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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送行

  她話雖是這麽說的,可說著說著還是紅了眼眶,鼻尖一酸莫名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也不過是個年方十九的女兒家,上戰場守邊疆,但她更想時時刻刻守在親人身邊。


  “你哭了?”陸元白伸手給她擦眼淚,被她氣惱的推開手,背過身去。


  她嘴裏埋怨著:“好討厭啊,我才沒哭呢,肯定是你看錯了。”


  池盈初從未想過,自己拚死守護的江山,會有一天容不住她的父母親,她要活下去,卻還要委曲求全。


  陸元白無聲笑了笑,倒也沒戳穿她,任由她的小性子:“沒哭就沒哭罷,興許真是本王看錯了。”


  “那肯定是……”


  “回去吧。”兩人坐進馬車裏,身後之人將這些看在眼裏,一雙手上攥緊了濃濃的不甘。


  幾日後,鎮國公的一封陳情書送到了皇帝麵前,將其一生為大楚江山的付出都淋漓盡致的寫了出來。


  包括早些年因戰事落下病根,每逢陰雨時節,都會痛風發作,腿疼不止,頭疼欲裂。


  唯獨沒將池盈初的死寫出來,但這也是眾人都知曉的,皇帝將陳情書看了一遍又一遍,神情頗為動容。


  “他這是在提醒朕,為大楚做的貢獻,朕應當讓他好生頤養天年,他們已經沒了獨女,倘若再出什麽事,朕對天下人不好交代。”


  方鬱岑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眼神落到陳情書幾個字上,語氣暗藏洶湧:“那皇上要饒恕他嗎?”


  皇帝並沒回答,方鬱岑也揣摩不出皇帝的意思,他分明讓人攔過,但不知為何書信還是送到了皇帝手裏。


  再任由事態這般發展,之前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費。


  皇帝看他一眼都覺得頭疼,起身吩咐道:“若是無事,你就回去。”


  “皇上,小人查出來之前是誰暗地裏動手腳了。”方鬱岑沒有其他辦法,心一橫隻好咬牙開口。


  “是誰?”皇帝沉聲追問。


  “是四王爺。”


  “那可有證據?”皇帝麵色晦暗難言,幽暗的潭底看不出真實情愫。


  方鬱岑抿了抿唇瓣,眼裏不甘的緩緩搖頭:“沒有。”


  皇帝氣的將奏折砸到他腳下,毫不客氣的冷哼道:“沒有證據,那一切都是空談,他就還是四王爺。”


  方鬱岑還想再說什麽,但皇帝沒有再留他的意思,直接趕人:“你出去,沒朕的吩咐,不許再來。”


  “是。”方鬱岑隻好答應。


  離開隻是在門口碰到楚靜姝,她眼神的掠過他,掀起衣角要進去,裏麵傳來皇帝的嗬斥聲。


  “都走,朕現在誰也不想見!”


  “皇……”楚靜姝覺得勉強難堪,自己半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趕了出來,還是當著方鬱岑的麵。


  她又氣又惱,恨恨的瞪了眼方鬱岑,嘴裏罵著離開:“你看我笑話是不是?你們都欺負我!”


  方鬱岑低下了頭,始終沉默不語。


  看皇帝今日這態度,鎮國公府的性命算是保住了,陳情書的事在朝中很快流傳,朝臣皆無反對之意。


  “臣以為,不隻是鎮國公,就連池將軍一介女子,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也是為江山社稷付出,鎮國公通敵這事本來就不符合常理。”


  “既然鎮國公隻求安心頤養天年,那肯請皇上允了,也好叫百姓信服,皇上聖恩流傳千古。”


  皇帝臉色一點點沉下去,心裏有些怒火,隻是不方便發作,嘴上才道:“朕也有此想法,那便允了。”


  “皇上聖明。”朝臣跪拜。


  下朝之後,陳情書算是定了下來,龍袍和書信的事沒多久也被查出來,背後作祟之人竟不是方鬱岑。


  陸元白得知結果,眼裏浮現出輕蔑的嘲諷,當即喝道:“皇帝有心保他,那頂罪之色就不是他。”


  池盈初在旁邊聽著,臉色淡淡的沒有變化,更不存在失落一說,反正她也沒指望,一舉推翻方鬱岑。


  暗衛退下之後,她抓住陸元白的手腕,忍不住問:“我父母親……”


  “三日後,皇帝會送他們二人離京,本王在揚州有可信之人,已經為他們打點好,到時你不能出麵,可藏在本王的馬車裏。”


  “好。”池盈初含淚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法子。


  宮裏。


  楚靜姝卻是不甘心這樣放過,她就不信鎮國公離京那樣的場麵,楚亦妙會不過去。


  隻要她在,她就一定要逼的她現身。


  宮門口走進來兩個丫鬟,低著頭不說話,她冷眼掃過去,催促幾句:“吩咐你們做的事情,怎麽樣了?”


  “娘娘,都辦好了,沒人知曉。”


  其中一個丫鬟應聲,楚靜姝滿意的點了頭,沒再看兩人,兩人麵麵相覷,似乎是暗中計劃著什麽。


  轉眼到了三日後,鎮國公與池夫人換成了尋常打扮,皇帝親自送二人離開,在馬車即將啟行之際開口。


  “其實朕對你一直敬佩,想尋個機會與你切磋武藝,你若是想,朕現在可收回旨意,將你們留下來。”


  池夫人是打心眼裏不願離開的,可要是不走,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未必有這樣的好運氣。


  鎮國公看了眼池夫人,然後釋懷的笑道:“皇上言重了,小人想帶夫人遊山玩水,但一直沒有機會,這次正好陪她。”


  “你們二人感情和睦,朕都看在眼裏。”皇帝鬆了口,“也罷,隨你們。”


  交了兵權又推去官職,唯有這般才能使皇帝安心,鎮國公府才能保住性命。


  池盈初坐在陸元白的馬車裏,雖然不起眼,但離鎮國公夫婦距離很近,近到神情的任何變化都看得清清楚楚。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此刻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她哽咽幾聲,卻又不敢放聲大哭,生怕被人瞧出端倪。


  皇帝同鎮國公告完別,池夫人坐進馬車裏,聽見外麵這樣一聲喊,發覺是楚靜姝:“等等。”


  眾人看到她的出現皆是一驚,皇帝此刻眼神都有些意外,很快掩飾好:“你來此處做什麽?”


  “臣妾替池將軍而來。”楚靜姝朝皇帝行了禮,然後緩緩道來,與其說是款款明言,倒不如說是胡編亂造。


  陸元白垂下眼瞼,鍾景鬆睨著她,皮笑肉不笑的:“據我所知,池將軍生前與你不熟,你有何臉麵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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