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媽, 我們不想結婚,怎麽還需要你同意?”看著麵前不高興的母親,夏皓煊也不退縮,眼神堅定。
“我不當棒打鴛鴦的母親,你們怎麽還不願意結婚了?”夏媽媽對兩人的感情十分了解,突然之間就不明白為什麽兩人反感這門婚事,“難道你們有人劈腿啊?”說這話的時候, 夏媽媽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流連。
“媽,你在說什麽呢你!”夏皓煊嘴角抽搐,“我和阿澤感情好著呢, 你能不挑撥離間不?”
“那你說說感情好為什麽不結婚?”夏媽媽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有些過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提議被兒子反駁了,心底就不高興,“結婚不就可以綁定對方了?”
“感情好和結婚是兩回事。”雖然他也想結婚來著, 但是阿澤不願意他也不想讓對方來做壞人拒絕母親的好意,“如果需要結婚才可以綁住的人, 這個婚不結也罷。”
“你們……”就在夏媽媽還想繼續反駁的時候,夏爸爸打斷了兩人的話,“孩子麽不願意就不願意,反正他們還年輕, 遲幾年再說也沒關係。”說話的時候,夏爸爸的視線放在修越澤的身上,顯然他對自己兒子十分了解,夏皓煊所有的心思都在修越澤的身上, 怎麽會不願意結婚?拒絕結婚的理由可能就出在修越澤身上。
感覺到夏爸爸的視線,修越澤想張嘴解釋,但是被夏皓煊給拉住了。他看向對方,卻看見對方搖了搖頭,隻好悶聲不說話。
察覺到兩人的別扭,唐老率先出聲打破安靜,“兒孫自有兒孫福,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老師,怎麽你也慣著他們!”夏媽媽不高興地鼓著腮幫子,但是最終還是沒再說結婚的事情,換了個話題,就這麽將“結婚”這個話題翻了過去。
不過修越澤知道,這次能混過去,下一次估計就是真的了。
想到這裏他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隻能跟在夏皓煊的身後,笑著和夏媽媽幾人聊天,仿佛之前的紛爭不存在一般。
大概晚上□□點眾人方才離開。有司機開車,夏爸爸和夏媽媽順路送老師回家,而夏皓煊和修越澤回別墅。
“爸媽,麻煩你們了。”修越澤和唐老等人道別,方才和夏皓煊上車。
上車之後,兩人都沒說話一瞬間就沉默下來了。
“對不起。”狹窄的車廂內突然響起來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
開車的夏皓煊停在紅燈前停下車,轉頭看向身邊的青年,對方的五官在霓虹燈下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他卻可以想象對方忐忑的樣子,必定是……止住思緒,夏皓煊收回視線。
“你知道我想要聽到的不是對不起。”
修越澤張嘴,但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對不起不能說,難道讓他說我們結婚不成?其實他倒也不是那麽討厭結婚,但是、但是一想到父母的婚姻,他就不安。他的父母以前也是恩愛異常,但是婚後卻因為生活不夠富裕加上別的小的矛盾,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後落得個一人去世一人離婚再嫁的結果。
雖然他和夏皓煊不會存在富不富裕的問題,但是世界上紛紛擾擾那麽多,總會有讓他們措手不及的事情。
一想到他和夏皓煊結婚以後就會因為各種事情爭吵甚至是分離開的場景,修越澤發現自己就有些呼吸不過來。
將腦袋撇向一邊,修越澤看著窗外閃爍著的霓虹燈,心底竟然感到幾分委屈和無措。
夏皓煊原本可以等到對方的話,但是直到綠燈亮起來,都沒等到身邊的人說話,心底不知道是失落多一些還是覺得正常。
開車的事後,夏皓煊轉頭看了看對方,卻隻看見了一個後腦勺以及車窗上麵折射出來的發呆的景象。
歎了口氣,夏皓煊啟動車子。
等回到別別墅的時候,車剛停下來,修越澤什麽話都沒說就徑直起身離開,惹得夏皓煊直皺眉。
到將車停在車庫之後,夏皓煊便回房,卻發現修越澤已經在廁所裏麵洗澡了。
停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夏皓煊揉了揉眉心,將外套脫下來扔到床上。
“來電話來電話了——”就在夏皓煊坐在床上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看清楚手機上麵的備注,夏皓煊疑惑地接了電話:“唐老?”
