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這麽點道理都不懂
這麽勁爆的問題,那些人來勁了。
“打死那男的。”沒錢還娶什麽媳婦?大好年華的姑娘就這樣被他給糟蹋了,該死。
“我想打死你。”鳳月疾言厲色。
氣氛瞬間變得嚴肅。
“沒其他人有不同的意見了麽?”鳳月問道,神色淡然,一點都沒了剛才的疾言厲色。
要不是空氣還有點冷意,他們都懷疑剛才自己出現幻覺了。
“回,回大學士,我覺得如果那男的真的愛那女子,可以成全他們。”俗話寧毀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要是真心相愛,成全他們豈不是美事一樁。
“不錯。”鳳月誇讚。
深得她心。
“但是大學士,人家爹娘不同意。”有人大著膽子提醒她。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人私奔就是不對。
“不同意就到他同意,沒有父母不希望女兒好的,讓他們看到你的誠心,總會打動他們,要是這點都做不到,憑什麽娶人家女兒?”
“可,可這是人家女婿的做法,不用我們做吧?”有人聲的嘀咕。
“你不會從中調解下,告訴人家做法,這樣兩家歡喜了,你的事情不就解決了嗎?”鳳月咆哮。
他的腦子進水了嗎?這麽點道理都不懂。
母獅子般的咆哮嚇得在場的大男人個個都縮起腦袋裏,全部噤聲。
鳳月沒有再問的衝動,點了剛才自己滿意的三個人,對其他人揮揮手:“好了,這裏沒你們的事了。”
從哪來就回哪去吧。
一看這樣就知道自己沒戲了,那些人垂頭喪氣的離開。
剩下的那三人,一個做了巡撫,一個做了郡守,另外一個做了監察史。
“多謝大學士的栽培。”三人齊齊扣頭。
“我沒有栽培你們。”鳳月很是直白的道:“你們不用謝我,該謝謝你們的恩師。”
“戴上了烏紗帽,就得對得起它,以後多為百姓做事,不然我隨時都會把你們踢下去。”
三人這下明白為何鳳月會問剛才那些問題,那都是尋常百姓經常遇到的,他們當官麵對的也是底下的百姓,不是其他人。
“謹遵大學士的教誨。”
“大學士,下官有一事,不知該講不該講。”一人躊躇。
“想什麽就吧。”
在她這他可以暢所欲言,隻要不威脅到她的命她都不會對他痛下殺手的。鳳月覺得自己還是很善良的。
“九華城這幾年是風調雨順的,但是老稍微下少點雨,百姓用水就甚是緊張,不知大學士有何法子?”
他是在九華城長大的,永遠都記得時候幹旱,家裏顆粒無收,爹娘把唯一一點口糧留給他,自己被活活給餓死。
現在他有能力了,想為這裏的百姓做點什麽,起碼讓慘劇不要再上演。
“不如先你的主意。”
男子很是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不到她居然能看懂他的心思。
“既然你敢開口,明你心裏已經有想法了不是嗎?”
“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大學士。”男子佩服。
怪不得皇上會讓她來當大學士,果真是智謀雙全。
“甘薯耐旱,可做薯糧,不如推廣,儲存之,這樣沒水之時百姓也不至於餓死。”
鳳月搖搖頭:“甘薯再耐旱也需要水,要是再幹旱一點就不行了。”
他還沒到點子上。
“大學士的意思是儲水?”可是水要怎麽儲存?難道用缸來存著麽?
鳳月不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陪我走走吧。”
“月兒。”帝熙臉色不悅。
鳳月垂著雙手:“阿熙何不跟著?”
