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左盼,我終於找到你了
霍衍還是不錯的,起碼給她安排了人,帶著她個瞎子。
在機場裏也不算是跌跌撞撞,但還是會被碰到,這也是難免的,人太多。
一直到達警局最近的酒店,左盼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請人幫忙給她送套衣服過來,換完,直接去警局。
她要見人。
卻被對方告知,她想見的人已經被死者家屬給帶走,她從警方那裏要到了死者家屬的電話,給對方打過去,然,電話裏提示,對方已經無法接通。
LONG怎麽會被死者家屬給接走的,當初LONG要償命時,是對方力諫,隻要對方給錢,就可以放他一條生路,現在,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怎麽可能……
蘭城的上午九點,遲禦下飛機。路上沒有停,直接就回了鳳凰灣,想當然,左盼不在這裏。
三名保鏢倒是齊排排的站著,等著她發落。他沒有理,去找米爾蘭。
“嘿,遲哥哥……”現在還是在片場,米爾蘭雖說是小演員,但是有自己的豪華房車,畢竟家裏不差錢。遲禦坐在裏麵,長腿交疊,給這車子帶了一股清冽的壓迫!
“人呢?”遲禦道,雙手抱胸,看著她,居高臨下。
“那個……她……”米爾蘭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能說左盼其實已經消失了好幾天?遲禦還不是剝了她的皮。
“吞吞吐吐的幹什麽,既然你能把她帶走,那自然也讓讓她毫發無傷,說。”遲禦從她那一閃而逝的不安裏,已經猜到了什麽。
左盼不是一個安居於室的人,換句話說,她沒有這麽乖。
“遲哥哥,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要生氣。”
遲禦的目光已經冷了下來。
“她……她被人帶走了,然後……”
果然!
遲禦的猜想一點沒有錯,如果左盼還是呆在他的屋子裏,那怎麽會不見!他一下子扯過米爾蘭的衣袖,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聲音清冽如刃:“她要是出了點事,哥剝了你的皮!”
“……哦。”米爾蘭弱弱的道了聲,畢竟左盼是大她的手裏丟的,難免有愧疚感,這件事她也是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眉姐。雖然她不知道眉姐為何想要保護左盼,但是眉姐的交待,她沒有完成,愧於見人!
遲禦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已經到了機場,不論左盼是自己跑的,還是被別人帶走……她必然會去美國。這個時間,是期限,她必然會去找那個男人。
坐在飛機上,遲禦挺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不知道自己在犯什麽賤。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他的行動似乎已經駕馭了腦子,總是會先一步行動。
但又一想,左盼這個女人,可恨得也隻能讓他去收拾,別人不夠格。
到達加州,是半夜。
他直接去了警局,他先前和我這裏麵的人打過招呼,這件事情不能向任何人講。警局自然知道,拿錢贖命這種事在他們這是不是第一次發生,但次數非常少。
不可宣揚,否則會讓世人以為這個世界人命比不上金錢,以為殺個人,拿錢就能夠擺平!
法律,不可罔顧!
遲禦得知,昨天確實有個眼瞎的女人來這裏詢問。因為是個瞎子,安全什麽的,得不到保障,所以遲禦要他們查了查,她現在的落腳地點。
然而查是查到了,可在十個小時前,就已經退房,現在找不到人。
該死的。
這烏漆麻黑的黑夜,她一個瞎子能去哪裏。遲禦開了一輛車,在附近找了兩個小時,也沒有看到人。正是疲憊之時,腦子裏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麽……
安靜而靜謐的小鎮,天空正處於一個昏暗的階段,快要亮了。
街頭沒有一個人,燈光疏薄。這裏最出名的要數街頭種的那些梧桐樹,這個季節,正鬱鬱蔥蔥,枝繁葉茂。就因為有這些葉子,把路燈的光也給摭住,路麵了漆黑一片。
半個小時後,一個小時後……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清麗的光穿透雲層照在樹梢間,看到了一個人影。一頭烏黑的黑發,身上的穿著很單薄,衣料下可見如蝶的鎖骨,本就生得白皙貌美,有了這些樹葉的陪襯越發的傾城,那是一種用語言無法表達出來的韻味。
周圍很安靜,她好像獨得專寵,光線隻落到她的臉上。早晨有露水,睫毛都濕了一大片,一縷一縷。
不多時,來了一輛車,在這個梧桐樹下停。
車主下來,關門聲打破了這寧靜,睡著的女人也睜開眼晴來,她側了側頭,下意識的朝著這戶人家‘看’去,其實哪裏看得到,沒有聽到開門聲,也沒有聽到交談聲,想來人是沒有回來。
於是她繼續閉上眼晴。
這一戶人家是死者的家,在遲禦給了一筆天價後,他們連夜搬走,到另一個地方去展開新的生活去了。這個女人,找不到那個男人,肯定會到這兒來。
隻是怎麽沒有人。
是他料想錯了?遲禦擰著眉頭,這該死的女人,就他媽不聽話!連個籠子也關不住,他真該給她關到一個深山去,死了拉倒!死了,他也用不著操心!
他臉色一陰,走人。
上車,打開車門,就在那電光石火之間,打開車門的那個角度,倒車鏡裏倒影出了一個什麽東西,類似於……一個人的腳,懸掛在樹上,在樹梢間。
他回頭,看得不清楚,於是又往裏麵走,走到那顆樹下。
他仰頭就那麽看了……足足一分鍾的時間,大概是這景色太美,讓他在這一分鍾的時間裏,這心中就感受到了被暖陽關照的感覺,有一種酥麻感。
臭女人,倒是不笨,爬上樹,也免得有什麽危險。
可一分鍾後,那沒來由的火氣就來了!
他薄唇緊繃,抬腿,一腳踹上了樹,用了他十分的力!樹搖擺,樹上的女人一晃,身子直直的往下墜。左盼驚的一下,然,預想當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反而被一雙長有力的手給攬了過來,她出於本能的也抱住了對方。
兩個人的臉頰一瞬間就挨得很近很近,她身上的水氣沾染給了他,鼻息相錯,遲禦看著她沒有說話,可左盼……卻已經知道他是誰。
“你怎麽會來?”沒有稱謂,也沒有救她過後的感恩戴德,那聲音是清麗的,甚至是,淡漠。
遲禦咬緊了後槽牙,那目光深邃而冷:“我來看你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