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為何要放過你們
聽這女人的話,昨日那驅蛇的人居然是他們兩個?
“小妹妹,姐姐我不喜歡蛇,但我的夫君卻是驅蛇人。
昨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想結果卻被對方給重傷,連這附近方圓十裏的山間蛇群都滅得七七八八。”
君清雅心中的小人兒淚流滿麵,果然是不祥的預感,居然碰到了敵人!
“小妹妹,我看得分明,昨日傷我夫君的人不是你,所以隻要你讓開,我就放過你如何?”
君清雅臉色一變,看來對方是一進來就發現了屋裏還有個人。
“殺人者人恒殺之!二位不問緣由就接下那等傷人任務,被對方所傷也是正常。
不是有句老話叫做出來混的總要還回去嗎?我的朋友傷了你的夫君也是因為你夫君傷人在先。”
洞口的夫妻兩臉色陰沉下去,“不讓開就等著一起死吧!”
“兩位非要為了那麽點錢財跟我們鬥個你死我活嗎?”
“廢話少說!”
君清雅一臉嚴肅的問:“那麽,兩位又知不知道你們的任務對象到底是誰?”
夫妻倆相視一眼,“誰又如何?”
“當然有關係,如果你們是懲奸除惡,我不會阻攔分毫。
但是,你們要殺的可是我中元國的四王爺,他這些年在戰場出生入死保家衛國。而你們這些受到了他保護的中元國子民,居然為了一點錢財就要幫他的政敵殺他?
中元國沒有四王爺的守衛,邊境將會被外族侵擾,民不聊生。他拯救了千萬人,你們這些人不感恩就算,還要在他打出的和平下刺殺他?不覺得太過白眼狼嗎?”
四王爺?
那個近幾年聲名赫赫的邪王?
夫妻倆麵麵相覷,他們還真是不知道這次的任務對象這麽大來頭。
怪不得他們慘敗,也是他逃得快,不然下場隻怕就跟那些瘋子一樣見閻王去了。
女子聽說元子卿的身份之後明顯有些猶豫起來,“夫君,怎麽辦?”
“雖然我也佩服他的能力,但是,生死之仇已經結下,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男子咬咬牙狠心道。
中元國沒有了邪王還可以有別的大將軍,但是,他們兩個的性命卻隻有一次。
人都是自私的,他不想死。
“小黑——”
不等他吩咐大蛇咬人,君清雅已經先發製人一步,噗嗤幾聲,夫妻倆都不敢相信的看向君清雅,“你、你——卑鄙!”
君清雅撇撇嘴:“人都是自私的,你們既然決定要殺我們,那我為何要放過你們?
況且,我都苦口婆心勸你們和平相處了,但你不接受我的建議。”
可惡!
就應該一回來就讓小黑衝上去要死她的!
夫妻倆紛紛倒在地上,連那大蛇也是中了好幾針,軟趴趴倒在地上。
君清雅提起的心才落回原處:媽呀,好險好險!
確定那夫妻倆都沒有行動能力之後君清雅才敢回頭看下元子卿,當她看到對方頭頂的白氣飄起時差點熱淚盈眶,根據下午的經驗,這就是差不多要收功了的表現吧?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元子卿就睜開眼。
一入眼的就是可憐兮兮的某人慶幸的眸光,心中一動,伸手把她拉到身邊,溫柔的揉揉她的秀發,“別怕,你做得很好。”
說著,他牽著君清雅的手走到那夫妻倆前麵,目光冷厲,“想殺本王的人每年都有,賣國賊、政敵、奸細。你們不過是其中的一兩個罷了。
如果不想死就說出幕後主使者,不然,本王不介意讓你們去跟那些蛇陪葬!”
驅蛇的夫妻倆麵麵相覷,說還是不說?
不說肯定死,因為他們都看出對方的殺氣,絕不是開玩笑的那種。
男子咬咬牙,“如果我們說了,你卻反悔怎麽辦?”
“嗬,本王就這麽說,信不信是你們的事。反正你們不說,本王也可以慢慢查清楚,然後為我那些忠心的部下報仇!”
驅蛇夫妻倆覺得他們真是倒黴,好不容易逃離死亡之地,結果回個家都能夠碰到刺殺的對象。
碰到也就罷了,一個大意就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悔啊!
“小心!”
