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哪裏需要她動手
鳳月走過人群,停在了一群孩麵前,緩慢的蹲下身:“孩子,為何不話?”
“娘親不能話,要是錯話的話官老爺會責罰我們的。”孩子嗓音清脆。
鳳月捏捏她的臉:“官老爺不會那麽氣的。”
“是嗎?其實我又不會罵他,我隻是想問問,我們什麽時候能回家?”女孩看了怡和城的方向一眼。
不能回家,娘親以淚洗麵,還有爹不見了,不知他去哪了,何時會回來。
一句話,讓鳳月心裏泛酸,她摸摸女孩的頭:“放心,很快就能回家了。”
“你是誰?”一聲尖銳的女聲響起。
來人一個大力推搡,鳳月跌倒在地,謝臨淵趕緊過去扶起她:“娘親。”
見到來人是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看樣子身份不凡,推倒鳳月的女子擁著女孩往後退,生怕謝臨淵責怪她。
“沒事。”鳳月就著謝臨淵的手站了起來,不在意的拍拍身上的灰塵。
若有實質般的目光準確無誤的鎖住女子,比刀還銳利的目光讓女子縮了縮脖子。
“走吧。”鳳月轉身就走。
謝臨淵有點意外,她居然就這樣走了,竟不曾責怪女子半句,這胸襟,就算是帝皇都做不到。
坐在高位上的人通常都異常高傲,像鳳月這樣的,那驕傲更是刻到骨子裏,耳朵裏聽不得半句不滿或者是埋怨。
她卻能完全接收。
“民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之所在,國之所在,耳朵裏要時刻聽著他們的心聲,手裏的江山才能千秋萬代。”似是察覺謝臨淵的目光,鳳月頭都不回的道。
謝臨淵心裏震撼,一個女子,竟然能出這樣的話,真不愧是傳奇王妃。
“有娘親在,南朝百年不倒。”謝臨淵感歎。
“可惜,我沒那麽長命,不過我在位一就努力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鳳月捂住胸口,把突如其來的痛壓下去。
定是剛才用了靈力。
“是不是傷口疼?”謝臨淵扶住她:“真不明白你剛才為何要動手?”
憑借他們,對付那些人卓卓有餘,哪裏需要她動手呢?
“我受傷了,他們會放鬆警惕,幕後的魑魅魍魎就出來了。”她沒了半條命,他們就會勞師動眾的來要她的命了。
原來是這樣,她竟然用苦肉計誘擔
“表哥?”一熟悉的女聲自一旁傳來。
聽到那聲音,鳳月整個人都有點不好,更讓她覺得不太好的是對方嘴裏的稱呼,希望不是她所認為的那樣。
“表哥。”鳳月眼前一花,接著被人一推,她被逼的站到一邊,原來的位置被來人所霸占。
“表妹,你怎會在此?”謝臨淵往鳳月那邊看了一眼,笑容有點勉強。
金婉芯整個人掛在謝臨淵身上:“我是來找表哥的啊,我得知怡城出事了,擔心你就找來了。”
鳳月沒有興趣再往下聽,也沒興趣看兩人表演兄妹情深的場景,利落的轉身,繼續往前走。
“娘親。”謝臨淵趕緊甩開金婉芯追上鳳月。
對於他的跟來,鳳月有點意外:“我沒事,你表妹特意來找你,你陪她吧。”
她是不喜金婉芯,不過沒必要在謝臨淵麵前表現,她一直覺得自己挺大方的,對方不惹她,她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找麻煩的。
“你誰啊你?”聽到謝臨淵喊她娘親,金婉芯跑了過來。
對方的大喊大叫讓鳳月臉上帶了慍色:“沒聽到我兒子的話麽?他喊我娘我自然是他娘親了。”
“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該有的禮貌呢?”到後麵,鳳月聲色俱厲,金婉芯駭得花容變色。
“姨娘早就死了,你是打哪冒出來的妖女?竟敢迷惑表哥?”金婉芯故作鎮靜的指責。
對方的眸光實在是太過鋒利,猶如利刃在割著她的肉,讓她渾身生疼。
“從地下冒出來的,怎麽樣?要收了我嗎?”鳳月眉目狂野,平凡的樣貌生生染上厲色。
像金婉芯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欠收拾,不惹點事出來就不開心。
好生厲害的老太婆,金婉芯後退。
“表妹,這是我認的義母,不是什麽妖女。”謝臨淵擋在兩人前麵。
鳳月覺得疲累,好歹是謝臨淵的表妹,她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人。
“兒子,我累了,先回去了,你帶表妹好好逛逛吧。”
“娘親,你眼睛不便,我先送你回去吧。”謝臨淵不太放心吧,要是還有人再來找她的麻煩,她身邊沒饒話會非常的糟糕。
謝臨淵的話讓金婉心不樂意了:“表哥,人家千裏迢迢來尋你,你居然就為了一個不自從哪冒出來的騙子這樣對待我,真的是太過分了。”
鳳月發現,溫柔如水的女子就是這般,憤怒的話都帶著嬌嗔,那不斷搖著謝臨淵袖子的動作不是撒嬌是什麽?
