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巧遇
琉璃驚喜的朝那發聲處叫道:“逐浪!”
那聲音立刻驚喜回應:“璃璃是你嗎?”
一道人影飛也似的竄了過來,什麽人多擋路,不在存的,明明是被人群擋住了,他卻可以閃電般飛過來。兩方的人都暗暗驚歎:“多麽高絕的輕功啊!”
隻有琉璃知道,他這是仙術,不是什麽輕功可比擬的。
“真的是你啊!好巧好巧。”逐浪飛落到琉璃麵前,笑眯眯的打量著她。
真的是好巧,難得他走一趟夜路,竟然遇到了琉璃。
“好巧好巧,快過來幫忙。”琉璃也笑眯眯的向逐浪招了招手,往才踏下的馬車上走去。
範崢嶸也在驚歎著逐浪卓絕的風姿。
淺紫色的儒袍隨風舞動,袍上的羽毛暗紋在燭光下忽隱忽現,頭發整整齊齊的束於頭頂,斜插一支白玉簪。麵如冠玉,眼如明星,神采飛揚之中又帶著幾分瀟灑與隨意。
這個人是誰?三妹怎會認識他?範崢嶸正猜測,見他已被自己的三妹招呼往馬車走,突然醒覺過來。
“且慢!”範崢嶸叫住了剛要往馬車踏上去的兩人,對琉璃道:“三妹這是何人?”
他必須問清楚,裏麵的人不能隨便讓人看到。
琉璃不知道大哥在想什麽,她急著讓逐浪上去醫治車廂裏的宋泉。心梗這病拖不得,能在這裏遇到逐浪,那是宋泉的幸運。
琉璃笑道:“他是我好友逐浪,醫術高絕,正好讓他上去幫你朋友治治。”
範崢嶸打量著眼前這位儀態不凡,卻年輕又隨意的逐浪,有點狐疑的問:“宋兄病情嚴重,他……能醫治嗎?”
也難怪,在他心裏,一般的大夫都是越年老的醫術越卓絕,而且都是一副嚴謹的樣子,哪像眼前這位年青人,笑眯眯的,慵懶又毫不在乎。
若他知道逐浪是一位三千歲的神仙,能生死人肉白骨,不知下巴會不會掉到地上?
“別人不敢,世間病痛在他手上都是意思。”琉璃笑著拍了拍逐濫肩膀。
逐爛意的點零頭,猶在與琉璃重逢的喜悅之鄭
範崢嶸卻越看越擔心,怕他隻是個吹噓的。但三妹既然了他能治,這裏又沒有別的大夫,遲疑的點零頭:“麻煩逐浪公子。”
看到兩人踏上了馬車,範崢嶸正想跟著踏上去。卻又頓住腳步,回頭向自己那邊的人招了招手。
他的隊伍中立即走出一人:“將軍有何吩咐。”
範崢嶸從腰間摸出一個牌子,遞到那人麵前:“我在此顧看兄弟一會,你帶十人前去軍營,調兩萬人馬至京城南門等候。”
那人接了牌子領命而去。
範崢嶸派手下去駐在京城南效外十裏的軍營調兵遣將,在京城南門外候他過去,是實在擔心自己兄弟的病情,也擔心方才進去的逐浪隻是一個虛有其表之人。他想若再治不了,還是將他們送到召典鎮中看了大夫再去與手下接應,否則他放心不下。宋泉是與他惺惺相惜的好兄弟,但宋泉的身份特殊,他不得不心。
掀開馬車大車廂,範崢嶸看到逐浪已坐在寧波泉床前為他把脈,本來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可逐浪卻一副悠悠然的樣子,好像不是替人看病,而是正在喝茶閑聊。
逐浪話的聲音也像閑聊:“心梗引起的嘔吐眩暈及拚發症,意思,我開幾副藥,早晚按時喝了,三後保你症狀全消。”
又取出一支銀針紮著宋泉,不滿的嘟囔著:“璃璃你方才隻給他紮中府穴,隻能稍緩嘔吐,一盞茶內他必然再吐,也止不住眩暈。”
琉璃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我學醫不精,還得你來紮。”
逐浪也笑嘻嘻的,用手一邊紮著示範,一邊道:“你看好了,膻症臣闕、中府、關門、靈泉、這幾個穴位按著順序各紮一次,能止半嘔吐眩暈,不過這半之內他好歹喝了我配的藥,不會再現此症狀了。”
範崢嶸皺了皺眉頭,宋泉是男子,正敞開衣衫露出胸膛被紮針,琉璃是女子終究不便在一旁觀看,這逐浪在紮針前怎麽不叫她回避一下?但琉璃看得津津有味,他也不便在這裏喝斥。
範崢嶸狐疑的看著逐浪飛快的手,迅速的紮著宋波泉的穴位,手法純熟靈活,他的心稍稍安了一點。
逐濫話完不久,針也紮好了。又叫兩旁站著的丫鬟在一邊的桌上鋪了紙筆墨硯,寫了一張藥方。
在逐浪寫藥方時,範崢嶸不放心的上前問宋泉:“宋兄你感覺如何?”
方才還躺在床上的宋泉此時卻爬了起來,坐在床邊動了動手腳,驚訝的道:“神清氣爽,逐浪公子真是神人啊!”
正在寫藥方的逐浪抬起頭,一點也不謙虛的接受了讚美,頗驕傲的道:“你遇上我,是你的幸運。”
他這話一點也不假,若不是遇上他,就人間那些所謂醫術高超的大夫治宋泉這病,最快也要三個月方能穩住他這病情,還得再三個月方能調理個清楚。
但他這話聽到別人耳中,除了琉璃外,都覺得他未免太狂妄自大。看在他讓宋泉坐了起來的分上,眾人都隻能對他這話付之一笑。
方才與範崢嶸打招呼的那人對逐浪深深一揖,頗感激的道:“鄭廣多謝逐浪公子醫治我家主子。”
宋泉也坐在床上向逐浪抱了抱拳:“多謝公子。”對鄭廣使了個眼色。
鄭廣會意的捧出一個盒子,放在逐浪麵前打開,盒子麵裝著十錠銀光閃閃的銀錠子。
琉璃笑道:“好多銀子啊!都是送給逐濫嗎?你太客氣了,逐浪不看重這些。”
她知道逐浪不在乎錢,但錢在人間行走是個好東西,能用它享受人間好吃的,好用的。不過以逐濫神力,要想在人間享受這些很容易,要想在人間弄到錢,更是易如反掌。
宋泉笑道:“心意,不成敬意,還望逐浪公子收下。”
宋泉是一個不能白受別人恩惠的人,逐浪要是接受了他的銀子,比不接受更令他覺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