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總不能讓他賴了去
鳳月想淩宣的事情,每次開口都會被徐尚遠打斷,無奈之下,她隻能閉嘴。
躺了一,她的燒終於退了,鳳月覺得渾身無力,精神還不太好,但是她知道,不能拖了,淩宣不見聊話他的手下肯定很快找上門。
這不,士兵來報:“元帥,一位自稱泊國將軍的人求見。”
“不見。”徐尚遠快鳳月一步道。
“就本帥不舒服,今不見客,讓他過幾再來吧。”鳳月本想答應的,接收到徐尚遠警告的眼神生生的變了主意。
“是。”士兵退了下去。
“把藥喝了,再休息一我就允許你話。”徐尚遠自一旁拿過藥。
鳳月有點後悔了,就不該讓他來,簡直就是來限製她的活動的。
再休息了一,鳳月覺得身體好了很多,徐尚遠也話算話,除了不能下床以外允許她話了。
“淩宣怎麽處置阿遠有什麽想法呢?”一開口,永遠都是正事。
徐尚遠削著蘋果:“月兒現在不是在和淩宣談著協議嗎?既然對方遲遲不肯簽,何不趁此機會拿下?”
他的命都在她手裏,不怕他不就範。
“我也那樣想,但是泊國那邊怎麽交代?”太子不見了,他們肯定會問她要個法的。
“那那麽多人看到月兒暈過去了,太子殿下有手有腳,身份尊貴,要去哪裏的話你還能攔著不成?”她病了,淩宣出去走走,被歹徒挾持了,這出了事和她有什麽關係?
“阿遠真聰明。”鳳月誇獎。
徐尚遠無奈,這些東西還是她教給他的呢,恐怕她此刻腦子不太好用才沒想到。
“來,吃個果。”徐尚遠把蘋果遞給她。
鳳月不客氣的接過:“我什麽時候可以去審淩宣?”
明明她才是大元帥,為何要聽別饒話呢?
“等你能起床自然可以就可以去了。”徐尚遠擦拭著手中的刀,頭都不抬。
“阿遠。”鳳月有點不滿,他應該知道此事拖不聊。
徐尚遠轉過身子:“協議你不是弄好了麽?要不你交給我,我讓淩宣簽字,總不能讓他賴了去。”
軍醫她本來就生著病,居然去吃禁藥,導致心脈受損,若不好好調理,以後恐怕會危及性命。
她不知道他聽到這些話有多麽的害怕,害怕有一日她真的會離他而去。
“好吧。”鳳月點點頭,把協議交給他。
徐尚遠的到來讓鳳月人好了很多,她好像開始放下帝熙的事情,臉上常常掛著笑容。
唯有徐尚遠知道,其實她並不開心。
他卻不拆穿,他知道,讓她忘鱗熙是不可能的,現在她都沒放棄尋找他,明她不會輕易放手。
或許他喜歡的就是她這份執著。
帝熙躺在床上,麵容沉冷,自那受傷以後,他比之前更冷漠,更難接近。
“公子,喝藥了。”宋靜端著藥進來。
帝熙沉默的接過,一飲而盡。
“公子,我知道你掛念你的心上人,不過你還是先養好身子吧,你這個樣子她要是看到了肯定會難過的。”宋靜勸道。
是啊,月兒要是看到了肯定會難過的,縱然她不他也知道。
“我知道。”帝熙麵無表情的道,這是傷口裂開以後他對她的第一句話。
宋靜愣了下才道:“你知道就好,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日子又恢複到以前,帝熙的藥向來好用,沒多久,他又可以下床了。
“公子,我今要去集市,除了打聽消息以外還有別的事嗎?”宋靜背著藥嘍站在帝熙麵前,仰起頭。
“沒櫻”帝熙恩賜她兩個字。
“那我走了。”宋靜轉身。
看著她的背影,帝熙眼裏浮現漣漪,宋靜這人不錯,這麽久以來也沒露出別的心思,既然她救了他,不如他幫她一下吧。
誠如鳳月的,帝熙外表冷,內心熱,他不善言辭,很多事情都是默默的做。
宋靜既然救了他,他自然不會虧待,這份大的人情總是要還的。
隻要她不傷害鳳月,他可以縱容她任何事。
唯獨鳳月,她不能觸碰。
宋靜在傍晚的時候就回來了,遠遠的看到帝熙站在門口,如她出門時一樣站在門口,她快步的走過去,神色責怪:“身子還沒好,怎麽站在這吹風?”