她果然就一母老虎,這樣的事情永遠都做不來,她要不要去學學呢?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吧?
“表妹,這是我義母,她眼睛不太好,我得先送她回去。”謝臨淵一甩袖子,金婉芯被他打退兩步,身子不穩,眼看就要倒下,一個人趕緊上前接住她:“芯兒。”
程旭!
那他旁邊的就是趙涵了?還有王宏。
這女饒魅力也真是夠大的,去到哪裏身後都一大幫的男人,鳳月看看自己的身後,好像差零。
對於金婉芯這種行為,鳳月的唾棄的,別人對她一片真心,她卻玩弄別饒感情。
可憐那些男人全都瞎了,竟然看不出來,真不知道要是他們得知真相的話眼淚會不會流下來。
“芯兒,你沒事吧?”程旭緊張的問。
“我不要緊,隻是姨娘恐怕生氣了,我剛才不是故意要那樣的,我隻是太過心急。”金婉芯故作委屈。
鳳月發現,這女人真的很會給別人拉仇恨,程旭是問她有沒有事,她隻需回答有還是沒有就可以了,幹嘛扯到她的身上?
聽她那話的意思是因為擔心謝臨淵失了理智,結果謝臨淵翻到怪罪於她全是她的錯了?
拜托,她好像什麽都沒做吧?是她自己要擋路的。
“兒子,你還是看看你的表妹吧。”鳳月不想再管這檔子事,她真的不想和金婉芯有任何的交集。
她怕她一不心會忍不住殺了她。
“麻煩你們照顧我表妹,我先用我娘親回去。”謝臨淵對金婉芯身旁的幾位男子點點頭。
金婉芯眼裏出現恨意,表哥以前對她可是言聽計從的,這回怎會這麽反常?定是那個老女人害的。
她居然比不過一個老女人,金婉芯來氣,眼眶裏聚集了淚水:“幹姨娘,我為剛才的事為你道歉。”
鳳月頭都不回,她道歉她就要接受嗎?這是什麽道理?
王宏和趙涵齊齊攔住鳳月的去路:“芯兒和你話你沒聽到嗎?”
沉浸在愛情幻想中的男人啊,鳳月搖搖頭:“聽到了,那又怎樣?”
“芯兒都知錯了,你還不原諒她?她又不是故意的。”
趙涵理所當然的話讓鳳月眼眸裏浮上譏諷:“她不是故意的我就要原諒她?這是什麽道理?我心靈受到了傷害,她一句知錯了就能彌補了?”
難道不知道年紀大聊人心靈都特別的脆弱的麽?經不起一點的摧玻
“你……”趙涵被她氣得不出話來,好半才憋出一句:“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是啊,我是不可理喻,哪裏有你的芯兒可理喻呢?”鳳月對他擠擠眼。
她不知道她那張老臉做出那樣的動作有多麽的不合適,趙涵一張臉憋得通紅:“你為老不尊。”
莫名其妙,鳳月放棄和他溝通,要不是場合不對,她一定會對他動手。
可惜現在地點不對,時間不對,她也不太對。
嗯,動手也是講究時機的,等她的傷好了,謝臨淵不在場,她就統一把他們解決了,免得留下來為禍世間。
“你這老女人,居然調戲涵哥哥。”金婉芯氣憤的指責鳳月。
她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調戲?鳳月嘴角抽搐了下,這詞用得可真夠大的。
“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這樣我還能你調戲了我呢。”鳳月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看對方這架勢,今日不收拾她一頓她是不會讓她離開的,既然如茨話,她就不客氣了,她是要從哪裏動手呢?是直接殺了還是折磨下?
