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散財
“有敵忽來，雖矢石至前，泰然自若。”
麵對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周起初遠還有些慌亂，可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冷靜下來。
“那一波黑袍修士，未發表意見，始終如一，人數大約為2000人；苦力那波五五開，大約有3500人起哄，但是叫喊程度一般，不算激烈；倒是修二代那波，占比最高，九成在叫喊，而且其中有那麽幾十人，表現誇張不說，還不時帶節奏，煽動群眾。
至於高台下的百十個中高層，集體緘默，未參與言論。
幫自己說好話的，那是一個沒有！
分析到這裏，周遠腦海浮現出一個結論——表麵看起來，大家是反對自己拜師，可從深層次考慮，這他麽不是在間接表達對掌門的不滿麽！
如此說來，掌門師傅人緣……不怎麽樣！
周遠回眸看了李天來一眼：“好得是一萬多歲的大人物，咋混的？”
Get到周遠幽怨眼神，李天來幹咳兩聲，隨即傳音道：“低品弟子太多，為師哪能照顧全麵；不過，高品修士這邊，誰敢站出來說個不字，為師拍死他！”
聽完傳音，周遠眉頭抽搐，明白掌門不受待見的原因。
“暴力執法，終究得不到人心。”
周遠搖了搖頭，看向洛長風，發現其麵容呆滯，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走出，一時半會兒也指望不上。
“隻能靠自己了。”
深吸口氣，周遠覺得先把大多數人搞定。
觀察小半天，周遠從大多數人的衣著和精神麵貌，總結出一個普遍特點——窮！
除了修二代，大部分弟子都是一副衣著暗淡無光，飽經風霜的模樣，很明顯兜裏沒幾塊靈石。
而自己有什麽優勢？
帥.……不對……寶物多，而且還是多到用不完的那種。
周遠從須彌寶戒拿出最不值錢的兩樣寶物——一把綠色扇子和一個黑不溜秋的秤砣。
然後，看向對自己態度不錯的精瘦中年：“楊師伯，您看這兩件法器，若是出售可以換取多少靈石？”
“綠幽扇與黑金赤練砣，如果老夫沒有記錯，這是掌門師弟早年擊殺一名邪修時所獲得，兩者都是玄階頂級法器，總價值大概在32萬靈石左右。”
“32萬靈石！？尼瑪，師傅拿給我時說價值2300萬靈石，這也太坑徒弟了！”
知道掌門肯定會作高價格，但沒想到會作高這麽多，這是赤裸裸的敲詐！
周遠渾身氣抖冷，看向掌門的眼神越發不善。
自知理虧，李天老臉微紅，有些不敢與周遠直視，跟左邊美婦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起閑嗑。
“南宮師妹，都九千多歲，看起來還跟三十歲小姑娘似的，用的什麽丹藥保養，也給師兄來兩瓶，試試效果。”
“哼……”
“南宮師妹，我好得也是掌門，起碼給個麵子，你哼一句是什麽意思，講真……是不是有好東西舍不得與為兄分享.……”
“不僅暴力，這情商也一般啊，師傅你是是憑啥當上掌門的，看誰拳頭硬？”
強忍吐槽衝動，周遠也懶得與李天來計較，反正不論其作價多高，都不夠還債。
“那就作價30萬靈石好了，不知楊師伯可否幫師侄變現，師侄有急用。”
“變現倒是可以，不過這樣一來，師侄可是吃虧不少。”
“無妨，反正這些靈石也不是我用。”
精瘦中年眼中光芒閃爍，大概猜測出周遠意思，嘴角微翹，揮手將兩件法器收起，同時丟給周遠一個儲物袋。
“這是30萬靈石，拿好。”
“多謝楊師伯！”
拿到儲物袋，周遠也沒打開細看，其相信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精瘦中年不會跟一個晚輩耍賴。
當然，像掌門這樣的不在此列。
周遠又從須彌寶戒變換出一個喇叭形狀的法器，清了清嗓子，對著地麵開始發言：“親愛的師兄，師姐，能否安靜片刻，聽鄙人說上兩句，有大禮包送出！”
偌大地方，周遠正常喊話，也就高台幾人能聽清，可由於有法器輔助，其聲音擴大數倍，使得每個人都能聽到。
眾人吵嚷了半炷香，很快變得安靜下來，紛紛好奇周遠說的大禮包是什麽？倘若是忽悠人，大家會免起袖子進行更激烈的叫嚷。
“鄙人周遠，因為某些機緣，有幸成為掌門弟子，這是我的榮幸。但更讓我感到榮幸的是，能與踏實、勤懇、虛心好學、腳踏實地的諸位成為同門！
為了這份榮幸，周某不才，向寬厚仁慈的掌門索要出30萬靈石，與大家平分——”
最後一個分字，周遠拉出極長的音，增加感染力。
同時，將儲物袋高高舉起，讓所有人看清。
隨後，直接丟給害自己憋了半天尿的蘇師叔。
“還請蘇師叔代為發放，按人頭平分！”
做完這些，人潮再次鼎沸，輿論風評出現逆轉。
先前的叫罵聲，變為了讚美聲。
“周師弟大氣，我看成為掌門弟子實至名歸！”
“就是，以後我老王認下周遠這個師弟，誰敢說半句壞話，小心我跟他翻臉。”
“沒想到掌門心裏還惦記著咱們這些底層弟子，發出這麽大禮包，我要歌功頌德！”
“我為有這樣的好掌門感到驕傲，無條件支持。”
“嗚嗚X﹏X，我被掌門師徒的行為感動到了！”
……
聽到眾人言語，李天來先是驚愕，接著樂開了花。
不花一分錢，還白嫖一波人氣，這買賣可以！
當下，也不跟美婦置氣，朝周遠投去讚許眼神：“不虧是我的好徒兒，可比洛長風這個不爭氣的強太多了。”
“怎麽又扯上我了？”剛從呆滯中清醒，洛長風便聽到師傅詆毀自己言論。
講真……在周遠沒來之前，自己可是一直受表揚。
如今，身價不比小師弟也就罷了，現在在掌門心中地位也開始下滑，洛長風低頭沉默，進入自閉狀態。
“破財消災，古人誠不欺我。”
聽到各種各樣的讚美，周遠很是受用，不過散財之道，也不是對每個人都有效。
比如，修二代那個圈子，依舊有少數人人，不為所動。
隻見，有一人逆風前行，很是不屑說道。
“周遠，你這分明是賄賂，真以為人人都會受你蠱惑？
掌門七徒都是獨擋一麵的天才，這個大家還是真心佩服！
可是你，若無天賦又拿不出真本事，還是早點滾出宗門。”
此人話落，周遭立馬有幾人符合。
“1、2、3、4、5、6……”
周遠數了數一共十三人，扭了扭脖子，嘴角微翹，露出一個殘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