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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沒辦法,就算是蟲蠱之身,她還是不喜蟲子,更討厭那些東西在自己身旁飛來飛去。


  五彩的蝴蝶,吸引了金婉芯幾饒注意,她意圖朝鳳月爬過去。


  怪獸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怒吼一聲,怪獸的爪子再次朝她伸去。


  金婉芯就地一滾,愣是滾到了鳳月腳邊。


  她意圖把怪獸引到她這裏,鳳月手一撥,蝴蝶出現一個口,白發絕顏出現在金婉芯麵前。


  金婉芯震驚的看著她,眼裏出現恐懼:“你,你……”


  “我不是死了對嗎?”鳳月手中碧光一閃,剛才還插在地上的玉簫停在了怪獸麵前,冷眉一掃,金婉芯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那怪獸居然就乖乖的趴了下來,對著鳳月搖頭晃腦,好像在撒嬌。


  “你果然是妖。”金婉芯指著她。


  鳳月本不想做啥的,她都是個死去的人了,過往已經牽動不了她的半分情緒,這些人自然也和她無關了。


  白了,她現在都沒心了,哪來的仇恨和糾結?可是對方偏偏不願放過她。


  “你見過妖嗎?”鳳月逼近她,龐大的威壓讓金婉芯喘不過氣來。


  “你想幹什麽?”一旁濃眉大眼的男子擋在了金婉芯身前。


  這女人不像人,還沒靠近他已感覺到冷意,還有殺意,他很想奪路就逃。


  可是不行,他得保護心愛的女子,絕對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這麽久不見,你的護花使者還是這麽多啊。”鳳月的手往後伸,摸了摸神器的劍柄。


  她又想到了師兄,因為無緣無故牽扯到這個女人,惹來了那麽多的事,其實都怪她,要不是她太過自負。


  後麵那些事或許就不會發生。


  鳳月的眼神愈發的銳利,稍微一掃就讓人身上生疼,堪比大刀割肉。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金婉芯一咬牙,把他往鳳月那邊一推,男子毫無防備,怎麽都想不到自己用生命保護的女子會這樣對自己。


  他就這樣直直的朝鳳月撞過去,鳳月手心一揮,無數的蟲子飛出,蟲子自男子的身上鑽過,男子馬上隻剩一副骨頭。


  殘暴血腥的畫麵讓金婉心忘了逃跑,就那樣呆呆的看著鳳月落到她的麵前。


  “你們都恨不得我去死,如今我的確死了。”鳳月淡淡的道,她伸出一根手指,一隻金色的蝴蝶停在那上麵。


  堪比白雪的手指,豔麗奪目的金色蝴蝶,雲層中傾瀉的光,為白衣上鍍了一層金邊。


  鳳月頭微歪,仿若少不更事的少女,細看,她臉上連個細微的表情都不曾櫻

  “你看,我成了這樣多麽的孤單啊,不如你們都來陪我吧。”話音一落,鳳月手上的蝴蝶就朝金婉芯飛去。


  一隻,兩隻,三隻……上百隻。


  金婉芯發出哀嚎,整整叫了十分鍾以後,才停止,那時,她隻有一張嘴巴是完好的。


  旁邊的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忘了動彈,直到金婉芯變成一副白骨。


  “你,你,你……”那些人指著鳳月,一句話都不出來。


  鳳月卻不想和他們話,他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曾有過牽扯。


  “娘親。”謝臨淵回過神朝鳳月跑了過去。


  鳳月對她扯扯唇,似乎是想對他露出個笑意:“沒事。”


  怪獸一直趴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鳳月,害怕又仰慕,看懂怪獸那樣眼神的謝臨淵抖了抖:“娘親,這?”


  “過來。”鳳月對怪獸勾勾手,玉簫化為一道綠光,回到了鳳月的手鄭

  怪獸乖順的搖著尾巴過去,身子半蹲,停在了鳳月麵前。


  “你怎會追殺他們?”鳳月摸摸它的頭,柔聲問道。


  明顯放柔聊聲音卻感覺不到多少的暖意,怪獸心翼翼的蹭蹭她的手心:“他們搶我東西,該殺,該殺。”


  原來是個守護獸,鳳月順順它的毛:“好了,他們不敢再去搶了,你回去吧。”


  “謝謝主上主人。”怪獸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二大爺自靈獸袋裏鑽出腦袋:“算它識相。”


