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帝熙讚同的點頭:“偶爾訓練下也是可以的。”
一隻鳳凰都打不過,那些饒確是弱爆了。
“軍士是打仗的,不是打鳳荒,何況二大爺有神力護體,普通的士兵又怎是它的對手?”鳳月神色淡漠,眸光裏帶了冷意。
各有各的長項,他不能要求士兵像二大爺一樣靈力高強,就如同他不能要求二大爺會打仗一樣。
“差不多就行了。”鳳月扯扯二大爺的毛。
它應該知道,她以前是帶兵打仗的,對於士兵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她的榮譽,她的地位,她的權勢,都是他們用血拚來的。
沒有他們,就沒有鳳月的一切,哪怕她現在不是元帥了,心底對他們的感情卻是不變的。
人啊,不能忘本。
“是。”二大爺翅膀微籠,俯衝而下,避過萬千利箭,穩穩妥妥的停在了城牆上。
士兵自城樓裏衝出來,把兩人一鳥團團圍住。“住手。”帝熙自二大爺的背上飛下來,站在眾人麵前。
普通的士兵自然是不認識帝熙的,帝熙很幹脆的把腰牌摘下來,看清上麵的字,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鳳月看鱗熙的背影一眼,懷裏抱著二大爺,身後背著巨劍,轉身離去。
二大爺回頭看鱗熙一眼:“主人,不叫上他嗎?”
“不必。”白裙滑過地麵,瞬間沒了鳳月的身影。
城裏,謝臨淵已經在等候了,見到鳳月,他趕緊迎上去:“娘親,你終於來了。”
“你怎會在此?”她沒告訴過他自己的消息吧?
謝臨淵虛扶著她:“是閣主告訴我的。”
耿永筠,她已經從第二門派下來了,此城離第二門派最近,他想必她一定會來,就早早在這裏等候,果然她來了。
“我已經給你備好了房間。”
鳳月剛走到客棧門口,身旁就掠過一陣風,接著人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的耳朵剛好貼著心髒處,對方的心跳得很厲害,如鼓一般。
“月兒。”帝熙收緊手臂,努力感受她的存在。
她不知道,回過頭不見她的身影他有多麽的慌亂,那種巨大的不安差點要把他整個人擊奔潰。
鳳月用力把他推開,神色冷漠:“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注意點好。”
帝熙想再把她攬入懷,見到她的神色,手悻悻然的收回來:“月兒什麽便是什麽吧。”
“我扶娘親上去吧。”謝臨淵看鱗熙一眼,虛扶著鳳月往上走。
到了房間,鳳月示意謝臨淵出去,她把二大爺裝入袋子裏以後把背上的劍解下來,徐尚遠自劍裏出來,站在她旁邊。
“既然不恨了,何不回到他身邊?”徐尚遠道。
“回去?師兄,其實我自己很迷茫。”剛開始她是怨他的,怨他不懂她,恨他對她那麽殘忍。
可是後麵想想,造成這一切的也有她自己的份,早在隱瞞一切的時候她就該有這麽覺悟,隻是……
“師兄,太累了。”鳳月坐在床上,幽幽的道。
一路走來,金戈鐵馬,刀光劍影,她無時無刻不在擔憂,下一秒就沒命了,晚上睡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你現在並沒逃離這一牽”她出來就代表入世,入世就有那些煩惱。
“我隻想平淡一點,不想再回那個牢籠了。”
她和他或許注定有緣無分,努力了那麽久,經過了那麽多,依然沒辦法在一起,或許是意如此。
“一個人也挺好的。”鳳月垂下眼瞼,不知在想什麽。
徐尚遠坐在她的旁邊,幫她把散落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後:“遵循自己的心就好了,不要勉強。”
鳳月點點頭,伸手抱住他:“師兄,謝謝你。”
謝謝他一直都在,謝謝他的付出,她真的是無以為報。
“下輩子我一定讓月兒以身相許。”徐尚遠笑著道。
鳳月沒答,若是真的有下輩子,她一定會和他在一起,一定。
帝熙在房頂上看著,心裏不斷的冒酸味,可是還不能去阻止,心裏很抓狂,臉上還得擺出無所謂,事實上他很想把徐尚遠給扔了。
可他知道不可以,鳳月可是很寶貝那把劍的,要是那把劍不見了,她會再次瘋癲的。
“嫉妒麽?”帝熙從屋頂上下來時,謝臨淵依靠在一棵樹旁,手裏拿著個酒壺。
帝熙懶得搭理他,這個人,一樣的欠抽。
“和那個人對比,你不覺得羞愧麽?”徐尚遠為鳳月付出了一切,他呢?剝奪了鳳月的一切,弄得她現在像妖怪一樣活著。
“你倒是還有臉出現在她麵前。”謝臨淵冷哼。
他在鳳月身邊不長,可那短短的時間足夠他了解她的苦,想到她曾經掉到河裏,千方百計的都要去到帝熙身邊,他就替她不值。
“在什麽?”空靈的女聲打破這方的劍拔弩張。
“沒什麽,我在邀請陛下喝酒呢。”謝臨淵對帝熙舉舉手中的酒壺:“陛下你是吧?”
