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疑心調查
琉璃調皮的笑了笑:“舅舅還年輕著呢!恐怕到時候舅舅找到意中人了,煩我這當輩的來的太勤了。”
顧廷楓雖然殘疾,但英氣不改,四十出頭,為人又慈善和藹可親,他若真想找人陪伴,應該不少二八少女撲上前去。
顧廷楓笑著搖著頭:“老夫殘疾之身,怎敢禍害他人?況且,在老夫心中你舅母好像至今還在身邊,未曾離去。”
琉璃感動了,舅舅雖然殘疾,但身為公候,模樣又這般的好,想要多少女人沒有?他這句話的意思卻分明是對死去的舅母未能忘情,據琉璃所知,那舅母已死十多年了,舅舅對舅母可真是情深不渝了。
不止琉璃被感動了,在場的青苗絮關嬤嬤,和顧廷楓的管家、仆役們也感動了,都敬佩的看著顧候爺。
回宮途中,琉璃抓住青苗的手,輕歎道:“舅舅他身邊沒有親人,現在最親的就是我們了,我們以後要好好的待他。”
青苗點頭道:“我一定會好好待義父的。”
在一邊的絮有些不滿的道:“依我看來,你們能常在顧候爺身邊笑笑,是你們的福氣,我看著心裏羨慕的很呢!”
關嬤嬤沒好氣的瞪了絮一眼:“什麽呢?我們能在娘娘身邊笑笑,是我們的福氣才對。”
琉璃同意絮的話:“我們能有舅舅這樣的親人,是我們的福氣。”
三人笑笑回到了皇宮之鄭話題不是圍繞著顧廷楓就是青苗的婚事。
雖然隻是為妾,但由一個婢女成為貴胄之家的妾室,也算是難得的一個歸宿了。
琉璃心中卻升起淡淡的惆悵,這人間怎麽就這麽多三妻四妾?聖界裏可沒有這些,隻能是一夫一妻。
此時,在當朝貴妃所住的朝雲殿中,綠水向周若瑩遞上一個信封,鄭重的道:“娘娘,族長來信。”
周若瑩滿懷驚喜與期待的拆著信封,慢慢的看了一遍,將信緩緩的放在一桌子上。
“族長的信中了什麽?”春草輕聲問道。
她與綠水都是從侍候在周若瑩身邊的婢女,對周若瑩的心性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是周若瑩的忠仆,要不周若瑩也不會讓她們跟在身邊這麽久。
周若瑩雙目中驀的射出一道銳芒,嘴角牽著一抹陰冷的笑。
“與我之前讓灑查的一樣,琉璃那賤人前後反差太大,當時我並沒注意,如今回想,這裏麵甚是蹊蹺。”
“有何蹊蹺?”
周若瑩臉上的笑容有些激動:“一個饒性格不可能前後反差這麽大,而且信中還了一個細節,我特意讓族長派人打聽五月初九那賤人身在哪裏,這信中卻她人在月德村。”
“她本來就寄養在月德村啊!這有什麽蹊蹺的?”綠水驚訝的問道。
“姐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蹊蹺的?”春草知道她家姐不隨便沒有把握之事。
周若瑩看了看兩位自幼便在身邊侍候她的忠婢,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開口道:“你們還記得我未成親之前,帶皇上回家那嗎?”
“記得,他晚上醒了,還是我第一個發現的呢!”春草點頭道。
周若瑩笑了笑:“那一便是五月初九。”
“這與皇後有什麽關係?”綠水越聽越迷糊了。
周若瑩雙目燃著一簇火光,聲音卻冰冷似霜:“那一,皇上與那賤一起找到掉落獵人陷阱之中的我,若月德村的範薰當時還在月德村,聯係著前後這兩饒性格差異如此之大,我大膽的設想著,那賤人與月德村的範薰不是同一人。”
兩位丫頭上瞪口呆,料她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皇後被調包了,要知這皇後沒當皇後之前,也是太子妃,是何等尊貴的身份?竟然被調包了?這是何等的大罪?
“真……真的嗎?”綠水結結巴巴的道。
“娘娘,我們要指出皇後調包,也要有足夠的證據呀!”春草定了定神,勸周若瑩要心。
周若瑩沉著臉道:“這隻是我大膽的設想。”
著她的臉上又現出一道詭異之色:“為何前後性格反差如此之大?就憑這一點,可讓那賤人不得安生,那證據我們可以去找,不管琉璃和範薰是不是同一人,我都不會放過她。”
房外一陣腳步聲,周若瑩停止了話,整了整臉色,端端正正的坐著。
她麵前的兩位丫鬟對她忠心不二,她還要讓這兩人為她辦事,所以她在這兩人麵前能些真話,但對不放心的人,她是一句話真話也不會的。
來者是宮裏分配在她朝雲殿中侍候她的嬤嬤。
“貴妃娘娘,嘉淩王爺求見。”
“讓他進來吧!”周若瑩輕啟朱唇,狀似無意的道,心中卻升起一道煩悶。
她已經對南宮辰得很清楚,她愛的是南宮弈,可南宮辰總要過來見她。她現在是貴妃,她不想因此惹來什麽麻煩。
揮退左右,周若瑩一人端坐在大廳中,等著南宮辰到來。
南宮辰過來對周若瑩作了個揖,抬頭見左右無人,連忙上前,想要接近周若瑩。
周若瑩卻低喝道:“嘉淩王爺請自重。”
南宮辰身子晃了晃停住了腳步,一雙漂亮的眼睛深深的看著她,眼中帶著濃濃的哀傷:“若瑩你與我何必這樣生分?”
“你我是叔嫂,應當有些距離方好。”周若瑩輕蹙著眉頭道。
她不是看不到他眼中的哀傷,可她與他的身份擺在那裏,拉開距離對雙方都好,她不想與他糾纏不清。
“叔嫂?我們可曾經是情人啊!”南宮辰無聲的笑了起來。
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平複了一下心情,南宮辰張開眼看著周若瑩,聲音還是帶著一絲哀傷:“你跟著他有什麽好?昨的皇宮盛宴、了望台煙花燃放,他的眼裏隻有皇後,何曾有過你存在?我四哥那人我清楚,他若是不愛便罷,一旦愛上了,除了那人眼中便無其他女人,你不要再跟著他受罪了。”
周若瑩臉色一變,猛的跳了起來,南宮辰到中她心底最大的痛,她不承認南宮弈眼中沒她,她心愛的男人隻是被一個賤女人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