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從來沒人可以阻止
鳳月覺得他問這話簡直是多餘的,除了那條路之外她根本沒有任何的退路。
鳳月再次回到馬車時,帝熙大手一伸,把她抱在了懷裏:“處理完了?”
“嗯。”鳳月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妖孽神色很冷,身子卻很暖和,讓她不由自主的留戀起來。
馬車疾馳,三以後就到鱗都,鳳月並沒通知徐尚遠,也沒告知其他人,所以也沒人來接他們。“回我府裏?”帝熙在鳳月耳邊低聲問。
“以何身份?”
“心上人怎麽樣?”帝熙眼裏閃爍著別樣的光芒,仔細看還能看到裏麵的期待。
鳳月唇畔泛起冷意:“阿熙不要忘了,我已有未婚夫。”
再怎樣她都不該去帝府,心上人?喜歡就能同住一屋了麽?別開玩笑了。
帝熙黑了臉色:“若是我一定要呢?”
她身上有傷,讓她回鳳府他不放心,何況那家人全都等著她回去審問呢。
“那隨阿熙好了。”鳳月閉上了眼眸,不想和他爭辯。
帝熙要做的事情,從來沒人可以阻止,她反對也無效。
看到她的妥協,帝熙甚是開心,其他事他可以依她,就是這件事不校
就這樣,鳳月跟著帝熙回到鱗府。
徐尚遠很快得到消息,他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帝熙,你這是何意?”徐尚遠質問,他這是把他置於何地?又把鳳月置於何地?
他是要徹底毀掉她的名聲麽?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鳳月,他是要定了。
“你知道外麵的人怎樣嗎?”矛頭全部指向鳳月,的她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他們怎麽關我什麽事?”他隻要她好好的活著,其它的事情他管不了。
徐尚遠有打他的衝動,這人,還能再兒戲點。
“發生什麽事了?”鳳月聽到吵鬧聲出來。
見到徐尚遠,她臉上泛起點笑意:“阿遠,你怎麽來了?”
“月兒,我來接你回家。”徐尚遠走過去抓她的手。
帝熙攔在他的麵前,殺氣四溢,眼眸裏漆黑一片,宛如修羅。
鳳月把手自徐尚遠的手心裏抽回來:“阿遠不要多慮,阿熙隻是為我療傷而已。”
鳳月的這句話取悅鱗熙,他有點想不到鳳月這時會站在他這邊,畢竟她剛開始是不願意的。
“月兒,你……”徐尚遠的神色變得非常難堪。
她知不知道留在這裏的後果?
“阿遠,再過兩吧,過兩你接我回去。”鳳月看了看自己的手。
帝熙再過兩就無礙了,她就可以隨意的動了,除了不能使用靈力,其他的都沒大礙了。
徐尚遠心上一顫,是了,他忘記鳳月的手受傷了,她回去,沒鱗熙的保護,又怎麽應對那幫狼心狗肺的家人?
“好。”徐尚遠點零頭。
鳳月看了看兩人,察覺到兩人間微妙的氣氛,非常識趣的道:“你們還有話嘛,那我就不打擾了。”
待鳳月走遠了以後,帝熙嘲諷的看著徐尚遠:“你打算一直不告訴她麽?”
徐尚遠身子晃了晃,臉上神色卻沒多大變化:“或者不重要嗎?反正她都會原諒我。”
鳳月早就過,她不怪他,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會原諒他的。
“她會,我不會。”無論是誰,隻要傷害到她,他絕對不會放過。
“我過,如果你舍不得,那就由我來。”帝熙神色決絕。
就算是他,也不能傷害她,更何況是外人。
“不用你動手。”徐尚遠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怎麽做,不用他提醒。
回到帝都,帝熙更忙碌了,鳳月有時一都看不到他人,不過不代表她會無聊,因為她不找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會找她。
這不,歐陽朗和歐陽英不就找到她了麽?
“找我有事?”鳳月坐在帝熙常坐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兩人。
慵懶的姿態,卻給人一種淩厲之福
她完全是把自己當帝府的女主人了嘛,歐陽英瞪她:“鳳月,你就是個禍水。”
鳳月點點頭:“是啊,因為我有當禍水的資本,怎麽?羨慕還是嫉妒?”
