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也沒有繼續追問點了點頭對楚佳佳道。
“謝謝依依姐,那我先走了。”完,楚佳佳便如同放飛的鳥一般跑了出去。
望著歡快離開的背影,楚依依不禁歎了一口氣,神色複雜莫名。
“有一個喜歡的人,並且能夠陪在他身邊,是多麽令人開心的一件事。”楚依依幽幽的感歎。
“即便得不到,甚至對方也不喜歡你,可是能夠和他站在一起,就已經是十分美好的了。”
“為什麽,我們姐妹會那麽相似,都會喜歡上一個那麽優秀出色的人。”
“他們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明亮而閃爍。我們明明不差什麽,可是在他們麵前,依舊會不自信,會黯然失色。”
“追逐吧,妹妹。至少,要比我好一些。不知道家族這次安排的怎麽樣,如果和他成功,妹妹你就一個人加油吧,姐姐先行一步。”
原本還是幽歎,但是緊接著,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美好的事情,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來。
那是一種期待被實現後的笑容,那一刻,楚依依美的能讓天上的夏星失色。
……
蕭雲鵬終於還是贏了,雖然,從法律上來講,楚相望的中餐館,已經屬於了他。
“妹妹,我好可憐,我已經無家可歸了,連中餐館都被這用陰謀詭計給騙走了。哥哥心裏苦啊。”
楚相望鬼哭狼嚎道。
楚佳佳自然不知道,自己也在他們的賭局中,而且還是很重要的那個人。
所以隻能很無奈的拍著自己堂哥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都是自己人。”
“沒錯,佳佳這句話的沒錯。我就是而已,你依舊是老板。”蕭雲鵬淡笑著道。
楚佳佳並未詢問兩人打賭的情況,隱約也明白,一家中餐館,蕭雲鵬根本就不會看上眼。
“妹妹,你怎麽這麽冷靜,你看我都傷心難過成這樣了,你不陪我傷心難過,至少也得表示表示吧。”這也是楚相望不明白的地方。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讓楚佳佳,是現在這樣成熟的模樣。
這副樣,自己很不適應。真的是有些不適應。
“我也很傷心。”楚佳佳皺起眉頭,盡量讓自己裝的像是難過的模樣。
“夠了,我懂了,心更痛了。”楚相望別過頭,不再看自己的堂妹。
這是一次,不怎麽愉快的聚會。因為楚佳佳在刻意的壓製著自己。
女孩兒長大了,不能繼續那麽瘋了。這也是蕭雲鵬感歎的地方。
但是三人依舊是玩到了淩夏,走過了巴黎一條條的大街,最終才散去。
……
“你該不是一些沒睡吧。”看到渾身酒氣的蕭雲鵬,簡夏驚呼出聲。
她睡得很好,身上的酸痛感基本上也都消失不見,整個人的狀態非常好。
正好,用最佳的狀態,去參加自己在意的攝影展。
可是蕭雲鵬,好像是浪蕩了一夜,這副樣,怎麽可能陪自己好好去參加攝影展。
“沒事,我洗個澡,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蕭雲鵬看了一眼時間,一頭鑽進了衛生間。
沒過兩秒鍾,衛生間便傳出了嘔吐的聲音,簡夏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進入了衛生間,去照顧一下蕭雲鵬。
蕭雲鵬洗澡的時候,簡夏訂的早餐也送上來了,換上昨晚的長裙,在鏡麵前照啊照。
以簡夏的身高,其實不應該穿這件長裙的,因為撐不起來。
但同樣,因為她的身軀嬌,穿上這件長裙後,雖然穿不出高貴典雅,但是卻能傳出另一番可愛的模樣。
主要還是那張臉,能夠應付各種風格的衣服,都可以讓她這個人顯得俏美可愛。
然後簡夏就有些不滿了,自己的身高,終究還是硬傷,這一點,她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
“可惡,太可惡了。”簡夏嘟嘟嘴,可惜自己隻有這麽高,無法改變了。
就在簡夏思考要不要一個人先吃飯的時候,她聽到了衛生間的異常。
好像,有呼嚕聲傳來。
“他該不是睡著了吧。”簡夏嘴角抽了抽,洗澡也能洗著洗著睡著?
