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茂一聽到左盼的話,眼晴一瞪,好像有點不敢相信。但轉瞬,就拿起了那杯酒,對著遲禦:“這杯酒我替她代了吧,我想花老板也不能再喝下去了。”
左盼的確是不能再喝了,胃難受至極。
遲禦還是保持著那同親一個姿勢,臉龐陰晴不定:“你?你憑什麽?”
他這麽一句話,更讓這個屋子的氣氛到了一個緊繃的頂點。大家都不知道於茂是怎麽回事,遲大少要灌一個女人酒,他竟然要去擋酒,這不是打遲公子的臉麽?
於茂拿著酒回:“哪有什麽為什麽,總不能看著花老板因為這杯酒而跪了。這杯酒,我代她喝了,你覺得如何?”
“你說呢?”遲禦反問回去,濃眉斜挑,把他的那股壓迫了給完好的透了出來。於是有人勸於茂,讓他算了,不要喝。但是這杯酒於茂已經拿了起來,若是放下的話,那等於是把自己的麵子也一同放下。
“依我之見,我覺得可以。”
他拿起杯子往嘴裏送,
於茂把酒拿起來,一口就喝了下去。這杯酒他是喝了,那麽遲禦要怎麽樣……於茂的家室比不上遲家,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和遲禦十幾年的感情,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鬧翻。
把杯子放下去,被子還沒有放穩,對麵已經推了兩瓶酒過來,是兩瓶,不是兩杯。
“既然這麽能喝,那就繼續吧。”
於茂看著他,笑了一下,“遲二,你至於嗎?”
“我心情好就至於,喝吧。放心,你我兄弟一場,我不會弄死你。”
兩瓶酒喝下去,於茂也算是去了半條命了……
於茂瞄了眼左盼,繼而露齒一笑,“好啊,今天就當是陪美人了。”
他拿起一瓶酒,開了,倒了滿滿一杯。正要拿起來喝時,左盼把它奪下。
於茂愕然。
她看著遲禦,“人活著不是為了讓哪個人高興,也不是為了討好某人,活來活去也就是那麽回事。如果於公子為了給我代一杯酒,就要被灌兩瓶,那我就實在是不道德。”
哪怕是疼的在厲害,這點隱忍還是有的。
仰頭,把酒一口喝下去。
於茂的心裏驚了一下,她已經連喝三杯,怎麽受得了。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看著左盼,又看著遲禦。遲禦的兩條腿自然彎曲,右側的胳膊肘放在膝蓋上,上身往前傾,包廂裏的燈,昏昏沉沉,在他的眉眼處,那一點高深莫測的冷冽鋒芒。
他直直的看著左盼,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左盼把被子放在桌子上,這時候,已經相當難受,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出十分鍾,她就會成為一灘水。
她不能在呆下去,看著遲禦,眼神定定:“遲公子……”
“都出去。”
左盼的話,才說到三個字,遲禦就已經打斷了她。那嗓音冰冷沉緩,就像是從頭頂慢慢降下來的刀子,泛著寒光,聲音不大不小,可效果已經足夠了。
包廂裏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包括於茂和米颯,他看了眼左盼,到外麵給淩小希打電話。
“於茂,這…”
“我給她朋友打電話,遲二今天也不知道發的什麽瘋,他從來沒有為難過女人,現在……”於茂歎口氣,他是搞不懂。
米颯目光微微的眯了起來,看著禁閉的包廂門,若有所思。
包廂裏。
隻有左盼和他,遲禦沒有說話,轉著一個酒杯,動作很慢,波光粼粼,印上了他的眉眼。
這兩個人的樣,那氣勢就已經清晰明顯。他就像是一頭正在等待廝殺的雄獅,沉默,安靜。甚至是眼神都是平靜的,但他整個人的氣勢極震懾,左盼就是他的獵物。
他在等待著,她最後的苟延殘喘,等待著她的哀求。
就這樣,誰都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眼睜睜的看著左盼的酒勁兒上來,從隱忍到,土崩瓦解。
左盼全身軟到連凳子都坐不了,可她還是堅挺著,眼前的東西看著模模糊糊……
她連攥著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從來沒有醉到這麽嚴重過,雲裏霧裏。
“遲……遲禦。”
她開口,聲音斷斷續續,對麵的人臉龐是什麽樣的,她根本看不清。
她醉酒的樣子是怎麽樣的,她不知道,因為沒有真正的醉過。
身體終於受不住倒了下去,現在就算是有人來砍她,可能她也沒有力氣去回擊。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身上有點疼,睡的很不安穩,睜開眼睛,看到他正在脫她的衣服。
她嘿嘿一笑,“嗯……帥哥,一起玩?”
遲禦盯著她嫵媚動人的臉,因為醉了酒,便越發的千嬌百媚。
他匍匐在她的身上,他沒有醉,但也是一身的酒氣,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的道:“給老子好好看看我是誰!”
左盼也不知道疼,看著他,發笑,腦子裏什麽都沒有,就知道笑,有點嬌憨,有點惹人戀愛。
“你不會說話了嗎?”這種表情莫名的讓遲禦怒火中燒,他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火氣,從何處而來!
想狠狠的貫穿她,又想狠狠的把她摟在懷中。
“疼,別弄我……”她看著他,依然在笑,可卻是帶著一絲祈求。
恍如那一年,她給墨躍進的求情,可對方不管不顧,因為她不同意,就硬是把她放進了關畜生的籠子裏。
遲禦沒有動,也不在說話,目光微眯,這幅表情像一條線,牽扯進了他的心髒。
她嗯了聲,燙燙的手指抓住了他落在她身上的手,“我好困,好難受,不要碰我……”聲音軟軟綿綿,像是氣若遊絲的小貓在叫。
楚楚可憐。
然後縮了縮身體,把自己給圈了起來,沉沉睡去。
遲禦沒有再動她,就那麽看著。
醉酒後的左盼正常多了,很別的女人一樣,脆弱還孤獨,不堪一擊。
原來就是這樣的……遲禦攥著拳頭,盯著她的側臉,良久。
然後俯身,在昏暗不清裏,攥住了她的唇,凶猛而又帶著發泄的,直到把她的唇給弄的紅腫,他才離開。
扯起一旁他自己的衣服,給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