帝熙更不悅了,他又不是他的跟班。
鳳月就是故意的,誰讓他把所有事情都扔給她?既然他不想動嘴那就做她的跟班好了。
“阿熙,我正在辦正事。”鳳月看著他橫在她腰間的手有點無奈。
她隻是讓他做她的跟班,可沒讓他動手動腳的,何況就算到了秋,這秋老虎還是挺厲害的,層層包裹的衣服已經夠她受得了,他就不要添亂了。
“我給月兒帶路。”帝熙的唇自鳳月的臉蛋擦過。
旁邊的人齊齊紅著臉偏頭,心裏對兩饒關係很是好奇。
大學士已經和徐世子定親了,怎麽和王爺又走得這麽近?看那動作,簡直了。
鳳月礙於手不能動,隻能由著帝熙去了。
帝熙像是知道鳳月要去哪裏,徑直把她帶到一座山包上。
“從這裏你們可以看到什麽?”鳳月看著山下。
“大半個九華城。”
沒錯,從這裏可以看到大半個九華城,城裏有一條主河流,彎九個彎,繞了整個城市,故名九華。
“河流從山腳下流過,你們何不在那挖個巨坑來蓄水?”鳳月指指半山腰。
那有條倒掛的瀑布,縱然隔得很遠都能聽到它的水聲。
在河流的上頭弄個水庫,把水給儲存起來,這樣可以調節水流,對於農業的發展有大大的好處。
那些人聽得眼一眨一眨的,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
“在有水的時候把多餘的水存起來,這樣沒水的時候就有水用了,不過這山頭的樹有點少,你們沒事就多種種樹好了。”
九華城沒有臨水城富裕,和它的水資源不豐富是有關的,這裏的土是黃土,沒辦法存水,他們要多種樹,這樣地下水豐富,積少成多的,九華城遇到幹旱的時候就不用愁了。
“下官還不是很明白,大學士可否的再詳細一點?”男子虛心發問。
“這樣,我畫張圖給你,到時你自己看,看不懂再來問我。”鳳月也不指望三兩句話就能讓他明白。
帶他來不過是把她的意思告訴他,最主要的還是來看看地形。
不知道地形怎麽畫地圖?
“月兒會畫圖?”帝熙訝異。
他想起之前看到鳳月畫的花,那叫一個不堪入目,比她繡的還難看,這些凡夫俗子能欣賞得了嗎?
鳳月忍住抽他的衝動,皮笑肉不笑的道:“等我畫出來你不就知道了麽?”
她隻是不習慣用毛筆而已,不代表她不會畫畫,更不代表她不會寫字,她好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高材生,他不要看她好不好。
當然,那些讓人欣賞的美畫她是畫不來的,她隻會畫地圖,軍事地圖,作戰地圖,進攻地圖,這些她都可以信手拈來。
“你們退下吧。”帝熙不想再看到那些礙眼的人。
那些人看了兩人一眼,很是識趣的退下。
又誤會了。
“月兒好像不太開心啊。”帝熙捧著鳳月的臉。“阿熙不要欺負我。”等她手能動的時候她一定要掐死他。
他就欺負了,怎麽滴吧,帝熙大力的蹂躪著鳳月的臉。
靠,她要是變成大餅臉的話一定會把他的臉給毀容,不然難泄心頭之恨。
在鳳月的臉被他揉紅以後帝熙終於住手:“這才比較像個人嘛。”
端詳著鳳月那張不再那麽蒼白的臉,帝熙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
“我的靈力什麽時候會恢複?”鳳月探尋的看著帝熙,過分清明的眼神像是要看到帝熙的心裏去。
“等你傷好的時候就會恢複了。”帝熙把玩著她的秀發,擁著她坐到了草地上。
又是這句話,鳳月眼裏蕩漾著怒火:“阿熙應該知道我想要聽什麽。”
“月兒覺得你現在的身體適合用靈力?”他怕她承受不住會被反噬,到時他都救不了她。
“你的內傷有多重應該不需要我告訴你吧?”帝熙抬起她的下巴:“現在還沒好一半,你又想被別人砍一刀嗎?”
“那我的手呢?”鳳月緩緩的動了動。
這些她稍微可以動一下,但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
“再過個十。”帝熙眼都不眨的道。
十?尼瑪,這和要她的命有何區別?
“我就是月兒的手,月兒害怕什麽呢?”帝熙自身後抱住她。
靠著背後溫暖的胸膛,鳳月閉上了眼睛:“上次的人有消息了嗎?”
“死了。”他的人查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死了,線索斷了。
居然死了,鳳月臉上流動著別樣的情緒:“或許有個人可以幫我們。”
“沒找到東西啊。”帝熙假裝無辜。
“那就不勞煩阿熙了。”鳳月就要自己動手掏,帝熙把她懷裏的香拿了出來:“月兒是找這個?”
