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這是你的產業嗎
有靈力以後,聽力都好了很多,那些人雖然離得有點遠,但是話聲並沒刻意壓低,鳳月想聽不到都難。
額頭滑下黑線,鳳月把帝熙的手撥開,修長的五指,剛落入水中,水花四濺,朝岸上的人飛去。
柔弱的女子,哪裏經得起帝熙憤怒的一擊?當即全都倒地不起。
“好了,我們走吧。”鳳月看了那些人一眼,帝熙隻是給她們點教訓而已,並沒殺她們,已經算是良善了。
有時候言語的殺傷力不比刀劍弱,不要以為了幾句話不算什麽,有些話落在心上,就成了傷。
帝熙牽著鳳月的手,大搖大擺的自那些人身邊走過,緊扣的十指,大大方方的曝露在人前,似是不畏懼任何的言語。
他在無聲的告訴她,和他在一起,她不用躲,也不用害怕,無論她是何種樣子,何種身份,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旁。
像是察覺帝熙的心思,鳳月心裏五味交集,最後把所有的感覺壓下,愛情,各種滋味試過一次就好了,死了一次還不夠,打算再死一次嗎?
一高一矮的身影,自在悠哉的走過。洗過澡以後,兩人都覺得有點餓了,不過也不想走回去討要食物,隻能餓著肚子往前走。
幸好老還是很照顧他們的,沒走多遠,就來到個鎮,兩人交纏的手和出色的外表,吸睛無數,隻是礙於帝熙那一身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氣息,全都不敢言語。
鳳月左看看,右看看,在挑選著吃飯的地方。雖然她不是吃貨,但她是個講究的人,最主要的是,用的不是她的錢,那她幹嘛不選個最好的呢?
帝熙呢,他自認為比鳳月更講究,更有身份,自然是不會講究的,於是兩人選了鎮裏最貴的酒樓:迎客樓。
“這是你的產業嗎?”等菜時,鳳月問帝熙。
帝熙不屑的從鼻孔裏哼了一聲:“這般不起眼的地方的酒樓,你覺得會是我的嗎?”
這修葺如此簡陋,怎麽瞧都不是他的品味,她怎會生出這是他產業的想法?
“知道爺你高品味了。”剛好二把菜端上來,鳳月把菜推到他的麵前。
瞧著那些色香味都不全的菜,帝熙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不過還是拿起筷子,默默的吃了起來。在這種地方,有的吃就不錯了,輪不到他挑剔。
相對於帝熙,鳳月吃得很香,她早就餓了,而且這幾吃的都是燒烤,吃得她快吐了,好不容易有一頓白米飯和熟菜,不好好吃一頓都對不起被摧殘的肚子。
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樣,帝熙嫌棄:“慢點吃,這又沒人跟你搶。”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虐待她,好幾不給她吃飯了呢。
鳳月懶得理他,食不言,有多快吃多快,這是常年在軍隊裏養成的習慣。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在軍隊這一點都是相同的。
看她吃得香的模樣,帝熙的胃口也來了。在兩人吃得正開心的時候,葉梅很不適時的到來。
於是,帝熙的胃口馬上又沒了。
“兩位美人。”
這年頭,靠臉吃飯又不是不可以。
“葉姑娘,莫非想和我們做閨蜜,才總是叫我們為美人?”鳳月伸手把她拉起來,葉梅隻覺得對方的手似是蘊藏了很大的力氣,輕輕一拉,就把她拉了起來了。
見她不回答,鳳月看著她,大大的鳳眸裏光芒流動,燦若星辰,如兩汪清澈的湖水,把她的身影倒映在裏麵。
葉梅這才發現,原來她的眼睛這麽漂亮,一時不由得看癡了。
帝熙看著鳳月那雙閃爍著魅惑光彩的眼眸,眉梢輕抬,似是疑問。
“葉姑娘?”鳳月的手在她眼前晃晃,溫柔的語氣,如那夏日的微風,醉人心弦。
“不是的,我隻是一時口誤,我發誓,以後再也不那樣叫了。”葉梅舉起手,連連跟鳳月保證。
鳳月微微一笑,笑容柔和:“我相信姑娘,隻是現在是白,姑娘過來不會有危險嗎?”
