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正當防衛
陸元白想過同她解釋,這並非是自己的本意,但轉念又一想,趙離鵲和她都不是能省心的主,讓這兩人鬧起來不是很好嗎?
不給她添點麻煩,省得她總想著傳消息出去。
“既然你閑著,那本王就給你找些事情做,再者你們二人關係不是很好麽?”他眉頭一挑問道。
池盈初憤憤的從他手裏收回手,他從哪裏看出自己和趙離鵲關係好了?先前那隻能叫逼不得已!
“那王爺就等著看了。”她冷笑下轉身離開,陸元白既然這麽看重這個孩子,那他怎麽不親自照顧?
況且她又不是不知道,趙離鵲其實根本沒身孕,一回到屋子,她發現自己的東西已經被搬的差不多了,然後就直接去了趙離鵲的院子。
趙離鵲看見她來,滿臉的得意:“找過王爺又如何,你還不是同樣得過來?”
“我的東西呢?”她摸了摸衣袖,鍾景鬆給她的半截劍刃,並不是隨身放著。
趙離鵲隨手朝屋子裏一指:“都在那裏麵了,隻是得委屈你和我的丫鬟共處一室了,你可不要欺負她。”
“嗯。”池盈初敷衍的應聲,打開妝奩盒下方最底層,看到東西還在才放心,這一舉動被春芝看在眼裏。
“我家姨娘賞賜不少,可不會在乎你那點東西。”
“不管在乎與否,我都不希望別人動我的東西。”她將妝奩合上,放到自己睡的榻上。
“這麽不想被人看見,是裏麵有見不得光的麽?”
“沒必要告訴你。”池盈初越是這樣阻攔,趙離鵲就越是想看看,她一個眼神示意春芝跟自己出去。
“她住在這裏期間,你要給我盯緊她。”
“是。”春芝答應的很快。
“待會兒我讓她過來,你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我會盡量拖著她,你不要被她發現。”
沒過多久,趙離鵲就以傳膳的名義找池盈初過去,但可不是讓她陪吃,而是讓她扇風,停一刻都不行。
趙離鵲假裝無奈歎息:“這天太熱了,若是不降降溫,我沒多少胃口,會吃不下去。”
“你有必要這樣嗎?”池盈初擰起眉頭,“讓春芝來做這些。”
她提到這個名字,才忽然想起來春芝不在趙離鵲屋子裏,那又會在哪兒?
“做戲要做全套……唉我讓你走了嗎?”趙離鵲話還沒說完,就見她丟了扇子往外跑。
池盈初似乎是心有察覺,走的步子極快,看到屋子裏春芝翻找自己的東西,上前扣住她的手,一個過肩摔就將她摔到地上。
春芝疼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疼的哽咽直哭,她將半截劍刃藏到身上,趙離鵲才追過來,看到這番情景。
“你,你膽子太大了!”
“春芝偷了我的東西,所以我才摔了她,這叫正當防衛,你快去王爺那裏告狀吧!”
池盈初麵不改色,揉著自己的肩膀,方才用盡全身力氣摔她,現在自己肩膀也有些疼。
春芝哭著搖頭,身子一動就是一陣巨疼:“我沒有,她騙人!”
“你偷了我娘留給我的羊脂白玉佩,價值連城,現在我找不到了,不是你還是誰?”她一口咬定自己丟了東西,春芝百口莫辯,哭的更冤枉了。
“不然我們到王爺那裏評評理?”
趙離鵲氣的臉色漲紅,一狠心咬牙道:“一塊玉而已,大不了我賠給你便是!”
“我娘留給我的,意義非凡。”她要讓趙離鵲吃點教訓,不然她不會老實。
屋子裏沉寂半晌,池盈初抬腳往外走,趙離鵲拉住她:“我賠雙倍的價錢。”
“成交。”
“……”
趙離鵲看著她在自己屋子裏,選了好幾樣貴重的東西帶走,池盈初嘴角劃開笑:“謝謝了。”
趙離鵲攥緊手帕,臉色難堪的沒回答她的話,春芝是被幾個下人抬走的,看過大夫說,沒半個月下不了榻。
她沒想到柔柔弱弱的楚亦妙,竟還有這般大的力氣。
池盈初準備將這些東西變現,要成大事,沒有銀子可不行,她能猜想到趙離鵲會不甘心,到陸元白那裏哭訴。
那她就搶先在趙離鵲之前過去哭一哭,把他鬧的煩了,看他還有沒有心思處理這事。
她看到書房門是虛掩的,裏麵隱約有些說話聲,想到上次的事,又怕被他當成偷聽的,拔高嗓子一喊。
“王爺!”
陸元白打開門看到她:“何事?”
隻是開門的那一瞬間,她看到裏麵好像有個男子身影閃過,模樣沒看清楚,身形像極那個晚上她遇到的男子。
見她不住的往裏麵張望,陸元白似笑非笑的抿起唇:“要不要進來說話?”
他大方的伸出手,池盈初看著覺得不對勁,要是看到不該看到的,他提前將自己滅口了怎麽辦?
她收回視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是趙離鵲的丫鬟,她偷了我的東西,然後我不小心摔了她……”
“那你們自己處理,不用告訴本王。”
“王爺真的不管嗎?”池盈初撇下嘴角,陸元白當即關上門,下一刻她轉身就笑了出來。
她前腳沒有多遠,後腳趙離鵲就來了,隻是被侍衛攔著,連王爺一麵都見不上。
待她走之後,陸元白想起什麽般,對那男子開口:“她有孩子了。”
男子微微眯起視線,心底有些異樣的滋味:“是嗎?”
“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麵,”陸元白話題一轉,又問,“你那邊有什麽消息?”
“宮中那位已經得知你要動手了,表麵上一副寬恕的態度,實際安排了不少人手……”
陸元白從書房離開,直接去了趙離鵲那裏,這才得知楚亦妙所說的不小心,直接就把人摔了個不輕。
“王爺,你說她是不是有毛病啊?”趙離鵲想起她就恨,對上陸元白的視線,又不敢再隨便說了。
“本王最近公事繁忙,朝堂上有人彈劾本王手段凶殘,最近為此很是頭疼,你覺得本王該如何做?”
趙離鵲麵上一喜,順著他的圈套往裏跳:“妾身給父親寫信,讓他為王爺分憂,先皇在時,趙家就是肱骨之臣,皇上定然能相信王爺。”
陸元白眼底閃過一抹陰寒,轉瞬即逝,笑著應下:“好。”
當晚陸元白睡在了趙離鵲的屋子,第二天她就寫下書信,趙家收到信,卻是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