男子聽到風聲趕緊拚著全身的力氣奮起,把妻子撞向另外一邊。
然後噗嗤兩聲,他的胳膊被射入兩枚暗器。
君清雅連忙上前用剪刀剪開他的衣袖,然後飛快在周圍的幾處穴道插針抑製毒素流竄。
元子卿隨手拿起石壁上的關鍵,開弓射箭,撲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是一陣碰撞枝葉的逃竄聲,元子卿眯了眯眼,沒有追上去。
把受傷的驅蛇夫妻提到主臥去,看著君清雅給他清理毒素,毒血放了一杯又一杯,但驅蛇男子的手臂還是黑了大半,很是嚇人。
“嘖嘖,你們的雇主想殺人滅口呢。這毒如果不是我在,估計已經見血封喉,讓你七竅流血而亡了。”
女子傷心的哭泣起來,守著她的男人久久不能自已。
直到君清雅停止驅毒,用藥物包紮好男子的手臂,她才淚眼朦朧的看向君清雅:“小妹妹,我夫君真的沒事了嗎?”
君清雅搖搖頭,“此毒我第一次見,隻是幫他放了大部分的毒血,然後給他吃了兩顆我自製的普通解毒丸,到底可以清楚多少餘毒我也不確定,要看他的命運了。”
“不要,求求小妹妹,我什麽都說,隻求你救我夫君!”
“你看到了,我已經盡力救他。
放心吧,就算餘毒未清,至少他不會死。
別的,我要研究一下。”
說罷,君清雅就端著那些毒血在一旁一點點用藥粉實驗解毒藥效。
女子哭泣著跟元子卿坦白了他們的雇主,“四王爺,民婦一開始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至少有人出一萬兩讓我們夫妻出手相助。
我們的任務也不是殺你,主要是用蛇群捆住你大部分的護衛。”
元子卿冷笑,“本王知道,真正負責殺我的人是那些瘋子殺手。”
“是的,我們夫妻其實也不是惡毒到底的人,召喚的那些蛇都是以弄暈弄傷人為主,沒有劇毒致命的那種。”
“但是,你們的行為會讓本王丟掉性命!”
“嗚嗚嗚,四王爺對不起,我們錯了!民女願意贖罪,但求你放過我夫君一命!”
“主謀!”
女子擦擦眼淚,“真正的主謀是誰其實我們兩個也不知道,我們隻是收了五千兩訂金。而那訂金也是昔日聯係過我們一起做任務的老江湖給我們的。”
呃,那就是根本沒有有用信息嘛。
一邊試藥一邊豎著耳朵聽的君清雅聽到這裏忍不住抽抽嘴,感覺他們被坑了。
咦,這藥下去,毒血的顏色頓時清澈不少啊,差點就變成正常的血色了。
不過她剛剛放的可是毒藥,以毒攻毒?
“王爺,你看這個。”
元子卿看向她手裏的血杯,“差不多就行吧,保住他的命已經很善良了。”
“可是這位藥是毒藥呢,以毒攻毒什麽的,沒有在人身上用過我可不敢負責。”
驅蛇夫妻聽到這話也忍不住黑了臉,但那男人看著杯子裏的血咬咬牙,“我用!生死都是我自己的命!”
他的妻子卻是猶豫不決,“小妹妹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君清雅翻翻白眼,“拜托,大姐你們剛才還想殺了我呢,這會就把我當救星?”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救救我夫君,我們以後可以投靠四王爺麾下,任憑調遣。”
元子卿冷嗤,“你們害了本王那麽多手下,還想讓我收留你們?”
“不是啊王爺,我們的蛇可沒有咬死人,殺死你護衛的都是那些瘋子啊!”
哼,如果不是他們驅蛇在前……算了,他也知道,不論如何那些人都會動手的。
但並不代表他就會原諒參與動手的這夫妻兩個。
君清雅看向元子卿,也不催促他。
對待敵人她覺得還是別太仁慈,不然就很可能放虎歸山。
隻是這夫妻兩的情深義重的,倒是讓她高看三分。
要不然她就直接不動手救人了,管他們去死。
元子卿猶豫了一會,“救人可以,但你們事後就用你們的本事去對付那些拉你們參加行動的人,幫助本王找到幕後元凶,本王就既往不咎放過你們夫妻!”
“好,我答應!”
