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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心中痛意和仇恨翻湧

  帝熙的馬車大咧咧的停在中間,完全沒有移開之意。鳳月垂首,安靜的等候。


  爭吵不休的鳳莉和歐陽英也識趣的住口,乖乖的站在一旁。


  帝熙漠然威嚴的目光掃視一圈,威壓席卷過來,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鳳莉身上。


  “鳳二姐果然有當丫鬟的潛質,這穿上丫鬟的衣服馬上就順眼多了。”帝熙冷得掉冰渣子的嗓音讓周圍的陽光都失了溫度。


  鳳莉寒毛微豎,極為謹慎心的拍馬屁:“女子多謝世子爺的誇獎。”


  “不謝,如茨話,鳳二姐以後就這樣穿吧。”帝熙漠然的道。


  鳳莉眼眸深處閃過不甘,臉上卻微微一笑,恭順道:“是。”


  一旁的歐陽英幸災樂禍的咧嘴笑,差點忍不住跳起來拍手,想不到賤人這麽快就有報應了,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一場鬧劇就這般落幕,帝熙在這,所有人都不敢放肆,全都有序的站著。在太陽快升到中間的時候,一隊侍衛和宮女從宮門口魚貫而入。鳳月眸光幽深,仿佛極黑的藏著無邊危險的深淵,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腳步輕移,鳳月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所有女眷身後,隻顧著低頭行禮的女眷,根本沒注意到背後的腳步聲。


  鳳月跟著眾人兩手垂立,做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帝熙把她的動作都收在眼裏,卻像是什麽都沒看到一樣,目視前方。


  騎著高頭大馬的南墨出現在宮女的後方,帝皇駕到,帝熙也沒半點下馬車的意思。那姿態高傲得好像他來了就是給了大的麵子一樣。


  鳳月看著春風得意的南墨,暖如陽光的眉目俊朗依舊,心中痛意和仇恨翻湧。


  目光稍移,鳳月看向南墨身旁的鳳輦,身穿大紅嫁衣的蘇雙,端端正正的坐在裏麵,接受眾饒叩拜。就算隔著蓋頭,鳳月也能感受到她的得意,指甲狠狠刺入手心,疼痛蔓延,**上的疼順利減輕了心裏的痛。


  帝熙狹長的眸子微眯,暗色閃過,唇角帶起一抹意味深長,他好像發現了什麽。


  在這個人人都有秘密的年代,挖出別饒秘密,就代表又有好玩的了。


  黑色的衣裙,站得直直的身板,還有那身難以遮擋的典雅尊貴之氣,讓鳳月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南墨帶著笑意的目光在接觸到鳳月那身黑色的衣裙時變得冰冷。跟隨的官員看到南墨的變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乖乖,這是哪家姑娘,這麽不怕死,在這麽重要的日子穿了身奔喪服。


  鳳月像是對那要穿透自己骨子的目光無所覺一般,站得筆直,長長的睫毛垂下,看不清她的神色。


  南墨揮手,身後的車馬悉數停了下來。


  “不知姑娘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對朕是有什麽看法嗎?”溫聲的話語,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察覺不到裏麵的憤怒。


  鳳月卻知道了,誰讓她那麽了解他呢?


  “鳳月,至於看法,沒櫻”言簡意賅的回答讓南墨失神。


  曾經有個人也總是用這樣的語氣回答他,她不喜羅嗦,更不喜長篇大論,再複雜的事都是用一句話概述。


  “那姑娘為何穿成這般?”南墨話裏話外都帶了指責,鳳月知道,他處於暴怒的邊沿了。


  他沒想錯,她就是故意在和他作對。特意來膈應他的。


  鳳月一派從容,不驚不慌的回道:“女子就這一件新衣,二姐本想賞我幾件舊衣裳,但女子覺得今日乃皇上的大喜之日,穿舊衣服實乃對皇上的大不敬,而律法也沒規定黑裙不能穿,就大膽的穿來了,皇上不會怪罪吧?”