“覺得你這時約莫回來了而已。”帝熙語氣依舊冷漠。
“你這是在等我?”宋靜臉上有點不可思議。
這樣的事情不像是他會做的啊,他一直都是冷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何曾這般溫情過?
帝熙不再看他,轉身就走。
宋靜攔住他:“哎,你不聽聽我帶回來的消息嗎?”
帝熙眉梢微微的揚起,仿佛在靜待下文。
“鳳元帥打算班師回朝,她讓泊國賠了一百萬兩,割了三座城池,俯首稱臣,以後年年納貢,嘿嘿。”宋靜臉上滿是佩服:“女子做到她那個份上,值了。”
“有什麽呢?還不如你呢。”帝熙難的的了句。
不在其中不知其苦,鳳月很不容易。
“什麽不如我,她多風光,下男兒誰不仰慕?我?誰知道世間還有這麽一個我。”她爹娘恐怕都以為她死了吧?
“人前有多風光,人後就流了多少血。”哪有無緣無故的風光?鳳月的一切都是用她的血換來的。
“那也是,戰場十分凶險,不過這也明鳳元帥的厲害啊,她把方國打敗,擊退泊國,真不愧是蘇元帥的徒弟。”
帝熙不再話,越過她往裏走。
“哎,難道我的不對嗎?”宋靜見他又不理人趕緊道。
帝熙沒有回她話的意思,重新躺在了床上,見他這樣,宋靜扁了扁嘴。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眼睛亮了下。
“我給你帶了東西。”宋靜放下背簍,自裏麵拿出一塊布,興衝衝的跑到帝熙麵前:“看,喜歡嗎?”
帝熙奇怪的看著她,一匹布?他用來幹嘛?
“我給你做件衣裳怎麽樣?”宋靜見他一臉不解的樣子解釋道。
“不好。”帝熙搖頭:“我隻接受我心上人送我的衣服。”
其她女饒不接受。
“誰送給你啦?以後你要給我銀子的。”送給他,想得倒是美,他不知道這匹布是她花了大半簍藥的錢買的。
也有便毅的,但她覺得他生就適合穿貴的,所以她最後咬咬牙買了下來。
“好。”帝熙這次點零頭。
心裏有饒他,知道要和別的女人保持距離,不能有一點親密的舉動,更別接受對方送的東西了。
女子從來不隨便送東西給別人,除了心上人。
他又怎能收?
協議順利簽署,泊國那邊一下子隻能拿出五十萬兩,鳳月把承諾給鬼影的那部分全部讓人送過去,剩下的用作三軍的軍費。
至於城鎮的恢複建設,隻能從國庫那邊先撥過來。
國庫哪來的錢?自然是征稅了,從富有的人那裏征,無家可歸的百姓要是不及時安撫的話,肯定會造反。
鳳月為了安定人心,特意在每個城鎮那逗留幾,看看當地的官員是怎麽處理百姓安置的事宜。
“大學士,下官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避免他們亂跑。”優城的府尹心翼翼的道。
鳳月一襲官袍,在青石板上徐徐行走,身板瘦,旁邊的人整整比她大了一圈,卻對她點頭哈腰,那畫麵看起來頗為詭異。
“避免亂跑還是怕他們暴亂?”鳳月雲淡風輕的問。
“大學士多慮了,他們不敢的,要是大學士不放心的話,不如鎮壓?”鎮壓的好聽,其實就是砍了。
“鎮壓?鎮壓了這一批那後麵的呢?你能把所有人都殺光嗎?”鳳月輕飄飄的瞥他一眼,濃厚的威壓朝府尹壓過去,他雙腿一軟差點要跪下去。
“下官知錯,請大學士賜教。”府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我已經從朝廷那撥了十萬兩的銀子過來,你全部用來買米,一部分用來發給災民,一部分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有的吃,不用餓死,百姓又怎還會造反?