為了救自己的男人,女子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她的丈夫卻是苦笑起來,因為他很清楚,就算被救,他們日後的日子也會難受,要對付那些人絕對不容易。
四王爺都敢惹的人,隻能說背後的人多半跟四王爺又深仇大恨或者實力相當。
但不答應就是馬上死,所以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吧。
君清雅把剛剛試的藥給了驅蛇男子一點,含水吞服之後,男子臉色好了許多。
“四王爺,草民安穀達,中元國苗方族人,流浪到此地落地生根。我的妻子曉雨本是一小家碧玉,為了我她才跟我私奔到山林度日。”
一番閑聊之後,君清雅才了解到這兩人是苦命鴛鴦,兩情相悅,奈何女方家裏不同意他們的親事,還想把曉雨妹紙嫁給一個官二代,然後他們兩個就私奔了。
隱居在這個山林之後,安穀達就是偶爾接點死活,驅蛇嚇人什麽的,鮮少傷人性命。
當然,這點有待考證滴。
“聯係你的那個人是誰?”
“玉麵公子段青雲。”
哦,既然是跟他也有關係?
元子卿勾唇冷笑,真是冤家路窄呢。
“王爺認識那什麽玉麵公子?”
“嗯,還有點舊怨。他本性放浪,調戲過不少良家婦女,被本王撞到直接讓他在床上躺了半年半年碰女色。”
嘖嘖,風、流人士半年吃素憋得估計夠狠。
所以這就恨上了他?
“估計他跟京城某些人有關係,找到他應該能夠撬出一點東西來。”
安穀達夫妻倆聽到這話臉色都黑了一半,因為安穀達突然想到段青雲每次見到他都要提到他的妻子兩句什麽的。
踏馬的,居然也覬覦著他的女人?
偏生他還沒有發覺,所幸之前一直沒讓那家夥見到曉雨,不然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呢!
安穀達恨得牙癢癢的,發誓下次見到對方一定要好好回敬一下。
怪不得阿姆早前提醒他說外麵的人十分狡猾,表裏不一什麽的。
最後,鑒於四個人之中的兩個戰鬥力都受傷了,君清雅他們隻好在山洞裏先休息一晚上再說。
林曉雨感激君清雅救了自己的男人直接給他們取出了一套新的床單和被子,讓他們在客房可以好生休息。
君清雅為難的看向元子卿,“那個,安夫人,要不我們今晚搭個床,讓他們兩個男人睡一屋?”
此話一出,安穀達和元子卿同時出手,各自拉入進房。
安穀達十分坦然的說道:“女大夫不好意思,我們夫妻不分房。”
說完直接把房門口的布簾子給放下來,阻隔了他們的視線。
元子卿則陰森森的盯著她,“不想跟本王睡了?”
瞧你說的,好像他們真睡過一樣。
好吧,之前那是純潔的睡,而且是事急從權,如今有條件為何不爭取一下嘛。
她也是要節操的好嘛!
“矯情!”
元子卿伸手一點,然後打橫公主抱把她抱到客房床上,“老實睡覺,別胡思亂想,本王都不嫌棄你,你有什麽資格嫌棄本王?”
嗬。。
大佬就是大佬,毒舌本色隨時都可以發揮出來。
動彈不得的君清雅無辜的眨眨眼,最終選擇老實閉眼休息。
元子卿這會已經不累了,看著床上的人暗暗無語:女人果然就是矯情,非要他動手才肯乖一點。
若平時也是跟睡著了這麽乖,多好。
望著那瀑布一般的散落下來的秀發,元子卿的手到底忍不住摸了摸,感覺很滑,墨發三千,嫋嫋惑人。
凸(艸皿艸)!
他到底在做什麽啊!
元子卿覺得自己這兩日可能有點不正常。
不然,就一個君清雅,怎麽會讓他情緒起起伏伏的,這不合理!
深吸口氣,壓製住再用手捏捏對方臉蛋的衝動,元子卿和衣躺在床的外邊,側身睡的時候就忍不住去打量君清雅的眉眼。
這麽近距離的注視,他越發能發現對方白皙如玉的肌膚,水嫩水嫩的,想必捏起來的感覺一定很好。
啊呸,他為什麽總會想到這些奇怪的事情去?
明明以前的他都是麵對絕色美女都可以坐懷不亂的,不過一個君清雅他怎麽就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