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差的艾太太
顧城淵對於顧城闕的敏銳感,嘖嘖稱奇之餘,卻認為這種空口白話不能當證據,就對著那女病患問著:“艾太太,妳問了顧城伶什麽嗎?”
這女人有找過顧城伶是嗎?
顧城伶和艾熊的關係,不僅是過去式,甚至是極為荒唐的記憶。
要是沒有什麽大不了,不是應該得過且過嗎?
為什麽還要來找顧城伶呢?
等等……
他記得艾熊有說妻子翻舊帳……
所以,不會是這女人殺了顧城伶吧?
顧城闕對於艾太太隻會吼叫,沒有耐心的按著她的後腦讓她靠近顧城伶的臉說道:“喂!這女人現在死了,妳要是知道就說出來,免得她晚上找妳報仇!”
對付這種心裏脆弱的人,拿那種虛幻無形的東西,最能造成心裏壓力。
他就不信他對精神病患問不出東西來!
他在還沒當夜之帝王前,可是一個拷問專家呢。
這女人不要逼他使出手段!
“啊!!!”艾太太驚恐的驚聲尖叫,嚇的眼淚不停掉下來。
“夠了!”顧城淵對於顧城闕這種行為,看不過去的製止說道。
顧城闕這個樣子,是無法逼出什麽的!
因為那個女人已經精神失常了!
他拉了顧城闕的手臂。
顧城闕不管後果的甩開顧城淵的手後,直接嗆著他說道:“我這也是為我妹妹,你不幫忙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這個男人心慈手軟,隻會錯失拷問時機。
隻要有一點線索,他可不會輕易放過,非得順藤摸瓜!
要是摸不到瓜,他不會罷休!
顧城淵對於顧城闕那種極端行徑,露出了不苟同的嚴肅表情,厲聲製止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就這麽逼著一個瘋掉的女人,你還是個男人嗎?還不給我住手!”
有些女人確實不可理喻,但是作為男人還是得保持理智吧?
難道非要像洛青雲衝動之後再來後悔嗎?
他認為與其會後悔,不如冷靜一點走一步算一步。
“我的直覺告訴我,艾熊和這女人都有問題,你看不慣不會走啊?”顧城闕左眼中有著瘋狂與殘忍的目光,對著顧城淵大聲起來說道。
這件事算他的管轄,他敢接活就是不畏風險。
顧城淵要是婆婆媽媽、嘰嘰歪歪,別怪他動手了!
艾夫人聽著顧城淵和顧城闕吵架內容,知道她今天逃不掉了,就跪在地上的哭著說道:“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艾夫人難過的聲音,說的道歉之語,使得顧城闕更加理直氣壯起來,對著顧城淵挑釁指了她後,對著他說道:“聽到沒有?”
顧城淵對於顧城闕那種瞎貓遇上死耗子的幸運,不予置評的沉默。
暴力和威脅是一種手段。
但是也很有可能出現非自由意誌招認的冤案。
所以他喜歡看證據,不喜歡一直猜!
顧城闕對於這種事情很習慣,就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的指了艾太太說道:“不要隻會哭,給老子說清楚!”
他就說嘛。
哪個炮友會來關心前炮友?
當他沒有玩過就是了?
艾熊那個男人特地來哭,怎麽都讓他覺得王熙鳳害死尤二姐-心狠手毒。
並不是他無端懷疑,而是艾熊看到他就跑。
這擺明有問題啊!
要是沒有問題,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
“我、我不能在這裏說……”艾太太縮了頸驚怖的說著。
她要是在這裏說,她可能會死掉!
她不能被人發現!
顧城淵對於艾太太現在如驚弓之鳥的反應,以及在郵輪時悍婦樣,令他感覺反差太大的問:“艾太太,妳不是比艾熊強勢嗎?”
敢打老公的女人,不是悍婦就是潑婦。
雖然艾熊那小子真的很欠人打,畢竟敢對男人動手的女人還是少數。
他是不認為艾熊敢反擊,但是艾太太這狀況,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夫妻之間,總是有一方強勢、一方弱勢。
一般來說,強勢的人在短時間內,不太可能變弱勢,除非有什麽變故。
如今這艾太太,突然就住進這種地方,不會有什麽故事吧?
“我飄到不少地方,還沒看過真的被女人打不反擊的男人呢。”顧城闕用手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後,認真的說道。
通常會被女人毆打不敢反擊的男人,那叫做兒子。
然後會被男人毆打不敢吭聲的女人,那叫做靠老公才能生活的老婆。
雖然打女人的男人是廢物,但是有的還真是被女人逼急了。
畢竟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君子,凡事太過,就是自取滅亡。
他是不知道這女人怎麽逼艾熊那熊樣,但是他很確定男人瘋起來,所到之處就是戰爭和流血。
“不要說風涼話!”顧城淵瞪了顧城闕那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
夫妻之間本來就很多難言之隱。
外人還是不要說三道四!
他製止完顧城闕後,就對著艾太太談條件的說道:“隻要妳肯吐實,妳想要什麽,我都會為妳辦到。”
艾太太聞言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的抓著顧城淵的手,不敢太大聲的壓低音量說道:“救救我、請你救救我!這個婚姻我實在是撐不住了,我總有一天會被他殺死的!拜托你、拜托你帶我出去,我什麽都願意告訴你。”
隻要能夠離開這地方,她什麽都肯做!
這種地方,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誰會殺妳?”顧城淵皺眉的看著艾太太問著。
這女人到底是精神有問題,還是說真話?
為什麽他覺得不真切?
她剛剛暗指的人,不會是艾熊吧?
顧城闕歪著頭用左眼探究的看了艾太太那激動表情,直接推開顧城淵後,蹲下來的對她問著:“喂!我如果把妳丟給艾熊,妳會不會死啊?”
這女人剛剛的意思,凶手不會是艾熊吧?
不過,她是艾熊的老婆,他怎麽知道誰說謊?
“會、會死!我一定會死!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艾太太露出極度畏懼的表情,焦躁不停抓著頭發的歇斯底裏說著。
顧城淵和顧城闕兩個男人四目相交。
突然,病房的門傳來敲門聲。
叩、叩、叩。
艾太太聽到那敲門聲,忙不更迭鑽到床底下,摀著嘴巴的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