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黑澤凜:不能再被幹擾了!
冷汗浸濕衣衫,黑澤凜捂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剛才那個夢……
他都看見了什麽?
黑澤凜惡寒的咬緊牙齒,抱著自己的身體,隻感覺一陣虛弱。
雖然夢境有些模糊,但他很清楚地記得那種絕望的窒息感,記得那張琴酒的臉。
再次回憶夢境,黑澤凜心中劃過無數想法,因為這場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像是他曾經經曆過一樣。
而一些細節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自己略低的視角,過於稚嫩的聲音,踩不到地麵而懸在半空的雙腳,以及一隻手便能環握住的脖子。
視線中偶爾能看到的屬於自己的金色頭發,都無不在說明著,這是“自己”曾經經曆過的畫麵。
這一可能性讓黑澤凜的臉變得蒼白難看,因為他看到,那個在夢境中用力地掐緊自己脖子的人——
“……是琴酒。”
瞪大著雙眼,慌亂從眼底漫出,對夢中經曆事情的恐懼擾亂著他的神經,些許平靜後,他不敢置信地搖著頭,嘴裏喃喃著。
“不、不會的,這怎麽可能……如果他想殺了我,我早活不到現在了。”
“但是,為什麽……”
他想到了那天時間回溯時所看到的場景,回想著夢境,又感到了一絲不真實。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夢境與今天他對柯南做的一切有些相似,黑澤凜記得在他為柯南抽血的時候也出現了異常的情緒。
這兩者難道有什麽關聯?
黑澤凜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對自身的不安迫使他來到書房,在隱藏的文件夾中找到了那記錄下一切的視頻文件。
他看著那名為[柯南.avi]的視頻,想起了剛剛做的夢,手心不由得一陣冒汗。
“呼,隻是來確認一下到底有沒有什麽異常,沒什麽好怕的,那隻是一個夢……”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打開了視頻。
卻沒想到,這短短的片段再次誘發了他不正常的情緒。
…………
被貓叫聲驚醒的黑澤凜再也沒敢多看那視頻一眼,匆匆關上屏幕後,直接按下電源鍵關機。
他不敢回憶剛剛詭異的感覺,隻能趴在桌子上盡量平息著自己的情緒。
身為加害者的欲望和作為被害者的恐懼瘋狂地在腦海中交織,濃鬱,已經達到了犯規的程度。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黑澤凜的腦子裏亂成一片,他將之前的經曆一一在腦海中回放。
最開始是遇見剛剛變小的柯南,然後是在月影島救下成實……雙胞胎殺人案,KTV殺人案,計時引爆摩天大樓,最後是現在——
江戶川柯南誘拐事件。
一次次的經曆,直到現在,黑澤凜煩躁地咬著手指,終於認清了一個問題。
自己情緒異變開始加劇的節點,正是自己魔力反噬解除炸彈之後,那次魔力反噬之後,他就經常開始做一些奇怪的夢。
難道這些夢,都是原身記憶的一部分?
黑澤凜握緊拳頭,終於找到了一點頭緒
“自己的過去,不,是‘黑澤凜’的過去——
一定有問題。”
“不能再這樣被幹擾了。”
“必須要弄清楚才行……”
他的眼中泛起冷光。
…………
琴酒風塵仆仆,回到臨時據點。
他拿起了房間中僅剩的屬於自己的物品:
一件替換的風衣,一件紫灰色的內衫,一部行動電話,一把伯萊塔M92F。
除此之外的任何東西都沒有帶走的必要。
不久前他向boss申請離開日本,沒能批準下來,想想也是,自己一直在為組織處理日本的事務,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離開。
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繼續留在東京了,處理完宮野明美之後,他就準備更換據點了,離這裏越遠越好。
看向電腦,琴酒的動作微微一頓,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他打開屏幕,再次調出了監控畫麵。
現在是深夜,他應該在睡覺吧?
熟練地打開黑澤凜房間的監控畫麵,琴酒眉頭一皺,房間內空無一人,被褥有些淩亂地掉落在地上。
“怎麽會?”
他確認般的看了一眼時間。
四點二十三。
這個時間黑澤凜不在房間睡覺還能在哪裏?
之前他已經把房間內大多數的監控拆掉了,除了黑澤凜的房間和大門口,他看不到其他房間中的狀況,也無法確認黑澤凜現在的狀態。
有些在意,要去看一眼嗎……
琴酒的眼中閃過一絲猶疑,眼神掙紮了幾秒又如認命般歎了口氣。
他拿起一旁的車鑰匙大步向門外走去,語氣低沉的咒罵著自己。
“該死。”
“監控,不應該那麽早就拆掉的……”
…………
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一陣暖意,直到陽光逐漸變得刺眼,黑澤凜才悠悠轉醒。
“唔……”
他半睜著眼,側著頭看向窗外,有些沒睡醒,又向著被子中蜷縮而去,團成一團。
昨天思考了一晚上,終究什麽也沒想出來,最後還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唉,什麽啊……”他抱著枕頭蹭了蹭,嘴裏還抱怨著昨天的自己。
“又麻煩成實了嗎?”他看著周圍,是自己的房間,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昨天在書房趴著睡著了,應該是成實發現自己,把自己抱回到房間的。
“怎麽就睡著了啊……”
黑澤凜蹙著眉小聲嘟囔著,昨天明明在思考那麽重要的事情,有關自己情緒異常的問題,結果就這樣還能睡著,自己也真是心大。
調侃之後,黑澤凜坐起身,低垂下眉,苦悶地歎了口氣,他怎麽可能想不到,解決原身記憶的最好辦法就是去問那些“知情人士”。
沒錯就是去問琴酒。
身為“黑澤凜”的哥哥,多少也應該了解過自己弟弟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吧?畢竟自己最開始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可是琴酒的小弟伏特加呢。
這說明在昏迷期間,琴酒一直在關注著自己。
可現在,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一點了。
隻要一想起夢中的場景,那絕望的窒息感,想起那雙冰冷沒有絲毫感情的雙眸,那雙死死扣緊自己脖頸的雙手,他就難以抑製心中的恐懼。
琴酒,要殺了自己嗎?
琴酒,會殺了自己嗎?
黑澤凜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在自己搞清楚那段夢境之前。
看到琴酒,他都要繞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