“蕭雲鵬,蕭雲鵬。”
呼喊了兩聲,果然沒有回應。
“真是神人,怎麽這都能睡著了。”簡夏念叨了一句,然後拍打著洗手間的門,繼續呼喊他。
吃早餐的時候,蕭雲鵬的神色看起來好了許多,畢竟泡了個熱水澡,還在水池中睡了一會兒,能夠恢複不少身體的元氣了。
簡夏則是不時用另類的眼光打量蕭雲鵬,她實在想不明白,昨晚,他們都經曆了什麽。
“已經安排好車,吃完我們就出發。”蕭雲鵬訕訕的笑著,剛剛從水池中醒來的時候,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真的不用休息了?”簡夏皺著眉頭疑惑道。現在蕭雲鵬的狀態,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可是簡夏還是有些不放心。
本就是從東海飛過來,時差都沒有怎麽調整,他就連夜去工作。
雖然後來白天睡了一天,但也未必足夠。晚上又出去,這又是一夜。
接連兩天夜裏都沒有睡覺,簡夏感覺已經很嚴重了。
尤其是剛剛,都從浴池中睡著了。
不定還可能會感冒。
看著簡夏關心的眼神,蕭雲鵬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我的身體好著呢。”
“這點算不了什麽,當初剛出來打拚那會兒,接連兩三天不合眼都是經常的,和那個時候比起來,現在這點,毛毛雨。”
“神經病。”簡夏隻可能把這三個字送給他。以前她隻知道蕭雲鵬是個很理智的人,卻是沒有想過,還是個那麽瘋狂的人。
“好了,快點吃吧。”蕭雲鵬埋頭繼續吃東西。
飯後,兩人一起上了車,早已安排好的車輛,直接朝著市郊而去。
“今天去的人會不會很多啊?”
“昨天我了解了一下,親自到場的攝影師並不是很多。”
“不過也不錯,都是很有分量的,也確實都是上了年紀的,可能真的是他們人生的最後一場攝影展了。”
“如果錯過了,我想我一定會遺憾的。”
簡夏已經在思考一會兒到了攝影展上的事情,同時將一些想法了出來。
但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轉頭看去,蕭雲鵬居然又睡著了。
“這才,這才上車兩分鍾吧。”簡夏嘴角又抽了抽。
“簡夏,你今天穿的,很漂亮。”
突然,簡夏聽到了蕭雲鵬開口了。
“啊?”簡夏一驚,因為他的話裏的內容,還因為他居然開口話了。
可是再次看去,蕭雲鵬依舊是沉睡著的,而且鼾聲漸漸響起。
這才明白,剛剛隻是他發出的囈語。
即便隻是夢話,也足夠讓簡夏開心了。哪裏有被人誇漂亮還不開心的,做人能不能真誠點。
“姐,你穿的這件裙,很漂亮。”前麵的司機是一位法國青年,這個時候用英語向簡夏道。
“謝謝。”簡夏也用英語回應,同時臉色有些發紅,不知道剛剛蕭雲鵬的夢話,有沒有被對方聽到。
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懂漢語。
“姐難道就不好奇嗎?”對方繼續開口問道。
“好奇什麽?”簡夏不解。
“我剛剛款讚的,是姐的裙啊。”
被對方一提醒,簡夏才注意到,剛剛那句話,好像確實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謝謝你啊,明我的眼光很不錯。”簡夏的反應也不滿,立刻就找到了理由回應。
“但是我還想,姐人也很漂亮,比裙更漂亮。”對方大大方方的道。
“那我更要謝謝你了。”簡夏微笑著和對方交談。
一路上,兩人偶爾會上兩句話。對方純屬是欣賞簡夏的美,沒有絲毫掩飾的。
同時,這種欣賞是單純的欣賞,沒有任何不正經的心思。
遠遠的,簡夏就看到了藝術館的影,好像一隻匍匐在地麵上的巨獸。
即便隔著老遠,也能清晰的看到,並且能夠感受到它的磅礴宏偉。
然後簡夏就有些發愁了,身旁還有個沉睡著的人呢,一會兒要不要把他叫醒?