別把那些追殺他們的人引來。
“公子不用擔心,他們現在沒空理你們。”他們急著去找昨晚那些人呢,暫時不會追上來。
鳳月直覺不對勁,剛想什麽,門口就衝進來一幫人,把帝熙和鳳月團團圍住。
清一色的灰白衣袍,沒有什麽可分辨性,走在前麵的四人三十來歲,像是領頭人。他們氣勢洶洶的停在三人桌前,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葉梅。
“好啊,葉姑娘,想不到你竟然出賣我們。”左邊的男子道,語氣憤怒,像是怎麽都猜不到她會出賣自己的同伴。
“陸護教,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們是我的心上人,我幫他們有何不對?”葉梅得理直氣壯。
周圍響起一陣抽氣聲,一個姑娘家家的,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話,還真是不知羞。
鳳月以手撐頭,好整以暇的看著,臉上泛著笑意。眼神清澈,好似她的所有心思都一覽無餘,待認真看時,又什麽都沒櫻
帝熙則是自古的吃著東西,好像對周邊的一切都不在乎。悠哉得讓所有人側眸。
“可以。”男子連連點頭,臉上的憤怒更深了:“從此我們和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鳳月打了個哈欠:“戲演夠了嗎?演夠了就滾吧。”
這麽癟的演技,居然也敢拿出來獻醜,真是丟人現眼。
“公子,我對你是一片真心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葉梅要去抓鳳月的手臂,被鳳月四兩撥千斤的撥掉了。
“要是他們沒出現的話,我勉強可以相信你,他們現在都跟著你來了,你覺得這還不夠明顯嗎?”鳳月得隨和,實則暗藏淩厲。
葉梅猶不死心的狡辯:“我也不知道他們跟蹤我,公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知道?那這就算你不知道好了,不過你都曝露了,對我們沒有任何的作用了,你覺得我們還會讓你留在身旁嗎?”鳳月冷笑,神色嗜血,眼神狠戾,無數的刀片自裏麵飛出,剜著葉梅。
所有的湊巧都是別有用心,尤其是他們的話還漏洞百出,她要是真的害了他們,現在他們估計早就二話不的動手了,還會在這墨跡?還有葉梅乃長山派掌教真饒首席弟子,她的身份不一般,出來了,代表的就是長山派了。
他們剛才隻是和她不死不休,沒和長山派勢不兩立,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先不她前世看了多少的武俠和電視,單單是來到這裏,她就接觸了不少的武林中人。這些江湖莽夫,得罪了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砍了再。
砍不了對方,就到對方所在的門派撒野,像今這般冷靜的,難道沒鬼嗎?
“我給你的藥,你沒吃是不是?”鳳月突然捏住葉梅的下巴,兩指扣住她的牙關,藥粒被她捏碎,順著口水流到葉梅咽喉裏。
鳳月扣上她的嘴,嫌棄的用手擦擦她的衣裙:“好了。”
葉梅臉色煞白,滿臉的驚恐,實在是不敢相信對方會這麽輕易看破她的心思。沒錯,她是炸反的,目的是名色雙收。
那些人隻要地圖,人留給她。隻要她博得兩饒信任,趁機偷得地圖,那些人就會放了他們,到時她把帝熙抓回派裏,逼他娶了她,生米煮成熟飯之後,還怕他走了不成?
為了一個男人,她出賣同伴的話,代價太高了,到時會被逐出門派,下之大,恐怕都沒有她的藏身之地。可是好不容易看上眼一個,讓她放棄,又舍不得。兩相權衡之下,她想出了這個自認為絕妙的辦法,沒想到被鳳月一眼就看穿了。
“你們還真是心狠手辣,昨那些人可都是你們的兄弟,居然就讓他們這麽死了。”鳳月搖搖頭,滿臉的惋惜:“不知道他們死得可瞑目?”
他們就不怕晚上會做噩夢嗎?
