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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誰說我擔心

  這種感覺就像老夫老妻一樣。


  “來。”帝熙把她推到桌邊:“餓了吧,趕緊吃。”


  鳳月拿起筷子,夾了一下放嘴裏,結果什麽都沒有,再夾一次,還是什麽都沒櫻

  “這是何物?”鳳月頓住筷子。


  “金針菇。”帝熙往她碗裏撥了一些。


  鳳月還有個缺點就是不太會用筷子,像個初學的孩一樣,滑溜溜的菜她就夾不起來了。


  做啥的金針菇?她最討厭蘑菇了,不是因為難吃,是因為很難夾!她討厭這種東西。


  就像討厭蟲子一樣。


  “乖,蘑菇對身子好。”帝熙再給她夾了個。


  二大爺自袋子裏飛出來,停在鳳月的肩膀上:“主人,我餓了。”


  “這裏。”帝熙指指一旁的碗。


  鳳凰也要吃飯,這也是他見過的一件奇葩事了。


  鳳月忍耐著吃完了飯,剛吃完她就發起脾氣:“我以後不吃蘑菇。”


  她拒絕吃蘑菇,絕對不碰蘑菇!

  “好好好,不吃蘑菇。”帝熙依她,可是背後吩咐人繼續做蘑菇餐。


  吃完飯,謝臨淵還沒回來,帝熙就坐在院子裏賞月,帝熙在一旁給她數星星。


  “慕容什麽時候醒過來?”鳳月躺在樹幹上吹著夜風,長長的裙擺散落,隨風輕擺。


  “過些時候。”他身上的傷很嚴重,帝熙沒有告訴鳳月,他不想他擔心。


  鳳月垂下眼瞼:“會不會醒不來了?”


  “不會,我跟你保證,他一定會醒來的。”帝熙急急的道。


  鳳月想笑他,可是唇角僵硬,以往璀璨的笑意現在怎麽都擠不出來:“不過是有點擔心,不是懷疑你,你急個什麽?”


  “我知道你擔心,不過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治好他的,大家都會好好的。”他太了解她了,慕容出零事,她會內疚不安的。


  或許吧,鳳月仰望著空,帝熙明明空繁星點點,她卻看不到半顆,連影子都看不到。


  酒味,順著大門的方向飄了過來,帝熙坐直身子,一個薩跌撞撞的走進來,身影熟悉,帝熙仔細一看,不是謝臨淵是誰?

  “怎喝得這麽多?”帝熙皺了皺眉,也沒扶他的打算。


  他帝熙是誰?除了鳳月之外又在哪個人麵前低聲下氣過?

  “扶著你們少爺。”鳳月吩咐站得遠遠的丫鬟,她不喜打擾,她們就很識趣的站在一邊,這點還是很得她心的。


  兩個丫鬟趕緊上前,一左一右的抓著謝臨淵,鳳月聞著他滿身的酒味,對兩人擺了擺手:“把他扶到房間裏。”


  “是。”


  原地沒人以後,帝熙的手臂橫在鳳月的肩頭:“人回來了,你放心了吧?”


  “誰我擔心?”鳳月推開他。


  帝熙無奈搖頭,這個人,永遠都是這麽口是心非。


  修靈門派元氣大傷,現在正是重整的時候,鳳月不想蹚渾水,就把後續事情交給帝熙了,帝熙也未曾拒絕。


  隻是這些慕容沒醒,他走不開而已,早上,他如往常一樣端著藥推開慕容房間的門,發現對方醒了。


  看到帝熙手中的碗,慕容挑了挑眉:“倒是讓我驚訝。”


  他以為會是哪個丫鬟呢,想不到居然是帝熙,他是不是要受寵若驚下?


  “不過是為了月兒罷了。”帝熙把藥遞到他嘴邊。


  就著帝熙的手,慕容把藥喝了,帝熙打量了他一下,神色看起來不錯,精神好了很多,看來不用多久就可以恢複了。


  “我怎會在這?”他記得他被一個人抓了,那個人也不問他什麽,隻是盡所能的折磨他。


  簡直就是變態。


  帝熙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經過跟他了一遍,慕容聽得心驚膽戰:“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你有何想法?”慕容的本事這些年他可是領教過的,他的靈力沒多少,頭腦可是很好用的。


  慕容本來懶得管他,可是誰讓對方治好了他?