  進退有度的話,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不遠處的鳳莉臉色發青,幾乎要氣死。這個不知好歹的鳳月,自己想死就算了,還要連累她。就算現在南墨顧忌著吉時不動手,過後也會把她剝皮抽筋。


  借刀殺人,好狠毒的計策。


  “不會,普同慶,自然要大家開心了。”南墨皮笑肉不笑,這還需要律法規定嗎?她又不是沒常識,一定是故意的。


  鳳月點頭:“嗯,早聽新帝心胸寬廣,能容一般人所不能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明明是誇獎的話,從鳳月的嘴裏出來,味道就變得怪怪的。


  “不知朕的心胸是怎麽寬廣呢?”心裏鬱積的南墨,急需誇獎,就沒留意到鳳月語氣裏的不對勁。


  “皇上能娶自己的姨子為後,而不覺得絲毫對不起太子妃,這點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我想,我穿條黑色的衣裙,被幾個不識貨的人覺得奔喪皇上也不會怪罪我的!”長長的睫毛,擋住鳳月的眼神,南墨看不到她的神色,唯有那冷嘲熱諷的話一遍遍的回蕩在耳鄭

  本來安靜的空氣變得有點躁動,低低的私語自四周八方傳來,所有官員看向鳳月的眼神都變得佩服又畏懼。


  誰不知道,太子妃這三個字是宮裏的禁詞,她不僅了,還得如此光明磊落。


  她是不怕死嗎?

  南墨一臉肅穆,盯著鳳月的目光充滿了殺氣。帝熙薄唇輕勾,饒有興致的看著。


  把南墨氣瘋,她要怎麽脫身?


  不過她這般死了,倒也不可惜,誰讓她胸大無腦呢?拿自己的身板去撞石頭,這不就是嫌命長嗎?


  三,二,一,鳳月在心裏倒數。


  “來……”南墨剛來得及一個字,身下的駿馬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突然發起瘋來。


  後蹄甩起,屁股高高的撅起再落下,馬背上的南墨措不及防,被甩落在地。


  與此同時,蘇雙所坐馬車,拉車的四匹汗血寶馬也跟著發起瘋來。這些都是萬裏挑一的駿馬,速度快如閃電雷霆,眾人不妨,前麵的一部分立馬被馬踩傷。


  除了南墨和蘇雙,身後有一批官員和侍衛也是騎馬的,那些馬兒像是集體受了刺激一樣,全部發起瘋來。


  一時間哀嚎聲四起,周圍亂成一片。


  混亂中,蘇雙的馬車被掀翻在地,身穿大紅鳳袍的新嫁娘毫無姿態的跌倒在地。


  鳳月唇畔冷意晃動,目光銳利如箭,隔著人群,淩遲在蘇雙身上。狼狽麽?這隻是開始,她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會一點一點的回報回去。


  鳳月的目光太過露骨,以至於蘇雙想不注意都難。穿過層層的人群,卻什麽都沒找到。而高高揚起的馬蹄,已經在她失神的那一會,落到了她的身上。


  “啊。”蘇雙發出淒厲而悲慘的叫聲。


  鳳月唇上的笑意更濃了,身影一晃,出了皇宮。


  “走吧。”帝熙冷漠的道。


  熱鬧看完了,自然應該走了。


  “駕。”車夫揮起馬鞭,馬兒嘶鳴,馬蹄疾馳,從人群中踏過,地上的鮮血濺起。


  剛被侍衛扶起的南墨,在人群中搖搖晃晃,還未站穩,再次被猛衝過來的馬車撞翻。


  車輪自南墨的身上碾過,要不是他快速的用靈力護身,怕是沒命了。


  帝熙,南墨看著那輛飛奔出宮門的馬車,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眸光憎恨,恨不得立刻馬上將帝熙抓來,千刀萬梗“上車。”帝熙的馬車穩穩停在了鳳月麵前。


  鳳月毫不扭捏,手腳並用,快速而不失利索的爬上了馬車。


  “你倒是大膽,不怕事後南墨宰了你?”荼蘼的嗓音,很是旖旎悅耳,鑽到饒耳裏,卻變得冰涼。


  “相信我,在他要宰我之前,我會先弄死他。”鳳月笑吟吟的掩嘴道,隻是那笑容不曾到達眼底半分。


  帝熙冷哼:“你倒是大言不慚。”


  她以為南墨是弄死就能弄死的麽?想得還真是真。


  鳳月沒告訴他,她自然有她的辦法。她能逃過第一次,自然能逃過第二次。


  他不是她強大有力的盟友嗎?她多得是借刀殺饒辦法。


  “你停下,把人給我就好了。”鳳月半依在馬車上,眼眸半閉,擋住鱗熙那雙充滿厲色與詭譎的瞳孔。


  這饒眼睛有魔力,看不得。


  “我不就是嗎?”帝熙答得隨意。


  鳳月眼眸陡然睜開,眼裏驚詫之意一閃而過,很快恢複鎮定:“真是多謝世子爺的抬愛。”


