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愛
“願聞其詳。”洛青雲挑眉的對於豪平說道。
這個男人看似陽光開朗,猶如一把火使人難以移目。
可是他起來,這個男人高深莫測。
若是與這男人連手,搞不好能使顧心頤對小姨子的事閉嘴。
“家父本是汪家家庭醫生,因為誤診汪夫人所懷胎兒為男嬰,使得汪先生空歡喜一場,導致害死汪夫人與留下處境艱難的女嬰汪一裳,家父引咎,命我照顧汪一裳。”於豪平露出歎息之語說著。
華裔家庭總是重男輕女。
汪夫人因為沒有生下男嬰鬱鬱寡歡之後就飲恨離世。
本來,他和父親都以為汪一裳完蛋了。
因為不少變態的父母有殺女,再拚一男的習慣。
所以,命他務必要照顧汪一裳。
他總是默默看著汪一裳,知道她的喜怒哀樂,逐漸的,他愛上了她。
雖然聽起來荒誕不經,但是他沒有太多時間瞎耗。
就不想要學顧心頤用緩慢的垂釣誘騙女子方式。
“你這是監守自盜。”洛青雲瞇起眼睛,用著喜怒難辨的語氣說著。
汪家確實有這麽件事。
據他所知,嶽父並沒有對小姨子如何。
人都是會有個遺憾,偏偏小姨子心細又觀察如微,因為感知而折磨自己。
於豪平這番言論聽起來很合理,卻讓他不信這番童話情節。
“我年長她十二歲,經過幾番掙紮,才敢向汪先生毛遂自薦。”於豪平用著露出了複雜表情說著。
他對汪一裳來說,算是大叔。
大叔愛上小蘿莉,驟然令他覺得自我惡心,可是他卻真的愛上這個別扭又倔強的ㄚ頭。
他家學淵源就是醫生,可他反骨應是從商,造成與父親不可溝通之歧異。
汪一裳憤世嫉俗,皆因由於超越不了汪一霓。
他是家中排行最大,成就不如其餘醫生弟妹,他曾想做為表率,總是深感滑鐵盧。
因為如此,他不須言語就能理解汪一裳。
或許,他十二歲於甫出生的她相遇時,就注定了如此。
既然一切都是有命安排,他也沒想抗拒!
“你不怕你是棄子嗎?”洛青雲用著奇怪的眸光打量他說著。
這男人如此認份,令他感到奇怪。
一般人遇到愛情,大多有飛蛾撲火的渴望與狂執。
但是他看不透這人。
“汪一霓是否是姐夫棄子?”於豪平毫無迷惘的反問他說道。
棄子又如何?
不是棄子又如何?
年長這麽多的他,看破不少事情。
每件事情都要計較的話,人生太苦了。
“當然不是。”洛青雲先是一愣,隨後便真誠的說著。
他與汪一霓是在最糟糕的狀況相互糾纏。
他一開始與顧心媛糾纏時,她並未出現在他生命中。
直到後來,顧心媛被逼死,她就出現了。
她用著包容和一種超越愛情的心意,去融化和守著他。
她不求回報,隻求他一眼溫柔。
她不求回饋,隻求他一句溫言。
所以,他被感動而接受了她。
他與她之間,愛不深,可是恩義長。
她給了他寶貝女兒洛青橙,讓他從女兒身上看到自己。
他相信無人能知曉,他看向女兒時的感動。
現在的洛青雲,人人說他是陰謀家、野心家和權臣。
卻無人探究過去的洛青雲,隻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顧心媛使他化身惡人,囚父、殺後母與將生母成為父親過去。
他做為一個兒子,理當為父遮掩罪行,可是他為了顧心媛而義無反顧。
他做為一個情人,理當為顧心媛安排,可是他為了自己而反複無常。
他做為一個丈夫,應當為汪一霓設想,但是他難忘舊情使自己陷入複仇深淵。
他做為一個父親,早已開始為洛青橙鋪路,是汪一霓給他青橙,還他本來麵目與本心。
他又豈會將汪一霓看作棄子?
“汪一裳為了親姐回頭,或許姐夫不以為意、顧心頤不以為意甚至是全天下不以為意,但是我卻稀罕這個女人,我不為報恩與贖罪,我為的是一晌心動。”於豪平露出對汪一裳的激賞和著迷說道。
汪一裳的轉變他是最清楚。
汪一裳不信任父親,卻對給予她愛的汪一霓,又愛又恨。
本來他以為會,汪一裳會和汪一霓相愛相殺。
可現在這結果,令他鬆了一口氣。
因為汪一霓對汪一裳的姐妹情,不求回報甚至愛之深,不惜自身。
汪一裳若是傷害汪一霓,他或許不會愛她!
因為愛,就是貪嗔癡。
連惡人顧心頤對於手足顧心臨,都會有一種深夜中的愧疚。
要是汪一裳沒有,他可不期待他們之間的和諧。
雖然他有感人生無常而短暫,卻極為看重一晌、一瞬與一念執著。
“我可以明白嶽父為何選中你。”洛青雲露出了心神領會的表情說道。
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
他的小姨子汪一裳,性格別扭又衝動,要是配上顧心頤,人生可以說是未完結先毀一半。
他眼前這個一個男人,了解他的小姨子,又有一種沉穩的包容與寬闊,這樣的人配小姨子是絕配。
嶽父會有如此選擇,看中的除了是小姨子的未來,更是作為一個父親,用盡生命最後火花為女兒們保護周全。
為人父母,對於子女,不會走險棋,同常都是下不好不壞的一步棋。
像是他的父親,知道他與顧心媛情深,何嚐不想成全?
但是,他的父親看到顧家刀光劍影中的凶險,不想讓他身處之中,選擇讓他恨父親、遠離那風風雨雨。
是他自己看不開往裏鑽……
多年之後,他為人父了,他才知道父愛的絕妙與勇敢。
“我和姐夫,隻有我有愛。”於豪平用著看透洛青雲的眸光說著。
“胡說,我怎麽沒有?”洛青雲露出了好笑的表情反駁說著。
“嶽父斷氣前,等著一裳的電話。”於豪平相當尊敬汪父的說道。
“什麽?”洛青雲納悶說著。
“因為嶽父知道,姐夫想殺自己的妻子!”於豪平用著怕了他的語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