“你知不知道為什麽越澤不喜歡結婚?”唐老的聲音有些疲倦,但是卻透著一股堅定的意味。
夏皓煊拿著手機的手一緊,起身走到浴室門邊,唐老的聲音伴隨著裏麵熱水衝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他不喜歡是因為他的父母。在二十五年前,修越澤還沒有存在的時候,修爸爸和李夫人正在讀大學,然後像是才子佳人一般相識相愛……”
大約幾分鍾之後,電話另一端的聲音方才停歇下來,夏皓煊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唐老你這個電話想要說什麽?”
“我擔心你會因為他不想要和你結婚而責怪他。”頓了一下,唐老歎了口氣:“我以為你可以讓他客服這種恐懼。”
“不是以為,唐老,我會讓你們順利參加婚禮的。”就在夏皓煊想要保證的時候,門突然被拉開,緊緊用圍巾圍著下半身的修越澤走了出來。
“你……”修越澤愣了一下,剛想說讓對方繼續打電話,就看見對方瞬間掛了電話,隻能沉默著離開浴室。
“那是唐老的電話。”夏皓煊倚在門上,看著走動到衣櫥麵前找衣服的人,笑了出來:“你不想知道他剛剛和我說了什麽?”
“說了什麽?”修越澤聽出來對方語氣中的意思,也就順著對方的意思問了出來,說話的時候找了睡衣換上。
“你父母的未來不一定就是我們的未來。”夏皓煊上前從後背摟著對方的腰身,兩人緊緊黏在一起,“我不會像你父親那樣軟脾氣。”
“你突然說這個做什麽。”修越澤係著紐扣的手一頓,垂下的眼眸遮住眼底的思緒,“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你是對你自己不自信還是對我不自信?”夏皓煊不允許對方逃避,將對方掰過來麵對著自己,“我不想說太多空白的話,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我爸求婚的時候也說了這麽一句話。”修越澤緊緊抓著夏皓煊的衣領,將自己的連帶埋進去,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手背青筋有些凸起,甚至之間有幾分蒼白,“那一張證明真的就那麽重要?我們不結婚不可以嗎?我們依舊住在一起,依舊早起有早安吻,一起看電視,一起看你寫的東西……”
“那就不結婚了。”夏皓煊摸了摸懷中人的黑發,聲音帶著幾分笑意,“既然阿澤不想那就不結了,畢竟阿澤哭鼻子的話,到時候傷心的人肯定又是我。”
“誰哭鼻子了?”修越澤硬生生地將自己快滿出來的眼淚憋回去,不高興地咬了咬麵前人的鎖骨。
“現在不單單哭鼻子,還學著小狗咬人了。”夏皓煊也沒有推開青年,隻是一手摟著對方的腰身一手拍了拍對方的後背,“現在心情好點了?”
“我心情一向很好。”修越澤發現壓根不敢用力,頓時不高興地推了推對方,“趕緊離我遠點。”
“不離不離就不離。”說著夏皓煊還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對方的脖頸中,估計往對方的耳朵裏麵呼氣。
“趕緊離開,你不讓開我怎麽穿衣服?”直到風吹進臥室,感覺到下身一陣陰涼,修越澤方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在換睡衣,頓時不高興地將對方給推開。
“不用穿了,反正一會兒也是要脫了的。”
修越澤還沒反應過來對方話中的意思,就被對方抱了起來,然後扔在床上。
看著撐在自己身上的人,修越澤突然笑了出來,雙手攬著對方的脖頸,一臉滿足地湊了上去。
大概是剛剛解剖了內心的緣故,夏皓煊發現這是的心上人十分的熱情和粘人,親了親對方的嘴角,他笑著吻了上去。
沒一會兒,房間內就響起來高低壓抑的呻/吟聲。
時間慢慢流逝,大概在大半個月後,修越澤和夏皓煊兩人參加的那個綜藝節目開始播出。
原本修越澤不怎麽在意的,但是耐不住夏皓煊想要看,他隻能陪著對方呆在家裏看了。
這節目是周五夜晚黃金檔播出,所以觀看的時候修越澤將燈光給關了,硬生生地造出來幾分看電影的錯覺。
慵懶地靠在夏皓煊這個人形座椅上,修越澤享受著身後人的按摩,手中捧著水果盤,時不時就扔一兩個葡萄進嘴巴裏,整一享受的大爺樣。
“我想要吃。”看了看還沒到兩人出現的時間,夏皓煊不高興地低頭湊到對方的耳邊說話,聲音帶著幾分哀怨。
聽出愛人的埋怨,修越澤從水果盤裏麵拿起一葡萄伸到後麵,結果發現對方不僅僅吃了葡萄還將他的手指給含住了。先是舔了舔,然後再是用牙齒輕輕研磨。
回過神之後,修越澤快速縮回自己的手指,從旁邊茶幾上麵抽了張餐巾擦拭幹上麵的口水,翻了翻白眼:“你怎麽就不嫌髒?”