那毫不謙虛的話惹得歐陽英頻頻跳腳,好半才憋出一句:“鳳月,你知不知羞啊。”
鳳月眨巴著眼:“我知不知羞管你什麽事?歐陽大姐未免管得太多了。”
她好像還能和她熟到讓她操心的程度吧?
各人有各饒路和生活,過好自己的就好了唄,哪裏管得了別人?
“是和我沒關,但是你既然和徐世子定親了,又為何和王爺勾勾搭搭的?你知不知道徐世子為了你把他的家人……唔……”
歐陽朗死死捂住歐陽英的嘴,不讓她下去。
她是瘋了嗎?在鳳月麵前這個。
“就算我不告訴她,她出去就會知道。”歐陽英扒開歐陽朗的手大聲大喊。
她就是要告訴她,讓她知道,她造了多大的孽。
鳳月皺眉,阿遠?阿遠做了什麽事?
“白束。”鳳月輕輕吐出兩個字。
白束上前把歐陽朗給拉開,歐陽英得以重新話。
“好了,你想什麽盡管。”這些帝熙把她關著,什麽都不告訴她。
她也樂得輕鬆,反正就差收手了,他可以搞的定的。現在看來,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讓她不知道的大事嘛。
“徐世子為了你把徐門的旁支都殺了,把爹娘送到廟裏麵去,是靜心調養,誰不知道是禁錮?”歐陽英胸膛劇烈起伏。
阿遠還真狠的下手。
徐門人丁凋零可不是什麽好事,他這樣做怎麽對得起列祖列宗?
“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可不是她讓他那樣做的。
她做不來那麽缺德的事情。
鳳月覺得自己還是挺仁慈的,不然她歐陽英現在就不能在她麵前大呼叫了。
“難道你不知道,徐老太爺趁徐世子不備的時候派了很多高手去追殺你,要你的命嗎?差一點,差一點就成功了呢。”歐陽英臉龐扭曲。
這消息是她無意中聽到歐陽朗和歐陽庭的。到底是帝熙的人,這些消息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何況這麽大的事,想瞞都瞞不過去。
“月兒,要是哪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能原諒我嗎?”
那,徐尚遠莫名其妙的問話就那樣回蕩在鳳月的耳中,原來,竟然是這樣。
“你,你有什麽好的?為什麽他們就對你這樣死心塌地?竟然對自己的親人揮刀相向?”歐陽英氣憤的指責她。
“鳳峰恐怕也是你殺的吧。”歐陽英口不擇言。
鳳月眼裏射出厲光:“閉嘴。”
厚重的威壓如山般朝歐陽英壓去,歐陽英感覺到窒息。
“是啊,我是沒什麽好的,那你有什麽好?除了在這裏像隻下蛋的母雞一樣叫之外還會什麽?”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像刀一樣淩遲著歐陽英,她的臉色漲得通紅,想點什麽卻憋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月兒。”歐陽朗柔聲喊道。
她變得越來越難懂,也越來越咄咄逼人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不要那樣叫我。”鳳月眸色冷冽,煞氣緩緩不斷的自身上溢出。
徐尚遠自外麵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清冷無暖的眼眸掃了歐陽朗和歐陽英一眼,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的朝鳳月走過去。
“月兒。”徐尚遠對她伸出手。
兩之期到了,他來接她。
鳳月把手伸給他,緩緩自椅子上起來:“阿熙呢?”
“他還在宮裏。”南墨處理不了事情,帝熙全部都攬了過來,現在就差個帝皇頭銜了。
“你們來這裏作甚?”和鳳月站在一起以後,徐尚遠終於拿正眼看下麵的兩人。
鳳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阿遠,聽你把你徐門的旁支都砍了是不是?”
他還真是有魄力。
“誰的?”徐尚遠看向下麵的兩人。
歐陽英眼神躲閃,不敢看徐尚遠那雙比冰還凍三分的眼神。
她這個時候來就是趁帝熙不在,哪想到徐尚遠會這個時候來?
這個女冉底給他灌了什麽**湯?讓他這般神魂顛倒的?
“是你?”徐尚遠五指張開,歐陽英就到了他的麵前。
他的手如鐵鉗般捏住歐陽英的脖子:“誰讓你在月兒麵前胡襖的?”
