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要不你跟他們回去
“不遊曆一翻,怎麽分辨得出好人和壞人?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要回去你們自己回去。”藍依依堅持。
她是個人,又不是條狗,每都讓他們關起來,這讓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到了吧,依依不願意跟你們走,把他們給我趕出九華城。”鳳月語氣凜冽,宛如冬月刮來的冷風,凍徹饒心骨。
看著女子和男子被人架走,藍依依有點不忍:“這樣對他們是不是不太好?”
畢竟是她的師姐和師兄,這樣趕出去好像做的太過了。
鳳月神色冰涼:“要不你跟他們回去?”
藍依依趕緊閉嘴,鳳月不喜歡多管閑事,不知今日她為何會出手,但已經是她賺到了,她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好了,逛得夠久了,回去吧。”帝熙抱著鳳月往回走,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甚至隻要他們經過,行人紛紛避讓。
“我是洪水猛獸嗎?”鳳月鬱悶。
她明明長得這般貌美,為何那些人都搞得很怕她一般?
“就算是隻獸,那也是美女獸。”帝熙出乎意料的了句甜言蜜語。
可惜,他的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鳳月的臉當即拉下來:“誰是隻獸?”
他才是獸,他全家都是獸。
鳳月完全忘記了,她以後也會是他家的一員。
這重點難點不是在美女那嗎?帝熙納悶。
鳳月揮拳:“再美女你的也是隻獸。”
帝熙發現鳳月這人特別愛鑽牛角尖,的好聽點叫堅持己見,的難聽點就是死倔,不見棺材不流淚。
每當這個時候呢,他隻需要無視她就好了。
這點鳳月要比很多女人好很多,他開心時就哄哄她,不開心對她置之不理也可以。
她不會要求他一定得好話,一定得為她做點什麽,就連愛她,她都不需要聽。
或許,是她心裏沒有他吧。
鳳月看著帝熙目不轉睛的往前走,往前走,直直的朝大樹走去,在就要撞到的瞬間,她從他懷裏跳出來。
帝熙毫無意外的撞到了樹幹上。
“阿熙。”鳳月掀了掀唇,表情扭曲,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誰會想到,聰明絕頂的帝熙也會有這麽迷糊的時候?
帝熙神色如常完全沒有半點尷尬,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她,剛才他在想怎麽把她的心給收過來。
“阿熙在想什麽?”鳳月好奇,能讓他想得這般出神的會是什麽?
難道是發生了她不知道的大事?
“在想月兒什麽時候愛上我。”帝熙語氣輕佻,眼神直直撞進鳳月的鳳眸裏。
褪去黑暗的魅眸,變得波光灩瀲,碧波蕩漾,流進饒心裏。鳳月悻悻然的收回眼神,有點摸不著帝熙的心思。
“阿熙應該知道,我沒有心的。”無心便無情,無情就無愛。
她的愛與情全部都隨著上一世而消弭了,這輩子,她隻想好好的活著,誰都不愛。
“我把我的心給你。”帝熙很是認真的道。
鳳月笑:“那你豈不是沒心了?”
帝熙:“……”
“愛不愛你很重要嗎?阿熙自需要知道,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和你一起。”隻要他不背叛她,她就不會舍棄他。
這般的話,愛或者不愛,還重要嗎?
藍依依看著兩人,滿頭的霧水:“你們打算這樣對視到地老荒嗎?”
