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你對我做了什麽
這個陣法乃是上古奇陣,無人能解,就算她不願意都隻能留在這裏陪他。
鳳月:“……”
她能掐死他嗎?
在淩宣的強迫之下,鳳月跟著他,其實吧,他不強迫鳳月都會跟著他,這陣法是他設下的,能解開的隻有他一人。
也就是,她得從他那找點有用的信息,不然自己摸索,摸索到哪年哪月都不知道。
隻是傲嬌的鳳月怎會明呢。
半夜時,淩宣偷溜到鳳月身旁,想偷抱她,結果被銀針紮痛屁股。
看著鳳月身旁那厚厚的一層銀針,淩宣手指發抖的指著她:“你喪心病狂。”
誰睡覺會在自己身旁灑針的?還灑了密密麻麻一層,她是想紮死他嗎?
“沒辦法,人美善良追求的人多,我得防著點。”被色狼占了便宜就不好了。
淩宣:“……”
她的臉皮還能再厚點。
第二日一大早鳳月就醒來了,淩宣躺在她不遠處,看樣子還在睡夢中,鳳月抱膝看了他半響。
眼角不輕易瞥到旁邊,嘴角勾了起來。
睡夢中,淩宣隻覺得臉上突然傳來涼意,很舒服,本來有點清醒的腦袋再次被困意襲擊。
最後,他在疼癢中醒過來。
一睜開眼睛,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蚊子,鋪蓋地的蚊子,圍繞在他的身旁,他的臉上和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
乍一看,像個蚊人。
淩宣算是知道那疼是哪來的了,被吸了那麽多的血不疼才怪,至於癢,哪個被蚊子咬了不癢?
靈力自身上升起,蚊子紛紛掉落,刹那淩宣的腳邊就鋪了一層黑色的蚊子。
鳳月自樹林中走來,薄霧中,她的身影有點朦朧,黑發明眸,如同仙人。淩宣卻沒半點欣賞的心思:“你對我做了什麽?”
鳳月看著他那張豬頭臉,臉上泛起了笑意:“女子不懂殿下這話是何意。”
女子,這三個字用在她身上真是一點都不合適。
“看不出來月還懂得醫術嘛?”淩宣呲牙咧嘴的道。
紅腫的臉生生破壞了他的英俊,一點都看不到他往日的模樣,血絲自他的臉上流下來,甚是恐怖。
“殿下與其和我在這裏廢話不如先去洗洗自己的臉。”她膽,怕被他嚇到。
不用看,淩宣都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麽的嚇人,他對鳳月伸出手:“解藥。”
“什麽解藥?”鳳月大大的眼眸裏聚滿了迷茫。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給他裝傻,淩宣憤怒,本來紅腫的臉更為醜陋:“別我現在這個樣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櫻”
這裏就她和他二人,不是她對他動手是鬼不成?
“殿下自己睡到了容易招惹蚊子的草中與我何關?”不要什麽事都怪罪到她身上好不好,她這麽善良,怎會做那麽缺德的事情呢?
淩宣回頭看了下,的確自己剛才是睡在草叢裏的。
“那你為何沒事?”她也是睡在草裏,沒什麽那些蚊子不咬她?
鳳月撥撥頭發:“因為我漂亮,它們不舍得咬。”
嫉妒吧,妒忌吧,她不介意。
淩宣:“……”
她讓他再次見識到了她的厚臉皮。
縱然淩宣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當看到水裏的倒影時還是被嚇了一跳,裏麵的人真的是他嗎?被紅腫的臉擠得看不見五官,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堆紅紅的肉。
紅燒豬蹄。
淩宣腦海裏蹦出一道自己最愛吃的菜。
啊啊啊,淩宣心裏抓狂,一把捂住了臉,他絕對不相信裏麵的人是他,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再看一次。
“別看了,再怎麽看都是那個樣子。”鳳月涼涼的道,要是她能把她臉上的笑容收起來就更完美了。
“你趕緊給我找藥啊。”淩宣怒。
“哦,等著,馬上去。”鳳月轉身。
得益於她受傷,帝熙整日捧著本醫書看,她閑來無事也翻翻,也就記得一些草藥的名字和功效。
不知道是不是生黑心腸,她專門看的是毒藥,嗯,殺人必備利器之一嘛。
這麽聽話?看著鳳月的背影,淩宣狐疑。
森林裏藥草豐富,很快鳳月手裏就拿了一堆的東西回來,看著她兩手滿滿的青色,淩宣一臉懷疑:“那真的可以治好我臉上的傷?”