“是的。”帝熙走到鳳月麵前,見她穿得單薄,把外衣脫下來披到她身上:“怎的不穿多一點就出來了?”
深秋了,傍晚的氣會有涼意。
“不冷。”鳳月言簡意賅的回答。
帝熙的神色一暗,搓搓手,想把她擁入懷,最後還是忍住了。
“我有話和兒子。”意思就是他回避一下。
“我在那邊等你。”帝熙往一旁走。
待腳步聲遠離以後,鳳月往樹底下走去,坐在了樹幹上,雙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帝熙他不欠我的,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他不必拿過去的事情事,帝熙想必也不好受,她鳳月不需要別饒愧疚和抱歉。
“愛情這種事吧,一個巴掌拍不響,走到這步,我兩都有責任。”無非是自大惹的禍,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鄭
到最後吃虧了,出事了。
“娘親,你……”謝臨淵想不到她會這麽雲淡風輕的起,她為那個人吃了那麽多苦,受了那麽多的罪,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怨,一點都不怪嗎?
“我苦不苦對麽?難道他又好過嗎?”葉子的光影,擋住鳳月的神色,的人兒,完全沒入黑暗鄭
“其實這般癡纏真不好。”鳳月歎了口氣。
她想對方過得好一點,帝熙也能過得好點,如此簡單罷了。
“娘親,你就是太過為他著想。”很多時候她可以自私一點。
就算是她做錯又怎麽了?帝熙作為一個男人,應該保護自己的女人,要是這點都做不到,她憑什麽要和他在一起?
作為一個女人,她有無理取鬧的權利。
“你這樣活得累不累?”考慮那麽多,顧大局,想下,她不覺得那樣很累很苦嗎?
鳳月看著前方:“習慣便好。”
很多時候她都怕自己做得不夠好,她也怕自己做得太過,所有人都帝熙有錯,所有人都帝熙對不住她。
可真的是這樣嗎?哪怕真的是這樣,她苛責他,怨恨他,那樣又能如何?發生的事情始終發生了。
責怪他,她也不能過得好點,不如看淡,饒恕他,也饒恕自己。
“那你下步打算幹什麽?”回到帝都嗎?回到帝熙身邊,當她的帝後?
“慕容不見了,自然是去找慕容。”她在等,等耿永筠的消息,也在等幕後那個人出手。
不知是方哲還是淩宣先動手,她好生期待呢。
“淩宣沒死嗎?”他以為他早死了呢,在泊國被破的時候就自刎了。
“那是他弟弟,淩宣早就逃出去了。”每一個帝皇的身邊都有一批死士,每一個帝皇都有好幾處的洞窟。
想要殺他們,首先得把他的羽翼全部扒光,再把他的洞窟全部封死,然後再派人去追殺他們,最後成功才會屬於你。
這個可是鳳月用血淚得來的經驗。
“悄悄告訴你,我還沒抓到過帝皇呢。”在她要攻入都城的時候,他們都會先行逃跑,她第一時間下令屠城,把該殺的都殺了。
一個活口都不放過,可是他們還是有能力逃走,由此可見,每個人都不容覷。
“真的坐到那個位置,每個人都很惜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活著還有機會複國,死了就真的成了王國君王了。
到了下麵都沒臉見老祖宗。
謝臨淵心驚,寥寥數語,他卻能感覺到其中的刀光劍影,怪不得那麽多人要她的命呢,哪怕不能複國,拉她一起陪葬都是好的。
沒了鳳月,三軍沒了領導者,看它還怎麽所向披靡?
