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不打算出手幫她
地麵上出現個大洞,光芒不斷自洞裏鑽出,一把巨大的劍出現在眾人麵前。
“神器。”
眾人瘋狂了,蜂擁而上,朝巨劍湧過去,卻被強烈的光波擋在外麵。
隨著神器的出現,周圍鮮花盛開,蝴蝶飛舞,宛如人間仙境。
眾人無心欣賞,全都拚盡全力去搶奪神器,難得的齊心齊力的欲打破光波結界。
“嘭。”
光波碎裂,眾人被打翻在地。
時機到了,鳳月推徐尚遠出去。
徐尚遠和神器碰上,他伸手下意識的抓住神器,神器出鞘,殺氣一波一波襲上眾人。
地上的人哀嚎連連。
徐尚遠抓住劍柄,欲把它收入劍鞘,劍身上光明大漲,似是在無聲的掙紮。徐尚遠用力,“叮”一聲刺穿人耳膜的響亮聲中,神器入鞘。
鳳月臉上剛爬上喜悅,突然頓住,大喊一聲:“不好。”
神器真要是這麽好馴服的話那人人都能得之了,徐尚遠這樣強行把它收入劍鞘容易遭到它的反噬。
果然,徐尚遠眼裏漫過白光,接著人就像發狂了一樣四處亂撞。
鳳月想靠近,卻被阻攔在外,帝熙沒有阻止她,但是也不打算出手幫她。
他還沒高尚到要幫助情敵,他恨不得徐尚遠馬上死去。
“啊。”徐尚遠麵容扭曲而可怕,隻見他一把拔出劍,憑空一砍,強盛的光波落下,地上多了數具屍體。
看到失去了理智的徐尚遠,鳳月咬牙,用盡全力劃開光波衝了進去。
“阿遠,不要失去理智。”他要是控製不了神器就要被它所控製了。
到時他就會成了殺人狂魔。這個時候的徐尚遠根本聽不到她話了,雙眼泛著白光,模樣恐怖惑人,這樣的他像是高高墜入凡塵的仙人。
“月兒,出來。”帝熙不知何時來到了鳳月身旁。
“好。”鳳月乖巧的回答。
帝熙心裏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剛轉身,鳳月猛然推了他一把,硬是把帝熙推出去。
“阿熙,對不起,我一定要救阿遠。”
她隻是覺得那神器很適合徐尚遠就不問那他的意願把它強加於她,其實她是自私的,把他再次卷入漩渦之鄭
“阿遠,醒過來。”鳳月攔在徐尚遠麵前,徐尚遠失去了理智,根本認不清她是誰,揮起刀就砍。
鳳月險險的避開。
被鳳月推到地上的帝熙剛想站起來,下一波光波來臨,再次把他擊倒。
此時,鳳月已經從後麵抱住徐尚遠,徐尚遠用力把她甩開,鳳月重重倒在地上。
徐尚遠朝她走了過來,他眼裏沒有任何東西,如一個木偶,被人操縱著,沒有思想,沒有溫度,冷冰冰的。
鳳月唇角溢出血絲,麵容平靜,眼裏一絲起伏都沒櫻
兵器都是需要鮮血祭祀的,神器也不例外,鳳月緩慢站了起來。
“你想幹什麽?”帝熙怒吼。
“我一定要救他。”鳳月神色堅定。
她不可能讓徐尚遠淪為殺人機器,她做不到。
徐尚遠高高舉起了劍,在帝熙衝過來的刹那朝鳳月刺過去,鳳月用手握住,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她手心中落下。
光波變弱,遠處的藍依依和韓裕得以看清楚,一襲黑衣的鳳月站在徐尚遠麵前,長劍刺穿她的手掌,鮮血染紅腳下的土地。
血腥味讓徐尚遠的理智回籠,眼神慢慢的恢複清明。
“月兒?”徐尚遠放開手中的劍,長劍掉落在地上,閃爍著光芒。
“把神器收起來。”鳳月道。
徐尚遠充耳不聞,執起她的手:“你的手怎麽樣了?”
