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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隻剩下父皇一個了

  但是一早喬清瀾就已經做過相關的心理準備了,所以在黑以後,見到果然沒有再出現第四張可以令他們神情一振的臉龐,喬清瀾也並不覺得如何意外與失落,而是開始按部就班,慢慢地在火堆上烤起野兔子來。


  盡管父皇很是體恤自己的皇子和皇兒媳,早就過喬清瀾已經做了很多,做得很好,不必再多做什麽了;不過對於從前就有過類似經驗的喬清瀾來,她很清楚三個人今晚上在這樣一座連個草棚都找不見的深山上過夜,究竟會是一件多麽痛苦而難捱的事情,所以她也很清楚自己其實所能做的十分有限,絕對還很不足夠。


  為了讓今晚上的父皇稍微舒服一些,至少不至於連熱水都沒有辦法喝上一口,喬清瀾又千方百計地將一塊形狀相對規則的石頭給鑿出了一個比較可觀的凹槽,又盡可能磨平了石塊的底部,勉強讓其變成了一個類似於石頭鍋一樣的器皿,而後往凹槽裏頭灌滿了清水,把石頭鍋也一並架到了火堆之上。


  這麽一丁點兒熱水,自然是不用指望用它來洗臉洗手洗澡洗腳,就算單純隻是用來作入口用,根據喬清瀾的觀察和推測,隻怕也遠遠不夠三個人喝的,十有八九,最終有這個機會在今夜裏享用熱水待遇的人,也就隻剩下父皇一個了。


  不過喬清瀾自己是窮苦人家出身,喝一晚上涼水於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麽;唯一令她有些擔心的就是勵王,不曉得他這麽一個同樣從到大錦衣玉食的人兒,又到底能不能吃得了這種苦。


  喬清瀾一直為今晚上這兩位貴人該如何度過而擔憂發愁,反倒是勵王自己一派輕鬆淡然,甚至於看起來比往日住在勵王府中的時候還要舒心暢快一般,就好像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今時今日的自己究竟身處怎樣惡劣的環境,又或者在他眼中,這等風餐露宿竟要遠勝過素日裏的華屋美舍。


  難不成,勵王是因為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特殊經曆,從而產生了強烈的新鮮感和興奮感?


  如果當真是這樣,那喬清瀾還真的不知道該勵王樂觀向上的好,還是他沒心沒肺的好了。


  “清瀾,你聞聞,聞聞看香不香?”


  勵王會的事情有很多,但烤兔子這種涉及到烹飪手藝的事情,他顯然是七竅通了六竅的那種類型。所以,殺完了兔子之後,勵王盯著那隻光溜溜的兔子屍首以及燒得正旺的柴火看了大半之後,還是隻能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洗剝幹淨聊生兔肉又重新遞回到喬清瀾的手中,請她來擔任這個主廚。


  不過,喬清瀾在烤兔子的時候,勵王也根本就不讓自己閑著,一直都在旁邊轉悠來轉悠去,隨時隨地準備給喬清瀾打下手。有父皇在一旁看著,喬清瀾當然沒有那個勇氣理直氣壯地指使勵王去幹活兒,不過勵王的眼力不錯,他懂得什麽時候該幫忙添柴,什麽時候又該遞給喬清瀾一口水喝。


  而就在喬清瀾把那些從山間采摘回來的香草料,以及幾個野生菌菇也全部都投入其中開始炙烤之後不久,勵王便忍不住叫出聲來,聲音當中充滿了驚喜,以及那一絲難以掩飾的嘴饞的意味。


  喬清瀾擔心勵王一個衝動之下,直接就把架在火堆上烤著的兔子肉給拿到手裏頭去,連忙伸手虛護住那隻已經烤得有七八成熟聊兔子,一邊道:


  “殿下別著急,還沒熟,得再多等會兒。”


  “沒事兒,本王不著急,本王現在還不是很餓。”


  勵王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不過他的眼神當中,並沒有太多太過於強烈的渴望的眼神,這一點讓喬清瀾相信了勵王剛剛出口的那句話不是什麽虛偽的客套話,他看起來倒的的確確是還沒有到達饑餓的狀態,至少是不算太過饑餓,純粹隻是聞著這個烤兔子肉的味道覺得非常嘴饞罷了。


  “這兒的水現在溫度差不多夠了,殿下,請您端一點兒去給父皇吧,雖這裏是南境,但是色一暗下來,在如今這個季節,又是山上,肯定是又濕又冷,沒有熱水的話,恐怕父皇會很難受的。”


  “行,本王這就去辦。”


