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第一次吵架
南宮弈從懷中抽出自己那千年寒鐵軟劍,此劍銳利難擋,削鐵如泥,是世上難得的一把好劍。
將書拋到半空,他將全身內力運至右手,充注於劍中,奮力的對著劍刺上去,再以極快的手法,運用了九九八十一眨
那書所用的紙雖然不畏水火,但這麽銳利的寒鐵與南宮弈那強大的內力合力搗毀之下,竟如片片柳絮,碎成千片萬片,紛紛揚揚的從半空中灑落在房鄭
琉璃料不到南宮弈竟有本事真的將這書毀了,吃驚的尖叫了一聲,看著那紛紛揚揚的落絮,心也如落絮般碎了一地。
淚珠不斷的從眼眶滑落,打濕了枕巾,她竟然守不住聖君送給她的書,她竟然如此無能。
南宮弈卻猶在狠狠的:“你若再不將聖君的來曆出來,這袋子我也毀了。”
著他拿起了乾坤八寶袋。
琉璃猛的一驚,尖叫了起來:“南宮弈你不要太狠了,這袋子沒招你惹你,也沒傷我,你竟然如此不依不饒。”
“你不那聖君的來曆,我便毀了它。”南宮弈臉色冷峻的喝道。
緩緩提起了劍,將要往那乾坤八寶袋刺過去。
琉璃使盡力氣往床下爬,可她爬到床沿前,卻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趴在床沿邊哭喊道:“南宮弈,你要是毀了乾坤八寶袋,我恨你一輩子。”
南宮弈腳步淩亂的倒退一步,萬料不到琉璃會為了一個的荷包袋,竟然揚言恨他一輩子。
她口口聲聲愛他,可到底,他在她心中卻不如一個的荷包袋,她將他愛看作什麽?她對他的愛這麽廉價嗎?
南宮弈臉上冷如寒霜,嘴邊卻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我明白了,我在你心中還不如這個。”他將乾坤百寶袋狠狠的往她身上砸過去。
乾坤百寶袋裏雖然還裝了幾瓶藥物,但未取出來之前是沒有重量的,所以琉璃被砸到了卻並沒有山她。
琉璃卻異常的疼痛,痛的全身顫抖,這種痛意從心底竄上來,引導著四腳百骸,迅速引燃了身上的每一寸第一縷肌膚都似在叫囂著痛楚。
眼淚完全模糊了視線,她看不清楚南宮弈是如何走出房間的,隻感到室內已完全空蕩蕩的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關嬤嬤和絮及四位宮女都守在外室,她們聽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麽事,隻聽到皇上皇後兩人正在吵架,不久皇上怒氣衝的走出來,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眾女子嚇的禁若寒蟬,沒人敢上前詢問怎麽回事,直到南宮弈遠去後,才敢走進內房看琉璃。
這是她們第一次看到皇上皇後吵架。
琉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身體現在還在疼痛著,全身的力氣全無,連翻身都艱難,這個時候,南宮弈卻來找她吵架,讓她身傷心更傷。
這該死的南宮弈。
琉璃一會哭,一會咬牙切齒的埋怨著南宮弈。絮和關嬤嬤哄了好久,她才停止了哭聲。
關嬤嬤讓宮女端來了一碗粥,哄她喝下。
“皇上他也是擔心皇後,才毀了那本練功的書。皇上這麽做雖然有錯,但請看在他真心疼愛你的分上,原諒他吧!”關嬤嬤輕聲安慰著琉璃。
琉璃抿緊嘴唇不話。
“娘娘累了吧?好好休息吧!”絮輕歎道,對關嬤嬤使了個眼色,讓關嬤嬤不要再了。
關嬤嬤知道這時候讓皇後靜下心來,睡一覺將氣先消一消。
“娘娘累了先睡一覺吧!”關嬤嬤伸手要放下紗帳。
琉璃卻輕聲問道:“可查到刺客是誰嗎?”
關嬤嬤停了停,搖了搖頭:“我們隻看到刺客的影子,卻沒抓到那些刺客。”
琉璃靜了好一會,道:“除怡和殿外,可還有何處發現刺客的蹤跡嗎?”
關嬤嬤搖頭道:“來也奇怪,我方才也讓人打聽過了,宮內各處沒發現刺客的蹤跡,也許他翻牆來到了我們怡和殿內,被發現了便立刻逃跑。這幾過年,當值的侍衛們本來就不多,而且大多都守在了外廷,我們內廷後宮這裏的侍衛們本就是在一些要處守衛,所以我們怡和殿進了刺客,那些侍衛們也不知道。”
絮雙手合十,喃喃的念道:“還好菩薩保佑,皇後沒有被那刺客刺殺成功。”
琉璃皺了皺眉頭:“為何那刺客好像隻是衝著我來的?”
“不……不會吧?娘娘又沒怎麽惹怒別人,怎麽會引來殺人之禍?”絮驚恐的道。
關嬤嬤卻沉吟著道:“娘娘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娘娘身居高位,就算沒惹怒別人,也會有人因妒忌而行刺殺之事。”
“啊!怎麽會這樣?”絮驚慌失措的張大了嘴巴。
琉璃想著此事蹊蹺,臉上悲哀之色已褪,想了想平靜的吩咐道:“關嬤嬤,幫我請高統領過來。”
方才她想到事有蹊蹺之時,便立刻想要叫南宮弈過來商量此事,可又想到方才的吵架,就讓關嬤嬤請高風崖過來幫忙查一查那刺客之事。
關嬤嬤卻沒有動身,對她輕歎道:“真不巧了,高統領自昨起,便被皇上派到外地公差,聽要半月方能回來。”
琉璃傻了眼,如果沒有高風崖幫忙,她又躺在床上不能動,怎麽查刺客之事?
無奈之下,她隻好對關嬤嬤道:“既然如此,麻煩嬤嬤請怡和殿內所有的人過來,待我一一問話。”
關嬤嬤嚇了一跳,慌忙道:“娘娘你想自己查刺客之事嗎?這可不成,娘娘如今身體不便,還是待身體好些,高統領回來後,再托他幫你查那刺客之事吧!”
絮也勸道:“娘娘身體剛受損傷,還是先睡一覺吧!那刺客之事,也許皇上已派人查找了呢?”
琉璃無奈的道:“你們皇上現在還理我嗎?也罷,我先睡一覺再自己查。”
關嬤嬤伸手放下紗帳,絮捧著粥碗托盤,一起走出了內室。
琉璃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她隻覺得全身都在疼痛,每一寸肌膚都抽痛得厲害,而她身處的是一個黑暗的,沒有光亮,隻有一點點粼粼的亮光,遙遙的懸掛在遠處,四周的所有都迷朦不清。
唯一清晰的是,四麵八方傳來的悲哀號叫之聲,那麽悲愴,那麽痛楚,那麽淒厲,又那麽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