兩人話很聲,站得角度很是巧妙,藍依依根本不知道兩人有在話。
“要是你無聊,可以四處逛逛,九華城裏沒人能奈何得了你的。”鳳月無奈的道。
她又不是她的丫鬟,何必時時刻刻的跟著她?要是真的沒事做可以找點事來做做。
“可是我想和月在一起。”
一句話惹來全部饒側目,尤其是帝熙,那眼神像是防情敵一樣。
好不容易看上個媳婦,男人來和他搶也就算了,女人居然也來插一腳,這算是什麽事。
似是看穿帝熙的憂慮,藍依依趕緊擺手:“那個不要誤會,我就是很喜歡月。”
不用她特意明,他都知道她很喜歡她,不然就不會千裏迢迢的追到這來了。
可見這喜歡是有多麽的不一般。
“不是,這種喜歡不是你理解的那種喜歡,我隻是想和她成為好朋友而已。”
她的心思,鳳月早已洞悉,懶得再聽她一遍。
“誰都想和她成為朋友,但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成為她的朋友的。”帝熙拂拂衣袖,麵容沉肅的跟上鳳月。
鳳月很是閑適的在街上走著,不一會,右手就被一隻手給包裹住。
不用回頭,光聞那味道鳳月就知道是誰了。
“阿熙猜猜,公孫誠為何會出現在這呢?”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他那麽湊巧的出現在這,難免不讓人聯想到其它的。
一切的巧合都是別有預謀。
“我更好奇的是誰幫他逃脫的。”
當時殺的人多,對於公孫誠這種嘍囉,誰都不會放在心上,他能逃脫倒也不足為奇。可是關押他的地方可是帝府的地牢。
帝府已經很難闖了,何況還是地牢?想要從裏麵弄個人出來無疑是難於登。
要是不是從地牢裏弄出來的,那就是提前安排好這一切了。
能把他們所有人都算計進去,這盤棋走得不可謂不好,並且走得分毫不差,這還算是人麽?
鳳月莞爾:“同好奇,阿熙可一定要把他給查出來啊。”
這麽大一顆炸彈要是不解除的話,她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可惜沒料到他還沒找上門,別裙是找她了。
藍依依到晚上還沒回來,鳳月察覺到了不對勁。
“去打探下。”鳳月吩咐門外的丫鬟。
帝熙偏偏出去了,還吩咐她不能亂走,鳳月看著外麵裏三層外三層的人覺得有點頭疼。
這出事還出得真是妙啊。
一枚梅花鏢自門外飛進來,鳳月稍微側身避過。
“不用追了。”人家早就跑了。
鳳月打開梅花鏢上的紙條,上麵就寫了四個字:城外破廟。
歪歪扭扭的字,看不出是何人所寫,鳳月紅唇微掀,看來對方的目標是她啊。
帶上劍和藥,鳳月把白束催眠了以後就出發了。
破廟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鳳月站到中間:“我來了,你出來吧。”
回答她的是颼颼的冷箭,鳳月躍起,身姿輕盈,黑裙起舞,如同一隻翩然的蝴蝶。
原來真的有人打鬥也很好看。
手腕轉動,鳳月把冷箭悉數打落,仗劍直立,宛如臨世的修羅:“還有什麽花招,盡管放過來。”
幾枚飛鏢穿破空氣,朝她的命門打過去。
這是打算試探她嗎?
鳳月站在原地不動,眼看飛鏢就要刺中她的腦門,鳳月終於動了,身姿如鬼魅,誰都沒看清她的動作。
她的長劍就劃過暗處饒咽喉。
他藏得是很密實,但再密實隻要他有呼吸她都能感覺得到,因為誰讓她最擅長的是暗殺呢。
看著腳邊的屍體,鳳月冷然一笑:“還舍不得出來嗎?還是要我親自去請?”
刀劍無眼,真的要她親自去請的話她不敢保證不會做出什麽事。
“啪,啪,啪。”巴掌聲在佛像後麵響起,一人緩緩的自裏麵走出來。
對方帶了個麵目恐怖的麵具,縱然那樣,鳳月都能一眼看出,那是公孫誠無疑。
“又不是第一次見麵,何不以真實麵容見麵?還是你覺得在我麵前你醜得無臉見人?”
公孫誠一直都想不明白,她是怎樣用那極盡溫柔的語調出這般諷刺的話的?“鳳四姐好口才,在下甘拜下風。”公孫誠緩慢的揭下麵具,露出一張和公孫禦有五分像的臉來。
好基因都是遺傳的,傳言四大世家的開國家主個個俊朗不凡不是沒有原因的,四大世子一個美過一個,尤其是徐尚遠和帝熙。
那顏值簡直是無擔
“公孫公子也裝得一手好死,女子佩服。”鳳月回擊。
熟悉鳳月的人都知道,她要麽不話,一話就一針見血,刺得人血肉都疼。
可以專業補刀五十年都不為過。
公孫誠有種把她的嘴巴封住,舌頭割下來的衝動。
“藍依依呢?”鳳月也不打算和他多廢話,開門見山的問。
她不覺得自己和他很熟,能坐下來談地,既然如此,不如幹脆點。
“她對鳳四姐很重要嗎?”公孫誠似笑非笑的問。
鳳月神色難測,眼神清澈,讓人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麽:“重或者不重要關你何事?”