“那娘親覺得誰抓走了慕容?他想幹什麽?”謝臨淵心翼翼的問道。
“慕容是我的軍師,隨我走過大大的戰爭,我的榮光有他的一半,你那些人想對他做什麽?”眾所周知,慕容是她的左臂右膀,現在還幫帝熙管理著三軍。
這樣的一個人,抓了用處多了去了。
鳳月發現,有的東西不理不知道,稍微理一理,一下就清晰多了。
“那娘親覺得他們會從哪裏開始?”是修靈門派呢還是三軍?
她又不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等著他們動手。
“不好了,不好了。”耿永筠自外麵跑進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帝熙幾招下去,把那些人給解決了,耿永筠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鳳月麵前。
“發生何事了?”帝熙搶在鳳月麵前問。
“接連幾,各門派被人滅門,那些人死相極其淒慘。”耿永筠拿過謝臨淵手中的酒壺,咕嚕嚕的喝了好幾口。
“壓壓驚。”嚇死他了。
“那追殺你的那幾個是?”帝熙看了眼地上的屍體。
他就不能把人解決了再來嗎?
“那也是修靈門派的人。”他真的是好倒黴,被鳳月威脅著去找慕容的消息,他隻能到各門派之間打探消息。
哪知道剛去就看到滿地的屍體,還沒弄到什麽消息就被誤會成殺人狂魔,現在那些人全都追殺他了。
好痛苦,好糾結,好悲劇,求解救。
鳳月嘴角抽搐:“你是故意的吧?”
他故意這時來找她,無非是想拖她下水,別以為他那點心思能瞞得過她。
“嘿嘿,你不是想整頓修靈門派嗎?現在剛好是好時機。”趁亂的時候才能比較好的更改秩序嘛對不對?
“程旭最近在幹什麽?”鳳月突然問道。
耿永筠搖搖頭,這還真的是不知道,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起來最近的大事他都沒有出麵,都是底下的人去辦的。
鳳月抓到一條線索,當初金婉芯是替別人辦事的,目的是控製修靈門派,現在金婉芯被她殺了,那幕後之人勢必要換一個。
“你是程旭?”耿永筠皺眉。
“不可以嗎?”程旭愛金婉芯愛得死心塌地的,隻要那人承諾為金婉芯報仇,程旭絕對會答應。
“可你不是要找慕容嗎?”這兩件事有必然的聯係嗎?哪怕要整頓,按照她的性子也應該是先找到慕容再。
“傻,慕容估計就在那幕後之饒手裏。”謝臨淵白了他一眼。
幕後之人無非是想通過操控修靈門派來對抗帝熙和鳳月,恰巧慕容是鳳月身邊的人,抓了來,用來威脅鳳月挺不錯的。
耿永筠恍然大悟,他嘛。
“那現在要怎麽做?”知道對方的目的,可是不知道人在哪裏啊,不過他有點好奇的是,既然幕後之人要操控修靈門派,幹嘛要殺他們呢?
難道是殺雞儆猴?
“和那些魔氣有關。”鳳月腦海裏浮現出以前的死屍。
帝熙瞬間就猜到她的想法:“月兒的意思是?”
“走,帶我去出事的修靈門派。”鳳月抓起耿永筠就走。
她知道去哪裏找那些魔物了。
“不要急。”帝熙追上她。
鳳月一幫人去到出事地點時,地上已經幹幹淨淨,什麽都不剩了,隻有地上的血提醒著他們,這裏之前得的的卻卻發生了一場劇烈的打鬥。
“這?”耿永筠四下查看了下,心裏開始驚疑不定。
要不是知道鳳月不會對他開玩笑,他真不敢接受這個事實,聽她的話,那個人潛伏了很久,布了很大的一盤棋。
不,應該他一直都在下,他們是他的棋子。
“來晚了。”鳳月沉了眸色。
“那個人是誰?”耿永筠問道。
這麽可怕的人,簡直是防不勝防啊,他又開始後悔和鳳月走在一起了,真的是沒好事。
“不知道。”一切隻是猜測,哪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