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場遊戲一場夢
花逢春拿出了一枚戒指,正是天機子送給小翠的求婚戒指。
“因為這枚戒指,我發現你不是人,”花逢春的手指像刀鋒一樣,指向了小翠。
“這枚戒指有什麽問題?”小翠的聲音,依舊是粗獷的男聲。
花逢春說道:“你不小心把戒指吃進了肚子裏,然後又取了出來,我發現這戒指上麵有妖氣。
“你這模樣是披了一張畫皮,那畫皮是用人皮製成的,所以,我們感覺不到你的妖氣。
“但是,你的肚子還是妖的肚子,那股濃重的妖氣,是你掩飾不掉的。”
“原來如此,”小翠歎了一口氣,恨恨地說道:“百密一疏,百密一疏。”
花逢春說道:“你的漏洞多了,不隻是這一點。我師父把珠寶首飾,還有高檔的化妝品送給你,你無動於衷。女人是最愛美的,從三四歲的小女孩,到七八十歲的老太太,見了這些東西,沒有不高興的。
“演員要想演好一個角色,必須要把功課做足了。你這麽敷衍,混一輩子,也就是個跑龍套的。”
“除了戒指和首飾、化妝品之外,我沒有其它的漏洞了,”小翠不甘心,還要爭辯爭辯。
小魔王在旁邊說道:“你還有一個最大的漏洞,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得多麽想不開,才會愛上我師父這麽個又笨又醜的老家夥。”
天機子冷冷地看著小魔王,“我已經被紮心了,你還要再補一刀嗎?”
小魔王撓了撓頭,弱弱地說道:“我就是說點實話。”
天機子看著小翠,說道:“你欺騙了我的靈魂,還差點欺騙了我的。說,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再演戲就沒意思了,小翠大吼一聲,張開雙臂,把披在身上的人皮甩開了,露出了本來麵目。
這個小翠是一隻青麵獠牙的惡鬼。
花逢春瞪大了眼睛,看著天機子,“師父,你要和這東西結婚?”
“我那不是上當受騙了嗎?”
小魔王在旁邊說道:“師父,你們倆好像還親過嘴。”
天機子捂住了嘴巴,忍著惡心,訓斥小魔王:“別瞎說,你個小屁孩,懂什麽?”
小魔王說道:“我沒有瞎說,我那天確實看到你和他親嘴了,親得還很陶醉。”
天機子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小魔王,剛要說兩句話,哇的一聲,忍不住轉過身去,嘔吐起來。
花逢春、小魔王看著惡鬼,說道:“和這家夥親嘴,想一想就夠惡心的。”
惡鬼不高興了,叫道:“你們以為我願意和他親嘴?那天在小樹林裏,是他強迫我的。那老臭嘴,差點沒惡心死我。”
天機子怒視惡鬼,說道:“欺騙我感情的人,不可饒恕。徒兒們,替為師滅了他!”
花逢春、小魔王一左一右,衝上前去,夾擊惡鬼。
惡鬼依靠尖牙利爪作為武器,迎著花逢春、小魔王衝了上去。
這惡鬼挺卑鄙的,它見小魔王是個小孩子,就捏柿子專挑軟的捏,先攻擊小魔王。
花逢春護在了小魔王的身前,手中的桃木劍舞出一片寒光,逼得惡鬼連連後退。
惡鬼被逼到了角落裏,花逢春一手握著桃木劍,一手拿著靈爆符,想要幹掉這惡鬼。
惡鬼突然舉起雙手,扮出一副可憐相,叫道:“道長饒命,道長饒命。”
花逢春厲聲喝問:“說,你混進我們洪荒觀,想要幹什麽?!”
惡鬼的兩隻眼珠轉來轉去,想著怎麽回答花逢春。
花逢春叫道:“你敢有半句假話,我立刻叫你灰飛煙滅!”
惡鬼害怕了,實話實說,“妖盟得到情報,說洪荒觀這裏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讓我來查出這個秘密。”
“妖盟是什麽東西?”花逢春問道。
“妖盟就是妖怪聯盟,自從白麵郎君被你們幹掉之後,蓋平府的妖怪們就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
“前些日子,為了改變這種狀態,有妖怪提議,成立妖怪聯盟,重振我們蓋平府妖怪的雄風。”
花逢春拿著桃木劍,在惡鬼的腦袋上敲了敲,“你們這些妖怪,野心還挺大,還重振雄風,你現在就雄一個給我看看。”
惡鬼抱著腦袋,委屈巴拉的,說道:“我知道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花逢春問道:“這洪荒觀裏藏著什麽天大的秘密?”
惡鬼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還沒查出來,就被你們逮住了。”
花逢春看了看惡鬼,覺得它那副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花逢春想起了前些天白娘子對他說過的話,初八的時候,妖怪們要在黑風嶺召開大會。
今天是初六,還有兩天就到初八了。
花逢春不想招惹那些妖怪,但是,那些妖怪把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看來,他不得不去一趟黑風嶺了。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花逢春在那凝神沉思,惡鬼弱弱地說道:“道爺,您讓我說的,我全都說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花逢春眼睛一瞪:“想得美,你欺騙了我師父的感情,拍拍屁股就這麽走了,天底下哪有這種美事?”
惡鬼苦著臉,“你讓我賠錢,我也沒錢呀。”
“感情這種事,是用錢能衡量的嗎?!”
惡鬼看了看天機子,說道:“天天,要不我把畫皮撿起來,咱們繼續過。”
“過你妹呀!”
天機子攥著拳頭要衝上去,“你們誰也別攔我,讓我打死這個王八蛋,我最恨別人欺騙我的感情!”
“師父,息怒,息怒。”
花逢春、小魔王連忙上前勸阻天機子。
天機子叫得更起勁:“鬆手,鬆手,我今天非殺死他不可!”
花逢春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那阻攔天機子。
小魔王在旁邊叫道:“不好,那家夥跑了!”
花逢春和天機子冷靜下來,仔細一看,那惡鬼趁亂逃走了。
“我早晚要抓住他,把他碎屍萬段!”
天機子氣得仰天大叫。
天機子懷著無限憧憬的婚禮,就這麽收場了。一個受傷的老男人,獨自在角落裏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