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該出名了
“瞧瞧你們二位把小夥子嚇得，語無倫次了都。”
郭雲海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調侃道：“我們節目是找小淩和小徐來當評委的，結果選手太厲害了，把他們樂得呀，搖身一變，成了挖角的星探。”
觀眾們恍然大悟，淩君傑那一句跟著我混，保準你火遍大江南北，絕對比誇什麽聲音好聽歌曲不錯來的實在。
劈裏啪啦嘩啦啦，這一次，觀眾們不再是應付作業一般的鼓掌，而是滿懷熱情，掌聲雷動！
“哈哈，郭老師提醒的是。”淩君傑跟著也反應過來，醞釀了下措辭，開始點評道：“首先要批評一下你的這個吉他，音色比較差，顯得整首歌很單薄。”
遊澤漸漸習慣了舞台上一驚一乍的節奏，整個人從容許多，麵對批評也隻是坦然地點了點頭，其實他一上手就知道吉他不行。
雖然音樂天賦已滿級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但遊澤昨天研究了一整天，發現自己多了好幾個“特異功能”，絕對音感算一個，然後隻聽聲音就能知道樂器的價錢也算一個。
吳湘買來的吉他，三百塊錢最多了，尺寸不符合彈奏標準，弦距也高，彈起來費手，是連初學者都不會買的玩具吉他。
所以淩君傑的批評非常專業。
徐如玉卻搖搖頭表示反對：“你懂什麽，武林高手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以遊澤的水平，對著鐵皮垃圾桶隨便敲敲都好聽。”
“好高的評價，不過小徐你著急了，小淩那是欲揚先抑，正準備好好誇誇遊澤呢，你看你一打岔。”
郭雲海這麽一提醒，徐如玉想到淩君傑的音樂水平都快夠到天花板了，於是趕緊朝淩君傑吐了吐舌頭，臉上寫滿了抱歉。
淩君傑並不在意，微微一笑，繼續點評道：“如玉說的不錯，遊澤你是武林高手，一把吉他就可以稱霸當今的樂壇江湖。本來你一個網紅小鮮肉故意炫技，我會覺得非常討厭，但你的實力讓我討厭不起來，最後我送你四個字，驚為天人！”
話音落下，淩君傑口中“驚為天人”的分量又在剛安靜下來的觀眾席中掀起一陣陣聲浪，掌聲歡呼聲竊竊私語聲，幾乎在同一時刻一起炸響。
遊澤的惴惴不安也變成了被人誇獎之後的自信滿滿，在這個平行時空，他所擁有的上一世的歌曲沒有過時。
“那結果顯而易見了，倒數三秒，我們一起喊出來怎麽樣？”
郭雲海伸出三根手指，三，二，一，他們三位評委異口同聲道：“晉級！”
“謝謝。”
遊澤鞠躬離開。
掌聲慢慢遠去，走下聚光燈照耀的舞台，遊澤眼前的一切都黯淡了許多。
恍恍惚惚，怎麽好像在做夢？
這就是第一次上電視的感覺。
片刻之後，遊澤回到後台休息室，一推開門，一個黑影突然撲上來把他緊緊抱住。
好重，好香，好軟。
遊澤連忙推開吳湘，喊道：“你幹嘛，非禮啊！”
吳湘一個踉蹌，退出去幾步，低著頭沒有說話。
遊澤看見吳湘的臉上還殘留著兩道淚痕，仔細一看，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搭配上本就不算差的顏值，讓平素一板一眼的吳湘多了那麽一點女人味。
哭了？
一定是被《七裏香》感動的。
遊澤得意洋洋道：“我唱歌好聽吧？”
吳湘說話的聲音都嘶啞了：“淩君傑好帥啊，他那兩個小酒窩，笑起來太好看了。”
噗，原來不是感動，是犯花癡了。
“還有還有，你一火，公司有錢進賬，我就能買包買化妝品了。”
遊澤無話可說。
接著，吳湘輕聲道：“剛剛雲繭音樂派人過來說要買斷《七裏香》的版權，百川娛樂那邊，郭雲海的助理也拎了一大箱子現金過來，隻要我同意把獨家播放權給他們，就能直接帶走所有現金。
遊澤眼睛一亮，比起掌聲和讚美，“錢”這個字明顯更有價值。
“那你賣了多少錢？”環顧四周，沒看見有裝現金的箱子啊。
吳湘回答：“我哪裏知道要賣多少錢，叫他們去和老板談價錢了。”
遊澤是第一次上電視，吳湘何嚐不是第一次當經紀人，打幾個電話問問工作，一周七天安排安排行程，這些事情都十分簡單，但是賣東西談價錢，她就一竅不通了。
“對了，節目導演還說，你的鏡頭能臨時插隊，剪進今晚八點播出的節目。”
遊澤點了點頭，能臨時插隊，說明節目導演也看好他的歌曲。
今天不是現場直播，那一丁點兒觀眾的反應當不得真，畢竟誰也不知道觀眾裏麵有沒有電視台安排的托，隻有等節目播出，看到來自全國觀眾的反饋，才能算塵埃落定。
遊澤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今晚八點還有很久，他早飯都沒吃就跑來上節目，這會兒肚子咕咕響起，趕緊問道：“江南衛視管午飯嗎？”
吳湘翻了個白眼道：“你又不是大明星，隻能吃員工食堂或者自己叫外賣。”
遊澤撇撇嘴道：“那我們還留在這裏幹嘛，去公司叫老板請吃飯吧，順便看看老板把歌賣了多少錢。”
離開市中心的電視台，坐一個鍾頭地鐵，來到一條年代久遠的老街，數不清的低矮民房中間，一棟灰白色的八層大樓格外顯眼。
在地鐵出口遠遠望去，樓頂上“無窮娛樂”四個大字如同陽光一般耀眼。
最後十幾米路，在快要抵達無窮娛樂樓底下的時候，旁邊一家川菜館子的服務員熱情招呼道：“回來啦，快進來坐快進來坐，吳老板已經在包廂裏麵了，點了好大一桌子菜，說是給你們辦一個慶功宴。”
遊澤和吳湘對望一眼，摳門的老板居然舍得請他們吃頓好的，說明真的賺著錢了。
進到川菜館子最裏麵的包廂，一拉開門，一個特別低沉又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你知道百川娛樂給我開了個什麽價錢，五十萬！
“你說一首歌賣不了這麽多錢？
“哈哈哈，難道你以為百川娛樂隻是買下了獨家播放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