總不能自己拋下他一個人進去吧。
關鍵是,入場券在蕭雲鵬的手中,不叫醒他,自己都進不去。
這麽一來,簡夏也沒有什麽心情去看窗外的景色了,全神貫注的看著蕭雲鵬,糾結著要不要叫醒這位。
蕭雲鵬也算是給力,在車減速的時候,自己就清醒過來了。
“到了嗎?”揉著惺忪的睡眼,蕭雲鵬開口就問道,明他的意識還是很清晰的。
“馬上就到了先生。”前麵的青年司機回答道。
“我還以為你醒不來,正要叫你呢。”簡夏道。
“怎麽可能醒不來,醒不來怎麽帶你進去,這麽大的事,我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的。”蕭雲鵬伸了個懶腰。
車後排空間有限,他這個動作,隻要胳膊稍微一彎,就可以將簡夏抱在懷中。
但是,他終究不敢有這種動作。
簡夏也對於他伸到自己背後的手無動於衷,再次將視線放到了外麵。
他們來到並不算早,停車場已經停滿了大大的車輛。
“有地下停車場嗎?”簡夏看到一個指示牌,道。
蕭雲鵬皺眉道:“去地下停車場做什麽?”
“停車啊。”
簡夏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蕭雲鵬,該不是睡了一覺,人變傻了?
“司機又不參展,他放下我們就走。”蕭雲鵬回了一個和簡夏一模一樣的眼神。
下了車,當自己真的站在了那巨獸麵前的時候,才更加充分的意識到自己的渺。
設計很有特色,配合著周圍的花花綠綠樹木花草,真的就像是隱藏在草叢中狩獵的野獸一樣。
而現在,他們正朝著野獸的口中而去。
入口正前方是一個噴泉廣場,廣場中央是巨大的音樂噴泉。
廣場後半部分,是諸多旗杆,上麵飄揚著各個國家的旗幟。
當看到那金色五角星的紅色旗幟時,簡夏心中微微有些震撼。
這種震撼,是來自自豪,是身份和血脈中的一種自豪。
因為,她來自一個叫做華夏的回家。
“快走吧。”蕭雲鵬有些頭疼的道。
廣場太大,即便是橫穿過去,也要費不少功夫。而自己現在的狀態,就算把他扔到廣場的中央音樂噴泉旁,自己都能睡著。
他哪裏能不頭疼。
一陣風吹來,“啊噴。”
蕭雲鵬打了個噴嚏。
“你不會真的感冒吧。”簡夏看向蕭雲鵬,剛剛自己昂就有過這擔心,該不會擔心變成真的吧。
“不至於不至於,別了,快走吧。我們先去看看展覽,然後我帶你去拜訪一下老攝影師們。”蕭雲鵬一邊推著簡夏向前走一邊道。
“拜訪?”簡夏不知道蕭雲鵬這是什麽意思。
“沒錯,拜訪,我都安排好了。”蕭雲鵬嘴角掛著一貫的微笑道。聽到蕭雲鵬的這話,簡夏愣在了原地,忘記了繼續向前走。
而身體本就疲憊不堪的蕭雲鵬,剛開始並未注意到簡夏停下了腳步,自顧自的繼續走著。
走了兩三步之後,才猛然回過頭來,疑惑的問道:“怎麽了?怎麽不繼續走了?”
簡夏臉上有些忐忑,道:“真的要去拜訪嗎?我,我之前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對她而言,這件事很重要,很嚴重,需要仔細的準備,用心的策劃。
可是,現在呢,蕭雲鵬就那麽輕飄飄的告訴了自己結果,讓自己做好準備,去拜訪。
開什麽玩笑?那些都是大佬啊。
攝影界的大師,並且還是上了年紀,有滿滿資曆的大師。
這些人,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是很難接觸到的。比如,需要很長時間,當自己成長到了足夠強大,也有了知名度,可以和這些人勉強相提並論的時候,才能有機會見到。
而且這還隻能算是有機會。
畢竟,不定到了那個時候,這些人已經踏入了棺材裏。這樣一來,和自己也沒有什麽緣分見麵。
不過現在不同,現在,因為來參加他們的攝影展,就可以去拜訪嗎?
“你之前,不是,有機會見到嗎?”簡夏努力回想著,之前蕭雲鵬起這件事的時候,的好像就是有機會見到。
可現在的模樣,分明是能夠見到。
拜訪,和有機會見到,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是啊,有機會,這不是機會來了嗎?”沒有辦法,蕭雲鵬向後退了兩步,拉起簡夏的胳膊,向前走去。
最終,簡夏隻能被他拉著機械性的向前走。
“我,我都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簡夏道,“早知道,就應該帶著相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