瞬間停止了,太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都忘記這件事情了,李明德給她送了如此珍貴的畫作,將功抵過了,她不想追究了,誰料她不提,太子便提了起來。


  李明德一聽,雙眸放光,還有繡品,他都忘記了,今日要花靈微揚眉吐氣,於是他朝朱豔勤,趙凱文回稟道:“陛下,太後,以前的繡品確實沒什麽值得一提,但臣讓花小姐繡的繡品跟從前完全不同,確實和太子說的一樣,能讓大家開開眼。”


  朱豔勤微微一笑,在她的心裏,這繡品沒什麽可看的,畢竟她見過的繡品太多了,即便李明德真的可以出其不意,那頂多花看著鮮豔,逼真,其他的她沒想到哪裏可以不一樣。


  因此她朝李明德笑。


  “罷了,李修撰你送哀家的畫作,哀家已經很喜歡了,那繡品哀家也喜歡,晚點哀家賞你們。”


  花夫人本來還提心吊膽的,太後一開口,她懸著的心落地了,隻要太後不為難靈微,那此事便算過了,可太後居然要賞靈微,她真的沒想到,這樣的結果讓她很意外,也很驚喜,她連連捂住顫動的心。


  花夫人在心裏暗暗慶幸,祖宗保佑,能讓靈微躲過一劫,正在她喜悅之際,李明德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太後,花小姐幾個月來沒日沒夜的趕工,她辛辛苦苦繡出的繡品,怎地能說不看就不看呢,臣不服,花小姐的一片苦心,太後如此辜負,臣真的很痛心,而為花小姐不值。”


  花夫人瞬間覺得自己無法呼吸,李明德真是她們靈微的災星,太後很明顯的,不想在追究靈微送繡品的事了,畢竟繡工在好,也繡不出驚天動地的作品,在眾人的壽禮當眾,繡品是最俗的壽禮了。


  人家太後已經放過靈微了,不想靈微出醜了,李明德卻發神經,想讓靈微在眾人麵前出醜,真是過分。


  花夫人氣得胸口疼,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可她不能當眾責怪人家李明德,她隻能把心裏的怒意發泄給花靈微。花靈微正好坐在她身側,她不由伸出手狠狠掐住花靈微。


  花靈微感受到手肘處傳來陣陣痛意,她垂頭瞥見花夫人咬牙切齒的在掐自己,她痛得難受,眼淚氤氳了雙眸,可她不敢落淚,隻能忍住,卻隻能倆人可聞地聲音喚花夫人。


  “母親。”


  “哼……”花夫人冷哼一聲,非常的不甘心,卻放開了花靈微。


  花靈微痛得打顫,即便花夫人放開了她,手肘處依舊痛,令她非常的不適,她心裏很委屈,卻不敢辯駁,隻能垂頭,假裝一切都沒發生。


  花夫人依舊瞪著花靈微,耳邊卻仍然是李明德洪亮的聲音。


  “太後,您最善解人意,願意賞賜花小姐,但花小姐要的應該不是賞賜,而是大家目睹她的勞動成果,臣認為不該枉費花小姐的付出,更不敢令她失望,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勞動成果能被人重視,而不是輕易的給點賞賜,便作罷了。”


  朱豔勤不由一驚,整個人都懵了,李明德真是不識好歹,繡品宮中多的事,花靈微送她繡品,她本來很惱怒,看在你李明德絕世畫作的份上,不追究花靈微,也不讓你難堪。


  李明德卻自己往刀口上撞,真是服了。


  朱豔勤原本好心好意的不讓花靈微出糗,然而李明德一直在說,令朱豔勤很無語,更煩悶,居然李明德你要眾人看花靈微的繡品,那就行吧,但花靈微名譽掃地,可別怪哀家,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哀家。


  朱豔勤本來心情美美的,被李明德一說,她心情瞬間變糟糕了,也忘記囑咐朱嬤嬤將原來的計劃改變,輕輕揉了揉額頭,她便吩咐道。


  “來人,將花小姐的繡品送上來,讓眾人瞧瞧。”


  花夫人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無地自容了。


  蘇夫人看向李明德,在她的眼裏,李明德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繡品這玩意,登不上大雅之堂,太後都給李明德顏麵了,他卻胡攪蠻纏,簡直是糊塗至極。


  不過,這對她是好的,畢竟李明德方才在來的路上那麽的囂雜,應該就讓太後挫挫他的銳氣,省得他總是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在場的人心思各一,有人還沉浸在李明德方才的畫作上,想著,今夜就要去找李明德要他為自己作上一副絕世畫作,也有人在笑李明德太傻,真是不知進退,一味的挑釁太後。


  也有人在期待李明德口裏說的不一樣的繡品,到底什麽地方不一樣,他可以那麽的自信,那麽的狂妄。


  也有人也想看李明德倒黴,畢竟李明德家夥太出風頭了,每件事情,他都處理的那麽好,簡直要妖孽一樣的存在,看看他丟臉,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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