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深謀遠慮的範元帥
青苗退出去後,範進雄正色道:“薰,你娘方才的對,這一次我們全力幫你,你也要爭氣,要多哄哄太子殿下,我們範家日後的榮華富貴,全靠你了!”
琉璃聽了很不滿:“哄什麽啊?我們家現在還不夠榮華富貴啊?”
範進雄的臉色驀地變得激動,眼中露出幾分貪婪和幾分深沉,加重了聲音道:“不夠!遠遠不夠!現在我隻是一位手握十萬大軍的元帥,在常人眼中隻是一介武夫。如果薰當了皇後,我便是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國丈大人,那時我的將權力遍布朝野,到時候,誰還敢叫我武夫?”
琉璃早知道他幫助自己爭皇後之位,是想擴展他的勢力,但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的承認了,她聽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武夫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手中有兵,朝中誰人不畏懼幾分?爹不要想那麽多,我們先盡力幫三妹奪取皇後之位,三妹好了,我們也能安心。”範崢嶸不以為然的。
琉璃心中異常感激,範崢嶸這位大哥,是真將她當妹妹疼的。
“你們的都對。”費計香充滿憧憬的笑道:“薰當了皇後,我們也跟著飛黃騰達,權傾朝野,到那個時候,任它王公貴胄,都要來巴結我們。”
琉璃暗暗翻白眼,這對夫妻支持她當皇後,隻是想飛黃騰達,權傾朝野。
還是範崢嶸這位大哥好。
範進雄微笑著點頭,目光變得有點複雜,過了一會問範崢嶸:“嶸兒,你參加處置大皇子餘黨,現在進展如何?”
剛坐下喝了口茶的範崢嶸聽到問話,立刻坐直身子回道:“太子仁慈,大皇子餘黨有的發配流放,有的削去職位,永不錄用,有認罪良好的,降職留用。”
琉璃聽了,腦中浮起那位潑辣的大皇妃何青蓮,那大皇子為人雖然狠厲,但對這大皇妃卻唯唯諾諾,與這大皇妃伉儷情深。聽這大皇子也有兩位妾,但隻獨寵這大皇妃。
“大皇子家人如何處置?”琉璃問道。
範崢嶸道:“抄沒家產,驅散門人妾,奴仆罰沒官家,王妃何青蓮以及皇子南宮鴻貶為庶人。這是我回家前已定下的處置結果,明日頒布。”
琉璃聽了很感慨,一個尊榮無比的皇子府就這樣散了。那位雖然與她無甚深交,但行事落落大方令她頗有好感的荷青蓮與才兩歲的南宮鴻,就這樣從雲而下了泥潭。
“大皇妃的兒子畢竟是皇嗣,這樣對他們母子太狠了些吧!”琉璃對這兩母子深表同情。
範崢嶸搖頭道:“三妹有所不知,這是最輕的懲罰了。太子殿下顧念著兄弟情份,不顧眾臣斬草除根的提議,隻是貶他們為庶民,還允許大皇妃帶著自己陪嫁的嫁妝離開。大皇妃為何禦史謫女,陪嫁之物不少,他們雖貶為平民,靠這陪嫁也可安度一生。況且她娘家何禦史並沒參與大皇子的逼宮行動,那禦史之位還安安穩穩的坐著,他們也不會不管大皇妃母子的。”
琉璃聽了不由的讚道:“弈這樣處置很好。”
一旁的範進雄卻搖著頭道:“好什麽好?太子對大皇子家人過於仁慈了,也不想想當初那大皇子三番五次的要置他於死地,還擄過薰,依我看,就要對他們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琉璃嚇了一跳,驚訝的道:“爹你這招真狠。”
範進雄卻肅著一張臉,鄭重道:“成大事者,必須要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日後那大皇子的子孫們報複,便是禍及後代之事。還是斬草除根,一了百了好些。”
琉璃對範進雄的手段感到手驚,臉上卻是不以為然的道:“大皇子的兒子隻是個兩歲兒,兒無罪。況且,大皇子逼宮篡位,狠心殺父,有目共堵,他的子孫有何理由報複?”
範進雄冷哼道:“為了奪權,哪裏管什麽對錯?隻是找個叛亂的理由罷了。”頓了頓,他又:“大皇子還有一些餘黨逃竄在外,這些人都是心頭大患。”
費計香也插話道:“是啊!你們想想,如果大皇子那**宮成功,他肯定會對太子趕盡殺絕,不留後患,也許就連我們這些親家,也未能幸免。”
範進雄點頭同意費計香的話。
琉璃知道範進雄是位心狠手辣的梟雄,永遠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是怎麽寫的。現在她也不好破壞氣氛,隻好訕笑著打哈哈。
範崢嶸倏的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太子殿下知道大皇子有一支一萬饒軍隊還沒伏法,隻不知這支隊伍隱匿何處,這才是心頭大患。”
範進雄眼中一眯,狠戾的道:“這支軍隊必須要找出來,不要讓它到處生事,甚至讓它壯大到不可收拾。”
範崢嶸沉重的點零頭。
琉璃也吃了一驚,原來南宮仁龍還有一支殘餘的軍隊,可這南宮仁龍逼宮之時為何沒帶上這一支軍隊?這支軍隊現在何方?他們要對付南宮弈嗎?
琉璃心思複雜的想著,但很快他們轉換了話題,了一些家常話,再了些太子府近況,她便告辭離開。
範崢嶸將琉璃送到門口,臨上馬車前,琉璃突然將範崢嶸拉到了一旁悄悄話。
“馬家姐因守孝未與大哥成親,大哥可曾想過納妾?”琉璃低聲問道。
她想要知道這大哥的想法,否則青苗那丫頭總做著無望的單相思,也太苦了。
範崢嶸料不到琉璃會問他這個問題,怔了怔,老實的道:“未曾。”
琉璃狡黠的笑道:“大哥看青苗如何?”
範崢嶸聽琉璃這麽,心中已然明了,低下頭道:“青苗這丫頭辦事細心,還不錯。”
琉璃笑道:“是啊!青苗做事細心有條理,為人善良,模樣長得也清秀,如果誰娶了她,也是福氣哪!”
著她向範崢嶸眨了眨眼:“要不大哥收了她?”
範崢嶸臉上一紅,卻又一本正經的微斥道:“三妹什麽話?我與青苗身份懸殊,如何能牽在一起?”
在他心裏,也有著那道跨不過高門大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