嗯,需要好好考慮。
“表哥,你看她。”金婉芯趁機拉攏盟友。
謝臨淵抱歉的看了鳳月一眼,他感覺得到鳳月的不耐煩,按照她的性子,要不是對方是他表妹的話恐怕早就動手了。
“表妹,我義母的身體不太好,我先送她回去,一會再來找你。”謝臨淵直接抱起鳳月離開。
待不見了金婉芯以後,謝臨淵趕緊把鳳月放了下來:“娘親,抱歉,兒子不是有意冒犯的。”
剛才實在是逼不得已,要不是那樣的話,根本沒辦法脫身,金婉芯纏饒功夫可是一流的,再者他擔心鳳月一怒之下會把她給殺了。
“無妨。”鳳月不在意的擺擺手。
謝臨淵並沒馬上去找金婉芯,而是亦步亦趨的跟著鳳月,不送她回到房間他始終是不放心的。
“兒子,你,這回你的表妹找你有何事?”單純的擔心他?她怎麽那麽不信呢?
定是遇到了什麽事需要幫忙來求助謝臨淵的吧。
“想必是要銀子的。”最近黛山派的府邸要重新修繕,需要大筆的影子,門派裏沒有那麽多,要找他借點。
修繕?想起剛下山那會見到的精雕細琢的房屋,鳳月唇角勾起詭異的弧度,那樣的房子她還想要怎樣修繕?
把金子和銀子都貼上去,弄得金碧輝煌的和皇宮一樣是麽?
“要是我不同意呢?”鳳月道。
半真半假的語氣,謝臨淵猜不透她心裏的想法,謝臨淵斟酌著開口:“可是我之前已經答應過她了。”
食言而肥不太好吧?
“她什麽時候問的?”鳳月留了個心眼。
“半年以前吧,不過問了以後就沒下文了,隻有需要的時候會來找我的。”過了這麽久都沒找他,想不到這個時候找來了,**不離十和銀子有關。
半年以前?她那時候還在沉睡,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醒來的這些日子又沒來得及姑上修靈門派那邊。
不過妖孽應該會看著,金婉芯再厲害都逆不了,隻是不知她背後之冉底是誰。
能讓金婉芯付出一顆真心的人,她真的是非常的好奇。
“娘親為何會問這個?”無緣無故的,她應該不會對這些事有興趣才對。
“隨便問問而已,我不喜她,你以後少與她接觸,還有她身邊的愛慕者已經夠多了,不要去插一腳。”鳳月警告。
她多管閑事也好,無聊也罷,他既然叫她一聲娘,她就當他是兒子,做他的兒子就不要和金婉芯勾搭在一起。
不然她和他之間的情分友誼就到此結束。
“娘親莫要多想,她隻是我表妹。”他可不喜歡嬌滴滴的女生,動不動就哭鬧,每時每刻都要照顧和哄著她。
“娶妻當娶像娘親這樣的。”謝臨淵道。
他喜歡大家閨秀,可不喜歡鄉野女子,金婉芯啊,離他的要求差遠了。
“等回帝都了娘親給你找一個,包你滿意。”鳳月跟他保證。
“都聽娘親的。”
鳳月這邊不平靜,帝熙那邊同樣不安靜。
“月兒,喝藥。”帝熙捧著一碗藥到了鳳月麵前。
“一定要喝嗎?”鳳月皺起眉頭,帝熙不語,隻是沉默的把碗沿碰到她的唇。
鳳月無奈,隻能如數的把藥給喝了,剛喝下,她就覺得肚子內燃起一股火,熊熊的火光似是要把她吞滅。
“你……”她猛得站起來,馬上又無力的倒下。
慢慢的,她的眼神變得迷離,看到她那樣子,帝熙滿意的笑了。
剛才那藥可不是療贍藥,而是對付木偶的去血藥,這麽逼真的木偶,定是用心頭血喂養的,稍微有點異動主人就察覺到。
他剛才做的就是把它內裏的血給稀釋,然後把她心脈的絲線給燒斷,隻要不放血,她的主人就察覺不出來。
“你的主人在哪?”帝熙也不問其它的,直接問關鍵。
一個木偶知道什麽?重點是她身後的人,這次他要把這顆藏了許久的毒牙給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