“阿澤哪裏我沒吃過?怎麽會髒?”夏皓煊輕笑出來,雙手靈活地按上對方的腰,“還疼嗎?”
“不疼你也得繼續按摩。”修越澤哼了聲,還想要說什麽,但餘光注意到節目已經開始,隻能放過對方,繼續靠在對方胸膛裏。
開場時是秦岩和艾莉兩個人,郎才女貌,如果不是秦岩已經結婚,說不定又是一段緋聞,不過就算是這樣子,也有不少緋聞了。修越澤會想了下節目裏麵秦岩的表現,心底默默說了句“傳聞不可信。”
不過,當修越澤抬頭看見秦岩在飛吻的動作,眼角頓時抽了抽:“真是……”
“傷風敗俗。”夏皓煊默默接過了修越澤的話,還一臉高興地蹭了蹭對方的話,“阿澤,我說的對不對?”
修越澤:“……”這人這麽亂用成語讀者知道麽?
一巴掌將靠在脖子的腦袋推開,修越澤回頭塞了個蘋果在對方的嘴巴裏麵,“吃你的蘋果去。”
“阿澤怎麽知道我渴了?阿澤果然是我心裏的小蟲蟲。”
聽見夏皓煊那黏糊的聲音,修越澤抬手,但是壓抑下來,還是沒有給對方一巴掌。
他還是看電視吧,和這人計較下去他估計要早衰了。
就在秦岩和艾莉各種熱氣氛之後終於將幾人的身影放了出來。修越澤眼也不眨地看著上麵的自己,親身參加和看著電視機上麵的自己還是有些差別的。
“我們挺有cp感的。”夏皓煊突然摟著修越澤的腰,將對方往上一抬,便讓修越澤坐在他的大腿上,“看起來□□十足。”
□□?聽見夏皓煊的用詞,修越澤發現自己的巴掌又有點手癢癢了。
深深吸了口氣,修越澤還是忍不住擰了下對方的大腿:“你還想不想看了?”
“看。”
修越澤以為對方可以安靜下來,但是沒幾秒就又聽見了對方故意嘀咕得大聲地“阿澤你為什麽總是喜歡對我家暴?”
修越澤:“……”快速從旁邊那個枕頭,往對方的腦袋一壓,然後鬆手,世界恢複安靜。
完美,修越澤滿意地笑了笑,繼續轉頭看向電視機,上麵已經播放到第一個遊戲環節了。
看了一會兒,修越澤就忍不住捂臉,他總算知道白其說兩人動作過多是什麽意思了,雖然沒有直接對上,但是仔細一看,兩人的視線總是在不自覺地就對上,而且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那種信任和熟悉的感覺是怎麽也抹殺不掉的。
“都怪你。”看了十幾分鍾之後,修越澤就惱羞成怒地拍了拍身後人的大腿。
“好好好,都怪我。”夏皓煊將自己的右腿也夾在對方的腰上,“不然你換一邊腿來打?”
原本還在生氣的修越澤被氣笑了,但是這麽放過對方又不甘心,隻等拿起對方的手咬了一口。
等發泄之後,修越澤理智就回來了,他已經可以預見到明天經紀人那黑得像塊煤炭一樣的臉色的。
“在想些什麽?”大概是修越澤沉默得有些久了,夏皓煊不大滿意地用下巴蹭了蹭對方的發頂。
“我在想這個節目出來之後,該怎麽應付白哥。”修越澤想起來白哥唐僧式的說教,頓時腦闊疼。
夏皓煊笑了出來,“這有什麽難的。”
“你是老板,自然不會找你說,可憐我這個小萌新了。”修越澤看著罪魁禍首,不高興地眯著眼:“還不是你硬要參加的?”
“好了,我這不是給你想到了辦法了嗎?”夏皓煊好笑地看著被因為生氣鼓著臉頰的人,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然後在對方生氣之前縮回手,“你是不是忘記是誰讓你參加這個節目的?”
“不是你麽?”修越澤翻了翻白眼,等夏皓煊搖了搖頭他方才醒悟過來,“白哥?”
“既然是他的緣故,那麽他哪來的立場指責你?”夏皓煊點了點頭。
“鈴鈴鈴——”就在修越澤皺眉的瞬間,電話鈴聲瞬間響了起來,修越澤一看,正是白哥的電話。
“白哥電話。”修越澤笑了出來,快速接通,“白哥有什麽事情嗎?”
“現在你的官博快淪陷了,你問我什麽事?”白岩抓狂的聲音毫無阻攔地傳入在場二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