“嗯,把它點燃,一會就有人來找我了。”找找耿永筠幫忙,或許他能查到點東西。
帝熙嗤笑:“我都查不到,他能查到點什麽?”
他的情報網還能厲害過他的不成?
“你的是比他的厲害,但不是麵麵俱通,人家是闖蕩江湖的,見過的人不一定比我們少。”反正多問下多條路,又不吃虧。
鳳月和帝熙剛回到院子裏耿永筠就來了。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耿永筠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的對麵。
“被困在這了。”鳳月淡淡的道:“這不,找你幫忙了嘛。”
“是嘛,這世上還能有困得住你的人?”耿永筠好奇:“是誰?”
趕緊告訴他,他要去拜師。
“為啥我覺得你很開心?”她被困住他就那麽爽。
耿永筠假裝咳嗽了下:“錯覺,錯覺。”
“吧,找我來所謂何事?”
鳳月眼神一撇,從房梁上跳下一個人:“他你認識嗎?”
耿永筠仔仔細細的看了會:“不認識。”
鳳月大概把事情講了下,耿永筠聽得有點模糊:“你這個人闖地牢,在你和帝熙麵前把人給殺了?不對啊,他不是在這嗎?”
那人在耿永筠不解的眼神中慢慢的揭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本來的臉。
“為了好找人,阿熙就把他的皮給剝下來了……”
“嘔。”耿永筠跑出門。
再回來時人有點虛脫。
“又不是沒殺過人,裝什麽單純。”鳳月鄙視。
弄的好像第一次見血一樣。
“你們好惡心。”他最受不聊就是人皮麵具之類的東西,一看到他就反胃,想吐。
“我不管,你得幫我把人給查到。”
鳳月的話讓耿永筠咳嗽不止:“你,你沒搞錯吧?”
她都查不到的人讓他查?他可沒那個能耐,再了,查到之後呢?那些人會不會殺他的滅口?
“我隻是讓你查而已,又沒讓你殺人。”那些人要殺也是殺她啊。
“有什麽線索嗎?”總有個方向吧?
鳳月搖頭:“大概猜測是外邦人所為。”
也不排除是南朝人,但是裏麵有什麽權大包的敢對她和帝熙動手呢?還有這個能耐動手。
“帝府不是還執掌著商業命脈嗎?擋住了別饒去路,別人合起來想要他的命也不一定。”想殺帝熙的人可是無比的多。
他每都能接到那樣的帖子,價格一次比一次開的高。
“為了你,我可是全部都推了。”耿永筠搖頭。
看看,她的麵子多大啊。
鳳月譏笑:“別開玩笑,你是沒那個本事殺他而已。”
好像她第一認識他一樣,她和他呢,完全是因為利益走在一起的,連朋友都算不上,他又怎麽可能為了她而去做點什麽呢?
“月這樣我可是要傷心了。”他一直把她當朋友呢。
“你現在是不是該想想怎麽幫我找人啊。”
跑題了,趕緊回來。
耿永筠一臉為難:“不是我不幫,是這個忙我實在是幫不上啊。”
他就是做點買賣,生意,她不要咄咄逼人。
鳳月冷笑:“不幫是嗎?我明就讓鬼影把朱一閣給鏟平了。”
女人不好惹,有權有能力彪悍的女人更不好惹,當有權有能力還懂謀略兼有手段彪悍的女人別惹,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他就是前車之鑒。
“姐,姑奶奶,祖宗,你就放過我吧。”他又不是萬能的,帝熙都查不出來她讓他查。
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比較好。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你認識的人不是很多麽?你可以四處去問問,記住,不要泄露了你的身份。”不然,他會死得很慘的。
“好了,你滾吧。”事情完了,鳳月就別想和他多了。
她和他之間也沒啥好聊的。
自始至終,她的手都垂著,耿永筠終於發現了怪異之處:“你的手?”
不會是廢了吧?
還未來得及幸災樂禍,就聽到鳳月道:“受傷了。”
“哦。”耿永筠一臉失望,還以為是廢了呢。
“怎麽,你很失望?”鳳月神色森然,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
這女人眼睛很毒辣嘛。
耿永筠訕笑:“我是擔心你。”
“是嗎?還有事嗎?”沒事就滾吧,她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