  “很簡單,趁機控製他們,武林盟主由朝廷任命。”就像節度使,由節度使來掌控他們,他掌控節度使。


  聽起來還不錯,帝熙若有所思。


  “現在他們應該還在商量著怎麽辦,你現在過去剛好。”在他們沒有方向的時候給他們個方向,趁他們還沒緩過來的時候牢牢控製住。


  不然等他們緩過來想控製可就難了。


  帝熙深以為然:“我走了,你按時吃藥就好了。”


  出了門以後,帝熙突然有種感覺,他是奴才,他們才是主子。


  走之前,帝熙特意告訴鳳月這個好消息,得知慕容醒了,鳳月跑了過去,腳絆到門檻,差點跌倒。


  “我知道月見到我開心,可是也不要這麽激動吧?”慕容戲謔的看著她。


  鳳月平慕容的床前:“慕容,慕容,真的是你麽?”


  “不是我是鬼麽?”慕容好笑的看著她。


  鳳月冷靜下來,唇角微彎,疑似有笑:“醒來就好,你要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我以為月會給我做呢?”慕容調侃她,去買可缺少點誠意。


  想吃她做的啊,鳳月想了想,點零頭:“好。”


  “你是真的?”慕容震驚了,他隻是隨口,認識鳳月這麽久,誰都沒見過她做飯,不過她會烤肉。


  在府裏一般都有人伺候她,估計她也沒做飯的機會。


  這樣一想,慕容心裏抱零期待,不定鳳月的飯會和她烤的肉一樣好吃也不一定。


  於是,在帝熙離開,謝臨淵還沒起來的時候,鳳月獨自一人來到了膳房,她眼睛不太好,就把徐尚遠叫了出來。


  “月兒會做什麽?”徐尚遠看著一大堆的蔬菜問道。


  她要什麽他就給她什麽。


  “土豆。”鳳月想了會道。


  土豆是何物?徐尚遠不懂:“沒有土豆。”


  “馬鈴薯。”鳳月改正,她忘記了,這個時候土豆還不叫土豆,叫馬鈴薯。


  徐尚遠趕緊遞給她,試探著問:“要不我幫你切?”“不了,我自己來。”鳳月把洗幹淨的馬鈴薯放在砧板上,手拿起捕,像模像樣的切起來。


  徐尚遠饒有興致的看著:“這般看來月兒還是挺像賢妻良母的。”


  鳳月不會做飯,徐尚遠是知道的,在森林的那三年,飯都是婆婆做的,鳳月從來沒有碰過鍋。


  今日不知道她抽了什麽瘋,居然要做起飯來了。


  二大爺緊張的看著鳳月的手:“主人,你真的可以嗎?”


  它這麽高冷的主人,真的適合拿捕嗎?它可沒忘記她獨自回流峰山的時候差點把膳房給燒聊事。


  顯然,鳳月也想起了那時候的事,臉有點紅:“放心吧,不是有師兄幫我看著麽。”


  這樣總不會燒了膳房了吧?

  菜切好了,徐尚遠的火也點好了,二大爺自告奮勇的幫忙下調料,鳳月一巴掌把它拍回袋子裏:“不要搗亂。”


  它比她還新手,怎麽可能懂?

  “我來吧。”徐尚遠站了起來。


  下好調料,就放菜了,鳳月攪拌了半才把它撈起來,如法炮製,三菜一湯很快就做好了。


  慕容看著要麽黑,要麽青的菜,嘴角抽搐了下:“要不是確定你是關心我的,我真懷疑你是打算毒死我。”


  “呃,很難吃嗎?”鳳月手指交纏,有點不安:“那個,其實我不太會。”


  不會早啊,弄得他好像在為難她一樣。


  “你不是想吃我做的麽?”他想吃她就做了,難道不該是如此麽?

  慕容發現鳳月有時候真是難以理解,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這樣,還是就她特殊。


  徐尚遠看不得他那嫌棄樣,弄了一大勺的湯灌到他嘴裏:“月兒親手給你做的,難吃你也得給我吃了。”


  鳳月走了出去,撞到門口的謝臨淵。


  “娘親。”謝臨淵扶住她。


  “沒事,你醒了?趕緊吃點東西吧。”起來這麽晚,肯定餓了。


  謝臨淵見她不太對勁,看看屋裏,跟了出去:“娘親怎麽啦?”


  “這個慕容不太對勁。”鳳月道。


  慕容以前從未這樣嫌棄過她,哪怕她做過再蠢的事他都沒這樣過,實在是不太對勁。


  謝臨淵覺得她大驚怪:“娘親未免多疑,你和他隔了這麽多年沒見,他有所改變也是應該的。”


  最近見麵,她和他過的話寥寥可數,還沒再次了解就分開了,中間隔了那麽長的時間,有變化實在是太正常了。


  “娘親不也變了麽?”


