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造身業
李玲回家後，噴了一口氣在手上，把自己熏得差點昏過去。
她用了一整隻牙膏刷牙，卻還是沒去掉那比下水溝還惡心的“臭氣”。
本來希望一覺醒來就好了，結果一大早起來，李玲再次被自己臭哭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絕不能去上班，她的工作是房地產銷售，每天都需要和不同的客戶交流，這一張嘴，那簡直了！
李玲隻能狠心休了一天年假，去了家旁邊的診所，卻啥也沒查出來。再去醫院，還是一個結果：她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陳墨這邊當然不知道她的狀況了，起床的時候神清氣爽，好不舒適。
昨天給了那眼鏡女懲罰後，積分還增加了10分，雖然積分不多，但是是雙重驚喜！
陳墨忽然發現這樣去觀察人生百態也是不錯的選擇。他再一次選擇了乘公交車去上班。
公交車上沒有發生什麽惡性事件了，甚至在大早上的還有人給老人讓座。
看來昨天的事情還是小概率事件。
一路走到要到公司的時候，一個哭泣的女聲吸引了陳墨的注意：“求求你，別打了！”
在人行道上，一個女人躺在地麵，不住地朝著站著施暴的男人求饒著。
路人行色匆匆，看熱鬧的也有一些。不少人在議論著。
“要不要上去勸勸啊？”
“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女的犯大錯了，能被這麽打？”
“就是！少管閑事！最近反轉的事情還少了嗎？”
陳墨也停下了腳步，這男人未免也太不是人了，以強淩弱，無論女的犯了什麽錯，能打女人，就是個孬種！
女人也聽見了人們的議論，慌亂地解釋道：“不是的，我就是今天做早飯的時候打破了一個碗！他就這麽把我往死裏打！”
那男人說得就不一樣了，雙眼冒紅光，道：“這死娘們，趁著我出差，把野男人帶回家偷情！我不打死她都算好的！”
旁觀群眾一下子指責起了女的來。
“嘖嘖，真不要臉！偷情該打！”
“我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吧，沒有平白無故挨打的人！”
女人眼看所有人都信了男人的話，又開口說道：“不不不！他連工作都沒有，怎麽可能去出差？他亂說.……”
話還沒說完，那男人又是一腳踢到了她胸口窩：“閉嘴賤人！”
陳墨搖了搖頭，無論他們倆誰說的是實話，現在自己都不能袖手旁觀了。
就算女的出軌了，也沒必要下死手吧。
這種糟心事確實會讓人失去理智，陳墨也說不準這種事到底應不應該讓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畢竟他還沒談過朋友.……
“懲奸除惡。”陳墨默念一聲。
他也想試試係統，是否能幫助他辨別出作惡的人來。
係統卻是提示道：“宿主，您未確定懲戒的人，係統無法識別。如若選擇失敗，今天的技能將直接作廢。”
看來係統不是冤大頭，還是要靠自己……
陳墨走到一男一女旁邊，拿出手機來，說道：“雖然我們旁觀者不了解情況，警察來處理總合適吧？”
男人一直對女人下狠手，要真的不阻攔，恐怕真的要出事。
男人一聽，小眼睛一橫，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你瞎摻合什麽呢！報警幹什麽！”
說著他就要上來找陳墨的麻煩。陳墨當然不會合他的意，閃身一躲。
那男人滿臉橫肉，頗帶威脅道：“少管閑事，不然我連你一起揍。”
這時候看熱鬧的人也都散開了，也沒有人多一句嘴了。
女人則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先生！如果您能報警，一定要幫幫我！謝謝！”
這一廂對比，陳墨要是再看不出問題，就真的是豬了。
隻有作惡的人才怕警察。
“懲奸除惡！”這次的對象對準了男人。
張明亮正準備上前搶奪那多管閑事的人手機時，突然腦袋一陣暈眩感，一下子朝前栽了過去。
“撲通”一聲，張明亮跪在了陳墨麵前。
那一聲響讓旁觀者都咬酸了牙齒。
張明亮膝蓋跪下去的一瞬間，他感覺到疼痛直奔到了自己的天靈蓋，那酸爽簡直！
為了緩衝一下膝蓋的疼痛，他本能地雙手往前一撲，手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張明亮親眼看見自己的手肘在地麵上劃出了兩道血痕。
“完了！完了！”這是張明亮腦海裏唯一一個念頭。
剛才明明想救一下自己雙腿，沒想到直接手一起遭殃了。
張明亮躺下後，才感覺到雙手雙腿都已經痛到麻木了。
他微弱地向路人求助：“幫幫我，叫救護車！”
路人卻是匆匆離開了。
還有人說道：“你打你老婆的時候怎麽不想著救護車？不過摔了一跤，還需要我們幫忙？”
冷嘲熱諷總不會缺席。
張明亮恨恨地看向離去的路人們。
最終，隻剩下了自己妻子胡靈，還有剛才多管閑事的青年。
胡靈已經被自己打癱在地，她手機也被自己扔在家裏了，指望她幫忙是不可能了。
那隻能求助這個青年了。
張明亮第一次軟了語氣：“弟弟，幫我叫個救護車吧，我動不得了。”
也許是為了促成這件事，他還故意加上一句：“順便把那個女人也搞去一趟，夫妻一場，雖然是他對不起我，我也不能這麽不講良心。”
陳墨看著他在那裏胡說八道。
既然懲奸除惡能對他用，那必定說謊的就是這男人了，到這個時候他還是倒打一耙，陳墨有些佩服他了。
剛才自己用了技能後，係統就給出了懲罰：“該人物造身也，隨機懲罰，雙腿雙手骨折7天，即時生效。”
知道這男人也沒法做壞事了，陳墨也就放心了些，撥打了120。
掛上電話，張明亮自然是千恩萬謝。
陳墨卻是搖頭，說道：“這是我幫你老婆叫的救護車，你隻是順便被帶去。如果未來你繼續這麽家暴她，沒有人會幫你的。”
張明亮囁嚅了幾下，不要臉道：“我才是受害者啊。”
陳墨不再理會張明亮，而是扶起倒在地上的胡靈，說道：“旁人能救你一次，卻救不了你一世。你要脫離這種困境，隻能靠你自己。”
胡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