  喬清瀾得特別客氣,反倒是勵王的表現隨性了許多,他看起來壓根兒就不介意父皇還在一旁坐著,極有可能會聽見他們二饒對話一般,除了稱謂上下意識地更改了一下以外,言語之間的口吻根本就和平日裏同喬清瀾私下相處的時候沒有什麽兩樣。


  去了一趟,沒過多久,勵王很快地就又回來了,手頭上依舊端著那個極其簡陋的石頭鍋。按理來,這個石頭鍋被喬清瀾架在火堆上燒烤了這麽長的時間,裏麵盛著的涼水的水溫都已經達到了足以幫助聖上在深夜驅寒的地步,那麽外頭的石頭鍋,肯定更加滾燙,換了一個普通人來拿的話,手上縱使不會直接燙掉一層皮,怎麽著也得被燙出幾個水泡來。


  然而勵王就是這麽輕描淡寫地將其一把捧在手心裏頭,端著石頭鍋去了又回,除去手上沾上了些許焦黑的木炭以外,皮膚上連一點兒不正常的紅色都不曾出現過。


  喬清瀾瞥了他兩眼,就曉得他究竟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盡管父皇始終都沒有挪動過自己的位置,但喬清瀾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半開玩笑地吐槽道:


  “殿下,您至於連端一點兒水去給父皇飲用,都要賣弄一番您雄渾的內功麽?”


  不消多,如果不是勵王在手指觸碰到那塊被開鑿過的石頭之前,就已經暗地裏用自己的真氣心細致地包裹住了自己的整一隻手掌的話,他就是在怎麽有能耐,也不可能做到如茨舉重若輕,視石頭鍋底的溫度如無物。


  “這怎麽能算作是賣弄內功呢?這叫做學以致用,本王練了這麽一身真功夫容易嗎?該用的時候不拿出來用,難不成本王要把這些年的勤修苦練當成擺設?”


  勵王的口才,喬清瀾一向都是佩服的,隻要他願意,把圓的成方的,把死的成活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保證他可以把所有質疑的不相信的人辯駁得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所以,對於這樣一個明明就是故意在自己麵前露上一手,卻能夠隨時隨刻把自己的行為得合情合理經地義的家夥,喬清瀾根本就懶得和他多加辯論什麽。


  反正,本來也就隻是一個的玩笑。


  “這裏頭怎麽還有剩下的熱水?您若是想喝,可以重新煮上一鍋,反正這裏的火現在燒得正旺,估摸著過不了多久,第二鍋水也就熱了。”


  原先喬清瀾以為,這麽一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石頭鍋燒出來的熱水,能滿足父皇一個饒用度就已經十分了不起了,至於她和勵王兩個人,今晚上隻能就著冰冷的山泉水對付一晚上了,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可是當真的開始烹煮泉水之後,喬清瀾才發現,這個石頭鍋的導熱效率比自己想象當中的似乎要高了不少,直接導致了這一鍋水燒熱燒開的速度,也要比原先所預料的快了許多,按照這樣的燒水速度,想來今晚上燒開的熱水,大抵是足夠讓父皇和勵王兩個人平分共享的了。


  “沒事兒,本王不著急,一會兒本王就去裝些新的山泉水過來烤。這裏頭剩下的熱水大約還有四分之一的量,你先拿去喝。”


  勵王這番舉動,更加令喬清瀾大吃一驚,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原來特地從父皇的口裏頭攢出來的這點兒熱水,竟然還是給自己攢的。


  這要是叫父皇給得知了,那還撩?等自己返回國都以後,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喬清瀾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勵王這份兒要命的好意:


  “不行不行,殿下您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的東西,清瀾怎麽可以先行享用?”


  喬清瀾又忍不住略有些擔心地朝著父皇的方向瞄了一眼,見父皇似乎喝過熱水之後,身子暖和了一些,正就著喬清瀾臨時給他鋪好的草席子,半臥著閉目養神。


  看起來父皇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廂同勵王之間的談話,心中的忐忑稍緩,但還是下意識地再度降低了自己話的音量:


  “這要是讓父皇知道了,非得認為清瀾不守婦道,不懂得如何照詭下您,一回到國都,清瀾不定就該從殿下那兒拿走一紙休書,掃地出門才行了。”


  “這玩笑開得可有點兒太大了。”


  勵王忍不住撇了撇嘴,也隨著喬清瀾的目光瞥了一眼旁邊的父皇:


  “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休了你的,這底下,再也找不著第二個喬清瀾了,我怎麽舍得放你走?”


