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殺了玉夫人
“還以為你有多少本事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方鬱岑收了手,眼神輕蔑的掃過趴在地上吐血的她。
玉夫人擦幹嘴角的血跡,嚐試著爬起來,可兩手根本使不上勁,如此反複好幾次,他抬腳踩在她手上。
她身子僵在原地,頓時也不掙紮了,抬起頭盯著他不說話。
“你想活命嗎?”他語氣幽冷。
玉夫人誇張的笑出聲,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背叛皇上……”
她話還沒說完,方鬱岑一使勁,腳用力在她手上碾幾下,壓的她十指發紅,鑽心的疼痛濃烈蔓延。
“最後告誡你一次,皇上是皇上,我是我。”方鬱岑手指從她被劃傷的臉頰輕撫過,“瞧這張臉,被毀的多可惜?”
“沒想到罌粟丸還有這樣的效果,那老男人現在隻聽你的吧?”玉夫人吐出一口血水,妖嬈的眸子裏恨意明顯。
若不是徐州知府騙她過來,她根本不會想到主動找方鬱岑,那就不會有現在的事發生。
等她出去,非殺了那個老男人不可,但前提也隻得是她能出去,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方鬱岑沒回答她,可也沒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她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冷喝:“你做這些是為楚亦妙?”
不然關於陸元白的書信怎會落到他手裏?要是陸元白被抓住,那楚亦妙作為他身邊親近的人,那也離死不遠了。
“是又如何?”他心裏明知不是這樣,嘴上故意這般誤導她。
玉夫人嘲諷的牽動嘴角,勉強從地上撐起身子,氣息奄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可惜她厭惡你。”
“你比不上陸元白,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所有你看重的人都會離你而去,這是你背叛皇上的下場!”
陸元白並沒因她這番話惱怒,狠狠一巴掌甩到她臉上,什麽不輕易打女人,在他這裏通通都是例外。
“本來還想留你一條命,給你個苟延殘喘的機會,現在看來是不必了,你既然如此忠心,不然早去地下候著。”
話音才落,他拔出旁邊的長刀,眼也不眨的刺穿她的身子,玉夫人眼裏目光一滯,衣衫被血跡浸濕。
血流了滿地,這一刻她眼神裏有輕鬆,也有解脫,但更多的是恨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蝕骨恨意。
“嗬……我在地下等著你。”
方鬱岑丟下沾著血的刀,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開,很快有人將她處理幹淨,此處就像是什麽也沒發生般。
玉夫人好像是銷聲匿跡一般,徐州四處找不到,知府府上也不敢承認她,這個人仿佛不存在。
陸元白知曉玉夫人被送到方鬱岑那裏,這會兒不用查,就隱約能猜到,人八成已經是不在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那個老男人之前不挺寵愛她嗎?明顯就是方鬱岑有嫌疑啊,怎麽不抓他,還替他掩護!”
陸元白輕抬眼瞼,語氣幽幽的冷冷開口:“除非是方鬱岑許給他更重要的東西,以至於他能不在乎皇帝的人。”
“你是說……”池盈初疑惑的擰起眉頭思索。
“他這些年欺壓徐州百姓,搜刮民財,為虎作倀助紂為虐,早就該死了,皇帝不除他,那本王就殺了他。”
她聽到這話,眉心突突直疼,當即問道:“王爺你有多少人,能抵擋徐州兵力?”
“徐州位於大楚西南方,守城將士約莫三千,本王有三萬軍隊駐守在徐州城外,你覺得本王的籌碼夠不夠?”
池盈初說不出此刻是怎樣的心情,她早知道陸元白賊心不死,多年以來不斷搞事,真到造反這一天。
她還不得不倚仗他而活,三萬軍隊別說是抵抗徐州士兵,就連攻下徐州都綽綽有餘。
隻是他一旦行動就會暴露行蹤,到時皇帝就更有理由抓住他,讓他死。
陸元白見她不說話,臉上笑意淡了些,接下來的話也不知似真似假:“哄你罷了,去將周顧給本王找來。”
池盈初垂下視線應了聲,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莫名而來幾分失落,她正要去找周顧,卻見他主動來了。
“你來的正好,王爺找你呢。”
周顧往屋子裏走,她想獨自找個地方靜靜,聽見他又道:“你也進來,本王與他說的事情,同你有關。”
“嗯。”她勉強應了聲,跟著走進去。
“王爺,那三萬軍隊……”周顧一開口就是這話,陸元白眼神製止,他隨即會意不再說下去。
池盈初聽得豎起耳朵,兩個都說有三萬軍隊,難不成這兩人是約好了在今天哄她?有意思嗎?
“本王思來想去,覺得拿下徐州可以借助方家,方鬱岑又看上了她……”
他言有所指的看向池盈初,她退到周顧身後,憤憤不平道:“狗男人,你別讓我看不起你!”
“王爺以為如何?”周顧又問。
“本王打算假意與他合作,需要一個誘餌,”陸元白話說到這裏,故意頓住,“所以本王想讓你辦成她。”
正準備看好戲的周顧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眼裏難掩震驚:“王爺在和我開玩笑呢?”
“本王為何要同你開玩笑?”陸元白笑的意味深長,“本王不舍不得讓她冒險,但對你,本王舍得。”
池盈初笑嘻嘻的站出來,指著他的臉:“王爺這一說起,我才發現你長的還挺像女子,若真扮成我的模樣,應當不會被看出來。”
“不,我現在做王爺的妾室還來得及麽?通房也行。”
周顧就差沒把頭搖掉了,不同意的態度很是強烈,同樣陸元白也是毫不動搖,甚至都有現在將他送去的念頭。
“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他三日後會來接人,是本王讓他除掉玉夫人,你提前做好準備。”
周顧見他不像是說笑的態度,實在想不明白是哪裏得罪他,要麽就是因為楚亦妙,反正他因她做出來的奇怪事也不少了。
“你既然答應為本王賣命,那本王的話容不得你反駁。”
“嗬。”周顧半晌沒說出話來,終是冷哼聲離開。
池盈初看著他走出去,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上前試探陸元白:“王爺方才所說都是真的?”
“假的。”他淡淡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