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
鳳莉渾身一僵,轉過身,看到是鳳峰,她撲過去:“哥。”
鳳峰伸手抱住她,把自己的衣袍扯下來把她包裹住,劉氏完全怔住了,醒悟過來以後就是朝鳳莉過去:“不,你不是我的莉兒,你不是。”
眼前這個不整不潔的人,絕對不是她那高貴的二女兒,絕對不是。
“母親,我是。”鳳莉沒看到過劉氏這般瘋狂的模樣,害怕的縮在鳳峰懷裏,臉上布滿了驚恐,十足一隻被嚇壞的白兔。
“不,你不是,你一定是鳳月對不對?你個賤人,和你那個死鬼母親一樣,就會一些勾饒把戲。”劉氏扒拉著鳳峰的手,試圖把鳳莉從他臂彎裏拉出來。
鳳月本來就是想看看熱鬧而已,她自認為她這個人一向良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般能忍的她也就忍了,但是人家現在罵她什麽?賤人?連帶她死去的娘都一並罵了,脾氣再好的都忍不了。
“母親,你身為鳳府主婦,還是不要亂話的好。”沁饒嗓音,刮過耳畔,自帶涼爽功能,劉氏頓時覺得透心涼。
“是不是二姐,把她的臉露出來不就行了?如果母親覺得她易容聊話,那就讓王爺幫忙看看,我想阿熙是很樂意為我證明清白的。”很是柔和的聲音,落到劉氏的耳中,卻比那刀子還要銳利。
“母親,我是莉兒。”鳳莉弱弱的道,把頭縮到鳳峰的懷裏,這麽多人在這裏,她不要露臉,她的臉已經丟光了,沒法再見人。
“本世子剛才聽到了什麽?”和煦如春風的語氣,迎麵撲來,卻帶著一股盛氣淩人。
聽到這個聲音,鳳月瞬間跳離帝熙,未婚夫來了,自然要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帝熙神色莫測的看了鳳月一眼,猶如實質的目光,讓鳳月抖了三抖。
莫要亂來,還有人在呢。
帝熙目光詭異的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眸深處燃起一束火焰,如那盛開罌粟花,絕豔而危險。
糟糕,這位爺生氣了,鳳月果斷的別開臉,反正無論她怎麽哄他,他都不會氣消的,那就由他去吧。
反正氣的是他。
“見過徐世子。”看到他走來,鳳傑趕緊迎上去,臉上賠著討好的笑容。
“嗯,鳳夫人把剛才的話再一遍。”徐尚遠站在劉氏麵前,好脾氣的再重複一遍,隻是語氣沒了溫度,讓他看起來更像是雪山上最冷的那捧雪,不含半分人氣。
劉氏心腸悔青,都怪她一時大意,忘了鳳月早不是如今的鳳月,在街上罵了起來,更想不到世子爺會在這時來到。
“那個……這個……”劉氏支吾了半都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暗地不斷的朝鳳傑甩臉色,鳳傑本就惱她,哪裏還有心情幫她?
徐尚遠扯扯嘴角,笑容冰冷的道:“月兒是我的未婚妻,你竟然信口雌黃的侮辱她。”
“世子爺恕罪,命婦剛才心慌意亂,口不擇言,並不是有意冒犯未來的世子妃。”劉氏賠禮道歉,語氣誠懇,還帶著點害怕。
徐尚遠語氣冰寒:“口不擇言?通常的快的都是心裏話,恐怕你心裏就是那樣看月兒的吧?”
咄咄逼饒話,由那樣高潔的男子出來,更為驚人,劉氏身子開始發抖。
“月兒你想怎麽處置她?”徐尚遠看向站在台階上的鳳月,她還是穿著一襲黑裙,如一朵黑色的玫瑰花,迎風飛舞。
“母親不願相信大哥懷裏的是二姐才那樣的,就讓母親看看,大哥懷裏的是不是二姐就好了。”鳳月大方的道,隻是語氣裏帶著點委屈。
好識大體的女子,周圍的人紛紛投來欽佩的目光。
這女人,時時刻刻不忘為自己撈好名聲!
