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
“你是楚黎?”顧城淵瞇起眼睛打量眼前的斯文男人問著。
這男人他還真沒細看呢。
果然和情報上照片一模一樣。
既然和情報上顯示一樣,他怎麽會放心讓青檸跟這男人一道?
蘇子墨是讓他想殺之後快,但是他相信蘇子墨為人。
洛青檸見顧城淵對楚黎陌生,就對著他介紹楚黎說著:“我在英國念書的時候,受到他不少照顧,他和子墨都是我的朋友。隨後,她看了顧城伶背影一眼,就對著他又說:“堂姑心情不太好,你不要跟她計較,凱曦在我們出門前還在哭鬧,我就先回去照顧她。”
既然顧城伶要她走,她還是別在場吧。
她知道他氣顧城伶,但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她相信他會好好處理後續。
而且蘇子墨找她找的急,應該有不少話要跟她說。
不如,他們夫妻就分開進行各自的事。
“妳回去先跟奶奶說一聲,如果奶奶想來就阻止她。”顧城淵摸了洛清檸的後發溫柔說著。
反正她不是跟楚黎獨處,同行還有蘇子墨,他應該可以放心。
於是,他看了楚黎和蘇子墨一眼,冷冷的警告說著:“青檸先拜托你們了,可別生出什麽事來。”
“嘖!蘇子墨懶的理顧城淵,直接伸出手抓了洛青檸的手,對著她說著:“走吧。”
他真想帶著她遠離顧城淵。
可是他見她似乎還想跟顧城淵糾纏……
真是讓頭疼又無奈。
楚黎察覺顧城淵眼中對他有戒備。
他雖然自認沒有得罪過眼前這位掌握京城大半以上經濟命脈的男人。
但是他不否認自己有搶青檸的心。
所以,他不在意被人提防。
畢竟,從他設立金融公司,黑白兩道中敬畏他的人很多。
洛青檸跟著蘇子墨一邊走、一邊問著:“公司還好嗎?”
蘇子墨帶著洛青檸走出警局前回答說著:“有些事我還真力不從心,還有……”
楚黎見蘇子墨和洛青檸離開,準備跟上的時候,就聽到顧城淵冰冷聲音問著他說:“你認識惡少吧?”
楚黎聞言先是勾起唇,隨後轉過身就用著溫和表情回答說著:“不愧是景程集團和臨江集團的總裁,對於我這小公司的動態,即便我想隱瞞也逃不了法眼。”
青檸嫁給顧城淵確實登對。
可他卻認為登對的夫妻,常常貌合神離。
“惡少是顧城闕吧?”顧城淵對著楚黎直言問道。
楚黎這男人不若表麵和善,他也不必太客氣了。
雖然他和洛青橙有共識,要與青檸一塊調查。
但是他認為他得先過濾消息,才能讓青檸知道。
“名字隻是人的代號,我一向不多問。”楚黎用著自己也不清楚的表情回答。
是不是神創造人,這他不管。
既然世上比肩繼踵,為了區別就會有代號。
他在意的是人為了得失而努力的那份拚盡與絢爛。
豈會去在意人世間的名字是什麽?
“求人不如求己。”顧城淵聽出楚黎不願回答,就表明自己會查到的說。
他遇過的人很多,見過的怪人更多。
確實有少部份傑出的人,會像楚黎這種個性。
像楚黎這種藝術個性,往往比一般人更接近罪惡。
剛剛顧城伶有說,是楚黎發現她。
為什麽他有種楚黎也有參與的感覺呢?
不過,他不喜歡靠直覺。
他喜歡講求證據!
楚黎聞言對顧城淵淺淺一笑,就直接離開警局。
這個男人一開口就問惡少。
讓他不得不懷疑,惡少跟這男人有故事。
不過,不關他的事!
這時,律師一進入警局,就快速走到顧城淵麵前,向他行禮說著:“顧總,我來晚了。”
“我要顧城伶離開警局。”顧城淵看著律師淡漠的說著。
這邊越快結束,他越快回家。
楚黎那個男人,讓他相當不安呢。
律師向顧城淵又行禮後,就走到顧城伶旁邊,對著她問著:“可以先告訴我經過嗎?”
顧城伶看了律師一眼,又看了不想理她的顧城淵,確定這是救命符。
但是,她要怎麽開口呢?
她又不能說實話。
要是她說實話,搞不好顧城淵會殺了她。
可是她不說實話,就會被蒙上不白之冤。
反正連城闕那男人不是她殺的,剩下得讓律師去依法辯護吧。
她思及此,對著律師強調的說著:“連城闕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楚黎是怎麽入內,等我醒的時候,楚黎就把我鬆綁了,然後,我才發現連城闕死在我旁邊。”
“地點在哪裏?”律師冷靜的問著。
楚黎?
所以還有證人是嗎?
她所說的鬆綁,不會是她被人綁住吧?
不行,他得好好問清楚。
“我本來是在堂嫂的住家,正準備把連城闕送到警局時,就被人打昏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星塵的VIP室鋼管上,這些勒痕是證據。”顧城伶讓律師看了自己頸上、手腕和腳腕上的綁縛痕跡說著。
這就是證據!
她都被綁起來了,哪有可能再殺人?
“知道了。”律師對著顧城伶說完,就對著警察大聲的說著:“請問,我的當事人也是被害人,為什麽要將她當成犯罪嫌疑人銬上呢?”
會殺人都是要有動機。
這些條子不由分說銬人是什麽意思?”
不是有證人作證嗎?
為什麽還要銬他的當事人?
“她逃跑了,我們有義務扣下她。”警察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
“一個弱女子看到屍體,誰不會驚慌嚇跑?請問你們有指證她犯罪的充足證據嗎?像是凶器以及其它幫助行凶的物品?連城闕的死因鑒定結果呢?如果都沒有的話,請你們放人!”律師拿出符合常理的說詞,提出一連串問題問著。
辦案的警察頓時一愣,確實拿不出證據。
此時,律師就對警察說著:“請解開我的當事人手、腳銬。”
警察無奈之下,拿出鑰匙替顧城伶解開手、腳銬的說著:“為了厘清案情,我們還是會隨時請她來解釋。”
“當然了。”律師用著肯定的語氣說著。
顧城伶一獲得自由後,就露出了放鬆的表情。
這時,顧城淵抓著顧城伶的手臂,直接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