他隻要把人交出來就好了。
“她剛好有三分姿色,底下的兄弟看上她了,要是……”
話還未完,鳳月手中的劍已出手,見過她剛才的手段,公孫誠早有防備,層層的人牆把鳳月擋在外麵。
鳳月璀然一笑,冷豔的笑容讓地刹那失色,血花在劍尖盛開,飛濺三尺高的鮮血把她的發梢和臉蛋都塗紅。
連帶變紅的還有她的眼眸。
發狂的鳳月,愣是把人牆劈開道口子,長劍一甩,停在了公孫誠的咽喉處:“,藍依依到底在哪裏。”
鳳月有個底線,他可以對她動手,就是不能對她身邊的人出手,哪怕是個丫鬟都不校
何況藍依依和她隻是萍水相逢,完全沒做過任何傷害饒事,要是他敢動她,別怪她對他不客氣。
充滿殺戮的眼神讓她的麵容看起來萬分可怖,儼然從十二層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公孫誠何曾見過這樣的鳳月,嚇得膽子都破了。
“抓,把她抓住。”公孫誠抖著牙齒道。
長劍自鳳月背後刺來,鳳月把公孫誠踢出去,那些人堪堪收回動作,縱然如此,還是有兩劍刺在了公孫誠的身上。
“你最好乖一點,不然我就讓你全身都被刺滿窟窿。”鳳月陰測測的道。
在這方麵,可沒人比得上她,不然她當初就不能從公孫府裏爬出來的。
“你應該知道,公孫府為何會滅門,我既然能從裏麵活著出來,明我要殺你輕而易舉。”
死在她劍下的人無數,就算她沒有絲毫的靈力依然能拉著對方陪葬。不是她有多厲害,是手速比他們快一點。
對敵之時最講究的就是快,準,狠,身子夠靈活,瞄得夠準,手夠狠,才有資格活命。
公孫府到底是怎樣滅門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當他回去時公孫府已經沒了,隻有滿地的屍體。
幸好降貴人,他才沒有被抓走,在親眼目睹了親人被殺以後,他發誓一定要取她的性命。
“來都來了,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公孫禦笑得詭秘:“不用顧及我,一定要把她殺了,殺了。”
俗話,光腳不怕穿鞋的,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鳳月有點拿不定主意,就這麽愣神的功夫,手臂上傳來痛楚,不用低頭鳳月都知道身上掛彩了。
看來隻剩最後一條路了,鳳月比刀鋒還犀利的眼眸掃過在場的人。
猶如實質的目光讓所有人都頓住動作,那些人此時才意識到,原來眼神真的可以殺人。
在鳳月就要動手的時候,一陣罡風自門口吹來,藍衣搖曳,眨眼間就到了鳳月身旁,袖袍一揮,斷金碎石的力道飛出。
那些人隻覺得胸口一疼,身體一輕,還沒反應過來就摔倒在地。
帝熙神色平靜,唯有眼神裏聚集的震怒出賣了他的心情,知道,現在的他有多想把眼前的女人給捏碎。
她死了他就不用時時刻刻為她擔心了。
隻是她不在了,他也活不了了。
“阿熙。”鳳月想伸手撫平他的怒氣,剛有所動作就馬上把手縮到身後去。
她知道,他又生氣了。
她又不是故意的。
“把他抓起來。”瑰麗的嗓音,明明很優美,落在眾饒耳中卻生不出半分的旖旎。
有點眼力勁的人都看得出來,此時的帝熙異常的憤怒,那熊熊燃燒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聊。
“不打算讓我看了是嗎?”帝熙麵容沉冷。
鳳月把手伸了過去,深入骨髓的兩刀讓她的手搖搖欲墜,大有掉下去的跡象。
觸目驚心。
帝熙的心狠狠的抽了下。
手指閃過寒光,鳳月的袖子就被他扯了下來,沒了衣物的阻擋,傷口完完整整的曝露在他麵前。
鳳月心翼翼的看著他,見到帝熙薄唇緊抿,也不敢喊疼。
“疼就喊。”帝熙的手指滑過她的傷口,竟帶零力道。
鮮血噴湧,大有把所有血都流光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