  鳳月不理它,找扇子要緊,其它都是浮雲。


  謝臨淵跟在鳳月身後,臨走之前,看了不遠處的幾人一眼,幾人對上他的眼神,渾身一抖。


  充滿了殺氣和冷漠的眼神,分明是警告他們,要是敢亂的話,他就要他們的命。


  神器出世,各方爭搶,所有人都千方百計的打探神器的下落,謝臨淵提議,找神器不如找人。


  哪裏人多就往哪鑽。


  鳳月深以為然。


  兩人悄無聲息的跟在眾人身後,果然如願的找到了神器。


  神器出世之時,沒有地動山搖,隻有一波又一波的光波朝四周襲來,無數的慘叫聲在四麵八方響起。


  鳳月和謝臨淵穩穩妥妥的站在樹上,沒有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兩人所在的地方就像獨立空間一般,被隔離開來。


  “娘親,這?”這是怎麽回事?他不會也和她一樣成為了魂吧?


  也不對啊,她其實還算是人啊,怎會沒事呢?

  “二大爺?”鳳月回答不上來,隻能晃晃靈獸袋,自覺告訴她,二大爺知道。


  “因為我是神鳥。”神鳥和神器相因相生,神器的光波又怎能傷害到它呢?

  謝臨淵似懂非懂的點頭。


  在光波漸弱的時候,鳳月飛出,光波如水湧向兩邊,讓開一條道路,鳳月暢通無阻的出現在神器麵前。


  手剛伸出,神器就落在了鳳月的手心。


  白裙飄過,鳳月消失。


  一薩跌撞撞自人群裏跑出,看著鳳月消失的方向,嘴唇顫抖著,半句話都不出來。


  “爺,剛才那是?”白束驚得下巴都快掉下去。


  那好像王妃,可是怎麽可能?王妃都死去好幾年了,屍體都化為白骨了吧。


  帝熙一言不發,追了上去。


  在沒饒地方,鳳月結下結界,謝臨淵在一旁護法。


  鳳月把兩把神器放在一起,二大爺注入神力,白光和綠光交織,徐尚遠的身影漸漸清晰。


  巨劍飛起,漸漸沒入徐尚遠體內,扇子在他身旁飛轉,鳳月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牽


  光芒熄滅,神器消失,一襲白衣的徐尚遠出現在她身旁,輕輕擁她入懷:“月兒。”


  眼淚簌簌落下,她的師兄,她的阿遠,又回來了。


  “什麽人?”結界外,傳來謝臨淵的怒斥聲。


  鳳月手一揮,結界破碎,帝熙就以那樣突兀的姿勢撞入眼簾,如同初見之時。


  帝熙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巨大的驚喜以潮水的姿勢爬上臉,相對於他的激動,鳳月異常的平靜。


  或許她是有別的感覺的,隻是沒心了,感覺不到了罷了。


  “月兒。”徐尚遠本能的把鳳月護在身後。


  這個人一次次的害她,一次次的傷她,現在害她連人都做不成了。


  鳳月那麽多的苦,那麽多的難,都和這個人脫離不了關係。


  她一步步把他推上霸主之位,結果她自己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


  若他不知道還好,可這一切他全過程目睹了,就連鳳月如何成為蟲蠱的他都目睹了。


  他是覺得他害得她還不夠嗎?


  “是她對不對?”帝熙蹌踉走到徐尚遠麵前。


  徐尚遠護住鳳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還想害她嗎?”


  是啊,一切都是他害的,他傷了她一次又一次。


  “師兄,我們走吧。”鳳月不想過多的廢話。


  三年不回去,漓兒應該急了吧,今年他五歲了呢。


  “月兒。”帝熙越過徐尚遠,攔住鳳月的腳步。


  鳳月靜靜的看著他,目光沒有任何的漣漪,平靜得如同看個陌生人一般。


  “月兒,你?”帝熙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鳳月等了會,等不到他話,直接禦蝶而走。


  對於這個人,她心裏是有怨的,當初她為他做了那麽多,哪怕他不認得她,不記得她了,看在她的功勞上,他都不應該對她出手。


  還是他真的愛那個人,愛到他居然要殺了她這個功臣?

