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要滾,也是他帶著她滾
左盼不知道算不算是打平了,畢竟上一回,他也逮到了她和墨一臨……可是在感情上,不是說打平了就可以對等消除。你出一次軌,我出一次軌,然後我們就和好如初?
那是扯蛋,又或者說那根本就是不愛。
可他用這種眼神看著她,那般坦蕩,冷冽的帶著壓迫之感。
左盼還能說什麽?
她暗暗捏了捏拳,然後把手放進外套的口袋裏,看著遲禦:“不是說這個房子歸我了麽?你還來幹什麽?”想要帶女人恩愛,他名下財產多的地。
名流公館住過蓮蓉……還有其它的,左盼不知道的房產,去酒店也可以,有那個必要到這裏來嗎?
示威?
他遲禦需要向她左盼示威?可能嗎?
遲禦看著她,目光一寸寸的變冷。他沒有開口說話,米颯解釋,“左小姐,是這樣。昨天我喝得有點多,正好碰到他。我喝多了自己家進不去,所以他隻好把我帶到這裏來。我昨天就在這沙發睡的,和他絕對沒有什麽。酒後腦子有些朦,可能把他當成了我的男朋友,所以才……”
她停頓了一下,看看遲禦,又開口:“但是我像你保證,左小姐,我和他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
左盼看都沒有看她,沒心情,也沒有興趣。
她的臉上如薄霜覆蓋,沒有什麽表情,米颯說完話,她沒有任何反應。
遲禦也是那幅表情,細細長長的眼晴把真正的情緒掩藏得極深。
“遲禦,你快解釋啊……”米颯叫著他。
“有什麽可解釋的,你看到什麽樣就是什麽樣。”這是遲禦的話,清冷有力。
左盼莫名的想笑,可嘴角的抽動卻讓她擺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來。頭微微一側,一縷黑發順勢就窩在了頸窩裏,她看向遲禦,“遲公子真是善解人意,你怎麽知道我壓根不想聽解釋?”
她不知道遲禦是個什麽樣的表情,說完,上樓。這是遲禦的房子,而她是遲禦名義上的老婆,這裏就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不會當著另一個女人的麵把場地留給他們!
要滾,也是他帶著她滾!
左盼到臥室後,兩腿打顫,全身的力氣在一刹那就好像是被人抽幹一樣。頭更加的疼,要炸開一樣,她連泡個澡都不想了。
……
樓下。
遲禦撚著手指,那目光是死一般的沉寂。就像是黑夜之下的海,平靜得沒有一點的波浪,似乎是在醞釀著一次毀滅性的吞噬,不敢靠近,戾氣濃稠。
站在他身邊的米颯,也沒有說話,呼吸急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遲禦緩緩抬頭看著她,目光如刃:“你爬過來了?”他並不是沒有印象,他記得有人鑽進他的懷裏,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他下意識的以為那是左盼。
左盼這個女人,嘴巴毒,不肯認輸,性格也爛,但是睡著後還算是乖巧的,不會在床上動來動去。會躺在他的懷裏,直到天亮,緊貼著他。
於是他就抱著她,這種動作,也是自然而然。
昨天晚上兩個人都睡在沙發,沙發很大,也夠睡了。
米颯:“抱歉,我真的把你認錯了人,把你當成了他。”
“你什麽時候有男朋友了?”
“我有男朋友我還要告訴你一聲嗎?”米颯煩燥的扒扒頭發,“我沒有想給你們倆製造什麽麻煩,想解釋什麽左小姐也不會想聽。我確實是看錯了人,但是我也不知道你發瘋一樣的抱著我。”
遲禦沒有說話,唇抿成一條直線。
“我可以解釋的,等左小姐的心情好一點,我去跟她說。”
遲禦站起來,神色極冷:“解釋什麽?隨她去。”她不想聽,也有可能,她根本不會在乎他和哪個女人抱在一起睡。
“哦……”米颯也隻能沉默。
又以老朋友的立場問他:“你們倆的關係很差麽?”
關係?
他和左盼現在……還有什麽關係。
遲禦寒著臉沒有回答,但是米颯已經明白了。
……
左盼強撐著身體起來去找衣服,到浴室才剛剛放水,樓下就傳來了引擎聲。她走到窗邊,小小的扒開窗簾往下看,米颯正上他的車子,副駕。
然後兩人一起離開。
副駕這個東西,是挺敏感的。一般來說,一個已婚男人的副駕,好像是老婆的專屬。老婆不在的話,可以是親人朋友。但是今天早上這種事情,她還在樓上。
如果真的是想要避嫌,不是應該去後座麽?
或者說,自己出這個小區。
當然,這種情況,有很大的可能都是男方默許的。
左盼放下窗簾,洗個澡,睡覺。
……
她現在基本上算是一個沒有工作的人了。無名夜總會也不用再去……她想她過得其實也挺悲催,工作、感情、生活沒有一樣順的。嗯,也不能這樣說,隻能說遇到遲禦以後,她的日子就是一團糟。
可是兩個人都已經這樣了,他卻不提離婚,真是匪夷所思。
這個家裏,太過安靜。
到了晚上,那種死寂像是一個魔鬼在慢慢的啃噬著你的心髒。很奇怪的,以前她很享受一個人的日子,一個人呆多長時間,她都不會覺得悶。
反觀,今天卻不行了。
想去人多的地方,想去瘋一瘋。但她這個狀態,人多的地方……她怕是會被亂棍打死吧。
開車出去。
不知不覺就晃悠到了醫院,坐在車子裏坐了好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她才出來,米爾蘭先前給她發過短信,孫眉在這裏住院。她去醫院的商店裏買了一束花,到住院部,重頭到尾都是戴眼鏡,然後把自己包得很嚴實。
病房裏沒有人,病人在睡覺,很憔悴,和那一次在美國碰到時完全是兩個人。左盼依然無法釋懷她曾拋下自己,可到底是得了癌,她想……她需要低低身子。
在床邊站了一會兒,轉身出去。
走了幾步,身後是她滄桑的聲音,“盼兒。”
近二十年的時間,這聲音,中間斷隔了二十年,左盼步子一停,好幾秒才回頭,床上的人掙紮著坐起來,目光無神卻含笑:“你是要走了麽?”
聲音滄桑。
左盼喉頭微鯁,點頭。
“那我送送你。”掀開被子要下床。
“你身體不好,不要走動,我自己……”
“我還沒有到死的地步,正好,我也好久在醫院裏走走了。”下床,和左盼一起出去。
熟不知,危險又來。