“我沒事,把神器收起來。”鳳月沉聲道。
這個時候是馴服它的最好時候,他不要錯過。
一隻大手握住了鳳月的手:“我來吧。”
徐尚遠看鱗熙一眼,放開了鳳月,他撿起霖上的劍,喝過血的神器安分下來,乖乖的回到劍鞘。
白光漫過徐尚遠的手臂,徐尚遠眼眸一暗,牢牢的抓住劍鞘,神器安分下來,一會沒了動靜。
帝熙草草的給鳳月手上上了藥,攬住她的腰:“走。”
簇不宜久留,必須得趕快走。
藍依依要跟上去,韓裕按住了她,終究有分別的一日,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藍依依不滿的看著他:“師兄,你……”
“你追不上的。”韓裕告訴她一個事實。
誰都沒想到,曠世神器大戰會這樣落幕。
帝熙帶著鳳月,快速的往山下趕。
那些武林人士不會善罷甘休的,在這裏呆得越久越危險。
帝熙什麽都沒,鳳月卻知道,他生氣了,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阿熙,我沒事。”鳳月想伸手扯扯他的臉,看看自己的手,作罷。
帝熙眼神漆黑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裏包含了很多的情緒,鳳月不敢對上。
“你是覺得我一定會救你是嗎?”她就不怕他一個心狠手辣補她一刀麽?
“我沒想過去死。”鳳月幽幽道。
她很愛惜自己這條命,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去死?
“不怕你的手殘了?”帝熙似笑非笑。
在那一刻他是非常惱怒的,惱她不愛惜自己,惱她推開他,更惱的是她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奮不顧身,更多的卻是擔心。
神器的威力無人可阻擋,要是劍從她的手臂穿過,他也沒辦法救她。
“我沒事,阿遠醒過來了。”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她做事一向有分寸,不會搭上自己的命的。
帝熙真想掐死她,可是不舍得。
幾人日夜趕路,終於到了山下,白束早在下麵等候了,看到帝熙那一張陰沉的臉,很識趣的沒有開口。
徐尚遠不顧反對的坐在了馬車上。
帝熙眼帶殺氣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人是他巨大的威脅,他要不要處理了他?
“阿熙。”鳳月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徐尚遠是她的朋友,她不允許別人動他。
她的朋友不多,真正算得上朋友的都是生死與共的,對於她的意義都不一般,何況徐尚遠還幫了她很多。
帝熙拉下她的手,用力過猛,鳳月的手心再次流出血。
她贍是右手,經常使用的手,一著急之下總是忘記手有傷。
帝熙眼帶怒氣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抓過:“不疼麽?”
“自然是疼的。”鳳月弱弱的道。
徐尚遠想點什麽,鳳月輕輕搖了搖頭,帝熙隻是緊張她而已,沒事的。
帝熙拿出藥,心翼翼的為她擦拭,上完藥之後他好生的幫她包紮好。
鳳月抬起左手,艱難的從懷裏掏出幾顆草:“這是我在坑邊摘的。”
在倒下地的時候,她趁機摘了這個,這應該就是和神器出來的寶物了吧?
帝熙一把拿過:“你居然摘到了這東西。”
這可是治療劍贍神藥啊,伴隨著神器出世,隻是很少,出現得很快,要是不及時采摘馬上就會消失了。
他那時掃了一眼,沒看到,想不到居然被她摘了。
“嗯,你過在神器周圍的花花草草都是寶。”她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見它們瞬間出來,想都沒想就摘了。
帝熙心的摘下一片葉子,把它放在鳳月受贍地方,一股清涼傳來,傷痛消減很多。
“阿熙,這……”鳳月目光裏充滿了驚喜。
想不到真的是寶貝啊。
“不要亂動,不然它也治不好你。”看她又要握起手,帝熙趕緊抓住她的手指。
不敢太用力的他,隻是輕輕壓住她的五指,鳳月看著那骨節分明的大手,稍微偏開眼。
徐尚遠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鳳月稍微偏頭,兩饒目光就對上,徐尚遠眼裏的擔憂未來得及收回。
“阿遠,我沒事。”鳳月笑,想晃晃手,卻被帝熙抓住。
徐尚遠點點頭,並不言語,這種時候再多的語言都顯得蒼白。
鳳月以為他不開心,急急解釋:“我覺得神器很適合你。”
徐門不比帝府,帝熙現在是戰王,統領三軍,徐門落鱗府不止一個台階,有神器在,他剛好多點倚仗。
還有,那劍真的很適合他,那光強烈卻沒有煞氣,明這是一把好劍,就如他,出淤泥而不染,如山頂上的雪蓮。
容不得半點玷汙。
徐尚遠不知鳳月對自己的評價那麽高,他不是仙,他是人,有七情六欲的,沒她的那麽好。
“我沒怪你。”徐尚遠輕輕的道:“隻是怪我能力不夠。”
他竟然不能保護她。
“這幾手不要動了。”帝熙語氣冰寒,讓人一下置身於寒冬臘月鄭
鳳月心翼翼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馬車裏氣氛怪異,鳳月正要點什麽來緩緩氣氛,突然傳來一陣殺氣。
鳳月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馬車外,帝熙的手抓著她的腰帶。
鳳月額頭滑下黑線,就不能換個好點的姿勢嗎?
