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是狗嗎?
陸元白幽幽看她一眼,聽她的質問像是與自己無關似的,毫不在意的反問:“是本王所為,你打算拿本王如何?”
就算他不這麽說,池盈初也能猜到,嘲諷的笑道:“王爺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把戲,不覺得幼稚嗎?”
“就因為我沒求你幫忙,你就要費盡心思破壞嗎?希望你搞清楚,這次是我求你,你不幫我,我才找別人。”
“你可以不幫我,但你不能阻止別人幫我。”
她臉上的不高興也不藏著掖著,全部表現出來,對這種行為的反感,就差沒直接寫在臉上。
陸元白冷笑一聲,眼神裏的陰鷙恍若眼刀子射過去:“如此說來又成了本王的不是,不該打擾你們。”
“隻是本王要問你一句,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他那神色就好像在提醒她,自己是他的六姨娘,該什麽都聽他的。
“王爺也可以休掉我,這樣就不會覺得我和他來往,讓王爺礙眼了。”她心知陸元白不會同意,說這話也不過是氣他。
他讓她不痛快了,她也要讓他不痛快。
馬車裏沉寂下來,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快到王府門口之際,池盈初要下馬車,被他猛地一拉手腕,壓到身子底下。
他眼裏盡是凶狠暴戾,不近人情,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吻下去:“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本王沒想過休了你。”
“本王耗著你們一輩子,你這輩子都是本王的人,就哪兒也別想去,身上也隻能留本王的印記!”
池盈初心裏惶惶不安,突然覺得這才是原本的那個陸元白,眼裏容不下任何人存在。
他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池盈初整張臉都快擰在一起,痛的實在受不了,在他肩上也咬了一口。
半晌後,她脖子上被咬出血跡,才見他鬆口,但他肩上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看了眼肩上的牙印,突然笑了出來。
池盈初恨恨瞪他一眼,嘴裏忍不住罵道:“你是狗嗎?”
“若本王是,那你也是。”陸元白劃開唇角,似乎是心情愉悅,每次看到她不高興,他就高興了。
他指著自己肩上的牙印,池盈初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下了馬車就不肯再理他。
陸元白見她老老實實在王府待著,才不故意折騰她,她說好了要和鍾景鬆那裏,不想再被破壞,隻好主動告知陸元白一聲。
“我不是征得你同意的,王爺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總之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攔不住我。”
陸元白抬眼看向她,輕哼道:“你如何知道本王答應?”
池盈初思慮了會兒,怕他和自己玩文字遊戲,堅聲又問道:“我要一個準信兒,到底是答不答應?”
“要去可以,出了事別推到本王身上!”其實他也不知那天怎麽了,聽到她說要休書,他就好像不受控製的。
她欣喜的應聲,這幾天以來總算是對他笑了:“王爺放心,我出事與你無關,感謝你不插手之恩!”
她出了王府,到了和鍾景鬆約好見麵的地方,他原本是要準備馬車,但她嫌麻煩,直接要了匹馬。
“你會騎馬?”鍾景鬆疑慮的看她一眼,話音才落就看見她動作熟練的翻身上馬。
“方才沒聽清楚,你說什麽?”她擰起眉頭問。
“沒什麽。”鍾景鬆搖頭,眼裏笑意微淡,總覺得她翻身上馬的動作有些熟悉。
池盈初沒多想,握緊手中的韁繩:“那別耽誤時間了,我們快些過去,就多些調查時間。”
“嗯。”兩人騎著馬,趕到老婦人家中已是半個時辰後。
但老婦人又像第一次見麵那般,癡癡傻傻的顧自說話,池盈初嚐試喊她,但她根本聽不進去。
“我的兒明年就回來了,他讓我哪兒也別去,就在家中等他,我很聽話的盼兒歸……”
“您還好嗎?”她手快碰到老婦人,老婦人就激動的掙紮,揮舞動作差點傷到她。
好在鍾景鬆及時將她往後拉一步,眸色深沉:“你確定她的話能信?”
“連你也懷疑我?”池盈初震驚的回頭看她,鍾景鬆再度搖頭否認。
“我不是那個意思。”
池盈初見真的問不出什麽,再拖下去也找不出有用的線索,正要同鍾景鬆離開時,聽到一道聲音傳來。
“鍾大人在此做什麽?”
兩人齊齊抬眼看過去,發現是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旁邊那個男人是池盈初認識的,就是方鬱岑。
她看過去的同時,他也在看她,隻不過她眼神坦蕩,倒是他眼裏摻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林公子有何吩咐?”鍾景鬆認出兩人,低聲對池盈初解釋,“方鬱岑你認得,旁邊那個是林家的紈絝公子。”
林家與方家交好,這兩人關係好也正常,但林嘉垂涎楚亦妙這副身子的美色,有幾次險些得手。
那時候方鬱岑不在乎她,根本就不在乎別人對她做什麽。
林嘉嗬嗬一笑,與方鬱岑對望一眼:“吩咐談不上,隻是好奇罷了。”
“偶然遇上而已,難道你們不是這樣?”池盈初抿緊唇瓣問。
林嘉看了眼她身後的老婦人,頓覺好笑:“其實你們想做什麽,不必瞞著我,我又不會出賣你們。”
“與我利益無關,我才不會做出力不討好的事,你們需要我幫忙,還可找我幫忙。”
“不用,林公子顧好自己就行。”池盈初利落上馬,對鍾景鬆開口,“走。”
鍾景鬆騎馬跟在她身後,林嘉再次攔住她:“怎麽一看見我就要走?你是看我哪裏不順眼,我可以改啊。”
“你不用改,因為你入不了我的眼!”她冷冷睨著他,眼底流露出濃烈的厭惡。
“呦嗬,給你幾分臉麵,你還開染坊了?”林嘉聽到這話,當即不樂意了,池盈初突然一腳朝他提過去。
就在他閃躲的這一瞬間,她握緊韁繩提速跑出去,林嘉饒有趣味的看向方鬱岑:“你有沒有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方鬱岑麵色陰冷,好意提醒:“你別忘記她現在是四王爺的人。”
林嘉哪裏聽得進去,悄悄跟了一路,他對處理老婦人的事不感興趣了,對那位楚亦妙興味更濃。
被他看上的人,他哪兒管的上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