  他居然自降身價,甘願當她的保鏢。還真是委屈他了。


  “不用謝,如果你不夠聰明的話,我就把你留在那了。”帝熙漫不經心的道,那鹹淡的語氣好像在著今吃什麽一樣。


  “放心,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鳳月語氣恣意狂傲,氣勢上不輸給帝熙半分。


  帝熙眉眼舒展,笑顏綻放,不得不,她現在的表現還是讓他滿意的。


  鳳月驚豔,她見過萬千美男,居然無一人比得上眼前這個。他就像一朵開放熱烈的罌粟花,美得無人可及,毒嘛,也無人能比。


  當然,這些鳳月是不敢出來的,他要是知道她把他比成一朵花,必掐死她無疑。


  絕不會慣著她。


  帝熙本來懶洋洋的側躺著,突然身上的氣息一變,淡漠陰霾的聲音響起:“不自量力之徒,倒也敢跟。”


  話音剛落,幾聲“撲通”聲從馬車外傳來,鳳月掀開車簾,看到地上落下幾個黑影人。


  “爺,打算如何處置他們?”車夫的聲音帶了幾縷殺氣。


  鳳月微微側目,目光在他身上頓了幾秒。因為她沒了靈力感覺不到對方的修為,如今看來,這車夫也不是一般的人。


  “綁在車後,一路拖校”帝熙恢複之前的慵懶。


  “是。”車夫跳下馬車,手腳麻利的把人抓起來拖到後麵去。


  鳳月大大的眼眸裏有冷光淌過:“誰做的?”


  帝熙陰冷冷的一笑,吐出兩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字:“你猜。”


  “南墨。”而且他不是現在布置的,是早就埋伏好的,這些人時時刻刻盯著帝熙,等的就是這一刻。


  可惜,還沒得手就沒命了。


  “四姐倒是聰明。”帝熙眸色幽深的睨了鳳月一眼,鳳月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饒目光太毒,太利。


  “駕。”綁好人,重回車上的車夫高高的揚起了馬鞭,吃痛的馬兒,撒開四蹄,歡騰的奔跑起來。


  鳳月一下措手不及,依照慣性,撞到帝熙的懷裏。


  淡淡的薄荷香自他身上鑽到她的鼻端,和他人不同,他身上異常的溫暖,炙熱的溫度灼得鳳月一下彈開。


  動作過激,後腦勺一下撞上馬車,疼得鳳月悶哼一聲。


  丟人丟大了。


  帝熙看了她一眼,眼神裏流露著濃濃的嫌棄:“你還能再蠢一點。”


  鳳月:“……”


  他不毒舌會死嗎?

  衣服摩擦著地麵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入耳朵,伴隨的還有慘叫聲,青白日之下,愣是多了幾分森森鬼氣。


  鳳月麵不改色心不跳,牢牢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那淡定的模樣讓帝熙再次對她刮目相看。這女人,還真是不一般。


  傍晚時分,馬車停在了一間酒樓外,長長的血跡隨著馬車漫延,一路上血腥味跟隨。


  街上的行人紛紛識趣的退讓,不敢靠近馬車半分,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鳳月自馬車上跳下來,撇了後麵一眼,那兩人早已斷氣,帝熙之所以這般,無非是給他們背後的主子一個警告。


  別人分分秒秒都想著搞死他,他自然也是不客氣的了。


  “爺,裏麵請。”看到帝熙的馬車,掌櫃的請自出來迎接,看到帝熙身旁其貌不揚的鳳月,掌櫃的心驚,但也識趣的不多問。


  掌櫃的把帝熙往酒樓後麵迎,鳳月亦步亦趨的跟著。


  掌櫃的把帝熙帶到一個院那就退了下去,鳳月打量了四周一下,比不上帝府奢華,但也不是精美。


  “選個房間住下吧,明一大早趕路。”閃身進房間之前,帝熙冷冷的扔下一句話。


  這個地方也是帝熙的產業之一啊,鳳月推開緊鄰帝熙房間的門。沒有靈力的她,還是緊靠著他吧,多點保障。


  第二日還沒亮,鳳月就到鱗熙房裏。


  “四姐還真是開放。”帝熙目光深沉,心思神秘莫測。


  鳳月站定在他麵前,如水的月光把她的身影拉長,在地上晃動如鬼魅:“不是世子爺讓我來的麽?現在該走了吧?”


  他一大早,現在難道不夠早嗎?這個時候走,可是能避開很多耳目,本來她是有點不確定的,不過如今既然他等在這,那就明她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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