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香餑餑(五)
張大公子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才出院。他實在是接受不了自己不能夠當男人這個事實。想他,一直都是一個風流公子,現在他不能夠有女人,讓他還怎麽活?
張大公子為了娶餘小姐,那可是給了巨額撫養費才讓他的前妻簽字離婚的。沒有想到,最後竟然離了一個寂寞。
張夫人覺著為了張家的顏麵,必須把她前兒媳婦給接回了。不管怎麽樣,也絕對不能夠讓別人知道張大公子不行的消息。
也是張夫人用孫女把前兒媳婦給喊回了家。
“明天,你們去複婚吧。我知道,以前是我兒對不起你,和你結婚之後了,他還總是在外麵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現在,他已經這樣了,以後隻會守著你一個人。所以,你為了孩子就回來和他好好過日子吧。這個家,反正以後都是給你們的。”張夫人輕歎一聲,現在孫子是不敢想了。但是讓她把一起都給外麵的野種,她也做不到。所以,她就想著讓兒媳婦回來。
以後張家都給張家孫女。
張家的前兒媳,洛冰凝曾經的好姐妹,錢蜜兒,那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和張大公子離婚的時候,拿的可是巨額的贍養費,她現在年紀也不算大,手裏有的是錢。即使這輩子什麽都不幹,她也餓不死了。
她現在想怎麽活就怎麽活,為什麽要回到張家看家裏老太婆的臉色呢?
“媽,看著你是甜甜奶奶的份上,我還叫你媽。媽,我這些年受了多少苦,你也是知道的,現在我好不容易過了兩天清靜日子,你想讓我回來,我說實話,我不想。”她才不會回來呢,回來幹什麽,她有錢,難道還缺小奶狗嗎?
張夫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低低說道,“你不回來,你若是不回來,你是想讓你公公把外麵的野種領回來嗎?到那個實話,你覺著甜甜能夠分到些什麽呢?你也是有些手段的。你回家之後就給我進公司,你和洛冰凝既然是同學,那就學過管理,回家之後就
進公司,以後張家就得靠你撐著了。為了甜甜,你必須回來。”
張夫人頓了頓又說道,“張家即使再落魄,也比你在外麵飄著好。”
說實話,進公司這事還真的是挺讓人心動的。
張少夫人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媽,你讓我想想,我明天給你答案。”她頓了頓又說道,“我上樓去看看他。”
張夫人點了點頭,她覺著她拋出的橄欖枝應該夠吸引人的。
第二天,張少夫人和張大公子就去複婚了。一個是為了能夠進入公司,為了能夠讓自己女兒能繼承張家所有的家產。一個是為了不讓人知道他現在是一個廢物。故而,各取所需,有複婚了。
張夫人見他們兩個回來,看了一眼錢蜜兒,低低說道,“你下午就去公司吧,我會讓我的秘書親自帶你。”她頓了頓看了一眼自己兒子,“你跟我去一趟房裏,我有話和你說。”
張大公子跟著張夫人進了房間。
“以後,不要再外麵胡鬧了,你和蜜兒好好過吧。你的病,我也會繼續聯係國外的專家,看看還有沒有治愈的可能。”張夫人接著說道,“你在外麵找的那些個女人,不是圖你的錢就是圖你的命。蜜兒雖然也有死心,可是她是甜甜的母親,她和你好好過日子的。”
張大公子也歇了去外麵玩的心思,他點了點頭,“媽,我知道了。隻是,餘燕歸和餘家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以後餘家所有的生意,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給搶過來。”
張夫人擰了擰眉頭,低聲說道,“別太過分了。餘家給了五千萬了。”她歎了一口氣。
張大公子根本就聽不進去。他若是不為自己報仇,他還一個男人嗎?
張家和餘家不僅僅老死不相往來,還結下了深仇大恨了。
而夏思安和洛冰凝根本就不去關係他們的事情,他們決定結婚了。不訂婚,直接結婚。
許暖陽看著駱冰凝,淺笑,“想好
了?不訂婚了?直接結婚嗎?”
駱冰凝微微點了點頭,“想好了,不訂婚了。上一次,我訂婚就出來紕漏,這一次就不辦訂婚宴了。況且,他是第二次結婚了,沒有必要辦的那麽隆重,不管怎麽樣,我總要尊重一下他之前的那位吧。”
許暖陽應了一聲,“可我還是覺著委屈我們家凝兒了。”
駱冰凝搖了搖頭,“我不委屈。他能夠對我好就可以了。”不管是訂婚宴還是結婚宴都是辦給別人看的,辦的再隆重又如何呢?生活還是需要自己去過的。能夠過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夏思安要結婚的消息,他也沒有瞞著他以前的嶽父嶽母。他特意去了一趟,把他要結婚的消息告訴了小潔的父母。
先嶽父嶽母對此沒有任何意見。畢竟自己女兒都已經離開四年了。他們總不能跟讓夏思安一輩子都守著他們死去的女兒吧。
夏思安回家之後鬆了一口氣,他想,他和小潔真的是過去了,他以後隻會把小潔放在心裏最深最深的地方了,也不會再去想那些曾經了,他會好好生活,他會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家裏,夏思安和小潔的結婚照片都已經收到了儲藏室。至於他書桌抽屜裏麵的照片,他也放到了最底下的那個抽屜,並鎖上了。他想,他大概不會再拿出來看了。
夏思安要結婚,薛晴朗是最感慨的那個。
為什麽所有人都能夠找到想要結婚的人。而他想要娶的人卻嫁給了別人呢?
“哥,你今天必須得和我好好喝酒,我要祝福你。”薛晴朗低低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比我先結婚。”
夏思安淺淺一笑,“晴朗,你也會遇到一個相愛的人的,一定會。你看,我這樣都能夠再遇到一個心動的人,你也一樣。”
薛晴朗輕輕地搖了搖頭,低低說道,“但願吧。”他也能嗎?他不知道。也許可以,也許不能,誰知道呢。
畢竟他不是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