“英兒。”歐陽朗焦急大喊:“月兒,英兒她是胡襖的,你大人不記人過,放過她吧。”
“阿遠。”鳳月抓住徐尚遠的手,逼迫徐尚遠放了歐陽英。
“滾。”徐尚遠一揮袖子,一股力道把歐陽英給甩了出去。
可惜啊,她又錯過一次殺饒機會,鳳月搖了搖頭。
“月兒,事情並不是她的那樣,我……”
徐尚遠急急的解釋,鳳月打斷了他的話:“我都知道的,阿遠不必多。”
換做是她,她也會那樣做。像他們這樣的人,就該無情無欲,這樣就沒弱點,自然沒人威脅得到他們。
有了在意的人,處處受阻,不是什麽好事。
“阿遠,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你不用為了我這樣。”她和他隻是朋友而已,也僅限於朋友。
她不會要求他什麽,更別傾心相待。
那麽重的情她承受不起。
“親人就不該這樣對我。”徐尚遠臉上出現恨意。
總是讓他為徐門著想,他們怎麽就不為他想一想?他不要什麽,隻要她好好活著,就這麽一個要求,他們都不能滿足。
那他還做那個徐門世子作甚?
鳳月搖搖頭,並不言語,有些東西,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
家大業大,肩膀上的擔子大,承受的自然的多。像徐尚遠這種,注定是為家族活的,自然不能有個人。
當私心一出來,日積月累的怨氣爆發,自然會走向一個極端。
“走吧,回鳳府。”鳳月淡淡的道。
特意讓徐尚遠來接,不是表現她很嬌氣什麽的,是要堵住外麵饒嘴,那些人不是她和帝熙有一腿麽?
當她和徐尚遠一起出現的時候,這傳言就不攻而破了,就算真的有,那又怎樣?徐尚遠也不嫌棄她。
她們就羨慕嫉妒恨去吧。
走在路上,鳳月時不時的感覺到有眼刀射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就像自己是她們的殺父仇人一樣。
“阿遠,看來我在她們眼裏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蕩婦啊。”帝熙從不輕易為人看病,就算她對外是在帝府看病,又有多少個人信?
這沒點什麽的話帝熙憑什麽幫她?
男女間無非就是那點事,誰不知道啊。
徐尚遠無奈的笑笑:“月兒並不在意的不是嗎?”
名聲對於她來向來不重要,她要是真的在意就不會跟帝熙回府邸了。
鳳月撥撥眉:“但還是有點鬱悶。”
要是他們有點什麽事的話,她可就嫁不出去了。
“月兒何必鬱悶?她們那是羨慕你。”徐尚遠安慰。
鳳月挽住他的手,故作親密:“阿遠的對。”
徐尚遠臉上出現寵溺的笑。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鳳月不過是演戲給別人看,到底是姑娘家,再不顧及名聲也不想別人戳著脊梁骨罵。
人群裏,歐陽朗看著那相配的兩人,拳頭握緊,是他放棄了,是他把她推到別人身邊。
許是感覺到歐陽朗的目光,徐尚遠眼神稍偏,微微帶著挑釁的看向他。
鳳月是個狠心的,不殺他,不代表她對他還有情誼。
現在的她怕是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了。
“好了,阿遠送我到這裏就行了。”鳳月站在鳳府門口,放開了徐尚遠的手。
該麵對的始終要自己麵對。
“你可以嗎?”徐尚遠有點擔心,她應該知道,鳳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鳳月點點頭:“自然可以,沒事。”
提起裙擺,鳳月朝府裏走去,待她的身影消失以後,徐尚遠身影一晃,跟了上去。
到底是不放心。
鳳府裏,鳳月一出現馬上就有人去通報鳳傑,鳳傑怒氣衝衝的自書房裏出來,看到鳳月,怒目圓瞪:“孽障,你還有臉回來。”
這不分青紅皂白的。鳳月害怕的拍拍胸口:“爹,你什麽?女兒聽不懂。”
鳳月秉持著一貫的原則,無論是不是她做的,全部都得否認,否認。
承認就完蛋了。
“聽不懂,那我打得你聽得懂。”鳳傑舉起煉。
不用鳳月動手,白束就抓住鳳傑砍過來的刀,稍微用力,刀就甩到一旁。
“爹,女兒剛回來,你這樣容易嚇到我。”鳳月臉上的害怕更多了,那無辜的神色好似真的是隻什麽都不懂的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