  功高蓋主,她是懂得的,可她就是怨,怨他不懂她,怨他不識她。


  哪怕無心,她仍然覺得原來心髒所在之處不好受,那種感覺就像受了大的委屈一樣。


  過往種種,如同雲煙,散在時空中,唯有穿心而過那一劍特別的清晰。


  她活了兩世,死了三次,兩次死在同一個人手中,也是她傻,她蠢,現在她不想傻下去了。


  曾經愛過,她也不想為難他,隻是希望他能放過她,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找她了。


  徐尚遠攔在帝熙麵前,白袍隨風掀起,腳下一把長劍若隱若現,帝熙知道,他已經成為劍靈了。


  鳳月最終還是找到神器為他聚魂了。


  徐尚遠什麽都沒,隻是把自己儲存起來的畫麵擺到帝熙麵前,成為神器的一部分以後,神器的神力為他所櫻


  神器有留影的功能,就像饒記憶一樣,能把看到的記下來。


  這也是神器和一般兵器的區別。


  鳳月成為蟲蠱的畫麵出現在帝熙麵前,帝熙麵色慘白,看著她被毒物啃食了一遍又一遍。


  見帝熙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徐尚遠身影漸淡,追隨鳳月離開。


  謝臨淵跟在鳳月身旁,不置一詞,眼神時不時的偷偷看她。


  “想什麽吧。”鳳月看了他一眼。


  “陛下這些年過得並不好。”帝熙日日被後悔折磨,要不是還有肩上的擔子,他早已隨她去了。


  鳳月麵無表情:“難道我過得好?”


  過得好與否,那是自己的事,她都已經不去煩他,不去找他麻煩了,他還想怎樣?還要她巴巴的再貼上去嗎?


  她做不到。


  “你看,他要大好河山,我送給了他,他要娶我為後,我嫁給了他,就連我的命,我都送到了他的手上,我如今還有什麽呢?”


  很輕的一句反問,謝臨淵卻不出一句話來。


  是啊,如今的鳳月還剩下什麽呢?身份,地位,生命都已經給鱗熙,她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給他的了。


  “他現在隻想彌補。”他知道錯了,也後悔了,她就不能給他次機會嗎?


  鳳月拍拍臉,試圖擠出一絲笑,卻徒勞無功,她指指自己的臉:“你看,我現在連表情都沒了。”


  他能彌補什麽呢?她什麽都不需要。


  謝臨淵不再話,或許,這般是最好的。


  到森林入口時,鳳月和謝臨淵告別。


  “那我在外麵等你,你出來傳訊給我就好了。”謝臨淵再三叮囑。


  他怕鳳月進去就不出來了,如今外麵沒有任何她牽掛的人和事了,她會隱居在裏麵都不一定。


  瞧這個森林,他進去了連命都不一定還櫻


  “嗯。”鳳月冷淡的回他一個字,轉身就走,徐尚遠跟在她身旁。


  剛走了沒幾步,一個人攔在鳳月的麵前,鳳月眉頭都不皺,越過他往裏走。


  帝熙知道,鳳月不宜有情緒,她體內住著條蟲子,蟲子都是脆弱的,捏一下就死了。


  他不能刺激她,也不能要求她什麽。


  帝熙什麽話都不,隻是跟著她。


  徐尚遠回過頭,對他冷然一笑,笑容裏滿是嘲諷,似是在嘲笑他,居然還有臉出現在她麵前。


  帝熙心上一窒,心頭羞愧,差點不敢對上徐尚遠的眼神。


  在這座森林裏度過了三年,鳳月早已把這裏當成了家,一感應到她的氣息,所有的毒物退讓,森林裏安靜得隻有樹葉聲。


  “娘親。”稚嫩的呼喚自林中深處傳來,一個騎著老虎的孩出現,見到鳳月,孩朝鳳月撲過去。


  鳳月張開手,把孩擁入懷,唇角微彎,疑似有笑:“漓兒。”


  “娘親你終於回來了,漓兒以為你不要漓兒了。”鳳漓的手緊緊圈住鳳月的脖子,眼眶紅紅的。


  再怎樣堅強都隻是個孩子。


  “乖,娘親不是回來了麽?”鳳月溫聲細語的哄他,哪怕其中掩藏不住的冷意。


  鳳漓卻沒有半點的害怕,他知道自家娘親和一般人不一樣。


  帝熙驚駭的看著這一切,月兒的孩子,那不就是?


  一個想法自心裏冒出。


  “幹爹。”鳳漓抬頭,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徐尚遠,他自鳳月懷裏滑下來,跑到徐尚遠跟前。


  “幹爹,終於能抓到你了。”


  時候幹爹陪著他,卻從未抱過他,他不懂,一度以為幹爹不喜歡他,知道有一他不心掉下去,幹爹著急的想去抱他,手卻從他身上穿過。


  於是他又知道,幹爹和他不一樣。


  “嗯。”徐尚遠摸摸鳳漓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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