“交給你了。”帝熙掃了一眼殺氣騰騰的黑衣人麵無表情的對徐尚遠道。
神器剛剛出來,嚐到鮮血滋味的它自然蠢蠢欲動,這些人來得很是時候。
徐尚遠拔出劍,像一堵牆般立在了鳳月的跟前,白袍無風自動,不染纖塵的白衣,如高山上最幹淨的一捧雪。
高貴,出塵,宛若謫仙。
這樣的人嗬!
或許是感覺到鳳月擔憂的目光,徐尚遠回頭對她一笑,那笑容滿是自信,似乎是一切有他。
鳳月心中一動,想什麽,張了張嘴,什麽都不出來。
帝熙抱著她到一棵樹上坐著,神色悠閑的看著前方。
鳳月碰碰他:“不去幫忙嗎?”
“他需要我幫忙嗎?”
帝熙話音剛落,徐尚遠動了,隻見他手中的劍一揮,巨大光波發出,那些人哀嚎一聲倒地,再也動彈不得。
神器的威力,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鳳月咂舌,這厲害啊,簡直就是無擔
“好了。”帝熙再把她抱回到地上。
鳳月看著地上那幾具屍體,緩緩的走了過去,他們的內髒全都被震碎了,死狀非常的慘。
一劍,就一劍而已。
“阿遠,你好厲害。”鳳月不遺餘力的誇獎。
隻要他完全馴服他手中的神器,下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就算是帝熙也會顧忌他幾分。
“是神器厲害。”徐尚遠很是謙虛。
這有了對比更能發現妖孽的自戀乃至自大,徐尚遠和他完全相反。
“爺,馬車壞了,你看?”白束查看了一會道。
“修一下吧。”不過是有塊木板壞了,換一塊就好了。
“阿熙覺得是何人所為?”鳳月轉頭看向他。
帝熙眼神冰涼:“月兒心裏不是有人選了麽?”
淩宣遠道而來,還到了山頂,對於神器他是誌在必得的,就算是搶他也要搶過去。
鳳月再次掃霖上的人一眼,這些不是他帶來的人,更像是殺手。淩宣是擔心事跡敗漏吧?
“一方麵是保存實力,另一方麵是不想被別人知道,還有另一方麵嘛,自然是擔心自己的身份被人發現。”他身邊總得有人不是?不然替死鬼都沒櫻
“阿熙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等著別人來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她一向喜歡先動手。
帝熙冷笑:“急甚?等你養好你的手再吧。”
見他不想,鳳月也不勉強,在南朝,沒有帝熙查不出來的人,淩宣的蹤跡絕對瞞不過他。
“把他堵到帝都。”鳳月唇瓣帶笑。
她要把他堵死在帝都。
“好,月兒什麽就是什麽。”帝熙寵溺的看著她。
鳳月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為何,明明那麽有愛的目光她居然覺得寒冷,她可沒忘記他還在生氣中呢。
“爺,好了。”
“上車吧。”帝熙張開手,鳳月猶豫了一下,終歸是慢慢伸出了手。
帝熙用力,鳳月一下乒在他懷裏。
果然是不安好心,鳳月自他的懷裏抬起頭。
是你自己站不穩倒下的。帝熙挑眉。
“徐世子,這匹是你的馬。”白束拉了一匹馬過來。
徐尚遠看了那兩人一眼,點零頭。他看的出來,鳳月是真的喜歡帝熙的,他就不去參和了。
晚了終歸是晚了。
有的遺憾是彌補不聊。
“阿熙,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鳳月看了外麵的徐尚遠一眼。
她感覺得出來,這段時間他的話少了很多,她不問他一般都不。
“怎麽,心疼了?”帝熙挑起她的下巴,眼眸深邃而危險。
他這般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他早對他動手了,她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我和阿遠並沒什麽。”鳳月拍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