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玉佩的主人
陸元白陰沉的冷笑一聲,說話毫不留情:“在本王眼裏,都是一個意思,你拿她的玉佩想做什麽?”
“好玩啊。”池盈初表麵上說的輕鬆,實際腦子裏卻想到了那個丫鬟,或許這玉佩還能利用一番。
然而男人卻是不信,抓住她的手腕:“不肯跟本王說實話,還以為本王看不出來,你這嘴皮子什麽時候能老實點?別忘記人可是在本王手裏!”
“王爺是要從我手裏搶東西嗎?那幹脆直接給你好了,其實我暫時也沒想好,要用這玉佩做什麽。”
她說完就真的將玉佩交到他手裏,他突然就有些看不懂她了,這要是不還給她,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陸元白冷冽的眉頭蹙起,將玉佩放回去,聲音平靜:“你給本王有什麽用,本王又不知道你要做什麽。”
“萬一好心辦了壞事,你指不定還要賴在本王身上,這是你一貫的作風,將東西收好。”
池盈初老實的將玉佩收到袖子裏,暗藏波濤的眸子裏湧出些異樣情緒:“王爺你覺得,用這枚玉佩讓那丫鬟承認,有幾分勝算?”
陸元白頓了頓,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原來是抱著這樣的心思:“你可以試試,但你想過沒,即便丫鬟承認了,然後你就能拉楚靜姝下水嗎?”
“不能,但我也沒想一下子就扳倒她,卻也不會讓她逃過去。”她語氣說得輕鬆,骨子裏的堅韌勁冒出來,誰也阻擋不住。
陸元白見她還沒有糊塗到急功近利的那地步,麵色緩和了些:“那還是交由你去做,有事再找本王。”
這話他都說過不止一次,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進入王府的這段日子,她從不會以妾身的身份自居,因為她潛意識裏根本就不想劃到他的妾室那一類。
但他好像除了一開始的羞辱,後來也沒逼過她。
用過晚膳後,池盈初拿著玉佩進了丫鬟的屋子,還帶著盅羹湯。
丫鬟看到她,眼裏露出警惕防備,視線落到羹湯上:“你不要過來,不要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池盈初毫不在意,反而是直接笑出來,她越是不讓自己靠近,她就直接走到丫鬟跟前。
丫鬟伸手要掙紮,這一次池盈初早有防備,兩人較量了一番,最終是丫鬟被池盈初壓到了地上。
她想著丫鬟嘴硬,要是不恐嚇,未必會說實話,便故作囂張的強迫丫鬟正視自己。
“即便是王爺相信我給你喂毒,可那又怎樣?你看王爺對我做了什麽,這周圍都是王府的人,你喊了也白喊,不如老實點,少吃苦頭。”
丫鬟臉色白了白,見她端起羹湯,頓時慌了神:“你想做什麽?不怕被王爺知曉嗎?”
池盈初得意的揚眉,想起那天的情景就覺得可恨,捏著她的下巴要給她灌下去:“你真看不出來?”
“那日在小廚房,你自己喝了毒還陷害我,我若不抓到你,毒到了王爺的麵裏,一樣是我受罰,這進退都攻的好計策,誰教你的?”
“不,不……”丫鬟掙紮的厲害。
“上次是你自己說被人強灌,這回我就再讓你親身體驗一遍,你可別怪到我頭上,這藥效很快,不會讓你痛苦太久。”
池盈初將羹湯強行灌下去,湯撒了大半,也有些流進了她嘴裏,她劇烈咳嗽,想要幹嘔。
“嗚嗚嗚你好狠毒!”丫鬟吐也吐不出來,嗆的眼淚連連。
她譏誚的冷笑出聲:“那又怎麽比得上你背後的主子?她究竟許了你什麽好處,你要這樣為她賣命?”
“這個玉佩,你認得麽?”
池盈初將從楚靜姝那裏得來的玉佩送到她眼前,丫鬟臉上失去血色,目光空洞的顫抖著唇瓣。
“小姐……”
兩個字細弱蚊蠅,但還是被池盈初清楚聽到,她眼神越發冷:“原來是護國公府的。”
“她是你的大小姐,那我又是什麽?”
丫鬟根本不敢看她,想到楚靜姝才跟皇帝離開,又怎會落到她手上?可那玉佩是貼身之物,做不了假。
“你不會明白的,我是小姐的人,自然要為小姐做事……”
池盈初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再度嘲諷:“不過就是盅普通羹湯而已,要真是下毒,你也沒機會說這麽多話,膽子這麽小還害人。”
屋子門被再次關上,池盈初心底有些複雜,目前已經確定丫鬟是楚靜姝的人,那她是怎麽伸手進來的?
陸元白可不是善人,依著楚靜姝的本事,實在……她想到楚靜姝身邊的那個人,又覺得不可能。
回到宮裏,皇帝本沒打算理會,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就讓人去查了神醫。
陸元白的人得到消息,暗中將池盈初留下的痕跡都抹去,她整日拿著玉佩左看右看,根本沒進宮的意思。
皇帝查不出個所以然,就在等她進宮,再將人留下審問,但許久見不到人,隻好去了楚靜姝宮裏。
楚靜姝眼裏為難,小心翼翼的開口:“其實他沒來找過臣妾,臣妾也在等他,那日走的匆忙,沒問他住在哪裏。”
“不急。”皇帝握緊她的手,溫聲安慰,“即便你沒有孩子,朕也會寵著你,這宮裏隻有你最得朕心。”
這話說的楚靜姝心裏一陣動容,越發想要有個孩子,嬌聲點頭:“臣妾知曉皇上心疼臣妾,臣妾為皇上做什麽都值得。”
王府。
陸元白過來時,見她還在看玉佩,狀似好心提醒:“你若再不進宮,楚靜姝就該明白,你是在耍她了。”
池盈初好笑的挑起眉頭,饒有興味的反問:“我耍她的還少嗎?況且是她自己給我的玉佩。”
“大不了就說我寫不出來,讓她另請高明,她要是想砍我的腦袋,這不是還有王爺嗎?”
陸元白愣了愣,看著她這幅耍無賴的性子,莫名氣不起來:“你事事依著本王,那你將本王當什麽?真當本王是萬能的?”
池盈初遲疑了一下,狡黠的笑出來:“對啊,王爺不是說過護著我麽?君子說話不能不作數的。”
可這也不意味著,每次都讓他給她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