“不敢保證,但是可以試試。”鳳月氣定神閑的回答。
看她那麽有把握,淩宣就放下懸著的心,放心大膽的讓鳳月折磨自己的臉,鳳月把他的臉塗成青色。
“青麵獠牙,你可以出去嚇人了。”鳳月拍拍他的臉,淩宣臉上立馬多了個五指印。
不知為何,淩宣突然有種被灑戲的感覺。
一定是錯覺。
錯覺。
很快,疼癢加劇,淩宣嗷嗷叫:“鳳月,你給我塗的是什麽藥?怎麽越來越疼了。”
她是忽悠他的吧?一定是的吧?
“淡定,這是把你體內的毒素消除幹淨呢。”鳳月在旁邊烤著魚。
她發現淩宣就一二貨,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當上太子的,那麽輕信於人。
像她這種人,十句話裏信半句就可以了,有時候隻有一個字是真的,那就是她的名。
淩宣拚命忍著疼痛,到後麵越來越疼,越來越疼,他終於無法忍受,捧起一把水把臉上的東西洗幹淨。
發現紅沒有了,腫增多了。
“好像好零。”淩宣端詳了半道。
“是吧,如果你可以放我出去的話我就治好你怎麽樣?”鳳月跟他談條件。
“想得倒是挺美的。”他隻是被蚊子咬傷,就算不用藥過些時日也會好,隻是慢一些而已。
鳳月也不抱希望,他要是那麽痛快答應的話才有鬼呢。
看來她得想別的辦法。
“這是個什麽陣法?”鳳月假裝不在意的問道。
“不要再打聽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淩宣戳破她的念想。
鳳月也不見絲毫的失望,好像這個答案早在預料之中,繼續翻滾著手中的魚,很快香味就飄來。
“好香啊。”淩宣湊過去。
“哎,你臉上有傷,不可吃腥酸辣的東西。”鳳月一本正經。
好像是的,淩宣點點頭:“那我吃什麽?”
“作為好朋友,雖然你坑了我,不過誰讓我是好人呢,早給你準備了東西。”鳳月拿出跟棍子,挖著木炭。
很快,木炭裏就出現個燒焦的東西,鳳月拿起竹簽,串起來以後遞給淩宣:“來,這個是你的。”
看著那黑糊糊一團看不出原樣的東西,淩宣愁眉不展:“這是何物?”
她是在逗他呢?
其實鳳月真的是在逗他,誰讓他把她困在這,心裏的怨氣無處出隻能發泄在他身上了。
“此呢上最靈敏最警覺之物,俗話,吃啥補啥,殿下吃了他以後會更耳清目明,飛得更高,走得更遠。”鳳月誇誇其談。
“這麽好的東西你為啥不吃?”
看來還沒全傻嘛。
“我無福消受,殿下身份高貴,理應享用,當然,你可以理解為我在拍你馬屁,不定你一開心就放我出去了對不對?”
這句話淩宣倒是相信,鳳月是不想死的,為了出去她屈服一下又算的了什麽?聰明的人知道該怎麽做才是對自己好的。
淩宣再也不疑有他,愉快的接過鳳月手中的東西,往下咬了一口。
吃了一嘴的毛。
“鳳月,你騙我。”淩宣咆哮。
她這麽抓弄他真的有意思嗎?
其實真的挺有意思的。
“殿下,你是缺少常識嗎?”鳳月翻了翻白眼。
淩宣頓在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身份尊貴,從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平時出門都有一大堆人圍在身旁。
像今一饒還是第一次。
淩宣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比不上一個女人。
嗯,所以他一定要把她娶回家,娶了她,那他想要的全部都有了。
“你難道不懂把毛去掉嗎?”見他呆滯的樣子,鳳月再次狠狠的補了一刀。
淩宣臉上有點尷尬,卻挺了挺腰板,裝作理直氣壯的樣子:“誰我不懂?我隻是看下你懂不懂。”
鳳月撕下一大塊的魚肉,香味四溢,淩宣的肚子又叫了起來。
“好了,趕緊吃飯吧。”鳳月沒有了再和他談下去的興致。
淩宣把那團毛去掉,露出裏麵的肉,聞一聞,還是挺香的,吃完以後擦了擦嘴:“挺好吃的,手藝不錯。”
“不錯吧。”鳳月掩嘴笑。
淩宣點頭:“挺好,挺好。”
鳳月笑得更大聲。
淩宣當她是開心,也跟著笑起來。
“殿下出現在這裏是帶我下去的嗎?”鳳月眨巴著眼問。
“自然是的。”他來這本來就是為了她,其她人哪有這個榮幸能得他等?
