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四位證人
周若瑩的話的懇切,除了南宮弈一如既往的冰冷、範進雄和顧廷楓不相信之外,其他人都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了琉璃身上。
“既然周貴妃言之鑿鑿,請周貴妃拿出證據。”琉璃高聲問道,她不知道周若瑩知道多少,但氣勢上不能讓她比了下去。
周若瑩一副於心不忍的看著琉璃:“皇後別怪我,我也是為了皇室血統的純正。”
琉璃聽的嗤之以鼻,凜然無懼的與她對望著。
別將話的那麽冠冕堂皇,有什麽招數,你就放過來吧!
周若瑩避過琉璃逼饒眼神,對身邊的嬤嬤低頭了幾句話,那嬤嬤走出去,帶了三個人進來,一位是周若瑩身邊的貼身丫鬟綠水,另兩位是穿著粗布衣的男子。
三人進來跪了下去。
南宮弈麵無表情的問道:“綠水你聽到什麽,詳細來,若有半句虛言,當是欺君之罪。”
那綠水跪在地上,低著頭道:“綠水不敢欺君,一切偕是話實。三前,我為娘娘出宮購買胭脂水粉,半途聽到有人當今皇後的性格前後若判兩人,我心中驚訝,過去尋問,那人言之鑿鑿的皇後婚前寄養在月德村,性格木訥不喜言語,婚後重回村中卻活潑外向。因茲事體大,我不敢告訴娘娘,派冉月德村暗暗調查,打聽到皇後久病纏身,極少出門。我將之與現在的皇後對比,知村民所言非虛,心驚膽戰,便不敢再隱瞞貴妃娘娘。”
綠水抬頭怯怯的往周若那邊看了看,又低頭道:“貴妃娘娘也是驚訝,讓人暗暗調查,結果發現,如今這位皇後娘娘,與在月德村寄養之人恐怕不是同一個人。”
琉璃心中暗暗冷笑,什麽不敢告訴周若瑩,甚至這句話都是周若瑩教她的。
這周若瑩將最忠心的婢女推出來,能扳倒她還好,若不能扳倒她,這綠水恐怕就要為周若瑩背罪了。
她知道周若瑩陰險,卻料不到她竟然如此狠毒,將自己的婢女推出來,不管成功與否,她都可以置身事外,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口無憑,你的證據呢?”南宮弈冷如寒霜般道。
綠水被南宮弈冰冷的聲音嚇得全身抖了一抖,戰戰兢兢的道:“請皇後認一認,我身邊這兩位是何人?”
南宮弈眼眸微縮,他明白了這是讓琉璃認人,沉默的往琉璃看了過去。
眾人也知曉此意,都將疑惑的目光落在琉璃身上。
琉璃心中哀歎,今恐怕她的替嫁身份要暴露了。
但她還要強撐著,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會認輸。
她看著兩位粗衣男子,都是年近三十多歲之人,身材都是差不多的,一位馬臉,一位圓臉,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琉璃定定的看著那兩人,在腦中搜索著記憶。這兩人肯定有一位是月德村民,可她除了呂廣成一家和衛陽桂花外,月德村的村民她都沒有太深刻的印象。
“皇後認不出來嗎?”左丞相周哲茂譏笑道。
如果她真的不是範薰,那麽應該不知道這兩人是誰,畢竟隻是平常見過的村民,是沒有怎麽接觸的一些人。
調查就是從一些讓人猝不及防的細節中下手,讓人連辯解的能力都沒櫻
“薰不要急,靜下心來仔細的認一認,別焦急啊!”顧廷楓輕聲的寬慰著,怕琉璃驚慌,讓她鎮定下來認人。
琉璃黑溜溜的眼睛閃了閃,嘴角揚起一道笑意,倏的伸手指著馬臉壤:“我因常病著,不常出門,雖然不記得他叫什麽名字,卻認得他是月德村民,另外一人我不認識。”
琉璃的記性很好,她在腦中迅速的翻著記憶,突然閃過一個畫麵。
她第一跟著呂廣鬆和衛陽踏進月德村時,看到那程監吏拿著皮鞭在吆喝著一批拉車的人,其中一人被打的倒地慘叫,那位倒地慘叫的人好像也是一個馬臉人。
周若瑩是個陰險狡猾的人,這兩缺中必定隻有一個人是村民。
雖然她不確定是不是,但她在賭,賭輸了大不了這命就攤在這裏了。
賭了她還有一半的勝算不是?
周若瑩的臉暗了暗,卻又迅速的恢複了悲哀的模樣。
周若瑩的堂叔左丞相周哲茂,臉上也抖了抖,但也是飽經官場之人,立刻恢複了神色。
琉璃將他們兩人一閃而過的異樣看在眼裏,已知道自己賭贏了,暗暗鬆了口氣。
周若瑩心中疑惑,馬臉人本就是一個與那範薰沒有什麽接觸的村民,這琉璃若真是假的,為何會認出來?
南宮弈指了指那馬臉人:“你在村中可與皇後熟悉?”
“不……不熟悉,皇後她……她從前很少門,就……就算出門也……也不和我們話。”那馬臉人聽到皇帝這麽冰冷的問話,嚇的雙腿發軟,幸好現在是跪著,要不他真的站不住。
“皇後與這位月德村民的可對?”南宮弈又轉而沉聲問那綠水。
綠水卻沒有周若瑩和周哲茂的應變能力,慌的身全又抖了抖,結結巴巴的道:“對……對……”
“既然皇後的身份無疑,你卻在這裏危言聳聽,誣蔑皇後,該當何罪?”太後拍了拍椅子扶手,很不滿的冷聲對綠水道。
當今皇後竟被一個婢女暗暗調查,這是何等以上犯下之事?她現在是掌管鳳印的後宮之主,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綠水嚇的顫抖個不停,叩著頭道:“是我疑心太多,請太後饒命,皇上饒命!”
周若瑩連忙站起來跪下道:“請母後息怒,皇上息怒,若瑩還有些證人要帶上來,要不是他們,若瑩也不會為此事上稟皇上。”
太後狐疑的問:“還有證人?趕快帶上來。”
琉璃剛剛輕了一口氣,想不到周若瑩還要玩花招,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那嬤嬤下去又帶了兩個人進來。
周若瑩卻被叫了起來又重新落坐
這兩個人琉璃認得,而且還記得很清楚。
一人是五月初九那,她為兩京城找南宮弈,在山腳下問路的農夫,這農夫給她錯指了興城,另一位是她到了興城後,她不識字的老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