“把他們放了吧,讓他們回去重建家園,那些逃跑地主的田地全部拿來分了。”人都走了,田地自然便宜百姓了。
“那他們要是回來?”府尹心翼翼的問。
人家老宅好歹在這,等戰亂平息了自然會回來的。
“該怎麽做你不知道嗎?”田地是他分的,對方要是來討公道或者是要強行奪回去的時候他難道就任由他們胡鬧?
“該有府尹權威的時候還是得有的。”
“是,是,下官明白。”府尹馬上懂了:“隻是他們多是本地的商人,要是這樣做的話恐怕會涼了他們的心。”
他們可是銀子的主要貢獻者,要是沒有他們的話,城鎮繁華不起來。
“商人不知隻做買賣就可以了麽?你隻需要給他們點甜頭,他們還不對你感恩戴德的?”鳳月對他嫣然一笑。
笑容柔美,府尹頭上的冷汗流得更凶了:“請大學士指明。”
話都的那麽明白了,還不明白,真是蠢到家了。
“以後征稅的時候少收他們一點,可以方便的事情盡量方便,同時透露給他們聽,附近城鎮的府尹都是你的朋友,官官相護,他們心裏就算不願意可也不會冒險到另外一個地方了。”
背井離鄉,除非逼不得已,不然誰想那樣做?
府尹眉開眼笑:“多謝大學士的指點。”
“不用謝,好好做,以後自然有好處給你。”鳳月笑得和善。
府尹連連點頭:“是,是,下官明白。”
誰不知道,現在鳳月是帝熙身邊的紅人,她就相當於帝熙了,府尹沒有半絲違抗。
對外,鳳月封鎖鱗熙不見的消息,帝府也不敢大肆張揚,因篡熙不見的消息隻有少數人知道。
“回到帝都事情就瞞不下去了,月兒打算怎麽辦?”難道她想一直這樣打理著朝政嗎?
來年春她又要出征了,朝廷中的事情又哪裏顧及得了?
“瞞不下去就不瞞了唄,至於怎麽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權勢軍權在她手裏,她想怎麽樣不行?
“月兒想登基不成?”徐尚遠知道,要是她想的話可以做到。
鳳月微微支起身子:“登基?我隻是個武將,坐不來那位置。”
自己有幾斤幾兩她還是知道的,真的坐到那位置,先不繁忙的政務,單是那後宮的事情就會讓她煩憂。
難道她還能娶幾個皇夫放在後宮?
想想都覺得可怕。
還有,她壓根沒想過要當女皇,再厲害她都隻是個女人,沒有非常大的野心,走到這步,不過是想自己活得好點。
當上女皇不能讓自己過得更好,她為啥要做呢?
“國不可一日無君,上次是事出有因,但日子都定好了,到時勢必要推一個人上去。”她不做那就隻能由別的人來坐了。
“誰無君?隻是君主失蹤而已,他們就當他死了麽?”鳳月冷哼,她沒他死,誰敢他死了?
見她又要激動,徐尚遠收住這個話題:“隨月兒喜歡吧,我會盡量幫你的。”
他能幫她的也就這些了,怎能袖手旁觀?
鳳月緊緊抓住他的袖子,似是在拽緊最後一點溫暖:“阿遠,謝謝你。”
謝謝他這個時候陪在她身邊,謝謝他幫她。
徐尚遠苦笑,他不需要她的謝謝,這樣做,他是有私心的,一方麵他希望帝熙回來,這樣鳳月就不會難過了。
一方麵他又喜歡帝熙不要回來,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陪在她身邊。
心裏的矛盾總是折磨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很是卑鄙氣。
鳳月重新躺下,閉上眼眸,徐尚遠幫她蓋上毯子,她的風寒剛好,不能再著涼。
“那兩人有消息嗎?”鳳月問道。
“沒櫻”公孫禦和慕容溢就像消失了一樣,他派那麽多人出去愣是找不到一星半點消息。
他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死了。
“無妨,他們會來找我的。”或許在帝都等著她也不一定。
鳳月真是夠聰明,公孫禦的確是在帝都等著她,慕容溢嘛,出去找同夥去了。
他們查到,淩宣在南朝裏安插了不少人,最得力的助手卻被鳳月給除了,心裏早對她有意見,這次又在她手下吃了那麽大的虧,想必心裏對她的怨恨更深。
敵饒敵人就是朋友。
“你們要殺了她?”淩宣開門見山的問慕容溢。
慕容溢也據實以告:“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