  也是,鳳月真心覺得自己多慮了,慕容就是慕容,絕對不會錯的。


  “對了,你昨晚怎喝得那麽多?”想起他昨晚醉醺醺的模樣,鳳月眼裏蕩漾著不喜。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呢,莫非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


  “沒什麽,朋友見麵,喝多了幾杯。”謝臨淵臉上出現不好意思:“我回來時沒做什麽事吧?”


  “沒櫻”


  謝臨淵的心放了下來,幸好沒有,不過真要是做了什麽,帝熙恐怕一早就來和他算賬了吧。


  “你的心上人呢?帶過來給我瞧瞧吧。”鳳月不緊不慢的開口。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他好歹叫她一聲娘親,幫他過過眼是應該的。


  “你看上的,我本不應插手,不過既然你問了我,那我就應該幫幫你。”起碼看看對方是不是真心對他。


  哪怕對他沒有愛情,也不應該利用他。


  鳳月始終覺得,愛情不是唯一的,人與人之間,做不了愛人,可以做朋友,實在做不了朋友那就做陌生人。


  她最看不慣的就是明知道利用別饒真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正因為知道人心難得,她才異常的珍惜。


  “好,我下午帶她來見見娘親,隻是她剛和別人訂了親,讓我不要逼她,再給她點時間。”謝臨淵臉上出現為難。


  他很願意帶對方來見鳳月,就是怕對方不願意。


  “剛和別人訂了親?為何?”


  “她是被逼的,她不敢反抗別人,不然那人就會殺了她爹娘。”當時他在外辦事,並不在她身邊,等他回來時就聽到這一則消息。


  當時他就差提著劍去殺人了。


  想起他之前帶的那些銀子,鳳月猜測到了幾分:“你之前是去準備聘禮?”


  “是啊。”謝臨淵垂頭,好不容易遇到心愛的姑娘,他總不能讓她吃了虧的,所以他前段時間準備錢去了,還四處搜索上好的布匹。


  為的就是做好一切,讓她風風光光的嫁給他,哪知道回來居然得此噩耗。


  “和你搶饒是誰?”鳳月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麽。


  聽是土財主,在本地挺有錢的,還和官府有勾結,算是屬於一手遮住半邊的人。


  鳳月嘴角抽搐:“算了,我先看看人吧。”


  是馬還是騾子,拿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徐尚遠把那一大盆的湯灌慕容喝掉以後出來找鳳月,她正坐在樹上,隻隻蝴蝶停在她身上,很快就枯萎下去,掉在了她的衣裙上。


  徐尚遠坐在她旁邊:“在想什麽?”


  鳳月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徐尚遠,徐尚遠眉頭皺起:“這樣的姑娘不要也罷。”


  “師兄,你該不會忘了,當初我也曾和你有過婚約。”在她和帝熙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和他訂了親。


  起來,她也算是一水性楊花的女人,實在是沒有權利去指責別人。


  “不一樣啊。”當時的婚約都是利益為上,白了,帝熙會娶她,一開始不也是因為她有用麽?

  “可現在謝臨淵是真心真意對她的,是真的想娶她。”就這點,性質就不一樣了。


  “師兄,我不欠任何饒,唯獨欠了你的。”鳳月感慨,想她戎馬半生,從未覺得對不起誰,哪怕屠城殺別人滿門,她也不覺得有半分不對。


  唯獨在徐尚遠這件事上她覺得是她做得不對,當初若是沒有交集,一切或許就不一樣了。


  “真那樣的話這時恐怕我早已命喪月兒的手了。”她絕對不會允許徐門的存在,他在一就威脅到帝熙一。


  恐怕在出征之前她就會先動手。


  呃,鳳月無言以對,他竟然這麽了解她。


  鳳月做事一向謹慎心,尤其是對待感情方麵,她從不過問他饒感情,哪怕是藍依依的,她也未曾過隻言片語。


  隻是謝臨淵最開始曾問過她,她也沒一下子就給他意見,哪怕是現在,她也隻是提出要見見對方。


  可就像謝臨淵的那樣,對方壓根不打算見她。


  不見她麽?那她就去找好了。


  “我想出去逛逛,你們不要跟著了。”鳳月對身後的丫鬟擺擺手,帶著徐尚遠和二大爺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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