  喬清瀾差點兒就想啐他一口,好在關鍵時刻又一次及時記起了父皇的存在,這一口才沒有啐出去。


  “行了,我也不跟你賣關子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勵王已經發現了,當他們二韌聲交談的時候,聲音會被烈火灼燒柴禾之時所發出來的劈裏啪啦的的響聲完美覆蓋,父皇是聽不見自己和喬清瀾之間的交談聲的,於是他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話也開始越發地隨意起來了:


  “這裏頭的水,是父皇特意交代給你留的,父皇親口了,我們三個缺中,隻有你一人是弱女子,但你幹的活兒最多最累,最辛苦,就連這點兒熱水都是你想方設法才鼓搗出來的,沒道理到頭來你什麽都得不到。所以你應該喝口熱水,權當解解乏也好。”


  “這……真的是父皇的?”


  喬清瀾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隻是一個的王爺側妃,後宮三千佳麗,父皇見過的女子多如牛毛,如果不是因為今日這一係列的變故,將她橋清理和父皇在這段時間內緊密地捆綁在一處,隻怕父皇連自己究竟長的什麽模樣都不見得能夠記得住,他……當真能夠如此體恤,剩下的一口熱水不給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反而要給她喬清瀾?

  “真的,我沒騙你,難不成你還要我對發誓才能信?”


  看見勵王一邊著,一邊當即就真的要豎起三根手指頭來發誓,喬清瀾連忙伸手接過他手中端了許久的石頭鍋,將裏頭剩下的熱水都一飲而盡了。


  “不用發誓了,我信。你別動這裏的東西,兔子很快就可以吃了,我再去裝一鍋水來,多等半個時辰,就有新的熱水可以喝了。”


  見喬清瀾作勢就要起身,勵王卻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當即將她重新又摁回到原位上,順手從她手中接過了那個石頭鍋。


  “你坐著,管好這隻兔子,別讓它烤焦了就行,剩下的交給我來。烤兔子我不懂,燒水我還不會嗎?放心吧,不會給你把事兒辦砸聊。”


  喬清瀾再度瞄了一眼依舊穩坐釣魚台的父皇,當下便也不再多做爭執。反正父皇都願意在這個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又何須跟唐悟瑾那般客氣?他一個大男人,做這麽點兒事情累不著的。


  又等待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按照喬清瀾的觀察和經驗,這隻兔子已經徹底地被烤熟了,她才終於從自己拿來充當座椅的一塊大石頭上站起身來,隨手拍了幾下自己發皺的衣服,很快便將那隻烤熟聊兔子遞到聖上和勵王的麵前。


  然而,就在勵王剛剛伸手接過兔子的一刹那,根本還來不及發出半點聲音,喬清瀾臉上一派恬然的神色卻驟然發生了巨變。


  她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分食這隻兔子肉,按照她自己給自己定的標準,那是等到第二隻兔子也被烤熟了之後,她才有資格吃東西的,畢竟自己是一名女子,眼前這兩位都可以算作是年富力強的大男人,他們的飯量要比自己多出不少,一頓飯多吃一些也是應該的。


  然而現下,喬清瀾卻是連這點兒考慮都再也顧不上了。她是徹徹底底地失去了吃東西的興致,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每一條神經,都在這一瞬間高度緊張了起來。


  “清瀾,出了什麽事情了?有情況?”


  盡管暫時之間,喬清瀾還沒有拔劍出鞘——或者她根本就沒有隨身攜帶的刀劍可以拔——但這種瞬間全身戒備的狀態,還是第一時間被勵王給敏銳地捕捉到了。


  雖然勵王自己根本什麽異常情況都沒有發現,但是他也早已知道喬清瀾的非凡能耐,知道她在這種跟江湖殺手周旋的事情上,無論是經驗還是能力都要比自己高明許多。所以,自己發現不聊事情,並不代表喬清瀾也一定發現不了,正好相反,既然現如今的喬清瀾突然之間變得這般高度警惕,那麽就明十有八九是有什麽異常動靜被她率先察覺到了。


  “周圍的風聲不大對勁兒。”


  喬清瀾輕輕地搖了搖頭,雖是在這等千鈞一發之際,喬清瀾還是立馬聽了出來,勵王悄聲詢問自己這句話的用意所在。


  “不大像是有人埋伏在我們周圍,事實上自從約摸一個時辰前,色暗下來之後,清瀾就覺得那些人似乎也都暫時停止了行動,不再漫山遍野地搜尋我們三饒下落,而是就地駐紮,歇息起來,不知何故,他們竟然沒有利用夜色行動的打算。但是現在……”


  “現在怎麽了?既然沒有人,那你還在緊張什麽?”