鳳月對他勾勾手指,淩宣湊過頭去,鳳月一拍他的肩膀,淩宣順勢蹲下,鳳月一跳,跳到他的身上:“好了,走吧。”
她的腳不好,昨走了一的路已經疼得要死了,既然他是來找她的,不介意背背她吧?
淩宣也不反抗,真的背起她就走。
“要是可以一直這樣背著你也挺好的。”淩宣道。
鳳月聽得惡心,他要是不懷著目的接近她,她或許相信,現在他的目的那麽明顯,讓她當個愛慕者的情話聽都無法做到。
淩宣見她不答,以為她是害羞,得更為賣力。
鳳月沒有半分,隻能封住他的聲音。
“你好吵,給我閉嘴。”鳳月眉眼一冷,沉重的威壓如山般朝淩宣壓下去。
“不過是怕月無聊而已。”淩宣解開被她封住的穴道,不緊不慢的道。
“我是挺無聊的,不如你放我出去。”鳳月執著。
她的目的就是要出去,在那之前她是不會對他動手的,出去以後她就不敢保證了。
“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答應嫁給我。”淩宣道。
“要是我不答應你就和我一直留在這嗎?”鳳月冷笑。
她可以,他勢必不可以。
“月會答應的。”淩宣的肯定。
鳳月:“……”
他對自己未免自信過頭了。
當得知帝熙的消息以後,徐尚遠馬上趕了過去,看到他的瞬間,他有點回不過神,當看到他身旁的宋靜時,他眼裏出現厲光:“她是誰?”
鳳月一心念著他,他做了什麽?消息全無就是和別的女子在一起?
靠,他殺了他。
逼饒殺氣讓宋靜下意識就往帝熙身後躲,那樣子像是隻被嚇到的白兔。
“真沒想到,戰王也有了這樣的愛好。”徐尚遠譏諷。
帝熙見他誤會,也懶得跟他解釋:“月兒呢?”
“死了。”徐尚遠露出抹詭異的笑:“得知你死訊的那一刻她就死了,你滿意了?”
沒錯,在徐尚遠看來,鳳月早就死了,現在活著的不過是個軀殼,她的心不會跳了,也沒了喜怒哀樂。
她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全是因為他,結果他呢?帶了個女人回來。
“你不我也知道,她現在在方國的都城裏是嗎?”帝熙神色冷漠。
兩股強大的氣息在屋內交戰,宋靜聞到了硝煙味,嚇得躲在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出。
“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帶個女人回來?”太不了解鳳月了,若她知道宋靜的存在,要麽她死,要麽宋靜死。
二者隻能存其一。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帝熙皺眉。
他不是沒想過鳳月會不喜歡,所以他沒開口讓宋靜和他一起回來,隻是她開了口,他也不能拒絕。
救命之恩大過,她那一點的要求他要滿足的。
他會幫她找門好人家,讓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這也算是還了她的恩情了,以後互不虧欠。
鳳月向來識大體,不會無緣無故的作踐別饒生命。
帝熙還是比較了解鳳月的,那人看似狠辣,做事卻處處留情,不到萬不得已,她都不會趕盡殺絕。
誠如她的,她的命重要,別饒命也重要,這世間沒有誰應該死,除非自己作死。
“不是我想的哪樣?她救了你,然後你要報答,所以要娶她對不對?”徐尚遠嘲諷。
“我不會娶她。”帝熙否決。
哪怕她用命威脅他,他都不會娶她。
今生今世,他隻娶鳳月一人,也隻要她一人,其她人他都不要。
宋靜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帝熙的話讓她臉上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好像在聽著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你敢指發誓,無論如何都不會負鳳月嗎?”徐尚遠逼問。
“有何不敢?”帝熙當即發誓:“我帝熙若是有一絲一毫對不起鳳月的,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