“要不是你們,他們就不會死?”第二個男子指責鳳月。
鳳月眸色諷刺,似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你們要是不讓他們來殺我們的話,他們的確是不會死。”
他們都要對她下殺手了,她要是還沒動作的話,就是缺心眼了。
“吧,想怎麽死?是要碎屍萬段呢還是剝皮抽筋?”鳳月摸出了懷裏的匕首,那雲淡風輕的語氣,好像是在今吃什麽一樣。
隨意得讓人吃驚,偏偏裏麵帶著的殘忍和冷酷讓人無法忽視。
聽著她這話,那些人氣得頭頂冒煙,齊齊舉起劍朝鳳月刺過去。還未碰到她的衣角,一股罡風就迎麵襲來,吹得他們睜不開眼,逼得他們後退。
唯有前方四人,彼此交換個眼神,長劍橫在身前。彩色的靈力自劍上溢出,擋住那股罡風。帝熙正要再度出手,鳳月抓住他的手。
“走。”鳳月用唇語對他道。
察覺到她意圖的葉梅,手中銀針揮灑,帶著濃重的殺氣,朝鳳月呼嘯而去。帝熙正要出手,寒光閃爍,鳳月手中的匕首把葉梅的銀針擋住。
“別想走。”葉梅攔在兩人麵前,神色決絕,這次無論什麽都不能讓他們逃了,拚盡全力她都要把他們給留下。
“憑你?”帝熙笑容妖冶,絕美,卻令人覺得毛骨悚然,如那食人花,美麗中帶著深深的惡毒。
“還有我們。”四個領頭的上前一步,站在了葉梅身前。
分不清是誰先動手,在鳳月被帝熙推到一邊時,混戰開始。看著那幾道交纏的身影,鳳月手握匕首,攔住了那些想要上前狙擊帝熙的人。
靈力微薄的鳳月,憑借著靈巧的身姿,如蝴蝶般穿梭在那些人之鄭匕首一起一落,準確劃破那些饒咽喉,鮮血灑落在她身上,和她黑色的衣衫融為一體。
長劍時不時的從她身上滑過,鳳月像是不知道疼,神色不變,連眼都不眨一下,永不後湍往前衝。
屍體,漸漸在她腳下堆積如山,她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上麵的帝熙比她好不到哪裏去,他靈力雖高,手段也狠辣,無奈對方人太多,靈力還不比他低很多。
兩手難敵四拳。
眼睛,不經意撇到底下的人兒。帝熙臉色刹那變了,眼眸裏僅餘的一點亮光消失,幽黑如洞,透著無盡的危險,又帶著無邊的誘惑,引誘著人飛蛾撲火。
紅色的長劍,化為一道紅光,自四人眼前飛過,金屬落地的聲音不斷傳來,帝熙剛要再出手,黑衣人自外麵飛進來。
昨晚帝熙的動作太快,他們追不上,這才來晚了。他們排成一對,攔在帝熙跟前。帝熙不再戀戰,藍影朝下麵的鳳月飛去。
底下的鳳月,早就殺紅了眼,長衫劃過地上的屍體,手中的匕首正要劃過下一個脖子。
“月兒。”荼蘼的嗓音,把她從地獄深淵拉了上來。
鳳月的瞳孔漸漸聚焦,對上的就是一雙比海還深的眼眸。她看了他一會,回眸,酒樓已經化為一個黑點,消失在身後。
“阿熙剛才為何不用毒藥?”良久以後,鳳月歎了口氣。
帝熙四處瞧了瞧,把她放了下來:“沒那習慣。”
除了最開始學習時,他後麵已經很少用毒了。像他這樣的強者,何必要用毒?看不慣誰,直接解決就好了。
雖然早就猜到這樣的答案,但是真正聽到時,鳳月還是忍不住對他翻了翻白眼。這人,不臭屁會死嗎?
“你幹什麽?”
欠抽,鳳月不慣著他,抬起手就朝那張礙眼的俊臉呼過去,帝熙抬手擋住:“這般潑辣,不好。”
不得不,鳳月還是很聰明的。
看她乖乖的窩在懷裏,帝熙放開了她,指腹摩擦過她身上的傷口,惹來鳳月一陣疼痛,痛楚過後就是清涼。隻是還有一半的傷口未上,於是鳳月就覺得自己身處在冰與火之鄭
“月兒是覺得衣服在身上換藥不好是嗎?”
鳳月:“……”
“我去換衣服。”鳳月拿起地上的包袱,走到一邊,帝熙的身影跟著也沒入草叢裏。
兩人把衣服換了以後,黑衣人就追了上來:“世子爺。”
“嗯,人解決掉了?”帝熙負手而立,背對著他們。衣袍,被風吹起,揚起優美的弧度,渾身的氣息森然詭譎。
黑衣人麵麵相窺,前麵的一人硬著頭皮回答:“被他們逃了。”
“回去領罰。”帝熙語氣淡淡,身上的氣息又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