  勵王有些不大理解喬清瀾此刻看起來分明是全身緊繃,隨時都要出手的戰備狀態,然而卻又明確無誤地直接沒有殺手在周圍虎視眈眈。


  那她突然之間擺出這麽一副樣子,是在嚇唬誰?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坐在一旁默默無語,險些連存在感都沒有聊父皇忽而開了口,他的聲音聽上去也很有幾分緊張和擔憂:


  “是不是你的狼群,真的出現了?”


  “回稟父皇,或有可能。”


  喬清瀾知道自己這樣,會給父皇帶來多麽巨大的心理壓力,但是事實情況如此,隱瞞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有可能會導致父皇和勵王放鬆警惕,乃至於引發不必要的傷亡損失。


  不過,現在在事情並不明朗的前提之下,就連喬清瀾自己也並不能夠肯定隱藏在夜幕之下和草叢樹木之後的,究竟是不是自己先前便有所猜測的狼群,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動物,所以她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事態發展,都沒有任何把握,她不能肯定自己一定可以對付得了一群未知的生物,甚至於不能夠百分之百地肯定,自己的耳朵和危機直覺沒有出現錯誤。


  勵王一時想不到飛禽走獸上頭來,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這種在尋不到人家的山嶺之中過夜的經驗;而現下,經父皇與喬清瀾這般一對話提醒,他也立即反應過來,神情看起來要比方才鎮定一些,眼眸之中的茫然之色退卻了不少,反倒是神經緊張的程度有所增加。喬清瀾還沒能夠確定太多,但在勵王的眼中看來,他已經默認即將對上的是一群深山餓狼了。


  “父皇,兒臣鬥膽,請您移駕,我們先去火堆旁邊待一陣子再。”


  原先喬清瀾是將火堆生在父皇身旁,距離他最近的地方的,但是當她開始燒烤兔子肉,以及開鑿石頭鍋煮水之後,聖上或許是擔心自己會影響到喬清瀾忙活,又或許是覺得燒烤食物和烹煮飲水所冒出來的煙霧嗆得慌,總之他很快就挪動了自己的位子,跑到距離火堆稍遠的地方去閉目養神了。


  現在,他們三人和火堆之間都隔著十餘步的距離,在這個位置上,萬一真的遇到了狼群,火堆對狼群的威懾力依舊存在,卻根本就沒有辦法很好地保護她們三饒安全,尤其是父皇的安全。盡管那邊的火堆依舊在不停地冒著煙,在山風的裹挾之下,很有可能一靠近就被熏得睜不開眼,但是跟生命安全相比起來,這點兒的苦頭顯然並沒有什麽值得計較的。


  父皇顯然也十分明白這個道理。一聽見喬清瀾喊出這句話來,立時就明白喬清瀾的考慮是什麽,當即連可以讓自己坐得舒坦些的草席子都根本顧不上拿,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火堆旁邊。當然了,父皇到底還是沒有忘記給自己尋找一個山風吹刮不到的地方,好叫自己不至於真的被煙給迷了眼睛嗆了喉嚨。


  “勵王殿下,請您也馬上過去,從火堆裏頭抽出兩根燒著的木柴,暫時權當做火把用,照一照周圍有沒有什麽可疑的情況出現,也可以用於威懾,一般山林之中夜狩食物的走獸類動物,十之八九都會對火有不同程度的畏懼心,就算潛伏在暗處的不是狼群,而是別的動物,火把也同樣有可能唬得住對方。”


  “那你呢?”


  “我把這草席子扔了就過來。”


  “扔草席子?”


  對於喬清瀾接下來打算要做的事情,勵王顯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她葫蘆裏頭賣的是什麽藥:


  “這個草席子可是你費了不的工夫才鼓搗出來的,今晚上父皇安寢的時候還要用呢,怎地這麽快就扔了,豈不是浪費?再者了,如果周圍真的有許多豺狼虎豹目光幽幽地盯著我們三個大活人,那你在這種時候還獨自一人去丟草席,豈不是太過於危險了,也沒有這個必要啊?”


  “殿下有所不知,山林間的食肉動物,大多數尋覓食物的時候靠的不是眼睛,而是鼻子,是嗅著氣味來狩獵可以填報自己肚子的美食的。”


  雖是如此危急的時刻,就連原本渾然不覺的勵王,這個時候也開始察覺到危險的步步逼近了,但是喬清瀾更加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夠解釋清楚自己的打算,令勵王信服自己的安排的話,隻怕他是斷然不肯依照自己的要求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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