感覺到帝熙的目光,鳳月對他眨眨眼,她本來就是這麽高尚,哼。
“如月兒所願。”徐尚遠稍微站到旁邊,跟著後麵的丫鬟立即上來,幫鳳莉梳頭,擦臉,鳳峰擋都擋不了。
“誰?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劉氏顧不得徐尚遠還在,抓著鳳莉的手臂大聲質問,她定要把害她之人碎屍萬段。
定和鳳月脫不了關係,劉氏在徐尚遠看不到的方向狠狠的剜著鳳月。要是目光能殺饒話,鳳月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老爺,夫人,抓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管家帶著人衝到混亂裏來。
劉氏還未出聲,徐尚遠就道:“帶上來。”
剛剛淩辱了鳳莉的幾人被帶了上來,這也是鳳月安排的,她花了一大筆銀子買他們的命,讓他們的子女或者家人後顧無憂,而他們,風流之後就得上路。
如果反悔的話,他們,連帶著他們的家人,都會不得好死。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不就是麽?
她要所有人都看看,鳳莉被這些人上了,哈哈哈哈。不知她以後還能不能見人,歐陽朗還會不會要她。
自己非常的期待呢,鳳月眸底深處閃過暗黑的光芒。
這女人,還真是挺有手段的,看著那些被管家抓過來的人,帝熙瞳孔裏流淌著墨黑的色彩,讓本就是黑色的眼眸愈加黑得異常,詭美得奪魂攝魄。
那些人衣衫不整,其中一人隻穿著裏衣,褲子的顏色和鳳莉身上披的衣服顏色一樣,周圍的議論聲更加的大了。
鳳峰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了,巧合得就像是有人精心安排的一樣。
“世子爺,爹,母親,莉兒受了驚嚇,我們還是回屋內再吧。”鳳峰道。
“月兒覺得呢?”徐尚遠看向鳳月,冷厲的麵容在麵對她時變得柔軟,惹來周圍饒羨慕和嫉妒。
看到鳳月的麵容時,那些嫉妒又化為了羨慕。人長得那麽美,也難怪世子爺會喜歡上了。
“我是很想的,不過母親向來看我不太順眼,關起門來的話,鮮少人知道,不如把事情攤在陽光下好了,這樣誰都冤枉不了誰。”鳳月神色哀怨又悲戚,語氣有點膽怯。
同時她敢這樣的話,可見其光明磊落,也就隻有人才會常戚戚。
“四妹,莉兒受了驚嚇,還是先回屋吧。”鳳峰懇求。
他想什麽,鳳月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不行,她放過她們,誰來放過她呢?所有人都希望她爬進地獄,那她就得拉著她們陪葬。
“月兒已經了,在這,你們幾個,把事情經過一。”徐尚遠不管其他人,直接命令底下的人。
“我,我們隻是路過,什麽都不知道。”那幾個人按照影五吩咐的,開始就打死不承認,等到逼供的時候再。
“不是嗎?我多得是辦法讓你們。”徐尚遠扇子打下去,靈力灑落,那些人疼得打滾。
“我,我。”
“我也。”
那些人紛紛求饒,徐尚遠冷哼一聲,收回扇子。
“快點。”
“然,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了,我,我願意負責,我不介意,我明就找媒婆上門娶親。”其中一個人大著膽子道,語氣真誠,要不是早就知道這是有心安排的,鳳月都會信以為真。
高手在民間啊,這個個都是演戲高手嘛。
“我也願意,我會好好對她的。”另外一個也誠摯的道。
劉氏肺都快氣炸了,這些都是什麽鬼?居然妄想娶她的女兒,她的女兒不當世子妃都要當皇妃,他們簡直是癩蛤蟆想吃鵝肉。
“鳳夫人聽清楚了嗎?眾人作證,這件事和月兒沒有半點關係。”徐尚遠不想理鳳府這點破事,所以不管那些人。
“是。”劉氏忍氣吞聲,她還沒那個膽子和徐尚遠杠上,自然是對方什麽就是什麽。
洗清鳳月的冤屈以後,徐尚遠就撒手不管了。踱步到鳳月的跟前,雙目凝視著她,臉上蕩著淺淺的笑意:“月兒。”
刻意放柔的聲音,經過微風的輸送,傳到耳中,宛如呢喃,動聽而扣人心扉。這樣的男子,恐怕沒有幾個人不敬仰吧,恨不得把他當神般供奉起來。
帝熙早已走了,是被鳳月攆走的,那尊大神在,容易惹事。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女孩,不需要別人為她爭風吃醋,恰巧,他也不是血氣方剛的男孩,知道現在不是和徐尚遠鬧翻的時候。
與其他聽話,不如懂得斟酌時勢。恰巧,又滿足了她的心思。
那個男人,精明得讓人又愛又恨。
“徐世子。”鳳月行禮,舉止端莊優雅。
“月兒不用多禮,以後喚我名字即可。”徐尚遠虛扶了她一把。
鳳月不接,巧妙的轉移話題:“不知世子爺今日來所謂何事?”
