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博弈
“放心,我對他沒有半點興趣。”玉儒心微微一笑。“我要的,隻有你。”
龍瑾瑜目光冷冷的看著玉儒心,白皙的手掌不禁緊握成拳。
她不能動手,因為昨晚的事,現在對她來說還是記憶猶新。
……
“玉儒心?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不認識你。”龍瑾瑜疑惑的說道。
“你是那個擁有以因果之力焚燒一切能力的人嗎?如果是,那我就沒找錯。”玉儒心單刀直入,淡笑道。
龍瑾瑜眉頭微蹙,心中大驚,究竟是什麽時候?她竟然也被人注意到了。
“你在說什麽?神神叨叨的,找錯人了。”龍瑾瑜將門關上,想要將玉儒心拒之門外。
龍瑾瑜站在門內思索著,眉頭微蹙,如果說她和楚卿都被人盯上了的話,那之前鬼兵的行動也就好解釋多了。
在錘煉鍛造的一個月裏,蘇顏玉曾經告訴過她,鬼兵的行動隻有小部分是自發意識操控的,而這類鬼兵是從不會主動去攻擊任何人或者亡者;還有一類就像是被人操縱的,他們往往帶有極強的攻擊欲望。
雖然操縱鬼兵的手法和方示各不相同,但這在亡者世界中並不算少,因為這類鬼兵就如同古代的兵卒一般,將軍劍鋒所指或者皇帝璽印加持,即為所向。
如果這時候這個叫玉儒心的找上門來,那麽就代表著他們的行動被時時刻刻的掌握著,此去華山,必定不太平。
思索過後,龍瑾瑜轉身打算拿起客廳的電話跟楚卿商議,但她很快就被驚在了原地。
玉儒心,竟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
“你……你……”龍瑾瑜心中震驚的說不出話。
玉儒心卻回頭對著她微微一笑。
“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給我出去。”龍瑾瑜冷喝道。
“明明是火的能力,卻冷的嚇人。”玉儒心輕笑一聲。
“再不出去的話,我就報警了。”龍瑾瑜冷聲道。
“報警?你覺得亡者世界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普通人能理解嗎?”玉儒心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意。
“你究竟是誰?來這裏有什麽目的?”龍瑾瑜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快平靜下來。
“我說了,我叫玉儒心,隻是來找你的而已。”玉儒心微笑道。
“找我?”龍瑾瑜冷笑一聲,顯然不相信如此簡單。
玉儒心輕歎一聲,也不打算隱瞞,“放心吧,我隻是邀請你去一處幽靜之所,暫時置身事外而已。”
“置身事外?我對亡者世界的任何事都沒有興趣,不插手自然置身事外。”龍瑾瑜冷冷的說道。
“你對亡者世界的任何事不敢興趣,可你卻對他的事情感興趣,哪怕隻是一件很小的事。”玉儒心熟練的為自己倒上了桌上的水,輕飲道。
“他?原來你們的目標是小卿。”龍瑾瑜反應迅速,立刻想到了玉儒心所指。
沒有立刻猶豫,龍瑾瑜撒腿便向門外跑去,將玉儒心一人留在了龍家客廳。
但還沒等她跑出大門,卻隻見原本應該在客廳的玉儒心竟然憑空出現在了龍家大門口,攔住了她的去路。
“也不能算是我們吧,畢竟對霸王感興趣的,隻有一人爾。”玉儒心轉過身來看向龍瑾瑜。
“本來我也不想管這件麻煩事的,但奈何這兩千年前的事,同樣與我有關呢。”玉儒心淡淡的說道。
“我們……來博弈一局吧。”
不知何時,玉儒心手中出現了黑白二子,隻見她將二子握於掌心,緩緩伸出並鬆開手掌。
“啪嗒”
黑白二子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緊接著,隻見一個巨大的棋盤呈幽藍的虛幻之色,以二子為定點迅速擴散開來,將二人籠罩在內,同時黑子落入了龍瑾瑜腳下,白子落在了玉儒心腳下。
而在定盤的那一刹那,兩人周圍的環境都變了,不再是龍家庭院,而是另一處獨特的空間。
龍瑾瑜連忙後退,但黑子卻仍舊緊隨其身,半步甩不得開。
就在這時,龍瑾瑜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發出一聲悶聲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仿佛被巨錘敲中了心口。
“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哦,棋盤之上亂動其子,打破了規則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玉儒心微笑道。
龍瑾瑜抬眼,目光冷冷的看著玉儒心,重新站了起來。
“火來。”龍瑾瑜伸出手掌,冷冷的喝道。
隻見灼熱的火焰瞬間繚繞她的右臂而出,烈火熊熊。
“那隻是你的規則,束縛不了我。”
言罷,隻見龍瑾瑜身體騰空,手中火焰對著周圍偌大的棋盤悍然轟出。
“楓葉紅歌。”
隻見熊熊火焰燃燒愈來愈旺,在龍瑾瑜的操縱下竟然化為了一片片通紅的楓葉,從遠處看像是她的背景。
“看起來這股力量很是驚人啊。”遠出,身執白子的玉儒心靜靜的看著龍瑾瑜的動作,並沒有試圖阻止。
而這無數的楓葉就這麽對著偌大的棋盤飄落而去,一時間猶如秋落一般美麗至極。
但那美麗之下,同樣蘊含著無與倫比的恐怖力量。
“轟”
當楓葉貼上棋盤的刹那間,隻見楓葉瞬間被引爆,化為烈火灼燒而上。
如果楚卿在此,一定會驚愕她的力量,因為即使是她捫心自問,也絕對不可能承受火的恐怖。
等到龍瑾瑜重新落地後,先前那股奇怪的感覺再度襲來,隻不過這一次更加恐怖,讓她猶如被雷擊一般的感受,虛弱的倒在地上,香汗淋漓,大口的喘著粗氣。
“很強大的力量,但可惜,依舊突破不了規則的束縛。”玉儒心走到龍瑾瑜麵前,指了指先前火焰灼燒的那部分棋盤。
龍瑾瑜抬眼望去,心中衝滿了震驚,隻見棋盤完好無損,甚至連焦黑之處都沒有。
怎麽會?怎麽可能?
即使龍瑾瑜再不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還不明白嗎?這個棋盤之內就是我布下的領域。”
“身處於這個領域之中,我即是規則。”
“言出即法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