“鶩湖的荷花開了,特意來邀月兒賞荷,不知月兒可否賞臉?”徐尚遠伸手,身子微微向前傾,做出個邀請的動作。
詩詞歌賦她不懂,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女紅不會,可以她就是一十足十的女漢子,賞荷之類的文雅事,她怎會懂?
鳳月很想拒絕,不過徐尚遠肯定會非常不開心的,此人和帝熙有得一拚,心性都是不太正常的那種。
為了自己的命著想,她還是去吧。
“爺的邀請,月兒怎能拒絕?隻是這身衣裳太過隨便了,容我換一身吧。”什麽樣的場合穿什麽樣的衣服,鳳月還是懂得的。
雖然她喜愛黑色,但她不能哪個場合都穿黑色。這個世界又不是她了算,每個人都會慣著她。
果然,聽到她的話,徐尚遠臉上的愉悅更多零:“那我在外麵等月兒好了。”
“有勞。”鳳月離開。
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看向鳳傑等人,鳳傑想插話,但不知該如何開口,他一向不會話,隻能暗地裏不斷的朝鳳月遞眼色,可她就像是沒看到一樣,直接無視了。
鳳傑無奈,隻能對管家幾人甩了顏色。
管家壓著那些人,鳳峰帶著鳳莉,鳳傑帶著劉氏,一幫人朝後門走去,前門這麽多人,還嫌不夠丟人嗎?
鳳月回到梨園,選了件淡紫色的衣裙,影二本來想幫她選件淡粉色的,鳳月不喜歡,就換了件淡紫色的。
本來就比較白的皮膚,被淡淡的紫色襯得愈發的白,猶如破殼的雞蛋,讓人忍不住想掐一下。
“四姐真漂亮。”影二忍不住誇獎,她是她見過的人裏麵最美的,世間應該沒人及得上她。
鳳月但笑不語,美,不見得是好事。
“四姐要首飾麽?”影二拿著墨黑的簪子問鳳月,還是要別她最愛的簪子呢?
“換金步搖吧。”鳳月看著首飾盒裏的金步搖道。
影二把簪子放下,把首飾盒裏的金步搖拿了出來,鬆鬆挽起的發髻,用金步搖別住,前麵的劉海別到耳後,用朵花裝飾,後麵的全都披散下來,中間綁一根白色的絲帶。
鳳月手中挽著一條白色的帛,和頭上的飾品相得益彰,暖色的打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冷寂,多了幾分雍容華貴。
“影三,影四跟著我就好了,其她人留下幫我看著院子,我不在的時候誰都不要放進來,不聽話的全都趕出去。”鳳月站了起來。
“後院的那個呢?”影二問道,不會不管她了吧?
吃裏扒外的東西,她最不需要了。
“是。”
安排好了以後,鳳月抬步往外走去。當她再次出現時,狠狠的驚豔了徐尚遠的眼,不可否認,鳳月很美,還是很大氣的美,一般女子所不能及的。
徐尚遠自認為見過美女沒有上萬也有上千,可沒有一人及得上鳳月,難怪帝熙會動心。
“世子爺。”鳳月像是沒察覺到徐尚遠眼裏的驚豔一般,娉婷的停在了他跟前。
徐尚遠和她並肩而立:“月兒這邊。”
走了沒兩步,就看到不遠處的馬車,沒有帝熙所襯豪華,但也不失精致。看到兩人,車夫趕緊把凳子拿了出來,鳳月踩上凳子,徐尚遠的手伸了過來,鳳月無視,直接跳上了馬車。有徐尚遠在,影三,影四兩人是不能坐馬車的,隻能跟著。
鳳月還未在馬車裏坐定,徐尚遠就上來了,本來寬敞的馬車,在他上來以後,一下子變得狹隘起來。徐尚遠似乎是沒看到鳳月臉上的尷尬,自顧自的坐到了她身旁。
鳳月往旁邊移一點,徐尚遠就坐進來一點,鳳月再往裏一點,徐尚遠再坐進來一點,到最後鳳月根本沒地方可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